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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解酒良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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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安顿在床上以后,肖铭锐有气无力的盯着满是愧疚感的陶然,同时享受着他的呵护。
陶然喂他水,他不愿意喝,陶然就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让他喝。他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头有点昏,这还是在飞机起飞以后就开始的,落地以后可能是不太适应高海拔,加上自己晕机,头就有些痛,还耳鸣了一会儿。不过这时候喝了很多水,已经好了一些。
清醒一点后的肖铭锐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住的地方真不错,装修看起来很奢侈的样子。
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肖铭锐发现陶然一直盯着自己,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于是他开口打破了这种感觉:“这酒店好高级。”
“嗯。”
“很贵吧?”
“不知道,应该是。”
“不知道?这酒店不是你定的吗?”肖铭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相信。
“我没有定过。”
“你没定过?那就是你朋友帮你定的吧。”
“嗯,算是。”
“你朋友长得……好有野性。”
“呵呵。”陶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他觉得肖铭锐的反应很有意思。
“你们怎么认识的?”
“先别问了,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头还是有点痛,不过比刚下飞机那会儿好,下飞机那会儿,我感觉我都快挂了,完全呼吸不过来一样。”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有高原反应。而且还是在这海拔不算高的地方。”
肖铭锐不太好意思的低头,说:“我不喜欢坐飞机,我晕机。本来坐了飞机人就不太舒服,然后一下子身体没调节好吧。”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就好做准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跟你一起旅行,争取不坐飞机,咱们自己开车。”
没等肖铭锐开口,房间的门就响了。本来想拒绝的话到底还是被打断了。
嘎玛进房间时看到像白斩鸡一样的肖铭锐,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而肖铭锐看到强壮的嘎玛肩上扛着一个氧气瓶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谢了。”陶然拿出烟递了一支给嘎玛,被嘎玛拒绝了:“不抽了,活佛给的佛珠带身上了,不能抽。”
“那酒呢?”
“也戒了。”
“能戒掉?”
“怎么不戒?都戒了四五个月了。”嘎玛的汉语还不错,但一下就能听出发音不算标准。“待会儿跟我走,我有几个伴儿一起去唱歌。”
陶然回头看了肖铭锐一眼,发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一脸木然:“今天就算了,我朋友这里我得看着他,明天好吗?”
嘎玛和陶然相互推拒了一下,抵挡不住嘎玛的热情,肖铭锐被晾在一旁听了老半天说:“要不你就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听到这话,嘎玛的反应很意外:“这怎么可以?你也要一起去!”
拗不过嘎玛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在嘎玛的一句“身上不舒服,喝点酒就舒服了”的话语中彻底败下阵来。少数民族人民的热情真不是虚的,这也在稍后的聚会当中,让肖铭锐感受个遍!
结果嘎玛扛来的氧气瓶他是一点也没用上,就被嘎玛两三把给拽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些人高马大的耿直汉子,喝起酒来真让肖铭锐惊讶到合不上嘴。
在肖老师趴下以前,他眼里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烧烤摊位长长的桌子上,除了菜就是酒瓶和杯子,桌子下全是酒瓶。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认真的数了数,没错啊,就六个人,加上他自己也才六个人,怎么这么能喝?
不过喝了酒的肖老师果然没有再觉得不舒服了,因为他彻底醉倒了。连怎么回的酒店都不知道。
陶然显然也有了些醉意。脚步虚浮了点,但意识相当清醒。嘎玛说不喝酒不喝酒,等大家喝到一半的时候架不住陶然三言两语的劝,把脖子上挂着的佛珠取下来,在手上圈了几圈,闭上眼嘴里默念了几句什么,然后将珠子揣在怀里,端着酒杯开始灌。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起来头痛。陶然还好,肖铭锐就不那么幸运了。醒来的时候发现陶然还在旁边的那张床上睡着,他口干舌燥的起来找水喝。下床刚走两步,就踹到床角,“咚”的一声,呲牙咧嘴的蹲下不停的倒抽气。好吧,真的很疼。
等他缓过来,陶然已经醒了。看到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的肖铭锐,陶然只是摇头笑,随后进了卫生间放水,出来以后又拿水壶烧了点热水,倒了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看到陶然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玻璃瓶往杯子里倒东西,黏糊糊的,又在杯子里加了些热水,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一个小药瓶,往手上倒了大概七八篇药片递到肖铭锐面前时,他警觉的看了陶然一眼,这家伙不会是想给自己喂什么春什么药吧!
事实上,肖铭锐的脑洞还是蛮大的,他想多了。
“敢吃吗?这可是独家秘制的H药。”陶然贴近肖铭锐跟前说话,语气有那么一丝蛊惑的味道,但他这么一说,肖铭锐倒是放下心来仔细思考。昨晚上喝醉了,陶然想干嘛就能干嘛,也不用等到现在吧。
接过水和药,肖铭锐一口吞下,药是酸的,水是甜的,他都快吐了!
“蜂蜜水,维C,解酒的,吃了头不会那么痛。”
陶然知道,来到这里喝酒是必然的,喝不喝得醉就要看运气了。这些偏方都是常喝酒的人给的,陶然试过几次,效果都还不错。自然来了就一定准备着。
在肖老师的注视下,陶然从容的从包里拿了条裤子进了浴室,传来阵阵水声。
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未醒的缘故,仍然端着蜂蜜水的肖老师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有点心猿意马。不过还真是太过信任陶然了,那么多片药,说吃就吃,都没有怀疑过万一真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
陶然冲澡很快,出来时就穿着一条平角裤,很明显,他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过,应该是直接穿在身上了。上半身的皮肤还冒着点热气,水珠都顺着肌理往下滑落。
身材真好,皮肤的颜色也好,肖铭锐不自觉的拉开自己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改天他也要去晒出个小麦色的皮肤来。
他的动作没有逃过陶然的目光,陶然瞥开头拿起水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吞咽的动作让陶然的喉结上下滑动,喝完水后嘴角露出一个可疑的弧度。
他一定是故意的,肖铭锐心想,喝水都摆出这么一个撩人的姿势,没有意外,自己的脸红了。
李释宇也在肖铭锐面前半裸过,可他从来都没有好好欣赏。每次李释宇脱成那个样子,都来不及欣赏,因为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总以为李释宇脱成那样就是想那个那个,他会下意识的回避。不否认,李释宇的确是有那样的目的的。
“看够了吗?”
肖铭锐听到陶然的问话更加脸红了。他绝对是故意的!陶然用眼神回答他,对,他就是故意的。
陶然催促肖铭锐赶紧洗澡换衣服,今天他们还要出去。等肖铭锐洗完,陶然早就准备好一切,整装待发。
简单的吃了个早点,下楼时嘎玛已经在大堂等他们了。
“这个是票,可以直接开车进去。我都说安排人给你们,你又不愿意。我让我弟弟送你们进去,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嘎玛交代完事情,又送他们上了车。
路程不远,一路上嘎玛的弟弟操着一口更像藏语的汉语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当肖铭锐听到开车的小伙子叫尼玛的时候,他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尼玛解释道:“我的名字是太阳的意思,我还有个兄弟叫达瓦,他的名字是月亮。”说着还转过头来对着肖铭锐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那一口洁白的牙齿,肖铭锐想问他有没有洗过牙。
“哥哥,这次你们来一定要多玩几天。过两天我们寨子里有婚礼,你们一定没有见过我们藏族人的婚礼。”尼玛对着陶然说。
这让肖铭锐来了兴趣:“那是什么样的?很有意思吗?可以给我描述一下吗?”
“当然很有意思,结婚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婚宴提前三天就开始了,等到结婚的头一天,新娘子家里有花夜。婚礼当天会有很多节目,新娘子叫格让佐,她的舅舅是我们藏族的歌唱家,他会来唱歌。”尼玛越说越兴奋,带着一点自豪的情绪。“格让佐家里是我们寨子里最富裕的,我妹妹去看过她的婚服,全水獭皮的藏袍,腰带上的珊瑚这么大,”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大概比划了一下,“她阿爸还送了她一把镶着玛瑙宝石的刀。”
肖铭锐眼睛瞪得老大,出嫁送刀?“藏族姑娘出嫁都要送刀?”
“不是的。”尼玛奇怪的看了肖铭锐一眼。“那把刀很漂亮,本来都以为她阿爸会把刀留给他儿子,结果给了她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尼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我还没遇到心仪的姑娘。”
“那你哥哥结婚了吗?”
“结了,可惜那次陶然哥哥没来成。”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哥哥。”陶然解释道。废话,嘎玛还没18岁就已经结婚了,他认识嘎玛是在大学的时候,毕业时嘎玛的第一个儿子正好出生。他要是能出席嘎玛的婚礼就奇了怪了。
将两个人送到门口的尼玛回去了,陶然背着包,胸前挂着相机,肖铭锐甩空手,进去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