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莲]长歌》闲阶拾花

50、【四十八】

　　这所谓的圣药，不必猜余火莲也知道，这定是一种迷人心智的□□，以药物控制教众神智，再配合一些道具，就变成了教众眼中的神迹。这个所谓的圣主从此就成为了神，再以神的名义向教众要钱，果然是三流的手段。不过如此一来余火莲也放心许多，至少这次与无间道无关，也与傅宏无关，如果真的智商这么个不入流的骗钱教派，那便举手可平。
　　“杀水蛮姬呢？”又过一刻钟，却不见有人回报天圣教位置，余火莲不由皱眉。
　　“回少主，蛮姬去查天圣教位置，应该有消息了。”黑水也颇为疑惑，杀水蛮姬一向重速度和效率，查个地点居然花了这么多时间，太不像她性格。黑水话音刚落，另一个黑衣女子便落在了她身边，“少主，天圣教位置查到，但已经人去楼空，属下亲自去查看，发现一条密道，不见少夫人。”
　　“跑了？”余火莲脸色一寒。
　　“是，”杀水蛮姬应道，“不过地上有血迹，应该是发生过打斗，具体情况属下无法判断。”
　　“带路。”余火莲急道。
　　“是。”杀水蛮姬起身当前带路，余火莲和黑水随后跟上，三人只一纵身便不见了身影。
　　小芳这时才如蒙大赦，她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忽然一拍脑袋，拔腿就往开封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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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圣教？又是天圣教？”包拯这几天频繁听见这个门派的名字，似乎最近京师几起自杀案都与这个门派有关，然而死者皆是自杀，官府也不好插手。
　　“是。”方旭点点头，“而且又是自杀。”
　　“这个天圣教是江湖门派？”包拯问。
　　方旭摇摇头，“没在江湖上听说过，不过我对江湖了解不多，不如问问火莲，他也许知道。”
　　包拯摆摆手，“这天圣教……”他有些犹豫的说，“会不会与无间道有关？”
　　方旭一愣，“大人的意思是，怀疑火莲吗？”方旭一皱眉，立即道，“不会的，火莲现如今一心为皇上，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大宋的事，属下以性命担保，不会是火莲。”
　　“本府不是这个意思……”包拯张口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他仍然不放心余火莲，也许他不会危害大宋，但他行事从无顾忌，若说他为了达到某些目的罔顾国法去杀人，包拯是绝对会相信的，他相信余火莲的本性，只是却始终担忧，在朝廷与无间道的两难之间，他会选择无间道，或者说包拯相信，如果朝廷和无间道只能二选一，余火莲必定会选择无间道。所以包拯不是不相信余火莲，而是不相信无间道，就如同余火莲并非不相信包拯，只是不相信朝廷。
　　包拯揉了揉眉心，看来双方确实需要建立信任，“展护卫说的对，应该是本府多虑了，此事应与余火莲无关。”如果无间道尚有异心，余火莲就不会推举梁适为相了，既然余火莲已经释出诚意，那么朝廷也不能言而无信。
　　“展护卫，去查查这天圣教底细。”包拯道。
　　“是。”方旭一抱拳，正转身要走，小芳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少、少爷，小姐被人抓走了……”小芳扶着门框猛喘。
　　“什么？！”包拯和方旭同时大惊。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方旭拉着小芳急道。
　　“今天早上余大人回来看小姐，宅子里找遍了都找不到，后来余大人派人去查，说是被天圣教抓走了。”小芳简单的叙述了事情，“现在余大人已经去找了。”
　　“又是天圣教？！”包拯皱眉，这回是真的可以排除无间道的嫌疑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动方离才对，“余火莲去哪里找人？”包拯问。
　　小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余大人没说，他们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也来不及问。”
　　“这事，火莲为何不来找我？”方旭心里又急又气，到底余火莲这个混账什么时候才能信任他，才能依靠他，才能不把他排除在外。方旭放开小芳就出了门，甚至顾不上礼数，未向包拯说明去向，跨出门去他也一纵身就没了影，“哎，少爷你去哪啊？”等小芳追出去喊这一句的时候，已经四下无人了，“你们好歹说个去向，也好接应你们啊。”小芳急的直跺脚。
　　方旭不知道余火莲去了哪里，但喜鹊一定知道，所以他出了门，不惜真力，一路飞纵到了御香斋，他推门进了喜鹊房间时，果然见喜鹊一身白衣，面戴白纱，显然是随时准备接应余火莲。
　　“喜鹊夫人，火莲他去了哪里？”方旭问道。
　　“你看。”喜鹊递给方旭一张卷曲的纸条，显然是飞鸽传信，方旭展开来，上面寥寥几字写了个地址，而后是“火号策应”四个字，是火莲的字体。方旭也不多说，转身出了门，御香斋门外有人备了快马，方旭骑上便直奔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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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火莲到了天圣教所谓的总坛，是在城郊一片山林里，山路不算陡，有小路可以通上去，位置也不算深，上山慢行大约一炷香时间就到，只是山上树木密集，在山下不易发现。
　　“少主，这地方不简单。”杀水蛮姬提醒道。
　　“哦？”余火莲扫了一眼山洞入口，洞口不大，从外面看进去，似乎能隐约看见洞壁，里面似乎也不深，莫非别有洞天？余火莲迈步走了进去，“少主！”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他回头就看见驼子正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和喜鹊等我火号接应的吗？”余火莲诧异道。
　　“我不放心你。”驼子说的很坦白。
　　余火莲一笑，“这么个天圣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驼叔，你就在山下等我，”他犹豫了一下说，“如果方旭找来，拦住他。”
　　驼子一愣，“为什么？这里面有危险吗？”
　　余火莲摇摇头，“我是怕有不能让他看的东西。”
　　驼子皱眉道，“那我跟你进去。”
　　“你也别进去，在山下等我。”余火莲吩咐道。
　　“你放心，我派人拦着方旭，不会让他进来，但我得跟你进去。”
　　“你这是跟我讨价还价？”余火莲失笑，“要是里头有我都搞不定的东西，你去了也是白搭条命，何况，别人也拦不住方旭，你就在这等我吧。”
　　余火莲转身要进去，驼子一把拉住他，“少主！”驼子脸色发白，“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二十四万弟兄都指望少主呢，少主你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了，你……”
　　余火莲一愣，“驼叔你这说什么呢，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教派，你至于吗？”
　　驼叔这才放了手，其实他怕的是，余火莲进去看见方离的尸体，驼子太了解余火莲，他在这世上牵挂的东西本就不多，万一……所以他才非要跟进去。
　　驼子对黑水和杀水蛮姬道，“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们必须把他好好带出来。”
　　黑水和杀水蛮姬看着驼子，却都没有应声，她们是直属余火莲的煞堂弟子，她们只听余火莲的命令，虽然她们明白驼子的心意，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们不会阻止余火莲，只会陪他一起死。余火莲看了看黑水和杀水蛮姬，叹了口气，“放心吧驼叔，我知道如果我出事，会发生什么。”说完便转身进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