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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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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入青绮门,当歌共衔杯。衔杯映歌扇,似月云中见。
相见不得亲,不如不相见。相见情已深,未语可知心惣zong 。。。。兕。。。。-
少年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书脊,随手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侧过头,目光投向窗外。
阳光媚好,流泻在树梢的枝叶上,被风搅的碎乱。
灿烂到耀眼得过分。
楼下操场上传来遥远的喧嚣,夹杂着很容易辨认出的几声尖叫。
青春,好象总是生机盎然呢。
日番谷的鼾声嚣张的令人忍无可忍,白哉揪起他的耳朵把他直接从三楼的窗户丢了下去。
“大红莲冰轮丸!”
“六杖光牢,双莲苍火坠。”
咚。
安静了一会儿,教室门被人一脚踹开,浑身湿淋淋的日番谷冲进来:“混蛋白哉!!”然后指着自己的衣服:“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招式?!你想我被桃子骂死啊?!”
白哉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料丢给日番谷:“你的口水流到我的袖子上了。”
“……混蛋……”
生活总是不能缺少这些调剂的。
雏森一脸幽怨的给日番谷烤着衣服,日番谷就一脸专注地望着雏森。白哉倚着窗户望着楼下正在上体育课的绯真。
绯真正在掷铅球,瘦弱的身体根本没有把铅球扔出去的力量,于是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用了鬼道,结果把铅球掷出了界。
白哉不由轻轻笑了,少年的笑容干净的如同纯白的百合。
闪光灯突然一闪,白哉回过神,只看到得手后嚣张离去的乱菊。
真央校草之首冰山面瘫的微笑照片在校园网上已经拍到了一千块。
蒲原老师的课向来是最散漫的,因为那家伙根本不会从他的瓶瓶罐罐中抬起头来。
这就是真央灵学院的非正常人类实验班。
食堂是一个可以挤死死人的地方。
所以白哉从来不去食堂。
食堂也是一个可以让没死的人继续活下去的地方。
所以绯真不得不去食堂。
因为早上衣袖上沾了日番谷的口水而撕掉了,白哉通知了管家拿新的衣服来,此时正走在去更衣的路上。
“喂,穷女人还是走吧,这里可都是贵族呢,不要把这里不干不净的……”
“就是啊,不要以为勾上了朽木少爷就可以荣升贵族了~”
“喂,你们说话给我注意点!”绯真奋力吼回去。紧紧握住拳头。
“哈,不知道谁要注意,连姓氏都没有的贱民……”
绯真咬咬牙:“破道三十一——”
手轻轻被染人握住,即将启动的鬼道被抑制了下去,一个静静的声音插进来:“谁说她没有姓氏来着,她姓朽木。”
“朽……朽木少爷……”
白哉并不看他们,只微颦看着绯真:“你偏要来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和我一起用餐。”
绯真纤眉倒竖:“我不用靠着你。”指着掉在地上沾满灰的一个饭团:“今天可是好心为你唉,本来早就全身而退的了突然想起买这个才跑回来的。”
“恩?”白哉盯着地上的饭团辨认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看到她吃这种饭团的时候自己说了一句“看起来不错”什么的,没想到今天她就会特意来买。
白哉突然觉得心情很不错。
绯真还在一旁碎碎念:“……很贵的嘛……五毛钱耶……比一般饭团贵两毛呢……”
白哉道:“那么,那个饭团是我的东西?”
绯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白哉也点头:“哦,那就有理由出手了。六杖光牢。”
那几人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白哉微微仰面看了看天:“今天天气不错,应该多晒晒太阳,促进胆固醇转化成维生素D,有利于生长发育。”
绯真瞟他一眼:“……优等生。”
白哉淡淡道:“生物考不及格蒲原那家伙会喂你吃不知名的东西的。”
实验班的及格线高得离谱,绯真还是挺同情他们的。
白哉弯下身用袖子垫着拾起饭团从中间拗开,用手指捻起一粒米放进口中:“……唔……还是不错的……”
绯真笑了笑。
白哉丢掉饭团拭净手指:“不要再随意使用鬼道攻击同学了,你的档案已经记满了。”
绯真狠狠剜他一眼,指着那几人:“……那你呢?”
“那不叫做攻击。”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渐行渐远。
留下那几人站在三十九度的阳光下生长发育茁壮成长。
其实真央灵学院还有一个众人皆知的帅哥,叫做市丸银,但用学生正义会会长东仙的话来说,凡是正经的人都不会喜欢他的。于是这么一个帅哥就像死神吧里的灌水贴一样沉了。
但真理是:是帖子就会有人回,更何况是好帖子。尽管危险了点但毕竟光芒永存。
提到银就不能忽视他身边那一个更光辉灿烂的,蓝染同学。蓝染惣右介,人称变身小魔王,戴上眼镜温文儒雅如裴永俊,去掉后冷峻霸气尽显男人气概。
银和蓝染二人形影不离,一人帅的无可挑剔,一人贱的无可挑剔,成为真央的一大景观。
学院的校花松本乱菊和市丸还有着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因此蓝市二人组的神秘色彩愈加浓重,也因此二人的人气一直居高不下。
好天气呢。
蓝染侧头望着窗外明媚的世界,几只可爱的虚正手舞足蹈的欢闹着,本是好风景。
后桌的东仙却煞风景的抬手对准那几只虚:“破道九十一,黑棺。”感觉到蓝染愤怒的目光,东仙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太吵了。”
蓝染很不爽,但又不好发作,便用肘部碰了碰一脸陶然地打GB的市丸:“出去走走。”
市丸“啊”了一声,收起GB,二人无视正在讲课的生物老师径直向外走。
温柔的卯之花老师缓缓放下书,阴森地望着他们:“你们都懂了?”
课代表勇音立刻补充:“是啊是啊,这节人体构造很不好学的哪~”
市丸回头笑笑:“安啦~我们已经解剖过很多啦~”
“真倒霉呐~连翻墙都会遇到保安……”
蓝染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好巧……”
兕丹坊大步走来:“我想,现在应该是你们的上课时间……似乎不应该逃课吧?”
“逃课?”市丸一脸讶异:“我们没有逃课,我们只是要逃学……射杀他,神枪。”
四丹坊飞了出去。
市丸礼貌地向四丹坊挥手告别。
“喂!银!你又要去哪?为什么又不告诉我!?”乱菊提着裙摆气喘吁吁跑过来。
蓝染无奈地用手掩住额头转过身去。
市丸整整笑脸回身面向她:“……乱菊啊……见到你真高兴……”
乱菊站到他面前点着他的鼻子:“又想甩掉我,恩?!每次都不带我玩!!这次我一定要跟你们出去!!”
市丸挠挠头:“可是……乱菊,你穿着裙子怎么翻墙哪?”
蓝染已经翻上墙头跳了下去,市丸赶忙叫了一声:“喂!等我!”然后回头对乱菊笑笑:“呐~对不起啦~”翻墙也跑掉了。
乱菊气呼呼地盯着墙壁咬牙切齿的踹了一脚。
“赤火炮!”乱菊刚刚踢过的墙壁轰然破出了一个大洞,卷起巨大的烟尘。
乱菊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正看到一个女生小小的身影从洞里跑了出去。
白哉远远追来:“绯真!不要走!绯真!”
乱菊张大嘴,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甚至忘了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拍照。
白哉跑过来,看到一边呆立的乱菊,道:“帮我把绯真劝回来,昨天的那张照片不征你税。”
乱菊愣了愣,心想这下赚大了,忙拔腿追了出去。
绯真心中乱如绕麻。
那白痴向她求婚了!!求婚哎!偏偏还在她吃饭的时候!!害她把宝贵的粮食喷了一地……
一块钱的饭呢!!!!!
绯真边跑边看了看手里的钻戒……不晓得这东西能不能值一块钱……
蓝染和市丸正悠哉游哉晃荡着,突然两人中间冲过去一个人,把两人撞的险些跌倒。
“……谁这么冒失……”蓝染微微皱起眉。
市丸回头望了望,立刻一把抓住蓝染的胳膊开始狂奔:“快跑,乱菊追来了……”
绯真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只当是白哉,于是更加玩命的跑,乱菊更加玩命的追,市丸和蓝染更加玩命的逃,一路卷起沙尘无数……
路人甲:“沙尘暴么..?”
路人乙:“切,白痴,一看就知道是三角恋东窗事发了么...”
毕竟高年级的男孩子跑得比较快,不一会儿就超过了绯真。绯真才发现原来不是白哉,于是大松一口气:“蓝染市丸学长,你们为什么跑呐?”
市丸指指后面:“逃松本呢~走了先~”
绯真回头看了看身后,果然只有松本一个人远远跑来,才知道白哉没有追上,便钻进街旁一家食品店,掏出钻戒:“呐,老板,这个可不可以换鳗鱼饭团?”
老板愣了许久,然后艰难地吞口口水,点了点头。
绯真开心起来,庆幸自己刚才跑之前把这个抢了过来:“那,能换多少呢?”
“很多很多....”
绯真讶异地望着手中的小东西,喃喃道:“……原来这东西这么值钱……”决心豪爽一把,把戒指向柜台上一拍:“全买了!”
白哉盘腿坐在坍倒的墙沿上数着圈数。
上次要她做他的女朋友的时候她沿着静灵庭跑了四圈,这次应该八圈了吧...事实证明她是只会沿一条路跑的....
于是白哉第八次看到绯真从面前跑过的时候站了起来,掸一掸原本也没什么灰尘的衣服,走了出去。
是以绯真端着一堆饭团回头找位置的时候刚好看见皱着眉跨进门的白哉。
绯真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上一次白哉知道了她用他送的金笔换了一杯红茶的时候足足恼了她一星期....后来用了很变态的道歉方式他才肯原谅的...
“呐...给,鳗鱼饭团...”绯真小心翼翼递出一个饭团。
白哉淡淡看了一眼:“这些都是用戒指换的?”
绯真诚实滴点点头。
白哉挑挑眉:“我也不知道它能值这么多....也许是你赚了.....但是....”
绯真突然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尽管那东西不值太多钱我也不希望你拿它来换东西。”
绯真讷讷。
白哉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次算了...”
刚刚追来的乱菊累得瘫坐在门边,极感慨地看着这两个一个穷的对钱没有概念,一个富的没有钱的概念的家伙不禁无语望天,慨叹自己只为了五百块钱就绕着静灵庭跑了八圈...
“做不做……?”阴冷的有些威逼的味道。
“……不做!”犹豫了一下,但依然回绝的很干脆。
“真的不做……?”语调上扬,轻轻眯起眼,微微向他靠近一点,俯视。
他略慌张地退一步,有些躲避的不看他的眼睛:“不做!坚决不做!我是有尊严的!”
白哉挑眉,长长的“哦——”一声,仿佛漫不经心般:“……那衣服……”
“我赔你就是了!一件衣服能植多少钱!?……让我做这种事……”
白哉抬头环顾一下四周,悠悠道:“大概值这么一座真央吧……不算多,你说呢?”然后用很无害的眼神望着冬狮郎。
冬狮郎咬牙切齿20秒,一脸狰狞吐出几个字:“朽木白哉……算你狠……我做……!”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说完就把脸进在手心里。
白哉满意道:“……乖,明天会劳你……”
翌日。
“哇好漂亮~恩~还很凉快嘛~白哉你真是能找到好地方~”绯真赞赏的拍拍白哉。
一座晶莹剔透的冰宫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在炎热的夏日中镇出宁人的冰凉。
白哉淡淡笑笑,揉揉她的头发:“恩,昨天让日番谷连夜做的。”(咳,刚才想歪的同志请撞墙20次,谢谢合作)
“哇,日番谷同学果然很厉害……”绯真由衷赞叹。
白哉皱起眉,心中很不满他赞扬别的男人,于是拉起绯真走进冰宫。
“呐,真冷呢……”绯真忍不住打个寒战,抚着自己的胳膊。
白哉一言不发地从背后环住了她。
热量从身体中传出来,蒸红了绯真的脸颊,她轻轻低下头,淡淡笑。
白哉静静侧头望着她的脸。
绯真躲开他的目光:“喂,建这个就是这样的企图么?”
白哉“恩”一声。
绯真立刻跳开,点着白哉鼻子:“……你你你你你……”
白哉握住绯真指着自己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我我我我我,要你嫁给我。”
绯真僵住。因为有了一次经验,所以这次脑子不是空白的很彻底。
他的眼睛深的想让她不自觉地沉沦。
……她和上次的反应一样呢……白哉暗叹,握紧她的手,防她再去跑圈。
“赤火炮!”
冰宫哗然泻落,绯真转身逃走。
于是躲在不远处偷窥的日番谷很满意地看到呆立在原地的白哉被兜头一场大水浇的透湿,衣服上还有烧焦的痕迹。
白哉,对不起。
你我始终是落花与鱼。我浮出水面的一瞬能够目睹你的芳华,便足以支撑我一生在水底干涸的记忆。
怎么忍心,拖你一同沉入水底。
“绯真小姐。”
听到有人叫她,绯真停下脚步,并不看那人,声音带出些疲惫:“放心,朽木长老,我不会答应,我会如您所愿的,只成为他的玩具……”
你是我所贪恋的美好。
“呦~朽木少爷居然在喝酒呢……啧啧……别人看见会怎么说呢……”
白哉淡淡扫她一眼,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算是应答。
夜一在他身边坐下来:“真是没有形象呢。”
白哉又含混的“唔”一声——他只在两个人面前没有形象,一个是绯真,另一个就是从小的玩伴加大姐头四枫院夜一。
“我听说了,第二次求婚也失败了么?像被绯真耍了是么。”
白哉继续灌酒,顿了顿,才说:“她仿佛总是在玩笑。”
“也许只是不好意思,主要是这次让你太没面子了吧~或许现在提结婚早了点?”
“你知道的,对于我们贵族这已不算早。”说着看了夜一一眼。
夜一狠狠剜回去。
白哉悠悠又补一句:“反正明年就毕业了,我必须回家族进修,那会是很长的时间。”
夜一叹口气,抬眼盯着他:“白哉,你有没有想过绯真的立场?”
白哉深深呼口气,缓缓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我想……我已可以保护她……”
夜一用茶绿色的瞳眸安静地望着他,轻轻道:“白哉,别忘记你的母亲是怎样死的……”
那一夜,白哉从未有过的失态。
初解的千本樱极尽凌厉的攻势被夜一全部化解,怒吼的花流最终柔软地飘落,凋零。
柔软得就像即将清醒的绮梦。
牵星夹碎裂一地,墨色的长发无力地披散下来,掩去了他所有的表情。
白哉愣愣抬头望着夜空,心中干涸的痛觉龟裂般蔓延。
繁星。
它们是寂寥的。他想。
然后他僵硬而无力地跪倒在地,缓缓的把面孔埋入手心。
求求你,让世界消失吧……
夜一静静站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我知道……自己依然这样无力……”绝望,仿佛溺水时望着沉沉水面上依稀的月光般的绝望。
夜一别过头,深吸一口气咽下几乎流出的泪水:“……那么,白哉……强大起来……”
绯真第二日跨进教学楼的时候正撞上迎面走出的白哉。
绯真的第一感觉就是脚底发麻想要开溜,否则不知这个变态又会想出什么匪夷所思的方法让她赔他昨天的衣服。
脚趾发动正准备开溜,却被白哉一把揪住衣领用瞬步带离到僻静地方,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铺天盖地地覆上一个吻。
歇斯底里,抵死缠绵。
朽木家的管家急速追来,恭立在白哉身后轻声道:“少爷……”
白哉放开绯真,仿佛要把她刻下来般深深望了一眼,然后举步跟着管家离开。
绯真还未从那种窒息感中恢复过神志,但已无由来的从心底翻出一种绝望,眼泪大滴大滴涌出来。
她是不是要失去他了……梦醒了么?
白哉安静地上车,车门无声关上,车缓缓驾离。
他没敢再去看她。虽然是自己的抉择,却无论如何下不了决心。
他不敢。
白哉紧紧握住拳,指甲刺入皮肉,鲜红的仿佛要流出血来。
他与她,始终只是鱼与落花。
他只能浮在水面上隔水观望她的美好,守侯她偶尔跃出水面时的水华绚烂。但却不能把她留在水面。
那样,她会窒息而死的。
绯真望着黑色的车身吞没了他,又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不由瘫软坐倒在地。
我知道那是梦。
你是我梦寐中的痛。我以为是好梦,可却无法面对梦醒后的清醒,清醒后的沉沦。
求你……不论是谁……告诉我,他不是要就这样离开……
没有承诺,没有誓言……
没有留给我,一点虚妄的期盼……哪怕是明知无望的期盼啊……
谁来……告诉我……
声音淡淡的,却又无比真切的:“呐,绯真,朽木走了呢~”
绯真的身体僵硬起来,用力捺平自己的语调:“市丸学长,是来欣赏我的狼狈了么?”
市丸偏头无奈笑笑:“真像个小刺猬呢,”说着轻轻握住绯真的右手,抑住她即将发动的鬼道:“放心呐~我没有那种嗜好,只是恰巧路过而已,但,如果不想再被别人看到,最好跟我离开。”不待绯真作答,市丸轻轻揽起她,瞬步带离到更加偏远的地方才放开,然后转身走掉。
绯真呆立在原地,望着市丸的背影消失,才慢慢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
我知道得不到你,却依然全心投入,预料心伤。
因为也许,这如昙的一瞬,会是我黯淡一生中的所有绮丽。
可是。
可是我太高估了自己。
不知道我会这样的,依恋着你……
第一次遇见她……呵呵,还真是让人恶心的字眼呢~市丸兀自笑笑,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彼时,还是清灵少年时。
第一次遇到她时小女生醉醺醺东倒西歪地向他晃过来,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喂,大爷,校医室在哪?”
“……大爷?同学……你也太抬举我了……”
绯真抬手揪住他一缕银发晃一晃:“切……头发都白成这样了……嗝……还装嫩……”
市丸无语,转移话题:“呐,什么病啊?”
绯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望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张嘴,一股酒气喷出来:“没看出来吗?!我醉了,自然要找醒酒药……”绯真推开市丸,踉踉跄跄继续向前走:“……呃,要不想不起来寝室在哪了……”
市丸好笑地看着她:“喂,你喝了多少酒啊?晕成这样。”
绯真迟缓地回头,露出一个痴呆而自豪的笑,伸出两根手指:“两块钱的……”(脑子里只有钱的某只……)
市丸再次无语,两块钱……二锅头也只能买半瓶啊……
市丸扯住继续向校长室方向移动的绯真,拖着向反方向走:“算了吧……去校医市也只会被记过处分,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了……”边走还边感叹:“呐呐,我还真是好人呐~恩,好人……”
市丸带绯真去了哪里捏?市丸带绯真去了蓝染新开辟的镜花园。本来就是趁晚上来偷花的,还在半路上拣到一个得力帮手。
果然绯真如他所愿的在蓝染的花圃上又跳又闹,大笑大叫,把蓝染精心培育的镜花踩的惨不忍睹。市丸满意滴躺在一旁的草地上望着自己的杰作。
绯真突然把手括在嘴边大喊起来:“朽木白哉向我表白啦!!!!啊啊啊——帅哥向我表白啦——啊哈哈哈哈——”
市丸“啊”了一声:“你就是那个绯真啊~”原来是被帅哥表白喝酒庆祝啊……真想看看那面瘫表白时什么表情。
绯真不理他,仰天大喊:“那是帅哥啊——帅哥——”突然又收了声垂下头不动了,一下子安静到诡异。
市丸奇怪地站起来揪着她的头发摇晃:“喂,你怎么啦?喂……”
绯真抬起脸,小脸哭得皱成一团,泪水纵横,她揪着市丸的衣襟把头埋进他怀里,低呜着:“……为什么啊……为什么还会有人能喜欢我……我这种人……怎么能得到幸福……”
“……喂……别讲那么煽情呐……”
绯真在他怀里摇头:“他们说来到这个学校就不会再挨饿了…… 可以活下去……我抛弃了妹妹才来到这里……无耻……混蛋……怎么可以允许我活得这么好……”
市丸的动作滞了滞,但仍把手臂落下来环住了怀里的小东西,轻轻抚着她的背。不知为何,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
“……为什么……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喂……你不会喝了甲醇吧……?”
“恩?”绯真仰起脸,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没有啊……”她踮起脚尖把脸凑到市丸面前张开嘴:“……你闻……”
扑面的酒气,和着镜花的香气氤氲而来。
呃……醉了……市丸这么想着……干吗非要我吻……
动作先于神志,他轻轻吻上了她。
……不错的……是酒……
……醇香魅人的酒……
也许值得庆幸,第二日她睡醒后什么都不记得,只嚷着头痛,然后蹦蹦跳跳地去找白哉了。
……头痛……?大概是你头受力面积太大了才会痛……市丸恨恨的想,顺便咳嗽几声灌几口姜汤。怕你着凉把衣服都裹给你了居然还说头痛……谁来可怜可怜我这个感冒的人呐……
(蓝染飘过:活该……)
居然……还在他吻她的时候睡过去了……不浪漫的家伙……
市丸突然想起往事,不由笑出来,接着又叹口气。
她只是把神志丢在他这里了一晚上。
而他却把心丢在了她那里一辈子。
“银,新晋队员的欢迎典就要开始了。”门外响起蓝染的声音。
市丸“哦”一声,收回神志:“马上就来呐~队长……”
@$~俺是华丽丽的番外~$@
校园祭篇~
主持人:肆肆(就是某饭我^^)
肆:有请生物班代表蓝染和市丸学长朗诵诗歌~
(二人在鲜花与尖叫中上场)
蓝市(极有感情的):鸟嘌呤~尿嘌呤~胸腺嘧啶~胞嘧啶~
(集体吐血中下场)
肆(汗):下面有请非正常人类实验班与绯真同学联袂出演<朱罗纪>!大家欢迎!!!
小白蹲在台后奋力制造人工雪景,绯真于楼上:哦,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白哉:因为物质决定意识。
绯真:……哦~罗密欧~为什么你是仇家的子嗣我却还是这样爱你……
白哉:这是因为客观事物不以主观意识为转移。朱丽叶,放弃发挥主观能动性,尊重客观规律吧……
肆(默,爆发):给我撵下去!!
白哉:散开吧——
某肆对工作人员大吼:我说了!把我撵下去!!
白哉:绯真,我对你的爱像硫酸钡一样永不溶解,我的热情就像氢气于□□的混合气体一样见光就爆,我们的爱情就像……
不敢得罪帅哥蹲在角落画圈圈的某肆抬起头:……不对吧……来人,把他拿下……
罗密欧被拿下,掀掉面具,众人怒:……春水!!!!!
春水:8怪我,那面瘫死活不愿念这段台词,所以这一段就换我……哦呵呵~下一段有吻戏啊`~~(摩拳擦掌状)
白哉悠哉从后台逛上来:换我来……
~END~
绯真是到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真央灵学院是干嘛的地方。
剑道鬼道什么的,她一直以为所有学校都是这么教的,直到市丸毕业之后她才知道所谓真央灵学院原来是个特种兵训练营,毕业后进入护庭十三番为国家服务。
明年就要毕业了,心底似乎又隐隐期盼,是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吧,原本就不拥有什么,因此不论得到什么都是好的。
凭什么渴望呢,一切都是恩赐。
无论得到的,抑或是失去的。
绯真淡淡望着天空兀自一笑。
早已习惯这种感觉。以为失去了什么,无法再活下去,可到头来还是一如地好好活着。
昨日银来过,说已经升为副队长,然后当着绯真全班同学的面笑说,绯真是他市丸罩着的人。
于是绯真再寂静了三年后再次再真央闻名。
“静灵庭地副队长啊~那是怎样地神话人物啊……”
“朽木白哉呢……早被遗忘了吧……帅哥嘛……还是单身的值钱”
绯真安静地抱着书走过。
市丸曾在白哉走的第一年里无数次地按住她即将发动鬼道的手对她说,绯真,暴力是不能解决一切的,要学着换种方法。
比如?
银指着自己的脸,比如笑一笑啊。
银,像那样把所有心思全部掩起来,岂不更加难过------
银。银。银。
白哉,呢?
仿佛从此退出了她的视线她的生命。
一个毫无解释的告别。
梦醒了三年,何况她一直很清醒。
市丸长长打个哈欠,听山本老爷子念着冗长的致辞,目光悠悠逡巡下去。
漫不经心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澄红的眼睛一下子睁开。
站在新晋队员队尾的人,墨色的长发上赫然夹了五支纤巧夺目地银白发夹,表情淡漠地好像冬日里的初雪。
永远无法被忽视的人。
真央灵学院的老师也并非完全是全职老师,尤其是高年级的授课老师。
比如三年前教毕业班的卯之花老师就是四番队的副队长,和平年代比较悠闲,于是跑下来教书。
最近剑术指导老师更木剑八荣升队长了,剑术指导老师暂时出现空缺。
听说今天来了新指导。
无所谓谁。
绯真换好剑术服拿起斩魄刀,走进教室。
教室的气氛可以用沸腾来形容。
绯真不由皱起眉。
某些人的习惯不知不觉的自己会继承下来。
“听说曾是咱们上两届的学长呢……”
“现在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啊……”
“……好强……-咱们真幸运……”
“那是,要么为什么是重点班呢……”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门内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
那样的人,就算除去灵压,如此的气质,也会令人不自觉低下头去。
悄无声息的脚步,优雅轻缓的身姿,来人静静移动到众人面前。
绯真向后两步靠住教室的墙。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淡淡的声音响起:“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会每两周来为你们做一次剑术指导……-”
绯真突然发动瞬步,向门外冲去。
老师平平举起手中代替剑的木枝轻易把她拦了下来:“最好不要妄图逃我的课,尤其是你,因剑术不过关,而留级的朽木同学。”
绯真盯住他:“对不起,先生。我不姓朽木。“
“哦,如果我没记错,我不曾允许任何人更改你的档案----“
“朽木白哉!你竟然敢私自改我的档案!?”绯真毫不客气地指着白哉的鼻子吼。
白哉用木枝轻轻拨开她的手臂:“好象朽木同学不懂得尊师重道,俯卧撑30个。其他同学,我们开始上课。你们一个一个拔刀全力应战即可。”
他……回来了……
绯真呆呆的坐在墙角看着白哉抑着不耐烦的神色单手用木枝一个个挑掉同学的刀,一边简短的给予几句简短的指导,心里淡淡流过不知名的感觉。
“喂,绯真,就剩你了!”同学回头招呼她,绯真边走过去站定,鞠躬拔刀。
突刺。
白哉扬手,木枝不留情地抽在手上,刀脱手而落。
绯真出刀的姿势僵住,然后慢慢站直,鞠躬,俯身拾刀,退下。
奢望什么呢……
淡而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到此结束,这一次是无条件的,从下次起若想得到指导,就修炼到值得我出手。”白哉静静逡巡一圈,把木枝随手丢掉,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教室在瞬间沸腾,一群人扑上去压成一团抢白哉丢下的木枝。
“哇哦-……好帅啊……”
“是啊是啊……不愧是副队长啊……而且听说还是一入队就直接担任了副队长呢……
崇拜ing……”
“朽木白哉呀!哇哦,回去一定得告诉他们我见到传说中的朽木白哉了!!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族大少爷啊啊啊!!”扑倒!
“什么大少爷,没看见他脖子上的纱巾吗?那是银白风花纱!朽木家族当家人的身份标志呢!现在应该叫大人了……”
“当家人啊……咱们真是幸运……”星星眼,飙泪:“和我崇拜的四枫院大人一样呐——”
“才长我们三岁就当上副队长了……悍人……”ORZ
朽木粉丝团在无声中建立。
在不为人知中壮大着规模。
“绯真,你以前认识朽木大人么?”身边的同学突然问了句。
四周突然寂静,二十多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绯真“啊”一声,道:“因为比你们早来了一年么~那时侯他还在校,曾帮助我修炼鬼道……”天知道那些鬼道都是因为了跟他在一起而护身用的。
如今,跟我无关。
可是为什么见到你,我还是会难过。
“呦,绯真,在这儿呢,走啊走啊,今晚蓝染请客。啧啧,这是谁的灵压……”该死的……真是无孔不入的家伙……居然放下了贵族架子来当老师……
绯真,是你自己投入我的怀抱,我不会放你走。
“……银……是白哉……”
清晰地听出她的无力,果然……尽管三年,她的心里依然只是他。
狠狠的,用力的,故意要弄痛她般,捏住她的两颊迫她抬起头来:“不是白哉……是朽木老师……”
绯真眼底的干涸渐渐龟裂开来。
市丸竟不忍心看。
能触动她的,始终只有朽木白哉。
那么自己这三年的辛苦,究竟又算的了什么。
抬起头,越过她的头顶摆出大大笑脸:“今天下午由我来为大家代一节生物课呦~~~不要迟到呢~~~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会见到蓝染队长的刀呢~”
众人:“哇~为什么啊?”
“因为下午我会在课堂上用他新培育培育的变种虚来做实验~”
众人:“……哇……市丸大人怎么得到那种东西的……?”
笑眯眯:“当然是偷的~~”
众人:“……怪不得要挨刀……”
市丸揽过绯真向后摆摆手:“那么下午见咯~”
“哇……绯真真是好福气~认识那么多名人……羡慕ING~”
“恩呢~,托她的福~我们在没有上岗前就能见到这么多上岗后也不一定能遇见的名人呐~”
“……哎?你们说,绯真到底是什么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