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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雀的浮萍拐 ...

  •   五年一次的云雀恭弥の私人物品述职大会如火如荼地召开了,据说胜利者能够获得前所未有的和主人交流的殊荣。
      云黑野心勃勃且势在必得。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云雀大人身边的忠实守护者,是私人物品中间的中流砥柱,这个荣誉必定最终属于她无疑,那些无趣而无心的对手没有资格和她争夺。并且……
      她好想亲口告诉云雀大人,这世界上还有云黑以生命陪伴您。
      嘤,只要想想她就羞涩得受不了啦。

      为此云黑准备了二十页A4纸那么长的演讲稿,洋洋洒洒将她对云雀大人的崇拜与憧憬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这就耗费了她大半月的功夫,好在她准备的早,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还有功夫修改,将太过质朴太过露骨的语句删掉,改为活用多种修辞手法,使得全文生动活泼形象,不至于听着无聊。
      最后的几天,云黑则天天朗诵这些内容,争取能达到脱稿的程度。她甚至牺牲了睡眠时间,转而对着镜子练习,眉梢眼底嘴角每一分的神情都要恰到好处,语气一定要铿锵有力又沉稳内敛,骄傲昂扬又温和平静,既要在大家面前树立起云雀大人崇高完美的形象,又不至于让他们因此觊觎起云雀大人;既要让大家感受到她对云雀大人深深地热爱,又不能过了度让他们以为云黑图谋不轨;而是让他们热泪盈眶以为云雀大人衷心工作为荣,以胡思乱想游手好闲为耻……
      而做了这篇鼓舞人心的灵魂演讲的云黑,自然当之无愧是本次述职大会的赢家。
      简直完美!

      在云黑每时每刻都在期待和背诵的日子中,述职大会终于来临。

      *

      述职大会最热人选居然是浮萍拐。
      这个结论一出,云黑愤怒得恨不得把这对破拐从并盛中学的天台上丢下去——凭什么!难道最热门的不应该是平日里和云雀大人最亲密、现下准备也最充分的云黑吗?
      她甚至愤怒地想去找浮萍拐理论,但浮萍拐根本不理她。
      她又去质问那些参与投票的,可他们仗着无记名投票,只知道敷衍云黑。
      ——但票数上来看除了云黑之外竟然全投了浮萍拐好吗!

      只有一票投给了云黑。
      在云黑的百般打听下,她得知这一票来自一向颇为照顾她的校裤哥哥。
      “啊哈,被发现了……”校裤哥哥笑着说,“我和小黑只有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啊,不投你投谁呢?”
      云黑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校裤哥哥狠狠哭了一场。
      可是她必须拒绝校裤哥哥为她投票的脉脉深情。
      因为她是属于云雀大人的,连校裤哥哥都没有资格拥有。但她一定会回报校裤哥哥的好意,她要带着校裤哥哥的信任去参加述职大会,给那些看轻她的人好看:“校裤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小黑有自信在对云雀大人的忠诚方面不会输给任何人。”

      *

      浮萍拐上台的时候,就已经收获了所有候选人加起来也比不过的掌声。
      浮萍拐满不在意。或许他已经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习惯了被鲜花和掌声簇拥,或许他实在自视甚高因此打心眼里不把大家的拥戴当成一回事,总而言之他冷静到有些傲慢的态度实在让云黑非常不爽。
      如果是她被这么热情地对待,她一定会更加充满热情地回报。
      ……可惜,目前她还没有过这样的机会。

      浮萍拐开口了。他的声线冷冷清清,尾音又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上扬。
      “我所干的唯一事情,就是帮云雀大人咬杀并盛的违纪者。”
      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下台了,连等待宣判的时间都不愿意施舍。
      这简直是对裁判的莫大羞辱——云黑在暗地里偷偷地笑了。果然浮萍拐这种性格糟糕的家伙根本不值得那么多的期许,他不仅没有好好参加述职大会的心思,也不把裁判和观众放在眼里,最关键的是他的工作经历实在乏善可陈。
      看吧,这就是你们选出的所谓热门。
      失望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最大贡献。
      憎恨吧,这种目中无人傲慢又无礼的家伙——

      啪啪啪。
      啪啪啪。
      不知道谁率先鼓起了掌,很快掌声四面八方如雷霆般响起。云黑清晰地听见身边传来一些可恶的声音:
      “阿拐果然帅呆了!不愧是云雀大人最为信赖的唯一作战兵器!”
      “阿拐简直就是光荣的化身!”
      “我们和阿拐果然不一样呢,从构造和材料上已经差了一大截了……”
      “阿拐超级酷啊,看来情人节最想约会的对象也是阿拐无疑了。”
      “这次的赢家也是阿拐吧,众望所归呀。”

      ——这是怎么回事?
      云黑眼前一黑,差点就站不住了。

      *

      浮萍拐并不喜欢别人叫他阿拐。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也并不想要一个单独的名字,大概他觉得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是个不喜欢改变,并会因此感觉到十分烦躁的家伙。
      可是被称作“阿拐”的时候,他也会略显恼怒地露出暴戾的一面。据最为年长且宽厚的衬衫哥哥说,这是因为阿拐不喜欢类似套近乎的称呼方式,这就像他排斥一切亲密活动,极少跟大家往来一样。
      阿拐是孤高的。
      同时他又是寂寞的。
      所以衬衫哥哥最后补充:“我觉得阿拐只是在害羞而已,一点点的靠近都会让他不知所措。”

      这番脑补让无数少女春心荡漾。
      只是最后也没有谁用坚持不懈的热情成功攻略了阿拐。

      *

      云黑却不觉得浮萍拐寂寞。

      虽然阿拐看上去总是孤身一人,实际上他是一对双生子——那当然,云雀大人有两只手,得抓着两只浮萍拐嘛。
      只是他们之间的意识和行动都是共通的,已经完全超越了双生子的默契,而是完完全全的同步,慢慢才会让大家把他们彻底看做一个整体对待。
      但还是有区别的吧?
      只是两个阿拐相依为命,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而已。

      云黑坚定地这样想。
      ——这样阿拐就凑成一对自己过去吧。即使被人看好,也绝对不会和云黑来抢云雀大人呢。

      *

      云黑终于朗诵完了她漫长的演讲稿。
      她自信地抛弃了稿子,闭着眼睛却仍带充沛的情绪,刻意模仿情人间温柔的呢喃轻声演讲,言语间却隐藏着澎湃的激情。
      即便因为紧张错了几个字,又因为忘词了愣了好一会儿,云黑仍然相信她是最棒的。

      她带着胜利的笑容说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呃……
      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着了呢。
      难道都溺死在云黑的深情款款中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云雀的浮萍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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