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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三梦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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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子,合奏一曲可吗?”手指拂过琴弦,发出泠泠声响,疏楼龙宿说道。
“当然可以。佛剑,注意听来。”剑子仙迹紫金箫握在手中。
桌上是茶的淡淡味道。
佛剑分说对茶道的了解并不十分高深,但日积月累,耳濡目染,还是有相当的了解。
此是夏茶,苦涩而少香味,十分独特。
那一旁,二人的琴箫想和,正在佳处。
琴音剔透,箫声悠然,恰是高山流水,知音韵味。一曲终了,风轻云淡。
佛剑分说冥冥中感到,今日之后,幻梦不再。
是解脱,也是最沉重的痛苦。
“百年来我只有这一刻最为清醒。”
“我们该庆祝好友的回归啊。”
佛剑分说将目光投向眼前两人,“我已经归来,你们何去何从呢?”
“咦,佛剑,现在就要赶我们走吗?”剑子仙迹佯作失落。
“我并无此意。”
“唉,其实就算你真正开口挽留,我们也是不能久待了。”
佛剑分说心中微有波动,但终归于平静。亲身经历的浑噩痛苦,好似前尘旧事,拂过的痕迹留存,心中却是空空明明,不起波澜,俱都放下了。
真正放下了,心中的魔念终于消弭。
往日种种,再无挂碍。
心魔消去,此一梦魇之境渐渐随风化去,禁锢己身已久的枷锁终于崩毁,破而后立,方是重生。
“好友,不再见了。”
剑子龙宿二人身形渐渐揉入飞散的云雾之中,俱皆泯灭无痕。
手边是冰凉事物,佛剑分说睁眼,是白玉琴与紫金箫相倚在自己身边。
琴身雪白,箫管华丽,时时抚弄擦拭才会如此。
佛剑分说起身,将琴箫分别归置在窗前架上,不再多看一眼,径自出门。
门外月华正盛,万千昙花忽而绽开,千顷白雪一般。
毫无预兆的,屋内琴箫委地,跌破尘梦一片。
“此后,就只好友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