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竹马有本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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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这个人的优点不多，缺点不少。
比如他在国中时期一直喜欢欺负一个叫做影山的后辈。用欺负这个动词似乎有些不对，毕竟他还是教给了对方不少个人技巧。但是，在升入高中之后，他经常会对我说“阿让，飞雄酱被他们的队友称作王子呢~”
“自我为中心的王子，哈哈哈，还真是像他的作风呢。”
幸灾乐祸的语气让我以为影山不是他的后辈，而是白鸟泽的一位新秀。
我对影山的印象一直保留在“厉害”，“看起来就是主角”，“三白眼”，这几个关键词上。
我能留下这些印象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我不喜欢看排球比赛。
即使及川多次邀请我去看他的比赛，我低头看了看手中进行了一半的《闪电十一人》的游戏，在进行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艰难地摇摇头表示即使自己不去，也一定会有很多女生为他加油，少我一个一样赢。因为这句话，后来及川错失冠军的那一次，他一口咬定是因为我没有去看比赛，借此机会让我请了他一个月份的零食。
想到这里我牙都是疼得。有这样欺负自己的青梅的吗？
每每他来我家里，看到我专心地玩着足球游戏，总会不满地拧起眉，似乎因为我不搭理他，让他觉得有些无聊，“阿让，足球就那么有意思吗？”
“对啊。”我一本正经地停下手中的游戏机看着他越发帅气的脸说道。为了排球与足球哪个更有意思这个话题，我们两个已经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有时候我甚至会嫉妒他那184cm的身高，如果他去踢足球，说不定现在已经是IH的冠军。
“你想想，世界上什么体育赛事最惹人瞩目？”没等他回答，我就立刻开口，“是世界杯！堪比奥运会的赛事！”
坐在地上翻着体育杂志的及川撇撇嘴，他正看到采访他的内容，手指指着自己的照片表示排球的乐趣只要体会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骚包，我扫了一眼那张照片下了个结论。
我说服不了他来喜欢足球，他也说服不了我去喜欢排球。最后两个人干脆都避而不谈这个话题，不过在去看他的比赛这件事情上，及川依旧坚持不懈地邀请我，怎么也不放弃。
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
不过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不能再抹杀掉。
“阿让，明年飞雄酱就要升入高中了诶。”撕开了一个雪糕包装，他一边吃着雪糕一边看着我玩游戏，还不时地瞎指挥我“这边，这边。”
“哦。那个天才啊。”我嫌他靠的太近，往左边移了移，结果他也跟着靠了过去。
及川完全没有发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继续眉飞色舞地继续调侃着他的那位可怜的后辈，“欸，对，就是那个天才。哎，真是嫉妒天才啊。有着别人努力也赶不上的才能，真是当初不该教他那些技巧的。”装作不开心的叹了口气，不满地，“现在他都成了县内第一二传手了。”
盯着电视里自己操作的角色，却没办法忽视他用小孩子口气抱怨自己不是天才，“及川也很厉害啊。”我这样安慰他。
虽然我不懂排球，但是对于体育杂志上看到的关于“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很厉害”的评论还是坚信不移。
听到我这样说之后，一瞬间及川的眼睛里亮晶晶地，很快又摇摇头，声音不大地说：“算了，阿让也不懂排球。”
“……”
不懂排球是我的错，对不起了。
我不再出声，继续专心着手中的游戏。
竹马实在太傲娇，伺候不起╮(╯_╰)╭
看我不再说话，及川用手臂碰了碰我的肩膀。我斜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将视线飘回电视屏幕上。
“我的魅力还没有电视游戏大吗？”
“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及川少年托着下巴盯着我，不再说话。
他沉默的时候我就不忍心再打击他，毕竟是被女生众星捧月的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是看我玩游戏看的无聊，及川突然凑到我耳边说，“那我和飞雄酱哪个更厉害呢？”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被对方进了一个球，3：4输掉了这场比赛。我泄气般地将手柄扔到一旁，看到及川一脸等待答案的样子，想了想问道：“排球方面？”
他似乎也为自己刚才的问题愣住了，食指摸索着鼻子思考了片刻，认为我对排球一窍不通还是不要评价排球方面。过了会儿他又拿出一个“阿让觉得我和飞雄酱谁的人气更高啊”的问题来折磨我，估计是刚问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只手摸着耳朵，一边低下头翻看起来那本他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的过期杂志。
这种答案想都不用想啊。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肯定是你啊。”
“阿让也这样觉得啊。看来我要收回前话，你头发剪短之后，在男性审美方面还算是没有退步。”
我看着他有些雀跃的神情，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就个人审美上，我是比较喜欢影山那种沉默寡言（……）黑头发的少年。他这种大众情人Type我是完全不感冒的。
想了想还是不要将这个事实告诉他好了，就当做是青梅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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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不训练的时候，有事没事就会在我家里呆上一下午。今天也是一样，有时候我自己为了打奖杯都会觉得腻味，他也看不腻，就坐在地上反复地看我的操作。
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及川啊。”
“嗯？”
“你休息的时候，约个妹子出去玩啊，每天往我家里跑，我家里有你的冠军吗？”余光瞄到靠坐在一旁的竹马，深色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喜悦。毕竟用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打发时间，挺无聊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建议。
他揉着眉心，无精打采地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转移到我的脸上，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阿让啊……”
“啥？”
少年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地小声说，“瞌睡了，以为在岩酱家呢。”末了，还不忘记补充一句：“谁让你们都是短头发。”
……
我内心里已经将及川用游戏手柄爆头一千次了。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扔掉手柄，抬头看着天花板，活动着有些酸困的脖颈，“我说，你休息的时候啊，约个妹子出去玩啊，白浪费这么好的皮相了。”
“有道理。”
知道有道理不早点去施行，来我这里看我打游戏好玩吗？我伸手揉了揉左肩膀，心想要是我有他那样的皮相，早就出去泡汉子了。
“可是喜欢我的姑娘那么多。”他竟然用有些遗憾的口气说着一件足以让所有青春期男生嫉妒的事情，“我不知道约哪个啊。”
真是个被人宠坏了孩子，完全不懂普通男子高中生的辛酸。我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这种靠脸就可以勾搭到一票妹子（甚至汉子）的人，秉着作为青梅可以平时吐槽但是关键时刻不能落井下石的原则，给出了一个建议。
“当然找好看的约咯。”
多么简单易懂新手易学易上手啊。在这个靠脸吃饭的年代，当然哪个好看泡哪个。
谁知及川很不给我面子的来了句，“我喜欢腿长的。”
“……那就约腿长的。”如果到时候发现是个丑姑娘就有你哭了，我默默地在心里补上一句。
“胸大的也喜欢。”
是个男人都喜欢胸大的，喜欢贫乳的那是找不到大胸妹子的，“那就腿长胸也大的。”我觉得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是个不明智的选择，毕竟我腿不长，胸也不大，一直聊这种话题有点伤自尊。
“翘臀也……”
“你怎么这么多条件？”话刚说完，瞅了一眼竹马这张小白脸，放弃与他讲述人要实际这个道理。
毕竟他这种长相的人，有足够的条件挑一个腿长胸大臀翘颜美的妹子。
及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对我说：“阿让也觉得麻烦吧。”
我点点头。心想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趁早打消那么多要求的念头，找个可爱的懂事的就行了。
他半蹲下来，胳膊搭在膝盖上，维持着与我一样的高度，直视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杀伤力一万的笑容，“既然这么麻烦，还不如呆在阿让家里打瞌睡。”
说完，他又靠在了一边，伸长了双腿交叉起来，两只手臂枕在脑后，努了努嘴示意我继续游戏，不用管他。
“你M嘛，有妹子不泡。”
他哈哈笑着，说听我按手柄的声音习惯了，不然休息的时候不舒服。
真是没救，白长了这么一张脸。
我继续手中的游戏，及川眯着眼睛看会儿电视屏幕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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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叫醒了早就睡过去的及川。看他这么大的个子，枕着自己的手臂蜷缩在地上时，我心里有点歉意。还是早点来个妹子收了他，每天带上床舒舒服服地……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刚睡醒的少年没有平常看起来让人有吐槽欲望，他张大嘴巴打了几个哈欠，扶着床边起了身，拿起扔在地上的外套准备回家。
我陪着他下楼，看到客厅里正在看电视剧的我爸妈，还微笑着说了句“伯父伯母好，我先回去了。”，人模狗样，我心里忿忿地替他开了门。
“没事快回去。”打发完了你我还要上楼看会儿动画，我靠在门上等着这个大爷进了对面的门就准备关门了事。
他摸摸睡的有些翘起来的头发，像是想起了什么。“等下，阿让。”
“？”
“差点忘了正事了。”他嘟囔着低下头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票，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眼尖地看清楚了上面的小字：“你怎么搞到的！”这可是小足球电影的前售券，之前去便利店排队还是没买到。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搞到了。我站在台阶上，不用仰视就能看到他一脸“计划之内”的表情。
“阿让想去的吧？”
废话吗那不是，我瞪了他一眼。“卖我啊？”
“送你。”
这么好？我有点意外。毕竟及川这个人，小算盘打得精明的不得了。想起之前被敲诈的一个月的零食，牙都抽着疼。我看着他那好看的眼睛，看起来又不像是骗我，但还是不确定地试问：“不是耍我？”
“真的送你。”
好好好好好好兄弟啊，不枉我为了你未来的妹子而剪短了头发。我有些激动地想，这么多年和及川相处，从来没捞到什么好处，终于好人有好报，及川竟然也有送我东西的一天。
“不过有个条件。”
“没事你说，我能做得到的都答应！”
“下周日去看我们学校的训练赛呗。”
“没问题啊。”脱口而出之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刚才说什么我答应了？
站在面前的少年一脸得意的样子，似乎早就算准了我会这样回答。
等等等下，看到对方已经转身跨步准备回家，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能换个要求吗？”
“不方便？”他停住脚步，看起来有得商量。
我扯着他的衣袖轻晃了两下，吓得及川连忙扯出了自己的衣服，一脸“你别做这种少女的动作我被吓到了好吗”的样子。
“周日那天和网友约好了打卡牌游戏。”
他哦了一声，在我以为他会转口换个要求的时候，开口打碎了我的如意算盘，“那算了，我给岩酱好了，他也挺想要这个的。”
“别别别别——”比语言更先行动的是双手，我已经做出双手合十的姿势，弯着腰说：“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卡牌游戏吃电视去吧没人管它。我这么有学校荣誉感的人怎么会不去比赛呢？”
听到我回答的及川嘴角抽了抽，即使他早就知道我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无奈地摸摸鼻子，“阿让真是……”
从及川手里接过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可以第一天就看到小足球的电影了好满足好开心好激动有个竹马（虽然会讲条件）真好”的状态中。
回到家里这种心情一直维持到爬上床，我将前售券压在床头柜上，拿出手机准备刷一下推特，却接到了及川的电话。
“你还没睡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除了高兴就是高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因为我的回答有些渗人，“……正好，下周日记得穿裙子。”
“行行行，什么都答应你。”
挂了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问题，不仅仅是要在排球赛场边上浪费时间看一场自己不懂规则也没什么兴趣的比赛这么简单。
我跳下床，拉开衣柜的瞬间，立刻关上了柜门。摸出手机给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水野发了封邮件，“能借我条裙子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竹马有本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