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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醉惜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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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出了后厅,一直沿着走廊走去。这是通往龙月盟后面树林的一条路,他现在是武林的罪人了,不仅仇没有报,反而连累了其他人。他简直是个祸害,甚至比那些魔教中人都是要害人。
他心中的怒意随之浮现出来,他一个掌风劈在了一个树上,那个树‘吱’的一声断了。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还谈何做大事?”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跟着声音转身,抬头看向坐在树枝上的人。他愣了愣,他何时在这里的?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燊?”他开口叫了一句。燊一跃落在他的眼前,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久,看到杨天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他也没有立刻出声。只是看他发泄的打出一个掌风,他就忍不住开口,先前他一直自责没有看住杨天,但很多事情老天早就有安排了。
“自责是没有用的,既然事情发生了就应该想办法弥补。”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本以为只要计划成功,就能除去魔教的一些势力,现在想想,或许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始。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奇怪,四大令丢失,武林大乱,似乎所有都是理所应当。但他总觉得事情太过于简单。
这些猜测也只能在心里,因为这是得不到证实的。杨天看向燊,这个人自从认识他开始,好像就没见他有过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他们认识也许久了,只是他对他的了解却是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心里的想法?”杨天开口。盛典那天,他看到了他对公孙苧说了些什么,之后公孙苧就开始在他周围观察着。他知道这是监视,所以如果不是他早就猜出来的话,就不会让公孙苧来监视他。
“可,事情还是发生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罢了。”燊像是嘲笑自己一般的笑了笑。
他的笑却让杨天更是恨自己,天意?他冷笑了一声:“你真的相信有天意?”
“世间万物早就有它的安排,包括我们的命,是生是死并不是我们完全能掌握的,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等待命运来之前的一种挣扎而已。”燊淡淡的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找不到一丝的波动。只是在杨天看来却是一种讽刺,什么天意,什么命,都是废话。
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才不会相信什么天意,什么命。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的命只能由我说了才算。”他并不是针对燊,可是他就是不同意他说的什么天意,什么命,他不相信,从来就不相信。
就算是天意,命运,难道就应该牺牲他的家人和他么?凭什么?如果真的有那些东西的话,那也是错的,他倒要看看所谓的天意和命会对他做什么。
他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此时就算是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意思,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没有人会了解,包括任何一个人。
看着杨天的背影,燊觉得他心中的仇恨越来越深,这样下去对他绝对没什么好处。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全在一念之间,他不相信一个人生下来就是邪恶的。他讨厌武林的争斗,因为那样的争斗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可又不得不深陷其中,他真怕有一天会越陷越深,直到死那的那一天。
现在看来武林的不平静和争斗才刚刚开始,他皱着眉抬头看向头顶的那一片天空,希望它能仁慈一点。
一处,四周都是峭壁的地方,那里的云雾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就算是太阳的光辉也渗透不进去。透过阳光的照射能隐约的看见一座雄伟而神秘的城堡。
渐渐的,云雾被微风吹散开,由两根巨大圆柱中间夹着一块匾形成的一道门,匾上面还刻有三个大字“烈焰教”……
深入进去,便能看到里面的和外面所看到的截然不同,外面伴随着终日不散的云雾反而显得有些诡异,不像里面所看到的,花草艳丽,树木葱绿,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这简直称得上是世外桃源,别有一番滋味。
在那儿最高处,有一处凉亭,可以阅览底下一切风光,亦能看见任何风吹草动。凉亭内一张软卧上躺了一个男子。
身子被玄色长衣包裹着,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垂了下来,发尾微微飘起。右手握住成拳撑着头,他紧闭双目,那两条剑眉揪在了一起,脸上也显得有些紧张之意。即使这样也无法遮住那张绝美的容颜,忽而猛的睁开眼睛,他看了看周围,静的不能再静了。
眼神中的情绪带着一点点复杂,只是一瞬便成了冷意。“落尘,你好大的胆子。”他冷冷的道出一句。
一人立马单膝跪地:“属下知罪,属下只是见主人在休息不敢上前打扰。”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不敢抬头与前方之人正视。
“事情可办好了?”厉的声音有些轻缓之意,方才的怒气也稍稍褪去。
“按照主人吩咐,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落尘仍是不敢抬头,他可不敢挑战这个男人的耐心,否则随时面临的就是个死字。
“起来吧。”他淡淡的吐出一句。随着一头黑色的狼走向厉的卧榻,只见它乖乖的坐着厉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多谢主人。”落尘这才放了些心。他看着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火焰的头顶。火焰像是得到赞许般的开心,用头贴近厉,在他的身子上蹭来蹭去的。
“下去吧。”厉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落尘。
“属下告退。”落尘想后退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
“火焰,你说死了的人真能复活么?”厉摸着被称为火焰那头狼的头。他那好看的丹凤眼中露出一丝的忧愁,让人无法猜透。
火焰像是安慰般的伸出舌头在他的手心上舔了舔,他看着火焰,微微一笑:“是啊,你也觉得不可能,对吧。”连一只畜生都知道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他居然会真的认为死了的人能复活,真是可笑。
他明明亲眼看见他掉下悬崖的,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怎么可能活的了。只是为什么,那个人会……那不可能。也许,只是巧合罢了,他又何必为了一个死去那么就久的人烦恼呢。
“火焰,你也一定很想看看那一场好戏是不是?”厉的嘴角的笑变得冰冷,这才是他,一个笑便能让人颤抖的人。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满意的看着火焰,眼中的带着笑意却没有感情。
京城醉惜楼,永远都是一些闲人讨论的好地方,那里只要有钱便应有尽有。一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最喜欢在这里喝着酒闲聊,但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事情往往都会传遍天下,最终也会得到证实。
所以醉惜楼有了另一个称号,便是:消息通。在这里你可以打听到想知道的一切,也可以听到你不知道的事情。这就是它的强大。
醉惜楼的客人永远都是满的,小二的招呼声异常的欢快。“知道么?魔头抢去的那四大令是假的,亏那两大魔头抢的那么起劲,连真假都分不出,真是笨。”一人说道。这句话道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谁都知道四大令现在在厉的手上,况且以公孙绝的人品是绝不可能拿四块假的令牌出来的。
“你是如何得知的?照你这么说,真的又在那儿呢?”另一人开口问道。
“其实大家都被公孙盟主给利用了,盛典是假,陷阱才是真的。以四大令为诱饵,准备将魔教的人一网打尽,但没想到还是失策了,还让各大门派的损失惨重。所以这令牌又怎么会是真的,想想就知道了。”那人说的义正言辞,让人甚是怀疑。
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四大令是武林至宝,怎可轻易现世呢,若不是早有准备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历代盟主的责任不仅是维护武林安宁,更是要守护四大令,若是保护不周,盟主不及时追回,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所以大家一面怀疑一面相信。“好个毛头小贼,竟敢在这儿胡言乱语。”一阵九节鞭的声音响起。
九节鞭重重的挥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害怕的看了看手握九节鞭的女子。这里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在这里的虽然都是些小角色,但也都还有些见识的,都知道站这里的个女子是今盟主之女。
他见讨不到好便起身向门口跑去。“想跑?”公孙苧翻身飞去,旋身落在门口。
‘啪’的一声清脆,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他猛的摔在了一张桌子上,他吃痛的用按住被打中的胸口。公孙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谁指示你的。”
“公孙小姐,小人说-说的都是真的。”那人面带笑容。听到这句话,生气的一脚踩在那人胸膛上:“你既已知晓我是谁,你还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只要我挥动手中的鞭子你的脑袋就会分家。”公孙苧拿着手中的鞭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人也真怕公孙苧真的会杀他,所以立马改变的说法:“小姐别-别生气,小人知道错了,是小人胡说,你就放了小人吧。”
“那你还不敢从实招来?”公孙苧见他上当了,便乘机追问。
但……那人话还没说出口,一把匕首便从公孙苧的身旁插过直接刺中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当场便死去了,公孙苧猛的飞身出去,巡视了周围一圈却什么都有。
她咬了咬牙,痛恨的挥动了下手中的鞭子,既然能在她眼皮底下杀人,而且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岂有此理,不过,这件事情告诉她的确是有人在搞鬼,她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谁,不出这口恶气,她就不叫公孙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