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70、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力量阶梯

　　1993年7月22日，11：04 pm（阿拉木图时间）

　　在半个小时之前，西弗勒斯就已经复制好了几件太空服，还有一个上边有着不少坑洼和燃烧痕迹的联盟号返回舱，根据某个麻瓜的记忆，这返回舱曾经把几名苏联宇航员活着从太空带回来。西弗勒斯用复制的魔法石暂时固定了他的复制品。但是，当西弗勒斯检查那些看上去颇为古怪的物件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宇航服上的各个管子都是起什么作用的，也不知道那返回舱上的众多部件都是干什么的。西弗勒斯猜测，他复制的这些东西上的电子元件也大概都不怎么可靠。因此，他现在大概还需要找到这些东西的图纸或是说明书之类的。
　　正当西弗勒斯在发射场附近寻找可以被摄神取念的值夜班的麻瓜的时候，直觉开始警告他了。
　　西弗勒斯想也不想，生命守护的蓝白色护盾就跳出了西弗勒斯的杖尖，及时地挡住了向他的方向猛冲过来的一道红光。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护盾就仿佛是被一个一吨重的重物击中了一般，他勉强将那红光转移到了别处。同时，西弗勒斯试图激活通往他在基辅租的宾馆房间的门钥匙，即他的左脚上的袜子。不幸的是，这门钥匙没能激活。这意味着，敌人大概已经禁止了门钥匙以及其他的魔法旅行方式。
　　西弗勒斯对这种情况颇为熟悉。他连想都没想，就向着红光发出的大体方向，发射了一个无声的“回声定位（Echolocus）”咒。西弗勒斯希望，他自己的这个发明，能够帮助他用回声来检测到施了幻身咒的敌人。
　　几乎是听到“极限螺岩突破”的同时，西弗勒斯就看到了一个绿色的漩涡向着他冲了过来。这一纯粹靠着强大的魔力打破魔力不足的巫师们的“终极守护”的破盾咒没能打破西弗勒斯的生命护盾，但这一下真够狠的。西弗勒斯怀疑，如果他用的不是比平常的“终极守护”强大得多的“生命护盾”的话，他大概已经输了，因为他的对手的魔力明显要比他强大。
　　直到一道新的白光用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西弗勒斯冲来的时候，他的“回声定位”咒才给他回了一个带着奇怪的护目镜的模糊人影。西弗勒斯躲过了白光，然后向他的敌人丢了一个“神锋无影”。西弗勒斯并没指望着他自己发明的切割咒能打破敌人的护盾，它仅仅是被用来掩护西弗勒斯正在无声地向敌人的方向送过去的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的——斯莱特林的前院长可不是什么公平决斗或是巫师决斗规则的倡导者，那块石子上集合了十个不同的魔咒，数种魔药，还有一些有趣的麻瓜化学品。在西弗勒斯制造这块石子的时候，他曾经构想过，如果他的敌人是寻常的强大巫师的话，那些人恐怕无法同时对付十个攻击魔咒；如果他的敌人是除了伏地魔之外的那些顶尖巫师的话，那些人的护盾大概是能够挡住魔咒和魔药的攻击的，但石子中的强酸和麻醉气体可能会给敌人带来些麻烦；而如果敌人是伏地魔的话，那些魔咒中可有一个是由大难不死的男孩施出的，当然，伏地魔也可能有其他办法挡住它。
　　在西弗勒斯能观察他的石子有没有起作用之前，他发现他的敌人也不是什么公平游戏的支持者——一辆沉重的麻瓜重载卡车正急速飞向西弗勒斯，明显是一个无声的召唤咒的结果。当西弗勒斯发现的时候，如果他想要以人形躲开的话，就已经太晚了，而他的生命护盾大概也无法挡住那重载卡车。西弗勒斯变成了蝙蝠，然后尽全力向上飞去。大蝙蝠勉强躲开了卡车的轨迹，但从卡车的车斗里边飞出的一条钢管击中了西弗勒斯的左腿。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大概听到了骨头被击碎的声音，而他的左半边的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在巨大的警报声让大蝙蝠的回声定位系统聋掉之前，回声已经告诉西弗勒斯，他的敌人在他被击中之前就已经被他送出的石子击倒了。大蝙蝠失去了控制，掉到了地上的卡车上。他变回了人形，然后向着地上的敌人扔了好几个捆绑和昏睡咒。
　　西弗勒斯向他的敌人爬了过去，他知道，他最好在麻瓜保安们赶来之前，把他的敌人和他自己一起弄走。然后，西弗勒斯开始诅咒自己的愚蠢。
　　“斯黛拉（Stella），把我……带到敌人身边，然后，把、把我们两个都带到基辅的宾馆房间去。”西弗勒斯喘息着对他的凤凰说道。
　　两次火焰之后，西弗勒斯躺在宾馆房间的地毯上，他的宠物凤凰斯黛拉在他的身边，发出令人舒适的声音，对他完全变形了的左腿流着眼泪。
　　西弗勒斯此时才有机会观察他失去知觉的敌人。那男巫看上去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皱纹满面，啤酒肚突出，闻起来仿佛是伏特加和呕吐物的混合体。
　　——我的敌人喝醉了？如果他没喝醉的话，他该有多强大啊！
　　在检查自己的伤势之前，西弗勒斯又冲躺在自己旁边的那名男巫扔了几个束缚咒。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西弗勒斯正试图坐起来检查自己的伤势的时候，他突然又感到有什么危险正在接近。失血和魔力枯竭让西弗勒斯的生命护盾直到被一道红光击碎的时候，才刚刚从杖尖冒出来。在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西弗勒斯刚刚的“幸运”的原因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蛇]西弗勒斯嘶，干得好。[蛇毕]”他黑发的祖先嘶嘶道，“[蛇]这家伙对你来说的确是个好训练对象。[蛇毕]”
　　——啊，萨拉查，谢谢了。顺便，你知道，你本可以干掉那些麻瓜警报器，或是在你为我选定的决斗场地附近施幻身咒和消声咒的。
　　西弗勒斯嘶嘶道：“[蛇]谢谢。[蛇毕]”他心中叹着气，决定自己得尽快控制住自己的伤势，以便及时用时间转换器转回几小时，以便会拜科努尔航天基地处理现场。
　　萨拉查对他为他的后裔做的事情毫不掩饰。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在这魔法衰微的时代，想要找到一个比你强一些，又不至于强到你无法打败的家伙可不容易。这拜科努尔的保护者的魔力正好。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喝得烂醉如泥，我不得不让他变得清醒点儿。”
　　——呃，谢谢？
　　“如果他一直这么喝酒的话，他是怎么获得这样的力量的呢？”萨拉查嘀咕道。
　　西弗勒斯喝下了一瓶补血剂，回答道：“在苏联解体之后，不少俄国人都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他可能也是如此。”
　　——就像托比亚斯·斯内普工作了十年的那家纺织厂宣布破产，他在英国境内再也找不到一个纺织业的工程师的职位之后所发生的那样。
　　“嗯。”萨拉查端详了西弗勒斯身边的那名酒醉的巫师一会儿，突然问道，“[蛇]那些麻瓜真的是自己建起这个宇航基地的吗？基本没用魔法？[蛇毕]”
　　西弗勒斯这才意识到萨拉查这两天都没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萨拉查大概是被拜科努尔航天基地惊呆了。过去的两天间，他大概一直忙着在寻找这里是由魔法建成的痕迹。还有，大概是因他的震惊，萨拉查大概忘记了在决斗场附近施幻身咒和声音消除咒的必要性。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有些同情这名中世纪的纯血主义者了，他嘶嘶道：“[蛇]是的，麻瓜们是自己建成的。[蛇毕]”
　　萨拉查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西弗勒斯的治疗咒的声音和凤凰斯黛拉的咕咕声。
　　良久之后，萨拉查才终于开始了他击倒敌人之后的常规——检查对方的莫克袋。
　　“这是什么？”萨拉查指着一个绿色的护目镜问道，“他是戴着与这个类似的东西找到你的。他原本戴的那副大概是丢在哪里了。我们实验一下，如果你当时用了环光复制的话，他还能不能发现你。”
　　可怜的西弗勒斯集中了全身的魔力，施咒道：“环光复制。”
　　“哇！”萨拉查把护目镜放到了眼睛旁边，赞了一声，“我能从这东西里看到你的模糊身影。这大概与你的，啊，回声定位系统类似。真有趣。”
　　西弗勒斯结束了环光复制，大口喘着气。
　　——啊，我们得针对这个发明些新的咒语。顺便，如果这家伙知道回声定位的话，他为什么没有防卫回声定位呢？他喝得太醉了？还是这个东西的魔法原理不是这么回事？
　　萨拉查复制了护目镜，继续检查着对方的莫克袋。萨拉查手持着一本证件，说道：“啊，这家伙叫做奥列格·康斯坦丁诺维奇·拜科夫。那个斯米尔诺夫是不是说过，如果他的导师沙克霍夫没有死的话，某个拜科夫曾经被认为有可能成为一名同志？如果这就是那个拜科夫的话，今天的巫师们的标准可真低。”
　　“[蛇]是的，就是这个名字。[蛇毕]”西弗勒斯嘶嘶道，他心中涌起了一阵自豪：梅林啊，我刚刚击败了一名十年前被认为可能会成为一名同志的巫师，这意味着……
　　“[蛇]谢谢。[蛇毕]”西弗勒斯真心实意地对他的祖先和导师说道。
　　萨拉查随便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丝失落：“让我搜完再说。”
　　西弗勒斯没预料到这一回答，因为据他所知，萨拉查很享受来自后裔们的感激和恭维。然后，西弗勒斯意识到了：就像我正在攀爬力量阶梯，试图成为阿不思、甚至是萨拉查那样的巫师一样；萨拉查也在攀爬着力量阶梯，试图成为梅林那样的巫师。在过去两天间，他大概发现了一个新的力量阶梯——麻瓜科技，而这力量阶梯的顶端力量大概比梅林本人的魔法更加强大、更加危险。
　　西弗勒斯看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自己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失落。
　　良久之后，西弗勒斯说道：“也许我们能想出制造魔法石或是镜子的方法呢。”
　　萨拉查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