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25、白山

　　千手扉间一向认为自己是宇智波一生黑。
　　当然，贸然提起这个话题，并不是因为他转了路人或粉，而是在黑的道路上，他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艰难和荒谬。
　　第二天一大早千手波臭着脸草草吃过早饭走了，因为他在申请提前毕业的缘故，水户这阵子特别忧愁这个孩子是怎么拿着70分的卷子还生出勇气申请提前毕业的，但水户今天也有些神思不属，连给扉间的筷子也是倒着的。
　　扉间当机立断的叫住了侄子，然后说了一句很多余的话：“等等，我送你上学。”
　　叔侄上学的路上，憋了很久的千手波忽然抬头：“叔叔，宇智波斑究竟是什么人？”
　　“宇智波一族的人。”扉间假装听不懂这个问题：“你爸说什么了？”
　　千手波仇大苦深脸：“他说……”

　　千手柱间打算和妻子谈心。
　　漩涡水户一看他的表情，就先把儿子打发回去写作业。千手波假装没看到父母的暗潮汹涌，在外面晃了两分钟悄悄到房门外偷听。
　　但房间里一片沉默。
　　漩涡水户一直不说话，千手柱间也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千手波听见母亲一句淡淡的：“你已经决定了。”
　　千手柱间说：“我对不起你。”他说的那么流利，让千手波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就好像这句话卡在父亲心里很多年了。他呆立门外，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地方，”漩涡水户轻声说：“柱间，你是我能做出最好的选择。也许这一点上，我该感激宇智波斑……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想一想。”
　　千手柱间颔首，又过了一会儿，他说：“阿波没有什么天赋，也许之后会辛苦一些。”
　　千手波一下子郁闷了。

　　扉间把侄子送达了学校，学校的老师吓得差点结巴。
　　“扉间大人，您猜的不错，宇智波镜偷偷离开木叶了。”千手桃华施施然仿佛是路上遇见他一般，扉间沉默了两秒，硬邦邦的声音：“因为那是宇智波。”
　　千手桃华明智的转移话题：“难得见您来送阿波上学，柱间大人呢，五影大会感想如何？”一瞬间扉间的脸色更臭了，他一看桃华笑吟吟的表情，她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宇智波斑捕获了九尾。”扉间突兀的说，于是桃华的表情迅速冻住了。
　　这个不忌和千手兄弟两开玩笑的下属，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哑然无语，扉间心思一转，忽然明悟：“难道大哥和水户说的是九尾的处置？”
　　他有一种头顶青天的震惊：“难道大哥这次没犯病？！”
　　千手桃华难得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咳嗽了一声说：“那宇智波镜呢？既然宇智波的人也没有发觉，要不要……”
　　“桃华！”扉间喝道。
　　千手桃华悻悻的道：“知道了……这就让人去追他。”
　　扉间心情还是震动的，根本不想亲自处理这件事：“你让宇智波去找人。”
　　“咦？”千手桃华还想说什么，视线之外，只有扉间的背影了。

　　关于处置九尾的事，扉间拿不准要不要和柱间谈一谈。万一他的大哥根本不是说这个问题，真的是感情频道怎么办，他一定会因为不得不掺杂到大哥和斑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而痛苦得想死。
　　不过柱间也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意思。他忽然间就失踪了，扉间稍微感知了一下查克拉，心头又笼罩阴云。大哥坐在火影颜的上面，想想有谁会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雕像山上，脸不疼么！
　　千手桃华懒得理会扉间的心情。她沉吟片刻，还是去找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宇智波火核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千手桃华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震惊又恍惚的神情，心想，那个被放逐的宇智波斑要回来，连宇智波一族也很困扰呢！
　　“火核叔叔，”忽然有个声音软绵绵的透过来，走廊下的暗影里，笼住了少年纤弱的身影：“让我去找镜吧。”
　　“也好。”火核恢复了镇定，道：“他一定是去了白山。”
　　千手桃华及时插了一句：“最好快一些，保险起见。”
　　宇智波若望没有问那个保险起见的含义，却从那名高挑的女忍者眼底看见了丝丝寒意。他不及多想就掠出了大宅，向村口赶去。

　　宇智波一族近几十年里，一直在火之国的白山附近聚居。
　　忍者以家族为单位聚居，最忌讳的就是出征战场无人留守之时，通常来说忍者家族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忍术，有的人在战斗方面天赋不足，转而去研究别的方面的技巧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够存活下去，忍者家族总会有一些杂术的心得，而其中最常用的就是封印和结界忍术。
　　封印术暂且不说，结界忍术倒是每个忍者家族多多少少看重的理论性极强的忍术。在白山附近笼罩的幻术系的结界，就算是精通幻术的千手桃华也不敢说一定能够畅行无阻。
　　但宇智波若望已经开了写轮眼。
　　在写轮眼灰蒙蒙的视野里，查克拉明亮的颜色如此清晰，自然不会有什么偏差。搬离故土之后，宇智波若望偶尔会跟着兄长和姐姐回来扫墓，在村子里没有更进一步的规则前，白山还是宇智波的私产。
　　“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啊，”宇智波若望喃喃自语：“难道我的推断有问题，阿镜不是来找族长……唔！”
　　他差点撞上前面的人。
　　等等……人？！
　　“……”宇智波若望瞪大了眼睛，那个差点被他撞上的人，从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到被遮住了半张脸，另外的半侧脸颊透出冷厉的杀意，又轻描淡写的隐没了。

　　宇智波镜冷淡的站在暗影里。
　　鲜红的眼，三枚勾玉转动缓慢下来，黑温柔覆上来。
　　“阿镜……”若望心里咯噔一声。
　　镜看也没用看他，转身走了五六步，若望连忙跟上去。
　　“镜……”若望声音低低颤抖了一下：“你慢一点……我很害怕啊，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围一片漆黑，在漆黑之中，他们走下楼梯。这里已经是地下了，若望从来不知道宇智波家还有这种安排在地下的建筑，尤其镜完全不需要光线，好像压根不会弄错位置似的，像深处走去。

作者有话说

　　千手柱间和水户说的是九尾封印的问题。
镜现在也是神逻辑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