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上 ...
-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有的时候，每当初春时节，出门踏青，萧月笙总是要禁不住忆起自己那曾经“小桥~流水~人家”的思念岁月。这不免要提及他对江南水乡的思慕之情。相反的他却并 不是地地道道的南浔之人，他自小生长的京都北泽是富劳的北方要地，父亲是一名当地闻名遐迩的富商，可母亲却是南浔人，机缘巧合嫁做商妇，随后跟着丈夫北上定居于国都。
但倘若要说及着萧家三少，却也是声名在外，三岁能吟诗，五岁通墨画，七岁更是出口成章，文笔行云流水，丝毫不逊色于当世状元郎，年纪逢十便取秀才，十三解元，十七登科，成为最为年少的神童才子，加上容貌俊美端丽更是迷刹了万千闺阁女子，轰动一时，传为佳话。
（丫头会继续。。。等着，故事就要开始。。。。嗷嗷。。。）
萧家主母月氏更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有水道温婉可人，却也有石的坚韧不拔，当初幼年的时候父亲的生意出现亏损，她带着三个孩子远回南浔娘家居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便是一直居住在那江南水乡之地，心里对此处的黑瓦白墙，此处的山山水水便更极是迷恋不已。
而会认识他则完全是在一场偶然的意外，和江南的第一次的会面并不是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踏青时节。
当时的萧家家境虽然衰微，但母亲依然坚持让他和两个姐姐上私塾，而他是家中的长子，所以也上琴房和师傅学素琴。由于面容交好以及气质儒雅，所以便很快得赢得其他的当地孩子的喜欢，同伴经常邀请他上茶馆品名论音律又或者切磋诗词。然而巧的是他生爱就不是下喜闹之人，在多次的回绝之后也只能却止步恭地和友人结伴而行。那一天正巧天降大雨，友人相约未至，他便一人端坐在那高高的楼阁之上，看着清澈的雨水顺着那请青瓦的槽间流下，串联成一道道晶莹的朱帘，煞是美好
而此时对面的低矮的房檐下却突兀的闯进了一个消瘦的少年，他的头发散乱，衣着破旧，看上去脏兮兮的，可再定睛一看他奔进房檐下避雨的时候背上还背这一个大竹蒌，上面堆着整齐的一捆捆柴木都已经打湿了大半，他急促地喘气，然后用衣袖使劲的抹了抹脸夹，就在这个时候瞬间一个木笛从他的衣袖间摔落，他慌乱地下手去捡拾，似乎是很宝贝着做工粗糙的却是唯一的东西。小心地擦拭着。得了一会儿，雨势还是很大，不见消停，萧月笙转过头，看见店小二新上来到糕点，说是隔壁桌上的少爷所正赠，他倒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连 笑颜也未曾留下，然后伸出手摸摸手边上还是干燥的上好苏州檀木所制的交尾琴，耳边响起了一阵清澈的笛音，那声音虽说有写稚嫩，乍一听是粗糙不堪的劣质音色，可仔细一闻却好似听见那山间拔地而起的翠绿竹子在风中迎风和舞的和谐音调，自然而然地引人入迷。他顺着声音所寻，却发现了此处唯有那穷家少年郎手中持笛，一时间竟是思绪万千，眼神不自觉地便被这样的朴实却又真挚的人所迷惑。当他还在想着看清楚那少年的容貌时，一出阁楼，雨未消停，人却也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寂寥的影子消逝在那迷茫的烟雨之中。
鬼使神差地，自那以后，他竟成了那茶馆的常客，学友们还在取笑他这块愚木头，终于是开窍了，懂得些人情的意味了，自然也是乐得高兴。只是奇怪他不论风雨的坚持，似乎是在期待些什么，然而往那若有若无的地方望去却又是什么也没有一般的怅然若失。
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了数月去，萧月笙原因为自己已经没有那样的机缘再会那少年，可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的相见是没有的唐突和自然。在他刚想踏出那阁楼之时，又是一阵风雨大作，吃飞了他所持的油纸伞，想追入中雨中拾捡被雨水打湿的伞身，弯下了身子却看见有另一个人比他更先一步，当他想抬头解释的时候，那双手的主人突地拉着他跑，一直到了一个无人的亭子里才歇下。
他毕竟是体弱的公子哥，没几步就气喘咻咻，倒是那人不仅放下了伞还伸手轻抚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替他顺气。好不容易抬头看清眼前帜人，竟是一个和自己的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身体瘦弱，但容颜却俊秀非常，经那雨水的冲刷，那略带病容的白皙的脸庞沾着冰冷的水滴，顺着乌黑的发檐往下滴水，打湿了他看上去已经洗地发白的破旧衣裳，但却不知为何，就这样望着少年浅浅的微笑，他却感受到夏日里的暖意，一点一点的泌入了心底，软化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
“我是江南，沈江南，你呢？”他听见少年在和他一同等雨的时候这样的问道，他就知道这便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那一日在雨中吹萧的人，好似又在耳边闻见了那阵悦耳的笛，一阵的失神。
很多年以后，等他们在一起的很久以后，江南曾经问过他，他们之间到底是否有缘。他却只是对着他笑笑，轻轻的拥过 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是这样，他们在风雨之中的相遇相知，他不知道当时专心拭笛的江南可否曾抬头望见那阁楼之上的锦衣少年，是否知道他为了寻找笛音的主人等候在同一个地方许久许久，久到他自己都放弃这样的存在了。然而，就像是预演着命运一般，一路风雨，曲折分离，说到底，是有缘却也是无缘，是孽缘却又何尝不是良缘系身。
“萧月笙，月下吹笙的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拍开了少年的手，低头深思一会儿，然后便抬头挺胸大声说道，好象生怕对方遗忘却又要做得毫无痕迹，所以感觉上声音语调怪异但又十分的真切。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