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折记》壮士求扑倒

8、这是贴身侍女？！

　　九折悄悄打了个哈欠，看着精神头依然很足的戴慕白，再看看已经快燃尽的油灯，认命地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问道：“公子，已经很晚了，要歇下么？”
　　戴慕白抬头瞥见了九折有些发红的眼睛，没言语，不过将手中的书合上了。
　　“公子？”九折不解。要说他这是想歇息了，干嘛不起身？要说他这是不想歇息，这书都合上了啊！
　　“九折。”戴慕白看向九折，“看你之前并非勤奋的人。”戴慕白站在九折面前，“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坚持？”
　　戴慕白那双深如瀚海的眼睛仿佛有着魔力，让九折陷入其中。
　　九折不由自主张了口：“我是、我是来、找。。。。。。”
　　猛然间，九折回过了神，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刚刚险些说出来了！
　　看着突然变得不自然的九折，戴慕白的眼睛微微眯起。
　　“找什么？”
　　“找、找。。。。。。”九折不敢说出真相，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于是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什么。
　　“找，什么？”
　　依然令人心醉的声音，九折却急的手足无措。
　　突然，下巴被抬起，九折被迫看向了戴慕白那张俊逸无双的脸。戴慕白的男性气息萦绕在九折周围，淡淡的竹叶味道沁人心脾。
　　“找、找一样东西。”
　　戴慕白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九折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别开眼神不去看他。
　　两人之间突然寂静了下来。戴慕白松开了手，“不方便说么？”
　　或许是感觉到戴慕白莫名的情绪，九折不由自主拽住了戴慕白的衣袖。
　　“公子。”九折道，“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一定不会危及到他人乃至于国家。请你相信我，等我找到我要的东西后，我一定会马上离开，绝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戴慕白瞄到九折扯着自己的衣袖，淡淡地道：“但愿如此。”
　　九折松开手，低着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公子，歇下么？”
　　“嗯。”
　　“我这就去叫人打热水来。”
　　“嗯。”
　　书房的门“吱嘎”一声关上了，昏黄的灯光将戴慕白的影子拉的更长。
　　翌日
　　戴慕白上朝不需要侍女跟着，况且他起得早，九折仍在睡梦中，直至阳光洒进屋子，九折才悠悠转醒。
　　“九折姑娘。”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九折慢腾腾地穿好衣服去开门，一拉开门，一个穿着嫩绿色襦裙的小姑娘正向她行礼。九折吓了一跳，忙说：“哎哎哎！作什么向我行礼，我也只是公子的丫鬟！”
　　“奴婢叫青黛，姑娘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青黛没理会九折的话。若是真将她当作丫鬟，昨日就早将她带到后院的厢房了。如今，若是真信了她的话，便会惹得公子不快了。
　　“姑娘，今早公子上朝前交代，让姑娘自己在庭院中转转，随后去书房候着。”青黛一边说着，一面将脸盆毛巾端进了屋。
　　九折惊了，她的地位说不定还不比青黛呢，怎能让她给自己端水！想着，九折忙从青黛手里接过脸盆：“谢谢妹妹了。”
　　青黛行了一礼后退下了，九折依然觉得怪怪的，她总觉得这青黛将她当成主子来伺候！
　　青黛若有所思，不难看出，九折姑娘的性子还是不错的，或许真能和大人共结连理也说不定。这戴府也终于要热闹起来了，青黛不由得开心起来。
　　书房
　　九折拨弄着毛笔的笔尖，将柔顺的毛硬生生拨弄的乱七八糟。
　　不一会，九折便烦躁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虽然戴慕白不在，她感觉轻松了很多，可是她自己在这呆着也太无聊了！九折停在书桌前，展开宣纸，将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笔随意蘸了些墨，之后就开始她的鬼画符。
　　九折是识字的，自然也会写字，但是呈现出来的文字通常都是不堪入目的，然而九折自己却对自己的字十分满意。
　　看着纸上明晃晃歪歪扭扭三个大字：戴、木、白，九折又在下面填了几个小字：冰山脸，写到这，九折贼贼的偷笑。哼，反正戴慕白不在，没人管她！
　　太阳渐渐升高，戴慕白还没回府。九折早就料到他肯定又去和皇上商议国事，最快也要晌午才能回来，于是安心地趴在桌子上小憩。
　　未至晌午，戴慕白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公子，九折姑娘正在书房候着呢。”身边的小僮见戴慕白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四处看，便料想到他可能是在找九折。
　　戴慕白轻咳了一声，问道：“她今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异常举动？“今日九折姑娘辰时起来，自己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后便一直在书房呆着。”小僮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哦？戴慕白有些不敢置信，九折竟会老老实实地听话，这实在超出他的预料。
　　“去备午饭吧。”
　　戴慕白换下了朝服，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里，九折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只不成样的毛笔。
　　走近书桌，看着九折安详的睡颜，戴慕白的内心变得柔软。九折的性子一看就是好动的，尽管没有大家闺秀的文雅和端庄，但却真实。现在的日子对她来说定是无趣至极的。或许，可以趁空闲时带她出去转转？
　　“九折！”戴慕白唤着。
　　“嗯？”九折还没醒透，摇摇晃晃地就站了起来。
　　注意到九折虚浮的脚步，戴慕白看着危险便上手扶着。懒洋洋的九折仿佛找到了支撑点，整个人靠在戴慕白怀里又睡了过去。
　　戴慕白的身子一僵，昨日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双手保持着扶她的姿势，戴慕白明显感觉到心跳的声音。
　　然而九折并不罢休，将脑袋在戴慕白的胸膛前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才笑着停下。戴慕白屏住呼吸，无奈地抱起了九折。
　　罢了罢了，她想睡就睡吧！
　　将九折抱到榻上后，戴慕白又回到了书桌前。桌上摊开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让他哭笑不得，他的名字是戴慕白，不是戴木白。戴慕白继续看，发现了那几个小字，冰山脸？戴慕白不置可否，他只是习惯了不笑而已。冰山她倒是会想！
　　戴慕白将纸收了起来，接着又看到了被九折蹂躏得毛笔。
　　戴慕白失笑，他就知道，九折怎么可能老实地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