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武器]孔雀翎·心动》偏执面

5、十五至十八

　　十五．阿丽

　　麻锋死了。麻烦不会再来了。
　　秋凤梧突然想到，他要和高立分离了。
　　他竟然开始后悔杀死了麻锋。
　　更让他后悔的是，他竟然是折磨麻锋，才将他杀死。
　　这不像是他。
　　高立的手垂着。
　　枪上没有血。
　　双双倚在门前。
　　高立道：“你——”
　　秋凤梧道：“你总该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
　　高立道：“我只知道，你仍是我的朋友。”
　　秋凤梧冷笑。
　　他开始冷笑。
　　他的笑声不大，但令人心惊胆战。
　　他道：“那我能不能留下来，喝你们的喜酒？”
　　双双道：“谁的喜酒？”
　　秋凤梧道：“自然是你和高立的。”
　　双双道：“我，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跟他成亲？”
　　秋凤梧道：“你不愿？”
　　双双道：“我不是，我只是——”
　　秋凤梧道：“那你们成亲吧。”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喃喃自语道：“越快越好。”

　　高立在喝酒。
　　秋凤梧也在喝酒。
　　深夜。
　　星光。
　　月光。
　　毯子一样的夜空。
　　他们的脸上有红晕。
　　高立道：“明天我就要成亲了。”
　　秋凤梧道：“后天我就要走了。”
　　高立道：“你，你不多留一会？”
　　秋凤梧道：“我仍是孔雀山庄的少庄主。”
　　高立道：“那我们以后——”
　　秋凤梧道：“你可以来孔雀山庄找我，带着你的老婆，还有你未来的小孩。”
　　他慢慢的笑了起来：“我一定会很欢迎你们。”
　　高立道：“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你应该也会有小孩了。”
　　秋凤梧沉默。
　　然后他勉力笑道：“是啊。”
　　酒。
　　一杯接一杯。
　　一碗接一碗。
　　一壶接一壶。
　　一坛接一坛。
　　到最后，他们都醉成了一坛烂泥。
　　高立晕晕乎乎的，眼皮都睁不开。
　　秋凤梧也是一样。
　　然后高立感觉到秋凤梧抱住了他。
　　紧紧的抱着。
　　高立回报住他。
　　秋凤梧喃喃道：“阿丽，阿丽.....”
　　高立一开始以为秋凤梧是在喊他。
　　可是不是。
　　因为秋凤梧竟然开始亲他。
　　吻他的唇。
　　唇舌纠缠。
　　高立想推秋凤梧，可是秋凤梧的力气大得吓人。
　　好不容易推开秋凤梧，高立立刻大喊道：“秋凤梧！我是高立！不是你的情人！”
　　秋凤梧根本不理，只是凑上去不断说：“阿丽，阿丽，阿丽，不要离开我，阿丽......”
　　高立忽而有些心酸起来。
　　这个叫“阿丽”的女子，必定是秋凤梧心爱的人。
　　秋凤梧的手在高立身上上下摸索。
　　高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可是清醒的人，往往都制止不了酒醉的人。
　　秋凤梧一口咬住了高立的脖颈。
　　他咬的好深，空气中立刻有了淡淡的血腥气。
　　高立道：“秋凤梧！你——你若再继续下去，我们不再是朋友！”
　　秋凤梧终于正眼看着高立：“你，你不是阿丽，阿丽呢，我的阿丽呢？”
　　高立道：“你看清楚我是谁了？”
　　秋凤梧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高立。”
　　高立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用手砍向秋凤梧的脖颈。
　　秋凤梧立刻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十六．不是结局

　　秋凤梧看到高立，立刻讥笑道：“高立啊高立，昨夜难消美人恩啊，今日就成亲，干嘛这么急躁呢？”
　　高立道：“啊？”
　　秋凤梧抚了抚脖颈，笑的狡黠。
　　高立尴尬道：“你，你——”
　　秋凤梧根本不理他：“你一定是太不温柔了，才会让他这么对你，唉，高立啊，我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懂好好的‘爱’一个人呢？”
　　高立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话突然停顿。
　　他突然想到，如果他这么直接说出来，秋凤梧得有多尴尬。
　　于是他含含糊糊道：“不错，我的错。”
　　秋凤梧柔声道：“那你懂我的意思吗？”
　　高立苦笑道：“下次我一定会小心些。”
　　秋凤梧立刻沉下脸，离开了高立。

　　叩首天地。
　　上无高堂。
　　夫妻对拜。
　　高立伸出手：“我敬你一杯。”
　　秋凤梧喝了。
　　他喝的很干脆。
　　高立又去敬金开甲。
　　金开甲喝完后，秋凤梧立刻推搡高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呆子，还不快进洞房？”
　　高立笑了。
　　害羞的笑。
　　他携着双双的手，走进了洞房。

　　秋凤梧闭着眼。
　　他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事实上，他听到了声响。
　　咯吱咯吱的声响。
　　金开甲走过来，拍了拍秋凤梧的肩：“这么大年纪了，还听墙角，羞不羞。”
　　秋凤梧道：“哈哈，哈哈，那我们去大醉一场？”
　　金开甲道：“好！”

　　十七.没有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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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话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吧，请忘记我。
　　我发现我爱上你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不爱双双，你只是希望家的感觉。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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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你，我亲着你。
　　你一定以为我喝醉了，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你也是。
　　你以为我在喊“阿丽”，你错了。
　　我们是好朋友。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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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你敬我的酒。
　　我想拉着你离开。
　　我想打翻那杯酒。
　　我想...........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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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你，有一句话一直没敢说出口。
　　可笑不可笑？我是孔雀翎的传人，我应是这世上最有勇气的人。可是我也会不敢。
　　因为对象是你啊。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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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文采不够好。
　　但是这句话，面对可能被人嘲笑，我也还是要说。
　　但求生能相养而共居，死且扶尸而同穴。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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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岁以后，我最喜欢的一句诗是——
　　碧海青天夜夜心。
　　我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看见一只灰黑色翅膀的鸟儿扑着翅膀沉默的从我身边飞过。

　　十八.说出口的话

　　“我遗憾于不能光明正大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