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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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太和殿琉璃色的瓦片反射着金黄的光芒，肃穆端庄，其内身着各色朝服的官员整齐排列，为天下大事激烈讨论，争相抒发政见。
今天的太和殿和以往有点不一样，不同之处来自于最上首的皇帝。
自打三日前被平生灌输了一堆男人身体的基础知识，皇帝就发觉自己的日常分外不对劲。依照往常，上朝的时间他本应该全神贯注地听取政事，从众多的声音中分辨出最适合的解决方案，而不是，而不是频频走神观察朝臣们的身体。
暗暗自我谴责的皇帝一个不留神，思绪又跑到了下边兴致高昂发表意见的工部侍郎身上——
年四十，面有须，须软稀薄，“能力”明显一般，脖间喉结小且形状突兀，杰宝长得肯定不好看，差评。
下完评价，皇帝猛地回过神，反应过来刚刚他又干了什么，顿时无力地深深吐出一口气。以前他从不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顶多在下边的朝臣一时半会讨论不出所以然的时候稍稍欣赏爱卿们或俊逸或端方的面容以缓解心情。
他仿佛被新来的司寝玩儿坏了，竟然开始把掩藏在衣物下方的物件当做挑剔臣子容貌的标准之一。
下面嘴皮子耍得舒|爽的朝臣不清楚皇帝的思想“污污污”地在尖叫，只以为皇帝是为朝中臣子形象全无的事情叹气，热闹得仿佛要吵起来的氛围陡然一变，一个个分外友善恭敬谦和地夸奖对方的政见高明，好似方才就差撸袖子打架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同样错过了朝臣心理变化的皇帝满脸莫名其妙地扫过下边从斗鸡变成和平鸽的男人们，满腹心事的他无心将早朝继续下去，道：“此事再议，尔等先讨论出结果再将适合的一个或几个方案呈上来，朝堂之上吵吵闹闹太伤和气，今日就到这里，退朝吧。”
早朝开了一个多时辰，这会结束亦不算突兀，心虚的臣子们纷纷住嘴，齐刷刷地弯腰高举玉牌恭送皇帝。
离开了太和殿的皇帝并没有轻松多少，他只要想起今日又是“上课”的日子，便恨不能下午的时间无限延长，或者奏折多得批不完，一辈子躲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算了。
可惜夕阳总有下山的时刻，再多的奏折也有批完的瞬间。把晨间朝堂上遗留的朝事解决掉，送走跟着加班的大臣，皇帝抬手揉揉眉心，抱着赴死的决心站起身：“回紫宸殿。”
张福跟了皇帝近十年的时间，早几日没摸清皇帝的想法，现在不知道十成十也猜出□□成了，今天起床他就担心着皇上会不会找借口逃避启蒙课，现在皇帝愿意回紫宸殿，他的心放下了大半，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雀跃：“哎，小的给陛下引路，陛下还是先沐浴更衣再召见玉姑娘么？”
“嗯。”皇帝眺望着远处紫宸殿的灯火，他心中有鬼，恍惚间总觉得能看见那个大胆奔放的司寝坐在灯下的剪影，听闻张福的话，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了声。
被皇帝在心里念叨着的平生并没有在灯下坐着，她正带着一身沐浴完的水汽站在皇帝寝宫门口吹风，恭候皇帝忙完回来，好给皇帝上第二节课。
上回只讲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课程，皇帝就把她打发走了。这次必须把最基本的男女之事给皇帝讲明白了，不然她明天可能没有办法跟太后交差。
想想看，太后给她升了官儿，提了俸禄，等着她把皇帝教开窍了，结果七天一次的例行问话发现，她折腾了两次课还没讲清楚什么是男女之事，那场面就搞笑了。
站了一刻钟左右，平生等来了皇帝，皇帝目不斜视地掠过她，大方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隐隐带着别扭的让她跟上：“玉司寝一道儿进来吧。”
“是。”平生抱好手里的教具，跟在皇帝屁股后面进了紫宸殿正殿。
上课的地点依然是上次的软榻，皇帝垂着眸子坐在软榻上，平生把手里的东西摆好，淡定开口：“皇上得罪了。三天前我们一起学习了男子的身体构造，这回我们学习女子的身体构造。”
皇帝的眼皮动了动，侧头看向她展开的宣纸，只一眼，皇帝就像眼睛被烫到了一般弹开视线，日常红着耳尖不敢直视平生今天带来的东西。
那是一副裸|露的女子身体，和……男子很不一样。
平生为皇帝的可爱勾起嘴角，近乎调戏地用食指挑起皇帝的下巴，与他对视：“皇上，您要好好看着呀，不看的话是学不会的。如今看的是图，日后看的可是真正的女子身体了哦。”
皇帝与平生对视，心里乱糟糟的，他应该要斥责她的逾矩，让她为她轻浮的举动买单，但是……几番挣扎，他面无表情侧过头，盯着那副春光四溢的图：“你讲吧。”
这便是愿意配合的意思了，平生见好便收，收回大胆的手指，迅速进入教学状态：“与男子不同，我们可以明显观察到，女子面容柔和，大多身形娇小柔软，无胡须无喉结。”
然后重点来了，平生担心她讲出口皇帝会原地爆炸，但她还是讲了，“胸膛。男子胸膛平，硬，女子的胸|大而柔软，状如……唔，形状很多，这个皇上日后自行挖掘。然后，触感软弹。”
听到最后一句话，皇帝再也没有办法强迫自己盯着桌上的画，眉头打成死结，下意识回头看平生，没成想看见了她的右手按了按她胸前的起伏，陷下去的小坑让他呼吸一窒。
平生手一顿，僵住了，这完全是突发状况，她以为皇帝会一直盯着那张图不动，就想着来个触感实况转播。
兵荒马乱地伸手抓住平生两只柔软的手，皇帝嗓音发紧：“你好好动口，不要动手。”
皇帝的话太有歧义了，平生差点管不住嘴要撩皇帝，幸好皇帝秀色可餐的模样令她动了恻隐之心，心软之下轻飘飘地放过了他：“好，我只动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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