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内普穿成佐助[火影]》月半时

65、第六十五章

　　“是我。”卡卡西表情凝重的应道。

　　“……卡卡西……老师？”

　　佐助怔怔的抬头望向了这个方向，瞳孔却仍找不准焦距，他又确认的问了一遍。

　　卡卡西的回答是搂紧了怀里的少年。他心痛的说：“佐助，我在这里。”

　　佐助的神情一瞬间发生了很多变化——他面露脆弱之色，似乎终于找到了亲近的人，能把这段时间的痛苦都倾诉出来。但他立刻又绷起脸，努力想露出平时若无其事的表情，似乎不想让卡卡西担心。

　　当佐助的眼神扫到宇智波鼬的身影时，他脸上好不容易装出的平静还是终于撑不住了——他崩溃了。

　　“卡卡西老师，快逃！你快逃！”

　　黑发少年的眼中满是恐惧，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死死盯着卡卡西，似乎只执着的认准了这几个字，神情严肃的反复呢喃着“快逃”。

　　“我知道，佐助。”卡卡西撑住身体的右手掌无声的攥紧了，他连忙安抚的哄道，“我当然会逃走，还会带上你一起。”

　　卡卡西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弯了下来，做出一副笑眯眯的轻松模样，说：

　　“不要担心，佐助，你见过卡卡西老师完不成的任务吗？”

　　但是他这幅模样却完全没有安抚到佐助。黑发少年颤抖得更厉害了，甚至眼神里也出现了绝望。

　　“卡卡西老师你快逃，我……我不能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里的绝望却越来越多，

　　“我不能走……我是不能走的。不然的话……会被……”

　　“……”

　　卡卡西无言又痛心的看着面前的佐助——他身上的傲气和自尊已经全都被磨灭了。

　　这么狼狈又瑟缩的人，真的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骄傲少年吗？

　　宇智波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真乖。”

　　一道冰冷又平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佐助身体猛然一颤，黑色的眼睛猛然瞪大，死死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卡卡西警惕的一手护住佐助，一手握紧了苦无，转头看着走近的宇智波鼬：

　　“你想做什么？！”

　　宇智波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落在弟弟身上，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他不急不缓的夸道：

　　“佐助真乖。看来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卡卡西感觉到怀里搂着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佐助声音微弱的说：

　　“不会的……我绝对不走。”

　　卡卡西望向宇智波鼬的眼神更冰冷愤怒了。

　　“但是你和卡卡西说话了……我愚蠢的弟弟啊。”宇智波鼬看着弟弟一瞬间迷茫的表情，声音冷酷了下去，

　　“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卡卡西看到怀里的佐助在听到这句话后，眼中猛然充满了恐惧，表情都几乎扭曲了。他拼命挣扎了起来，努力想挣出卡卡西的怀抱。

　　“不会再说了……不要罚我！求求你！别对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语无伦次，却很急切的重复着，连一眼都不敢往卡卡西这边看过来了。

　　“宇智波鼬！”卡卡西声音严厉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念出这个名字，“你别太过分了！”

　　……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想。那太不可思议了，卡卡西平时绝对不会往这个方面想。

　　但结合佐助的话……还有什么事能把他打击到这种程度呢？连逃跑都不敢逃，对着生死大仇的敌人求饶，一点仇恨的心思都不敢有……佐助已经完全屈服了。

　　如果宇智波鼬真对佐助做了那种事……那佐助会变成这样就可以想象了。

　　这个猜测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宇智波鼬看了看卡卡西，眼神轻飘飘的，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声音平稳的说：

　　“卡卡西，我不管你做什么。但佐助是我的所有物，只要他做出了不符我心意的事，我就有权利处置他。”

　　卡卡西有心怒斥回去，可他现在甚至连站起来都困难，而佐助还在地上挣扎，望向宇智波鼬的眼神里满是讨好和脆弱的希冀。

　　看着这一幕，卡卡西实在说不出话。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宇智波鼬慢慢的说，“佐助，不要害怕，这次很快的。”

　　他走过去，轻描淡写的挡开卡卡西无力的攻击，单手便拎起少年。

　　佐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就突然沉寂了下去。他睁大着眼睛，里面一片安静的空洞，放弃了抵抗，眼中连绝望也没有了。

　　“放下佐助！”卡卡西左眼的写轮眼猛然睁开，他似乎隐隐做了一个决定，眼中的三勾玉便旋转了起来，似乎想变化成什么图案。

　　宇智波鼬却比他更快，一双猩红的眼睛猛然睁开。眼角突然溢出鲜血的同时，卡卡西就倒了下去。

　　“可恶啊……”卡卡西咬着牙，眼前宇智波鼬冰冷的面容和佐助惊惶的脸归于一片黑暗，

　　“我还是太弱了……佐助。”

　　在银发身影倒下后，空气里静默了几秒钟。表情极度恐惧的黑发少年气氛一收，转过头，眼神就变得不满了起来：

　　“有那么多种办法不用，非得动你的眼睛吗？”

　　宇智波鼬闭上了眼，擦去脸上的血泪，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这是最快的办法。”

　　“卡卡西前辈这次肯定会迫切的想离开了吧，寻求支援。”

　　“是啊。”斯内普点头赞同，又皱了一下眉头，

　　“还不把我放下来，你的眼睛不需要治了吗？”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照做，而是把弟弟紧拥进了怀里。有些桀骜的碎发蹭着他的侧脸，宇智波鼬却只是低沉而复杂的说，

　　“抱歉，佐助。刚才我……”

　　“不需要道歉，你也知道刚才的表现只是计划而已。”斯内普干巴巴的安慰他。

　　“……”

　　宇智波鼬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搂着弟弟的力道却又紧了紧。

　　即使是计划，这样的佐助也让他觉得难以呼吸——这比他从弟弟的眼中看到恨意更加的觉得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