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淫僧传 ...
-
有了齐林少的保证,我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果然如他所说,我不算是个合格的大妖怪,心性和法术都比尔虞我诈的凡人差多了。其实凡间乃是世间阴谋诡计最多的地方,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千方百计的算计,就连这次我设计将原空骗下普陀寺,都是偷偷溜了皇宫王府、几家大宅大院中学到的招数。
妖界的妖精都大多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即使有狡诈的,我也没遇到过,毕竟我在妖界呆的时间不长,刚长大点就误闯进宁许神殿的结界,跟在他身边呆在西方梵境极乐世界整整三万年,佛界的人,念的都是无悲无喜无欲无念,哪见过那么多丑恶的嘴脸。
齐林少拽住我往后走了几步,指着石屋内,条理分明的分析:“这松子这么规整的遗落,绝对不是偶然。不是山中的妖精故意为之,就是原空大师刻意留下的信息。先不考虑这些,顺着这松子路,我们即使驾着你的妖云躲过那些中了媚药的男子,石屋内全是绝壁,根本无出路,也寻不到原空大师的。”
“你的理论分析的不错!”我讽刺着。
“我也这么觉得!”某人很是自恋的回答。
他就会分析理论,却不行动,再耽误时间原空可真就是晚节不保了。
我弄不明白仙仙佛佛投胎转世凡间历劫的规矩,不清楚如果宁许这次历劫毁了清白会是什么后果,倒是有些坏心眼的希望他晚节不保。所以我忧心的重点是,他的清白是不是毁在我手上。
齐林少分析来分析去,给了我个结论:“原空大师曾经到过石屋,但强大的自控力使他离开了石屋,还从石屋内开始留下松子。”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些松子指路方向是从里向外的。
我跟在他的身后,低头仔细寻找他口中说的原空留在外面的其他松子,余光扫过碧水湖面,有些意外。
湖水从一池缩小变成了一口井那么大,原来池水淹没的地方,变成了一块块龟裂的干土平地。齐林少显然注意到这变化,他一脸严肃转头问我:“阿佛姑娘是否确定,这些年魅影阵图一直都在住安山的结界内,没有出来吗?”
我点点头。阿松做山主前,妖图就原封不动的封印在住安山内,阿松做山主之后,妖图一直都是阿松守护,绝对不会有半点差池。
“那就奇怪了,这确实是魅影阵,可是之前明明不是的。”他抱着双臂,眉头微皱,自言自语。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阵呢,我要找到原空,我……”
“嘘,别出声,听!”他打断我的话,用手指着井口那么大的湖水示意我。
我耳朵尖,真真切切听见了个姑娘娇吟的声音,身边似乎跟着两个人,从脚步声的轻重推断,应该是个成年的男子和体重较轻的孩童。
我悄声将发现说给齐林少听,他笑眯眯的举着大拇指夸奖我:“耳朵果然好用,反正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
踏着龟裂的土地,我和齐林少溜到了井口大的湖水边,他从裂缝中捡起什么,转头对我道:“从这跳下去!”
“为什么?”我刨根问底。
他牵起我的手,在我手心放了个东西:“总问为什么,什么都错过去了!”说完,一个纵身就跳了进去。
我思量着他的话,低头瞧着手心里的东西,竟然是颗松子,正是我送给原空的。
没再犹豫我跳了进去,预想中的湖水淹没的感觉没有袭来,反而只觉一股浮力,将我托起,不一会儿,眼前一道白光,只觉自己被挂在什么东西上。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我被高高挂在一棵树上,齐林少在树下喊:“阿佛姑娘,下来!”
松鼠在树林中就是如鱼得水,我身形灵活的蹦到齐林少面前,见他完好无损,终是没忍住的问:“你们凡人真是不怕死,也不管有没有危险就直接跳了!”
齐林少依旧嬉皮笑脸:“跳了才知道嘛!也就你们妖怪那么怕死,怕失去自己的长生不老,我们凡人天生没有长生不老,生死早就看惯了。”
这……倒也算实话!
“听见什么声音没?”他突然问我。
立了立耳朵,我摇摇头。
他叹气摇头:“哎呀,看来还要我的鸣聪符出马,你这只天然的鸣聪符也不怎么起作用呀!”
我:“……”
甩甩衣袖,点燃手上捻着的小黄纸,一点一点燃尽,化成黑灰,他慢悠悠道:“要不然我驯养你好了,当下不正是流行降妖师和灵兽之间的虐恋情深嚒,你我也来一段?”
我:“……”
果然是无耻之人至贱无敌。
作为一只妖类,我实在不能清楚鸣聪符给齐林少这个凡人带来什么变化,只见他指了一个方向,示意我跟过去。
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装神弄鬼的背影,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耍了,这其实根本就是他乱指一通吧?!
好在没走几步,我便看见我想见的人和不想见的一幕。
原空一身赤丨裸,挤在一个同样赤丨裸的姑娘的两腿之间,那姑娘双臂环着原空的脖子,白花花的双腿缠着原空的腰身,两个人缓缓而动,缠绵着。
这才是真正的淫僧。
我傻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此时淫靡的一幕,脑中一片空白。
齐林少推了我一把,吼道:“看不出原空大师被媚药迷得失去了理智吗?你再愣着,可真就是成淫僧了!”说完他手中一道火符打向两人身体交缠的方向,一个跳跃,伸手将赤丨裸的原空扯开,扔到一旁的树根处,同时飘过去的还有他的一袭粉衣锦袍。
我顾不上齐林少和那个姑娘两人的打斗,扑到原空身边,用齐林少的衣服帮他遮掩,他的脸依旧涨的通红,眉头紧皱,痛苦难耐。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我的宁许,这一世,怎么会遭受这么大罪过呢?
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我的后颈,一把将我拽上半空中,赤丨裸的姑娘雪白的手臂任意伸缩,漂浮在半空纵身上飞,被拖拽的我一头撞到一根粗壮的树枝,眼冒金星,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被这个诱惑原空的姑娘劫持了。
实在禁不住被撞出的晕眩,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被越拽越远,恍惚间,似乎还听见齐林少焦急的喊声:“阿佛姑娘……”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又看见宁许盘腿打坐,诵念佛经,突然他睁开眼,抬起头,唇角上扬,春风和煦。他抬腿迈下莲花座,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耳边回响着他的低笑声。手掌越来越放肆,顺着我的前颈摸进我衣领,在我的左锁骨反复移动。
我有些害羞,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他低笑着,手指灵活解开我的领口纽襻,一颗一颗,循上往下,拆开腰带,掀开我的外衫,随手一丢,一手扶住我的肩,一手撑着我的腰,将我缓缓放平。
背后因只着单衣,贴上凸凹不平的地面上,硌得很不舒服。宁许欺身压在我的身上,长发垂下,披散在我肩侧,手钻进我的亵衣内,掌心贴着我的小腹,慢慢往胸前移去,情丨色十足。他的唇贴上我的脖颈,顺着耳后,向下挪动。
此时的宁许,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我禁不住诱惑,抬起手抚上他垂下的发丝,柔软舒适,却让我猛地清醒。
这软软顺顺的发丝,绝不是宁许的。
宁许的发丝坚硬十足,是出了名的难打理。他平日只是随意盘起,除非西方梵境有正式的佛法讲会,他才会耗费时间去盘发髻。我幻化成人形后,他似乎觉得养着我不能白养,便将木梳塞进我手里,自己心安理得的坐在铜镜前,示意我给他梳头。
我喜欢宁许的一切,自然没有觉得他这是在压榨我,反而乐颠颠站在他身后给他打理头发,一下一下,从发根梳到发梢,极致耐心。我也总调皮,在他不经意间爱不释手的把玩他的发丝,偶尔抓上一缕,拿着发梢去扎他的耳后,他也不闪躲,笑眯眯的接受,每一次他耳后的细皮嫩肉,都被我捉弄出几滴极小的红疹子。
温热的手掌已经移到我的胸下,我努力挣扎,想要从这混乱的感觉中清醒,我身上的重物压迫感越来越清晰,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敏感如真。
我挣扎着,眼中模糊,眨合了几下,依旧昏昏沉沉,睁不开,梦魇着,浑浑噩噩,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哎呦,我的小美人,你这是醒了?梦里梦见哪位情郎和你欢好了?”这声音将我激得猛然清醒,终于看清说话的是一个胸前起伏、浑身赤丨裸的漂亮姑娘,她正骑在我的身上,一手掀着我的亵衣,一手解着我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