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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灵魂伴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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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此时卢修斯正兢兢业业的在书房处理家族上的东西。阿布拉克萨斯换了常服躺在窗边常坐的躺椅,双腿搭在矮凳上。他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可能……不是他的灵魂伴侣!”
“虽然说,马尔福注定会同斯莱特林……但我们观察你们太久……”
“尝试一下呗!反正,你也知道自己的死期!”
“圣……图阿兰特药剂!只有黑暗属性的普林斯能做。你那位小儿子,一定知道如何达成!”
“极致的爱恋,无解的黑魔法!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的!”
“你……最好测试一下,反正也没啥损失!”
“……不可能是!”
“试一试?”
“不太像……你和他……”
阿布拉克萨斯猛地坐起身,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那如同魔鬼的吟唱一样的话语。他深吸了口气走进洗漱间,看着镶嵌在华丽金色镜框中的镜子。弄了冷水冲了冲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冷着脸走进书房,忽视了卢修斯担忧的视线。而是启动魔咒,打开一扇隐藏在庞大书架后面的秘密书库。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本满是黑魔法的书,他尽量避开了卢修斯,在离他有些远的距离带着龙皮的手套小心的打开书。那里面有他想要了解的东西。比如……测试灵魂伴侣和……黑暗药剂!
圣图阿兰特药剂:
一百六十多种草药、龙血、独角兽诅咒的血液、一百个怀胎五月的婴儿提纯……
看着那复杂的制作工艺和上面描述的材料。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不断颤抖着,里面还有最主要的一份那就是:制作者的血液。而但凡制作这种药剂的黑暗药剂师,都会受到诅咒。哪怕这种药剂是用在治愈上的。制作者也会因此受到子嗣的诅咒。
子嗣艰难!
阿布拉克萨斯啪的合上书,他吞咽了口水深呼吸几次后重新打开关于灵魂伴侣测试的部分。这是他一位曾祖的笔记。虽然慢慢的黑暗气息,那是因为用了黑龙的皮。但不得不说,上面记录了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卢修斯看着父亲将书放回去,重新封闭了书库后离开。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他还不知道如何打开那个密室,更不想让父亲知道他的行为有多么的不马尔福!
正在处理积压了一阵子文件的沃德蒙特有些意外的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他急着处理完这些东西,好去将那个普威特弄回来。已经拖延了不少时间了!
“给我你的血液,胸口的!我让小精灵去拿!”阿布拉克萨斯不给沃德蒙特反应的机会,提出了他的要求。
沃德蒙特手顿了一下,放下羽毛笔将书房的门封闭后他没有问任何缘由就解开衬衫的口子,从一边抽屉中拿出一个手掌握住的球状长颈瓶出来,瓶口对准胸口的位置。魔杖轻轻一点,细细的红色血线慢慢流入瓶子里。在快一半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心疼的出声阻止:“够了!”
“让小精灵过来,不然就不新鲜了!”沃德蒙特笑着给长颈瓶瓶口加了封闭咒,给自己止血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笑着舔了舔嘴角,然后手指撩拨的抚摸着自己的肌肉:“阿布!”
缠绵的呼唤,粗重的呼吸让阿布拉克萨斯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眯眼一笑:“我要看美妙的梅里斯夫人那柔软的……”
“哦!”沃德蒙特挑眉视线向下看:“他们三个都很柔软!你喜欢那个?容易变硬的?”
“好好工作吧!”阿布拉克萨斯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他笑了笑,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卡其,去沃德蒙特庄园书房,将沃德蒙特先生的血液带回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亲自去!”
“好的主人!卡其一定会完成的!”穿着整洁围裙的小精灵快速消失,不一会儿噼啪的响声后。小精灵捧着散发着浓厚魔力的血液出现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侧,他此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将那球形的瓶子拿在手中,对着光线可以看出其中鲜活的活力和对方澎湃的魔力。
阿布拉克萨斯深吸了口气:“让小主人自己用午餐,我要去密室一下。我需要做一个十分重要的实验,不能被打扰!晚饭前我会回来。准备一份炖蛋给我送过去!”
“是!”卡其小精灵没有额外的废话。他是阿布拉克萨斯幼年的保姆小精灵的后代。
阿布拉克萨斯握着那瓶血液漫步走进自家地下密室系统中的一隐秘的通道里。这里,就是卢修斯都不曾进入过。他在一个密室中找到了一青金色金属制作的大型器物。那个物品是长方形的,可以容纳四五岁的儿童在其中沐浴。四边有着恐怖的凯尔特怪兽头颅,分别是瞪大了眼睛的蛙类、独角兽、狮鹫和蛇怪。四个支撑着器物的爪子类似猎鹰的爪子。它们粗壮有力的支撑着那个器物。阿布拉克萨斯手指动了动,莹蓝色的魔法将那个庞大厚重的东西漂浮牵引出去。
在尽头的一个空洞的似乎是挖开了某种山石的洞窟内,阿布拉克萨斯将那个器物摆放在中间的位置。在一边的石龛内,有着他需要的另外一些粉末类的东西。地面铺满了洁白的大理石,上面隐隐有魔法流动。看得出,应该是有魔纹或者魔法阵的。
将血瓶飘在一边,他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里面有一些晶莹透体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粉末。手指捏起一些轻轻洒在地面上,噼啪的声音如同卵壳破裂一样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道道金色的魔纹从地面缓慢升起,而脱了鞋子赤脚踩在上面的阿布拉克萨斯,则将自己的魔力循环系统同地面的魔纹链接起来。他的皮肤上甚至也有魔纹在上面划过。
器物顶部有一条黑色的线,而此时那个线扭曲首尾链接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汪水面。而一些散发着天青色的液体正从上面滴落下来,慢慢形成溪流将器物装满。
阿布拉克萨斯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液滴落在其中。呢喃的咒语让血液在其中形成漂亮的涟漪,如同一根有了生命的绳索。他不断地吟唱着口音别扭的咒语,一句句的……如同古老的祭祀天地的凯尔特祭祀一样。在寻求神灵的眷顾的同时,问询所要知道的秘密。
在那条绳索稳定形体后,他缓慢的打开血球瓶口,将里面的液体慢慢倒入其中。周围一切都在有序的运转着,可他的心情却并不是那般沉静。
在作出这个决定前,他思考了许久。若是自己的死亡,是命运的必须。那么……为何要拖累着那个人一同难过。祖先告知中,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他一生的渴求,不过是将那双眼睛的主人禁锢在自己身边。可若是再也没有机会……若是连灵魂都无法再下一次旅程中完成勾连。那么……他又何必如此痛苦的挣扎呢?可若是……他们本就应该属于彼此呢?
世界就是如此奇妙,往往当你十分期盼某种事情的时候,事情发展的方向总是相反的。而当你……从未期盼过的时候,奇迹总是会垂怜。
两条红绳只是相互缠绕了一下,就分道扬镳了。各自在一边,似乎都在虎视眈眈的相互对比。阿布拉克萨斯看着这样的结局,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他颤抖着抱着自己的肩膀……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他微微垂着眼帘,然后熄灭了魔法的痕迹慢慢滑落身体屈膝靠着身后的器物坐下。他低着头,双手手臂搭在膝盖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什么。
蛋羹已经凉了,阿布拉克萨斯此时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离开后回到房间,整个人如同散了骨头一样躺在椅子上。有些懒惰的将腿搭在软凳上,他拿出不忘带出来的血球瓶子。里面的血液还有一半,他将瓶口封住后念了一个小小的咒语,然后那个瓶子就那样静静的漂浮在他身侧。一如那个人,还留在那里一样。
傍晚的时候,卢修斯打听到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回来连忙进了他的卧室。而此时的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开始发热。高热让他虚弱的身体处于昏迷中,看他那样子卢修斯十分担忧想要去联络之前一直在这里的梅里斯夫人。却被阿布拉克萨斯拉住了手:“西弗勒斯的药!”
他感觉到了卢修斯的靠近,艰难的睁开双眼扶着椅子起来。有些眩晕,他踉跄的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卢修斯从一边的小桌上摆放的盒子中找到西弗勒斯给他的药剂,拿出一瓶扶着他的头帮他喝下去。
添加了埃帕莱叶子的成分,让药剂很好的缓解了阿布拉克萨斯的难过。那一直飘着的小球血瓶,此时正因为窗外黄昏的光线,渲染出一份不祥。
沃德蒙特是被留给卢修斯的联络器震动引来的。他甚至顾及不到换衣服变装。卢修斯拿着手中银色的链子,中间是一小块盾牌。他还记得那个叫做梅里斯的女士是如何对他说,利用这个联系她的。可眼下……为何是教父……他大脑内嘶嘶的疼痛着。这种疼痛,让他不得不蹲下身。
破碎的画面和父亲细心地话语,让他的记忆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之前一直相信的记忆,那种压抑的记忆。另一个是在父亲病后,一直出现的闪亮的画面。两份记忆相互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肌肉紧绷。嘶嘶的嘶吼在喉咙中压抑。他捏着自己的嗓子,不让自己的声音出来影响到父亲。冷汗顺着额前留下,狰狞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十分不好。他看着床头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小心的退了出去然后靠着大门坐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拿出另一个项链。他摩擦着上面的宝石,魔力催动后许久才有熟悉的声音出现。
“兄长……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西弗勒斯本在饭桌上,但是感觉到胸口戴着的胸针发热不得不离席找了一个隐蔽的戴着小蛇图案的角落进了密道,用了防止窥探的魔咒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卢修斯联系他的意义,若是阿布拉克萨斯不太好他得赶过去。
“教父,就是你的……导师,一直都在这里。”
“嗯!”西弗勒斯有些意外卢修斯会冲破咒语,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马尔福庄园都马尔福家族成员的守护是加成的。在这种环境下,恢复被压制的记忆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想了想:“他没变装就过去了?父亲出事情了?”
“有些发热!”卢修斯听到前面那句话,意味深长的笑了:“装扮成女性……利用梅里斯夫人的头发?”
“不然你以为我妈妈会真的那么对你父亲好?”西弗勒斯的话语,让卢修斯想到兄长翻白眼的样子。他哈哈笑了,咳嗽两声:“就我像个傻瓜一样,还想着也许父亲要给我弄个继母!”
“那是不现实的事情,我待会儿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过去。”
“嗯!”卢修斯长叹口气:“是因为我的大脑封闭术不合适吧!”
“你的体质天生对那个魔法有抵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他们为何如此。”西弗勒斯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毕竟猜测不等于知道。多说多错!卢修斯,可不是个傻瓜!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卢修斯笑了笑,他不管对方是否知道,因为正如对方和父亲说的,自己的脑子并不能很好地保密。倒不如……忘了好!
“我也不是万能!”西弗勒斯笑了:“情况如何?”
“我给父亲喝了西弗勒斯给的药物。看起来还不错,教父在里面我就坐在外面。”卢修斯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撸去:“待会儿你来的时候,给我一个一忘皆空吧!我在我房间等你,你通知一下教父让他赶快喝复方汤剂!”
卢修斯的话让西弗勒斯有些意外。他张了张嘴:“经常给你一忘皆空,你的记忆会出现大面积的塌陷。”
“没事,我找西弗勒斯要点药剂就好!”听到对方关怀的话语,卢修斯卷缩着身体笑了:“行了……就这样吧!”
西弗勒斯晚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过去,他先给沃德蒙特说了一下卢修斯的事情。然后熬制了针对记忆真空和塌陷混乱的药剂。然后换了衣服弄好作为梅里斯之子的一切,这才离开霍格沃兹。
他没有先去阿布拉克萨斯的房间,而是如约敲了敲卢修斯的房门。在得到允许后,他打开门进去。卢修斯此时正坐在床边,捏着那所谓的联系梅里斯夫人的小盾牌挂坠发呆。
“怎么不开灯?”外面的天色还并不暗,还有夕阳的余晖在。西弗勒斯打开灯火走过去同他并肩而坐:“当时父亲说……去掉你的记忆的事情,我并不赞同。但他已经做了,我没有理由去指责他什么。毕竟,他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卢修斯摩擦着那小巧的盾牌,拇指在上面划过:“是我有些蠢,明明我是教父亲手照顾长大的。我却没有认出来他!我还因为……谣言怀疑过他对我父亲的真心。现在想想,真是……”他露出一个不太好的笑容。
西弗勒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其实我每次看他那样,都觉得自己憋得很辛苦!”
“这么说起来……似乎也是啊!”卢修斯哈哈笑了。但他很快收了笑容:“那个……”
“什么?”
“兄长真的不知道……为何如此吗?”
西弗勒斯闻言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正对着的窗外:“我有一些猜测。但也只是猜测,实际上他们并不会让我们去面对危险。你知道,就是西弗勒斯也被严令隔绝在外的。说起来,如果不是导师安慰我说西弗勒斯身边有莱斯特兰琪家的次子。我都有些想要去霍格沃兹一趟!”
“他是最小的!”卢修斯点头肯定:“还是让他沉浸在魔药中吧!”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来吧!我想你也着急见父亲。”
“总是要给导师一些时间的,我每次看到他穿着女装,都在想……”西弗勒斯摸了摸下巴看向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睛:“他是否真的会穿?我听说,女士的服装很难穿的。看着他踩着那高跟鞋,我都担心他会不会摔倒。而且,你真的要这么做?”
“这是对家人最好得守护。”卢修斯挺直了腰背:“而且,我相信你们!马尔福……家人至上!”
他的信任让西弗勒斯抿了抿唇,他从口袋中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剂递给他:“我让美国那边的药剂师做的。技术不如西弗勒斯好,但至少……可以减少一些你的痛苦。”那是满满一长颈瓶的药剂,可以分出很多来。看起来应该是一锅的量,卢修斯点点头:“等你弄好了,再对我说一下药量。”
“一忘皆空!”西弗勒斯抿了抿唇,属于阿萨的魔杖对准备卢修斯的大脑然后,一瞬间的记忆出现在西弗勒斯眼前。他是第一次操作,汗水微微顺着眼角流下。他小心的修改着一个小时前的一幕。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改成了一优雅的女士。然后,让卢修斯忘记了他们之前的交流。
空茫的眼神之后,依然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不知为何,让西弗勒斯有了难过的情绪。他站起身闭眼深吸了口气:“我去父亲那里。那个药剂是给你的,每次五滴。每天一次,十天一个阶段。每个月用一个阶段!”
“药剂?”卢修斯有些茫然的看着,然后木然的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对那背对着的人更加信任。似乎,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过。他们曾经……亲密过。
西弗勒斯驻足一下,大步离开卢修斯的房间向楼上走去。他此时胸口揪着疼,在快到达阿布拉克萨斯房间前,他靠着墙壁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他还是太脆弱了!
温情,会让人脆弱!可偏偏,他就想沉溺在其中不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