36、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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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的人走了，可是很多痕迹还留着。但是在烙焰的整改之下，这些痕迹也在慢慢消失。
和领导人上任之后一定要全力消除前任影响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同，烙焰这么做倒是全为了工作着想。上一次的丑闻不同于前一次，牵连了不少人，技术开发局处于人手缺乏状态，补充进来的又都是一群连试管都没摸过的废物（涅茧利语），与其说是为了补充人手不如说是为了补充监控摄像头。
因此，压在每个人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中央四十六室和各个番队不停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技术开发局疲于奔命，烙焰把每个人的假期压缩到了最短，工作日程提升到了最多。
不过倒是没谁敢提出反对意见，烙焰不同于浦原喜助的权威感是一点，他一个人抵得上十个人的超常日程表是一点。
床铺几乎废弃不用，吃饭一概用灵丸代替，白色的羽织穿梭在一间又一间的实验室，即便是夜深人静还会有孤灯一盏。
“技术开发局的永动机”，那个时候，烙焰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涅局长呢？”埋首于试管中的人，抬起头，扫视了一眼身边的人，问道。
“这个……涅局长刚才做完实验就出去了。”
“……哦？”烙焰沉默一会儿，这几日，准确来说是浦原喜助离开之后，涅茧利就经常行踪不明，使得遇到突发任务的烙焰都抓不到人来帮他做实验。
情况很不正常，烙焰想。
正好做完了一个实验，利用着十几分钟的短暂空档，烙焰决定解决涅茧利失踪的问题。
第一方案是用β-9，考虑了两秒钟之后放弃。
第二方案是慢慢找，考虑了一下技术开发局的面积（最近还有扩充趋势）和自己的速度以及休息时间的短暂之后放弃。
第三方案，分析锁定最有可能的涅茧利去处。
涅茧利的责任心比起烙焰来只多不少，能够让他无视自己的工作而去干一些杂事……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浦原喜助。
他和浦原喜助如果要一起做什么事，最大可能的地点，就是“沉默实验室”。
烙焰站在沉默实验室的门口，看着眼前那扇熟悉的铁门。
自从他成为十二番队的副队长，就再也没有踏入这扇铁门。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浦原喜助和涅茧利避着他做了什么。
“能够突破死神与虚的界限的东西……‘崩玉’……”
烙焰对这种东西确实没有兴趣，普通的灵魂就足够他研究了，但是……
一阵轻微的灵压波动，烙焰皱眉。沉默实验室隔绝灵压的能力是所有实验室之中最好的，居然能让他感觉到……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烙焰做出判断，又是一阵强烈的震荡波传了出来，结实的铁门几乎变形，大量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大概能让最顶楼的人听见。
出事了，烙焰判断道，右手在铁门旁的密码锁上敲下当初他在这里时的密码，滴滴两声，门开了。
门内一片狼藉，橱柜翻倒，所有玻璃器皿无一完好，满地晶莹。灵压承受强度最强的实验台完全扭曲，变成了一团废铁状态。
至于唯一能喘气的那个生物自然也好不了，一眼扫过去是触目惊心的红。
烙焰跨过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到涅茧利身旁，手按在颈动脉上确定人还没死之后就站起了身环顾室内。
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一枚形似水晶的珠子躲在那里，散发着荧荧的光。
捡起来，感知一下灵压，烙焰已经判定了这枚珠子的身份。
“崩玉”。
“……”
把珠子丢进口袋，把一切能显示这里做过什么实验的东西毁尸灭迹，顺便再把另一包东西丢在实验台的缝隙里。
瞒天过海的工作做得飞快，等到其他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十二番队的队长将伤痕累累的技术开发局局长扶出来，立刻有人去找四番队急救有人开始追查原因。
“我不清楚，但是之前有布置给涅局长关于火药的研究。”烙焰没说谎，他真的布置过，只不过那个被排列在很久之后的日程里面。
DAI不能说谎，但是这不代表DAI不能阐述部分事实，实际上，经过实际验证，部分的真实往往比谎言更有欺骗性。
“是吗，原来如此……”看了看一脸沉静的烙焰，再想想之前他始终是站在中央四十六室一方，调查的人也放了心。
至于涅茧利……
“东西呢？”能下床了脱离监视了涅茧利就立刻找上了烙焰，浑身上下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
“给。”烙焰从兜里掏出装在灵压控制盒内的崩玉，递了过去。
“……还好……”看见崩玉，涅茧利松了一口气。
“浦原喜助的命令？”烙焰看着涅茧利，道。
“……”涅茧利沉默了一下，没开口。
“看来答案是‘是’了。”烙焰摇了摇头，“涅局长，麻烦帮我告诉他一声。”
“什么？”
“现在涅茧利是我的人，如果你想要差遣的话请在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选择他空闲的时间，在工作时间之内只有十二番队的队长有资格命令技术开发局的局长。”烙焰站起身，走出房间，临出门之前回过头，“以及——那东西实在太过危险，希望能保存好。”
“……”
后来，涅茧利没有再因为任何原因延误过烙焰的命令，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造型古怪的面具挡住面孔，从此经常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随之销声匿迹。
他是十二番队的队长，他是技术开发局的局长，他对他下达命令，他服从他的指挥。走廊上擦肩而过时会点头行礼，每周的例会上会用最简短干练的语言阐述自己的总结。
很久以前曾经并肩奋斗过，可以称呼彼此为“朋友”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哪里。
现在，剩下的只有“烙焰队长”和“涅局长”。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