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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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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还是没来得及同颜华道别,颜华在我听到消息前便已经随大军出发。我对她不告而别的生气却抵不上我心里有着许多的担心,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能应付的来吗?后来我听说是她请求她父亲带她去战场历练,我知道她不甘平庸也武功高强,也知道也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强到让大家忘记了她的年龄,但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
我比颜华大两岁,十七岁,到了议亲的年龄,向爹娘来给我议亲的人络绎不绝,奈何我一直不松口。颜华走后,爹娘一直给我安排相亲,最终我忍无可忍,我告诉爹娘,我非颜华不娶,要等颜华回来!
爹娘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便想着法子的让那些姑娘知难而退!有时心血来潮将脸涂的惨白,装作命不久矣的样子,那样子连自己看了都糟心,更别说人家姑娘了。
更是有一次,我在和我的一群朋友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家里的小厮来通知我我爹让我去相亲。其中的一位仁兄,爱好奇特,那日带了一条拔了毒牙的毒蛇来给我们展示,我心一横,最后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一指拨了拨脖子上缠着色彩斑斓的蛇,和它对视良久,面面相觑,让它离我别那么近,便颤悠悠的去相亲了,看着朋友奇怪的有些涨红的脸色,哎,恐怕是以后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也不知在吓走第几十位相亲对象后,宋一盏的名号渐渐流传开来,因为和我相亲的对象从来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会仓惶离去。哎,希望不要以后我宋祁的名字,成了她们的阴影!
我爹听到我宋一盏的鼎鼎大名,我差点被打死,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我爹提着木棍,追了我好几个庭院,才消停了下来!我爹娘知道了我真的没那个心思,也就淡了那个心思,随我自己去了,慢慢也就不再给我张罗相亲 !
我倚在茶楼里喝茶,听着说书人讲着颜将军大战敌军三百回合的精彩片段,颜将军的女儿颜华单枪将对方副将挑落于战马之下的故事,微微的微笑着,也是了,只有颜华才会在哪里都这样的耀眼!
依着长廊,摇着折扇,吟咏着我新想出来的诗:“残花乱入庭院,明月最是无情。遥看落日黄沙,不及心中牵挂。”
身后传来扑哧几声笑,接着便是口水呛到的声音,紧跟着便是铺天遍地的咳嗽声,活该了不是,敢取笑本小爷,等身后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少爷啊,你不冷吗?”是我的书童宋邺。
“皮痒了是吧,去,一边去,敢笑你家少爷,给你家少爷拿衣服去!”
用力搓了搓胳膊,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好像还真是有点冷,想要仰天望着明月,可天上阴云密布无月可赏,让我不禁生出了几分物是人非不复当初的感慨,之前颜华受伤的消息着实让我好是担忧了几日,便是只是小伤也是伤在她身痛在我心,让她一个女子独自面对战场的刀光剑影,我便生出了几分戚戚,想要将她护在我并不十分强壮的身后。
书房里,宋邺站在我后面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他走上前又挑了挑灯芯,“少爷,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灯光在他还有些稚幼的脸上照出了柔和的光亮,如果忽略他那双快要眯成细缝儿的眼睛,尚且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地上已经团了好多个纸团子,但我还是仔细的用镇纸抚平宣纸,细细的磨了墨,笔头轻轻的蘸了蘸:“你先去睡吧,我这边不用你候着了!”
我咬着笔杆,斟酌着字眼:京师中举办了才子大赛,我侥幸入围三甲,还有,你记得我的将军吗?我的蟋蟀将军也是夺得魁首,让我很是开心了一会儿。哦!还有你喜欢吃的芙蓉糕我有经常派人去买给你存起来,还有啊,那家的糕点好难买,我看着你的剑有些重,便让人给你重新铸造了一把宝剑,轻巧便携,适合女子使用,你回来便来看看,你肯定喜欢!颜华,你还好吗?
我将信用火漆封好,送了出去,这已是这个月我写的第三封信了,战时交通不是很便利时要一月才能收到回信,有时我写三封她也只是回一封,大多只是“宋一盏,我安好,勿念!”
我无声失笑,宋一盏的名头不知怎么就传到颜华那里,这让我以后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寄给我的更多的是很多奇怪的东西,寄来的各种神兵利器我都细细的收了起来,她从小爱这些兵器棍棒,这我是知道的。
大将军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到京里,不久他们便要班师回朝了。几个月过来,我依然喜欢去凌墨阁去看书,那里是进京的必经道路。
一日我正看着山中游记,便听得外面的阵阵欢呼声,抬眼望着窗外,一抹红色从远向近驶来,我总是能快速的找到她。我将身上的玉佩解下用力的向着颜华的方向扔去,实在是身上没什么可用之物,她于马上一个帅气回转便接了下来,接着一样东西便向着我飞了过来,她的手劲儿好大,哎呦一声,我便扑通一声从窗户栽了下去,身上还躺着一枚玉佩,但却不是我那一枚。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哟,这不是宋一盏宋公子吗?我在颜华面前似乎总是这么狼狈。颜华没想到我这么的这么的弱不禁风,不好意思的向我吐了吐舌头,我握了握手中的玉佩,原来早就看到了我,我开始有点高兴了,把当众丢脸的事情抛之脑后,喜欢一个人当然也是希望她的眼里能最快看得到自己的。
我与颜华并肩走在街上,夜色笼罩下的灯火偶尔投下的光亮,在我俩人的脸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光影,却又倏忽而逝,我掏出白日的玉佩,想要拿给她,她却不接,却看到颜华红着脸笑骂了一声:“真是个呆子!”
欣喜瞬间将我淹没,我有些明白了过来,恨不得原地跳上几跳,吼上几吼。
“不喜欢就还给我!”颜华伸出手来欲夺。
“既然送出哪有要回的道理?”我轻轻一拉,将颜华拥入怀中,她的脸更红了,轻轻挣了挣,我却拥的更紧了,她便任由我抱着,不动了,低声啐了我一口,“登徒子!”。
后来回想起来,每每觉得幸福的想流泪。
我将我俩的定情信物收了起来:“颜华我好想快点将你娶回家,我回去让我爹去你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