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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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欢欣鼓舞地，想要去主大厅内寻找MX，来解决他困惑已久的问题。虽说黑魔王无所不能，只要给他时间，Voldemort自信仍旧可以研究出问题所在，然而MX曾经有这样说过，先人的研究经验是为了方便后人加快研究步伐，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可以站在他们的研究上，而不是再尝试重头开始。这句话现在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他亦要询问MX的研发思路，随后来证明他的是否正确。
今天的主大厅内弥漫着一股炸鸡香味。Voldemort听到有人骄傲十足，说这是我们南方炸鸡，外壳金黄酥脆，鸡肉鲜嫩带汁，简直是美食中的美食——然后他看到声音发源地举起了一只汉堡。
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
被汉堡给荼毒深刻的Voldemort理所当然地默认了这种说法，随后他被路德斯带到了日常蹲守在那里的角落，而MX正在咀嚼一个汉堡，从面包里露出了大块黄金炸鸡。
“今天——吃鸡，好吃。”
Voldemort坐下，随后他面前升起了写满魔咒的小旗子：鸡翅、鸡腿、鸡胸肉，他选了鸡胸肉，随后又是选择辣的口味，酱料的味道，最后餐盘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大块沾着红色辣酱的炸鸡，蘑菇酱、烤肉酱、生菜、番茄、处于融化边缘的芝士、焦红培根末，它们整整齐齐、端端正正被装在两片面包的中间。
随便有谁来见证下，为什么这个学校的学生，被汉堡洗脑的如此彻底？如果他真的采取之前的想法，即用汉堡来成为他身后跟随者的象征的话，没准或许真的更容易招揽这一群疯子。
Voldemort痛苦地咬了一大口汉堡，芝士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在吃这样一个复杂的玩意儿时，单词最好不要试图从你喉咙中往上窜，因为这里已经排满了面包、酱汁、蔬菜与肉的队伍，骂骂咧咧往前挤，恨不得一直从嘴里挤到胃中。Voldemort暂时放弃了与MX深入讨论的念头，转而决定先解决这个汉堡。
他又给自己喊了一大份的蔬菜沙拉，由于今天是“炸鸡日”，炸鱼、薯条跟猪排受到了排斥，唯独蔬菜沙拉还能在满餐厅的炸鸡中苟延残喘。Voldemort甚至有了个惊悚的念头，包括gl系列药剂的妙用——稀释后的药剂或许可以用来减肥？
美食之王终于被他整个塞落肚，这里暂时并不需要刀叉等优雅礼仪——路德斯称之为“严肃食物日”，所有人必须痛苦地使用刀叉吃炸鸡汉堡，恨不得就此反手给自己来一刀，Voldemort大概只能选择舔干净手指，随后逮住了正在吃第二大块炸鸡的MX。
“说吧，你这样垂涎欲滴看着我很久了，先说明，本人无价。”
MX迅速将剩余的肉全部放进嘴里，快速咀嚼，吞下的时候伴随了一大口的可乐。Voldemort觉得自己肉眼可见对方的小腹上又多了一块肉。
跟那些誓死捍卫腰围的贵族们来说，毫不在意腰上肥肉的美国巫师们真的是……又让Voldemort松了口气，又是一言难尽，毕竟入乡随俗，即便他不打算建立一个瘦腰贵族食死徒队伍，也很难不去设想自己的食汉堡徒队伍中是否都是胖子。
“是这样，我今天研究了下你的那条兰花盛开咒语，发现了个问题。”
Voldemort原本打算翻出他的笔记本，然而在发现无论是他的手还是MX的手都是油腻而充满炸鸡香气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用语言描述。
“我将咒语前面的Orchid去掉，改成like-Serpent sortien和Serpent-like sortien，实验目标是五根树枝中的几根。第一个咒语，当目标是复数时，树枝没有变成蛇，当目标为单数时，树枝却变成了蛇，而第二个咒语无论目标是单数或是复数，全部变成了蛇。我的假定是目标物数量与单词排列顺序与魔咒效力有关，然而却找不到思路，所以想来询问下你当时排列这三个单词的顺序时有什么发现，劳驾？”
MX停下手中所有动作，仔细聆听Voldemort讲完了全部思路，随后他的神情变了。
那种神情，大约就是尼尔逊教授看着Voldemort的试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看着Voldemort做出的魔药，在建筑外，有人高喊着英国之子时脸上的表情，出如一辙，带着震惊、不可思议，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全部认知。
“你。”
MX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双手在兴奋地发抖，似乎想要伸手去握住炸鸡，然而炸鸡又从他指缝间滑落。
“你已经研究到了这里？说实话，这些发现你很容易研究出，它们比起你的思路完全不是问题，但是，但是我说过，要参考先人的经验，对，就是这样。”
他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想伸手去握住对方。
“这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你懂吗，研究出这一切的喜悦，我想要让你也体会到这一切——这样，我给你一个思路，很意外的发现，德语中有个单词叫Material，它的复数形式为Materialien，我当时就这样想着，看，你眼前有个-ien的后缀，你既然发现了它，为什么不在你那个破咒语上试一试，反正你已经走投无路了——然后我就成功了。sortie—sortien，很有趣的变化，后者显然对复数名词效果卓然。”
Voldemort握住了他的手，炸鸡外裹着的面包颗粒在他们掌心中摩擦，甚至在一旁的路德斯都要皱眉于两人双手之间的紧握。
“可以了，Vold，这样恐怕我要吃醋一年。我这里附赠个小小提示，有种东西叫做物格。”
路德斯的双眼在主大厅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Voldemort与MX同时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在研究风的时候也遇到过这个有趣的问题：当你像某样东西的时候，你只能竭力模仿它，而当你让某样东西成为你的附属名词时，你就是它——回去寝室的路上注意速度，不要撞到其他人。”
Voldemort的脑袋中同时有几百万盏灯亮了，蜡烛熊熊升起，岩浆从大脑上方浇了下来，他拔身而起，压根不管自己手中还握着啥，如果不是他大脑仅存着理智，或许他当场就要给自己来个超出范围的幻影移形。他飞速跑离主大厅，跑向自己的寝室，用充满炸鸡味的手握住魔杖打开寝室门，勉强想起给自己的手来个清理一新，随后翻开了他的笔记本。
是的，复数名词，物格，所有一切都这样迅速解决了。这就是踏在先人肩膀上，他无需花几年时间苦苦反复思索，而是直接扼住了其中的规律。
首先是like-Serpent sortien，like放在第一的位置，目标物会被赋予“像蛇”的效力，多个目标的时候，效力如同MX的兰花盛开，而一个目标时——哈，是的，当复数魔咒的对象只有一个目标时，咒语效力会在这一个对象上体现出加强，从而就硬生生赋予了目标对象以“蛇的蛇格”。
随后是Serpent-like sortien，很显然，这就是一个赋予“蛇的蛇格”咒语，无论是多个还是一个目标，它们最终都会变成蛇。
所以这就是——Voldemort再一次抓住了关键——这就是路德斯风元素研究的范围之内了，将他的胳膊双腿变得就像是真正的风一般，在他第一次见识天启巫师们的决斗中所看到的关键。
路德斯并没有保留这个关键的入门点。或是他认识到Voldemort或早或晚会自己挖掘出这个重点，那时候Voldemort就会发现他的风也是依仗于这点，恐怕内心就会产生隔阂，不如早点、富有慷慨地分享出这一点。
然后——Voldemort瞪着他的笔记本，钢笔顺从了他内心的想法，在笔记本上留下了字迹。
物格魔法。
路德斯在施展魔法时，并没有变成真正实体的风，而是将他的身体变得如同风一般灵活，当对手靠近他的身体时，又像是真正的飓风般，将对手的胳膊吸纳入内。
这就是物格魔法，不仅仅是路德斯口中的元素魔法。
物格包括了一切自然元素，和一切非自然元素。风雷水火电有它们的物格，魔法生物亦然。寻常巫师若是能入得元素魔法的门，理当是欣喜若狂，然而黑魔王却并非凡夫俗子，他的野心之庞大，见识之广泛，让他必须汲汲追求所有事物的起源。他要变成风雷水火电，亦要变成龙与雷鸟，他要让所有一切，如同路德斯所说那样，成为他的附属名词。
而这个like，简简单单的一个单词，已经为他拉开了一道关键之门。
第二道关键之门几乎是立刻横亘在他的面前：当Voldemort选择让自己一部分拥有蛇格时，如何才能维持正常胳膊的外形，但拥有蛇的特质？
主大厅内。
“我必须说实话，路德斯，你的弟弟岂止是英国之子，他应该是世界之子，是巫师头脑的瑰宝——汉堡见证这一切！他才十一岁！十一岁！这可是我在浪费了多久时间后，才研究到这一细节上！而他！只给了他一个咒语！难道正常小孩不都是直接学会掌握这个咒语吗？还会去细心研究它的构造？”
MX喋喋不休地称赞道，
“感谢你给了你搭档一个见证奇迹的机会，幸而你喊住了我，让我留在这里，否则我就错过了改变世界未来的关键一刻！”
“是的，相信我也这样意外。”
路德斯对着MX微笑。
当他在遇上那位魔药院的新院长，问起Vold，对方告诉他Voldemort在课堂上让植物变成了一条蛇时，他的思绪在短短几步台阶中，指导他做出了最准确的决定。
“MX，你的搭档是否有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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