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明》牛枯尾

18、我们不是亲兄妹

　　第二天睡醒时，小五已经走了，看到被子里□□的自己，金昕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在机场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不会有意外的，放心。”小五第一条短信。
　　“哥，对不起，这句话早在高考前我发现自己爱上你时就该对你说，对不起，我不小心爱上自己哥哥了。”小五第二条短信。
　　“你别怪自己，昨晚是我主动的。你没有错，你只是喝醉了。”小五第三条短信。
　　“我会努力调整，忘了这段感情，把自己放回妹妹的位置。” 小五第四条短信。
　　“好好工作，好好照顾自己。” 小五第五条短信。
　　“我登机了。” 小五第六条短信。
　　金昕这一天看着正常，但袁珂还是感到他在发狠，动作狠、摔自己也狠，袁珂看着都疼。晚饭袁珂点了外卖，东西一送到，袁珂就锁了房间门，把金昕从床上拎到桌子边，柠了瓶冰水给他。
　　“说吧！”
　　金昕抬起眼来，特别的可怜巴巴，嘴巴动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袁珂也有耐心，就坐在对面等着。坐了快一个小时，那人才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外倒。
　　“我和小五不是亲兄妹。小五半岁时，妈妈从福利院把她抱回来，五月，是她来到我们家的时间。”
　　“昨晚我们上床了。”
　　“我是喝多了，但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很久以来就想做的，只是等到喝多了才有勇气做。”
　　“今天小五发短信告诉我，她在高三时发现她爱我。”
　　“当时因为她单恋，我还特意跑回家安慰她。但我不知道对象是我。”
　　“有一年时间了，我觉得我特别粘小五，经常会想她，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信息量太大，袁珂起身给自己也拿了瓶水，冰的，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整理了半天，袁珂终于觉得自己想出些头绪。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你要确认一下自己对小五的感情，这样才能定义你昨晚的行为是情不自禁还是禽兽不如。”
　　“我就是禽兽不如，这点是肯定的。即使我爱小五，那样做也是禽兽不如，因为在之前我完全没有问过她的想法，就直接扑上去做了，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能原谅。”某禽兽回答得非常诚恳。
　　“那请问这位禽兽，你现在想怎样？”
　　“我想确认我对小五的感情！”
　　“然后呢？”
　　“然后把自己捆上送给小五，要杀要剐由她。”袁珂翻了金昕一眼，这句太没诚意，明知道小五不会把他怎样，但看着金昕快哭的样子，就不揭穿他了。
　　“再然后呢？”袁珂还是继续配合着询问。
　　“如果确认我爱她，她也爱我，我要去求得爸妈的同意。”
　　“但如果我发现我不爱小五，袁珂，我就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我太TM无耻了！”“啪——”又一巴掌，金昕下手又快又狠，把脸都打红了。袁珂赶紧冲过去抓住那只手。“别打脸，别打脸，明天还有特写呢！”
　　金昕抬起头，满脸的眼泪，让袁珂都骂不下去。金昕这个样子特别有杀伤力，对男人女人都管用，一哭起来的他特别像个孩子，会让你心底的父性/母性大爆发，即使是再大的错误，你都可以原谅他。
　　“好，咱们简单假设下，我爱小五，小五也爱我，我们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袁珂还挺敢想。
　　金昕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会弄死你！”那个刚刚还哭得像个孩子的人，眼神凌厉的吓人。
　　袁珂把两人间的距离稍微拉远了一点儿，“确认了，你昨晚就是情不自禁，不是禽兽。”
　　“小五，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等我。”金昕终于有勇气回复小五，但只能先说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
　　“好。”小五回答的简洁。
　　等到《刀剑笑》杀青，北京已经入冬。那年冬天，北大最大的新闻是：12月9日那天，光华管理学院被花淹了。一早起来，女生宿舍和学院的教学楼门口都多出来一个巨大的心形玫瑰花坛，这让几位痴心小男生悄悄准备给金吾月的生日礼物根本没敢拿出手。
　　这几个月拍戏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金昕需要把他和小五之间的事情好好想清楚，毕竟，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只是两个人的感情问题那么简单。当然，首要的是他们的感情问题。金昕没有具体想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对小五的感情，但确实是改变了。以前，只是宠她疼爱她，不像现在，现在是天天想她，想听她的声音、想看见她，很多重要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告诉她，想到她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想打人。这变化应该不超过一年，至于为什么会变，金昕一直没想明白。金昕也比较过他对小五和对历届前任有什么不同，感觉差别非常大，原来他爱一个人更多的是因为那段感情让自己愉悦，如果在一起不开心了，就一拍两散。但对小五，这几个月他一想起来就心痛，但越痛越想，寤寐难忘。为了那个人，他知道他愿意承受许多！
　　想了几个月，终于想清楚，现在他这个幸福的男人要正式开始追求他心爱的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