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51、第 51 章

　　“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这次他是真的死心了。最好他能够想清楚，要不然我怕他会钻牛角尖。”
　　“不会的，他不会的，不会的……”
　　“阿月，你也不要急，或许他真的像你所说的，只是暂时的离开，等他想清楚了，他会回来的。”上官俊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过头了，但是他也希望自己是多心了。
　　“我不急，不急……大哥，我不太方便去找他，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他不能够有事的。”
　　“我马上就去找他，你不要担心了，你也知道你快订婚了，别让冷若冰看不什么异样，以免引起你跟他的误会。”
　　“我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心沂，你千万不要出事。我以为上次你已经想清楚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已经两天了，上官俊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阿月，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
　　“阿月，阿月，你怎么了？”小茜手里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大喊。真是的，是她订婚，为什么我这么忙，而她这个主角这么空闲，居然在店里发呆。
　　“什么事？”这是第几次了，总是无缘无故地对着远方发呆。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试穿你订婚时的礼服？虽然只是订婚，但是冷若冰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你总不希望让他因为你丢脸吧？”
　　“你选好了？”
　　“什么叫我选好了？又不是我订婚。我真是败给你了，我是问你这件衣服怎么样，在订婚那天穿怎么样？”小茜把手里的衣服丢到她怀里，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要订婚了。
　　“对不起，我去试试看。”
　　“阿月，你给我坐下。你这两天老是魂不守舍似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我只是快要订婚了，所以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连我都骗不了，还以为能够骗过冷若冰吗？”
　　“我真的有这么糟吗？”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啊。”
　　“小茜，你知道吗？上官俊前几天来找过我，他告诉我心沂失踪了。”
　　“什么？他怎么会失踪呢。所以为了他，你最近老是发呆。”
　　“我只是担心他，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想他们应该是封锁了消息来找林心沂，怪不得我们一点风声也不知道。如果要是让冷若冰知道你是因为林心沂而魂不守舍，那你们两个人之间就会产生误会了。”
　　“可是我不能明知道他失踪了，而对他无动于衷啊。小茜，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连上官俊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他，他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我想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吧。”
　　“希望他真的不至于吧。”
　　“阿月，我很为你担心哎。你对他的关心是不是过头了？他只不过离开了几天，你就这样子了，要是他真的出事了，难道你也不活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如果你不见了，我也会这么担心的。”
　　“希望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阿月，我只想提醒你，你现在是冷若冰的未婚妻。”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如果我不是若冰的未婚妻，或许心沂就不会失踪了。
　　“我看你今天也没有心思买衣服了，明天我再陪你去买吧。”
　　“小茜，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谢。那我们现在回家呢，还是吃点什么东西？“
　　“我想回家了。”
　　小茜因为尹浩然的一个电话，回去了。水冰月一个人回到公寓楼下，看见了若冰的车。
　　“若冰，我回来了。”
　　“你没买衣服吗？”
　　“小茜先走了，所以我也回来了。不过小茜答应明天会陪我去的。”小茜，对不起了，只好先拿你当挡箭牌了。
　　“肯定是浩然把她叫走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若冰，你不能让小茜二十四小时都陪着我啊。”
　　“当然不能让她二十四小时陪着你了，要不然我怎么办？”
　　“你说什么啊？”
　　“阿月，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接着等你毕业后，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冷若冰抱着她，虽然快要订婚了，但是还是不太相信他们真的要订婚了。一切来得都太顺利了。
　　“是啊，我们以后会永远地在一起了。”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十年零三个月零三天。”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天了。”
　　“我是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开始算的。”
　　“那你就少算了两个月，因为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不想放开你。”
　　“若冰，如果我们十年前没有见面，那你说我们以后还会遇见吗？”如果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那一切都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她仍然是一个快乐的大学生，没有任何感情牵绊。或许她的生命就没有那么精彩了。
　　“没有如果，既然命运注定我们要相识，那不论我们在哪里都会遇见的。我很庆幸我在十年前就认识了你，是你给我原本单调的童年，增添了色彩。遇见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我也是，是你让我的生命充满了惊喜，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可是对于心沂，我却是他噩梦的开始。为什么让他这么痛苦，他该是得到幸福的那个人。就是因为认识了我，他才会变得那么痛苦。为什么我还可以得到幸福？
　　“阿月，以后你就住到我那里，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用不着避讳什么了。”
　　“由你决定。”
　　“你知道吗？我很想要一个我跟你的孩子。”
　　“若冰，你想得太远了，我自己还是个学生呢。”
　　“那晚我并没有做防护措施，或许你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呢。”
　　“怎么可能？”水冰月避开他抚摸自己的肚子，就一个晚上，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难道你不想要一个我跟你的孩子吗？”冷若冰受伤地看着她躲避自己的亲近，她对于孩子的来临根本就没有什么喜悦，更多的是惊吓。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我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孩子？”
　　“你刚才的反应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想为我生一个孩子呢。”
　　“我只是没想过这么快要一个孩子，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只是说可能，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那是因为你吓了我一跳嘛。”
　　“那我以后不再说孩子的事了，对了，我还没有跟我父母说我们的事情，我想亲自回法国一趟，当面跟他们说。”
　　“你应该亲自跟他们说，可是时间上来得及吗？”
　　“我算过时间，来得及。而且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我也去？”
　　“你不用担心，我的父母不会反对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看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回来，让我去法国还需要很长时间呢。”
　　“我已经帮你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你只要把自己带上就行了。”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就是怕你不答应吗。你的礼服我们可以去法国买，巴黎的服装是最有名的。”
　　“那我们该不会明天就要出发了吧？”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行李都不用带了，只要人出门就行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害我一点心理准备有没有。”
　　“不要生气了，要不然会有皱纹的。”
　　“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有点担心，就这样贸然去会不会给你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他们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会是这样吗？”
　　“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
　　“那不就行了，现在不早了，我还有事，晚上我再过来陪你吃饭。”
　　“你有事就不用特地陪我吃饭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没关系。”
　　“我尽量吧，如果我没来，你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顾自己的。”
　　“你刚才还说自己是个孩子呢。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不用送我出去了。”水冰月还是送他出去了，想到明天就要去法国，可是还是没有心沂的消息，她怎么能够安心地去呢。
　　“喂，大哥，还没有心沂的消息吗？”
　　“没有，如果心沂再不回来，伯父可能就要报警了。”
　　“如果有心沂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明天要去法国，你一定要随时和我联系。”
　　“我会跟你联系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知道了。”
　　还是没有消息，他到底去了哪里。
　　在漆黑的夜晚，一个人影走进了公寓。来到水冰月的公寓门口，他按下了门铃。可是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可是他没有放弃，还是继续按门铃。
　　睡梦中的水冰月被一阵讨厌的门铃声吵醒了，她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半夜了，现在谁会来找她呢。她很不情愿地起床，走出房门。
　　“是谁啊？”为了安全起见，她要先问清楚来人是谁。
　　“是我。”
　　“心沂？”水冰月听到他的声音，马上分辨出心沂的声音。开门后，看到的是一个有胡渣的心沂，手里还拿着一盆花，那是她曾经送他的花。“快进来。”
　　“这是我特地去摘来的，你送给我的那一盆已经死了。我问了好多花店才知道这种花因为花瓣小，而且不可能带来什么经济利益，所以在城市里都不卖的，只有一些小城镇才会有。所以我去了一个城镇，很巧的是那里的一位老先生说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来摘过。”
　　“你上山了？”
　　“我上山了，可是那里已经没有盛开的花了，只有这种快枯萎的花。我已经尽快地赶回来了，可是它还是要凋谢了。”
　　“你为什么还这么傻？”原来他就是为了摘花而失踪了这么多天。
　　“我没有珍惜你送我的那盆花，让别人打破了，还惹你那么伤心。现在我亲手把它送给你，虽然它没有你送的好看，但是我希望你能收下。”
　　“你知道你走了这么多天，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吗？你怎么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起码你也该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啊。”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短短的几天，他已不再是以前的心沂了。
　　“我想让你原谅我以前的过错，我答应过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即使是女人也不行，可是我却因为我的嫉妒，任由别的女人来羞辱你，这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如果说我不介意你跟冷若冰发生了关系，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不，不行，这对你不公平，对若冰也不公平。心沂，你快回家吧，如果你再不回去，伯父他就要报警了。”她已经伤害了他一次，不能再让他委屈了自己。
　　“这样也不行吗？原来都是我太天真了，你爱的人是冷若冰，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回到我身边来了。”林心沂的眼睛失去了光芒，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以为醉酒可以忘记她，以为只要不去见她，就可以不再爱她。可是在看到她要订婚的消息，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那么难过。
　　“心沂，你不要说了，你看起来很累，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水冰月回房间换衣服，顺便打电话给上官俊，告诉他不要报警，心沂回来了。
　　“心沂……”他不在客厅了。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阿月，没有你的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自杀。天呐，不是这样的，心沂，你不可以这么做。
　　“心沂，心沂……”水冰月追到公寓门口，刚看见他的车子离开。她拼命地追上去，可是还是追不上。最后她倒在了地上。在她刚爬起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巨响。没有想太多，她跑了过去，离她两三百米的地方，一辆车子撞倒了一棵树。
　　“不会是他，不会是他……”水冰月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她不敢想象心沂满身是血地倒在她的面前。她隔着玻璃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破碎的玻璃挡住了她的视线。
　　“心沂，是你吗？”她拼命地打开门，因为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门被打开了，她颤抖地转过他的头，差点昏过去，心沂满脸是血。等她回过神后，她马上拨打了医院电话。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带到医院的，满脑子都是心沂带血的脸。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一个人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昏了过去。在她昏过去之前，她唯一能感受的是她好冷，她的身体好冷，不断有冷气从脚底冲上来，接着她的心也好冷，她抱紧自己，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好象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只有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