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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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樱似乎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池筱说一声明白，她就被堆上了一堆的书本与资料：“这些，都是你将来需要了解的。”
“我觉得，还为时太早？”钟樱说，“我甚至还在高中。”
“早一点开始，早一点了解。”池筱说，“你能保证，你的大学就能如你所愿吗？”
钟樱沉默，她不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在哪个学校。
于是，不得不开始学习。
每一天都变得格外规律起来，甚至，连圣诞要到了，都是许岚通过邮件提醒的。
钟樱觉得，自己应该去准备一份礼物，却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去年许哲鸣的礼物，让她觉得温暖，可是，却无法回报同样的温暖给许哲鸣。
“他很孤单，”容先生说，“只要能让他觉得不孤单的礼物，都是好的。”钟樱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想到要给许哲鸣送上什么礼物。
其他人的礼物都早早地交给了容先生送出，他却在礼物送走了之后，问她：“少爷的礼物……”钟樱摇摇头：“我还没有想到送什么。”
容先生凝视她，欲言又止，最后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圣诞节前夜，钟樱捏着手机，犹豫了许久，终于拨通了电话。
许哲鸣穿过一大群的人群，走到停车场。红发的少女站在他的车边，对他挥挥手：“许，你好。”她俏皮地眨眨眼，“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许哲鸣没什么笑脸：“你好爱娜。抱歉，我现在想回家。”
爱娜坐在他的车头上，完全不顾天气的冰凉。她甚至穿着短裙，薄薄一层丝袜透出掩盖不住的春光。“许，许，”她叫着他，“不要这么冷硬。我是来邀请你一起过圣诞节的。我知道，你是一个人。”
许哲鸣凝视她的脸颊。红发绿眸，顾盼生辉。可是，却始终不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个影子。
“抱歉，圣诞节是家人一起过的节日。”
她叹息摇头：“许，你的日子过得太单调太无趣，你甚至没有一个女朋友。许，你应该学着享受生活，你还很年轻。”她贪婪地注视他，毫无疑问，他是个英俊的人。他还很有钱，这辆车的价钱，就已经足够让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即
就算他周身的气息有一点冷冽，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人气。。
可惜，始终是个冰美人。
许哲鸣丝毫不为所动，他坚定地对着爱娜摇头。爱娜无奈地从他的车头上跳下来，摊摊手：“OK，OK，能告诉我，我输在哪里吗？”
许哲鸣紧紧地抿住嘴，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他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跳动的名字，手指轻轻地滑过。
爱娜震惊地看到，那个浑身都散发出拒绝气息的男人，忽然眉眼间就有了温柔的气息。她想，哦，原来许心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太可惜。
她不再试图纠缠他，可惜地离开。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的男人，就算再好，也没有变法变成自己的。
许哲鸣听到钟樱的声音，迟疑地，带一点儿犹豫，可是，清脆如同记忆中最醇美的酒。
“许哲鸣，”她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叫他许大哥，叫着他的全名，“圣诞快乐。”
许哲鸣居然一时失神。
良久，他回过神，轻声说：“圣诞快乐。现在，国内应该已经快到午夜？”
钟樱的声音带上笑意：“是，马虎上就是午夜了。”停一停，她说：“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你，所以，只好打电话过去说一声圣诞快乐。很廉价的祝贺，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
许哲鸣轻轻地笑，说：“我很开心。”
他坐进车内，发动了车辆，举着手机一时之间不想停止这场谈话。
钟樱手里捏着闹钟，上面微亮的一点转到十二点，她微笑起来：“现在，国内已经是圣诞节当天了。所以……圣诞快乐许哲鸣。”
“圣诞快乐。”许哲鸣轻轻应和，唇角不自觉就露出笑：“时间不早，你快去睡吧。”
等到通话被切断，他伏在方向盘上，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
好像，跳得太快了一点呢。
有人敲着车窗，关切地询问：“嘿，你好吗？”
“我很好。”他抬起头说。是的，前所未有的好。
期末考试的时候，钟樱的副课终于不再是拖后腿的成绩了。谢思蓉啧啧称奇：“你倒是学得快。”
“还是没什么兴致，要不然，会更快一点。”钟樱说，“我始终觉得，这些东西对我没用。”
谢思蓉摇摇头：“这些东西，以后你才能知道有没有用。”
她不欲再讨论这个话题，问钟樱过年的安排。
“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属于我。”
“可怜的钟樱，不过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多说什么。”谢思蓉说，对她摇晃手指，“要是有什么安排，给我电话。也许，我们还能一起出去玩。”
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一起去玩。
钟樱飞到许岚的身边去，陪她在陌生的城市度过了一个寒假。
这个城市并不大，有一种小城特有的安逸。阳光很灿烂，天空很蓝，街道上的每步，都好像漫步在杂志里。钟樱推着许岚慢慢地走，也有金发碧眼的少年对着两人吹口哨，看过去的身后，他露出灿烂的笑脸来。
许岚微微地笑：“有你在我身边，就连吹口哨的人都多了。”
钟樱说：“因为一加一大于二。”许岚畅快地笑，似乎活跃许多。
“真希望你快一点过来，”她说，“不过，还是等你高中毕业。现在，有贺成谦陪我就好。”
钟樱吃了一惊。贺成谦在国内还有自己的学业，怎么能陪着许岚？
许岚说：“将他转过来就是了。”她扭头看钟樱，微笑着说：“也不用和国内那一大家子相处，贺成谦也很高兴呢。”
钟樱明媚的心情却一下子就落下来。
她再一次深切地意识到，自己与贺成谦一样，都是许岚手中的提线木偶。唯一的区别是，自己还有逃离的一天，而贺成谦，已经再也离不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