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只鹰》寿司转转

6、第六章 思念如水

　　每天醒来我都在想，狄墨千万不能死，我和雾彦都在等他回来，他一定要平安。今天我又梦到他了，他和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笑得很深，问我如果他死了我会不会伤心，我说我不准他死，他一定要回来。他又笑了，“那如果是池墨死呢，你怎么办？”我想到池墨那忧郁的眼神就忍不住掉下泪来，我说我不知道。他笑了笑又说：“小时候我经常梦到一只小鸟，停在一棵树上，仰望，我知道你就是那只小鸟。你知道我是谁吗？”然后我梦醒，满脸泪痕，雾彦在帮我擦眼泪，他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叫我不要哭，然后趴在我身上说他想父亲了。
　　已经八个月了，狄墨走了八个月了，我还记得出发前，满身盔甲的他低下头，对我说他会回来，打完仗就立刻回来，我一直相信他会信守诺言回来的。可是回来的人说在最后一役的时候，有人替皇上挡了一剑，皇上看到他的脸，自己也挨了一刀，然后倒下，我们打胜后却一直找不到皇上，可是狄墨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他一定遭到不测了。我还听他们说，那个替皇上挡了一剑的人有一双银白色的眼睛。那个人肯定是池墨，我的哥哥池墨……
　　他们都离开了我……

　　我回到龙山村，走遍每一个和池墨去过的地方还有和狄墨呆过的山洞，我想再看一遍，然后就再也没什么遗憾了。雾彦还小，他不知道什么是难过，而且有父亲母亲照顾他，我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但雪墨坐在湖畔，夕阳染红整个湖面，“就像龙山的血啊。”她自言自语，泪流满面，一步一步走向湖心。
　　整个山谷回荡着池墨痛彻心扉的声音：雪墨，不要离开我——
　　雪墨的心好痛，泪水迷糊了她的眼睛，她好像看见池墨站在水中央对她微笑，她一步一步靠近。
　　忽然有一个人拉住她的手，“但雪墨，我不准你死！”
　　她回头，看到一双银白色的眼睛，“池墨？”她擦干泪水，不对，明明是狄墨，但眼睛怎么和池墨一样？一定是幻觉她想。
　　“是我，雪墨，我回来了！狄墨回来了！”他的心好痛。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岸上。
　　“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雾彦还那么小，你就舍得抛下他不管吗？”
　　“你真的是狄墨？”她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看。
　　“嗯。”
　　“那眼睛？”
　　“我受伤，眼睛瞎了，被一位神医救了，池墨也和我一起，但是他伤得太重救不了，他坚持把眼睛换给我，我休息了五个月才好了，然后我回去找你，他们说你回来龙山，我就立刻赶来了。刚好看见你在做傻事。如果我晚一步到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抱紧雪墨。
　　“对不起……”她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嗯，”虽然狄墨回来了，但是池墨，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真的不告诉她吗？”
　　“是的，她知道了又怎样……”
　　空空的大殿上狄墨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你也知道我已经死了，我虽然令她爱上我，但我知道她爱你比爱我多。你很清楚，你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你们从小就在一起了，她的心永远在你身上，这几年我和她在一起，我看得出来。”
　　“可是只有你才能让她幸福。所以我宁愿当作你而活。”
　　“你真傻啊。我要走了，好好照顾她，池墨，鹰……”
　　“我会的，狄墨。谢谢你……”
　　那一天他们两个都死了，神说他们只有一个可以继续活下去，问他们谁要留下。池墨说让狄墨留下吧。狄墨不愿意。
　　“难道你那么很小抛下他们母子不管吗？”
　　“你听我说，我知道我能带给她幸福，但是她不开心，她需要的是你。”
　　“我不答应！你怎么知道她就不需要你？再说了，我是她哥哥，能给她的有限。”
　　“她不会介意的。”
　　“不行！”
　　“如果你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
　　“好了你们两个，”神让他们不要再争了，“让她决定！”
　　神让狄墨到她梦里问她。
　　“怎么样？有决定了吗？”神问他们。
　　“让他用我的身体回去吧！”狄墨坚定地说，“那这样你就可以给她很多很多。”
　　“好，就这么决定！”神说。
　　“为什么？”池墨还想争取。
　　“因为这次轮回是树提出的，他有最终的决定权！你回去吧！我会给你一个你的标记。”他一挥手，池墨就跌落到皇宫里，变出狄墨活下去。

　　天又下雨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害怕打雷，狄墨说以后都会在我身边，叫我不要担心，可是我越来越发现他像池墨，有好几次我都叫错了名字，但他并不生气，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忽然一个惊雷，雪墨吓得大叫，“池墨，池墨……”
　　“我在这，雪墨，别怕。”他抱着她使她安静，“哥哥在这……”
　　“哥哥？”雪墨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很奇怪，“你不是狄墨对不对？”
　　“不，我是狄墨，我也是池墨。”秘密将永远是秘密……

　　第二年，他们生下了一个黑眼黑发的男婴，人们都说是以前的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