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锁魂引》桃花瘴

14、章十三 奉命下昆仑

　　那日，孙悟空维持着压在杨戬身上的姿势，问，“那是什么。”
　　杨戬叹，“我亦不知。”
　　“你也要去吗？”
　　“师尊不曾提及。”
　　孙悟空的心，突然就一紧，无端的觉得，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双瞳湛湛，定定的锁住了身下的人，“杨戬，我会陪你。”
　　纵使逆天，那又如何。
　　杨戬眉梢微扬，勾勒出难描难画的风姿。
　　这样的人，是他看着，一点一点长大，成为今天的杨戬，孙悟空缓缓俯下头，将要抵上，却被身下人推开。
　　杨戬坐起来，轻道：“多谢你。”
　　不知所谢为何，眸光遮住了所有。
　　自那日后，孙悟空也曾多次上昆仑，两人再见，都不曾提及那日温泉边的事情，一如往昔。
　　一日，孙悟空像往常一样，将杨婵仍在那个山头，自己上昆仑寻杨戬。
　　见着时，杨戬正在一断崖处，看他来了，少见的勾出一抹笑意。
　　二人闲聊多时，将要离开时，杨戬突然道：“明日，我亦要下山了。”
　　孙悟空转回身，“你也去西岐？”
　　“是的。听说师门众多师兄弟助师叔遭遇魔家四将，被困城中，无粮甚危。”杨戬说至此，顿了一下，方又道，“师傅命我下山相助师叔。”
　　“魔家四将，是何来路？”
　　“尚且不知，但在我看来，应是不过尔尔。”豪气一扬，却又转瞬叹息，“疆场厮杀，本是男儿风骨，只是……”
　　不去纠结魔家四将，管他们是何来路，他是陪定了他的。孙悟空上前一步，走到杨戬身侧，道：“莫要想如此多，既是男儿本色，我就陪你下西岐。”
　　杨戬一扬眉，道：“是我奉了师命，你去做何？”
　　“陪你，算不算是一桩。”孙悟空接口甚快，倒让杨戬一时无话，只瞪了一眼，作罢。
　　这么多年，这个人陪在身侧，其实他也以渐渐习惯。
　　孙悟空见他不做声，便顺了坛酒来，拍开坛子，递与杨戬，道：“今夜痛饮一番。”
　　古来征前豪饮酒。杨戬长眉挑了起来，仰头灌了一口酒，酒的辛辣和醇香，混合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蔓延开来。
　　“杨戬，今日，那个故事，我再给你讲一段，可好。”
　　不知喝了几坛的二人，兴致不减。孙悟空是惯这样饮酒的，他生平好酒，千杯不醉，想不到杨戬亦是好酒量，更是好气魄。
　　不过，今日，他喝得去有点多，听到孙悟空的话，杨戬眯了眼，道：“好，快些讲。”
　　这话出口时，已微带醉意，声音似乎沾染了酒香一般，绵软香糯。
　　孙悟空不由就靠近了些，一把拽了杨戬，两人躺倒在悬崖边。
　　“一日，那猴子保着那和尚来到一处庄子，叫做高老庄，却说高老庄上有一件奇事。”孙悟空讲的绘声绘色，及至杨戬听到那猴子变作小姐戏弄猪妖时，顿时笑出声来，再听孙悟空说那猴子变作高小姐，让那猪妖背时，更是大笑起来。
　　“那猪妖如若得知，自家媳妇是个猴子变得，这一辈子想起来就得倒霉……哈哈哈……”笑声纯粹，感染了讲故事的人。
　　孙悟空也笑起来，接着道，“那猴子骗的猪妖说出落凡缘由，却是因为调息嫦娥被打落凡间。”当然后面诸多戏弄，终是将那猪妖收服，师徒三人，一路西行去。
　　“嫦娥？可是月宫的嫦娥？”杨戬眸光微扬，昆仑之上，似乎看不见月宫。
　　“便是那嫦娥。”
　　“可有那般好看？”
　　孙悟空侧头，正看见杨戬眼波如水，似乎可以层层荡漾，便道：“不及你多矣。”
　　杨戬闻言一愣，抬手一个酒坛子就扔过来，见身边的人躲闪的狼狈，单手支了头，侧身，笑道，“莫要以为我醉了，你就可胡言乱语。”
　　二人又是一番笑闹。
　　断崖之外，远处，一抹灰色的身影，伫立良久，却未上前一步。

　　翌日，杨戬果然奉了师命下山。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略微不适。孙悟空驾了低云，将杨戬拖过来，让他枕在自己身上，腾出手来给他揉着太阳穴。
　　“你且略歇歇。”
　　杨戬给他揉的舒服，便趁机歇起来。不过片刻，云下，可见城池。
　　武字大旗悬挂城头，城外，一对兵，正在叫战。
　　杨戬起身，和孙悟空一起按落云头，着一个童子去帐内通报。
　　片刻，童子出，将二人请进帐内。
　　帐中，同门甚多，还有其他将领，也都非凡辈。中间，案桌后，坐着的正是师祖元始天尊收的徒弟，西岐的丞相姜子牙。
　　姜子牙见来人，非凡衣着，非凡品貌，便道：“你们是哪位师兄的门下？”
　　杨戬上前一揖，道：“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弟子杨戬，见过师叔。杨戬次来，是奉师尊之命，特来听候师叔调遣。”
　　“好好好。观你言行，便知师侄能力非凡。”姜子牙喜道，转而又看向一侧始终不发一言的孙悟空道，“杨戬师侄，不知这位是？”
　　“师叔，他乃是杨戬之友，孙悟空。”
　　“却原来是师侄之友，那我便托大，也叫一声孙师侄，如何？”
　　先是被哪咤唤了一声孙道友，到了这里，又被姜子牙称呼“孙师侄”，孙悟空嘴角直抽，但虽杨戬而来，却也无奈，只点头而已。
　　一侧的哪咤早就看到了二人，忍耐多时，见这厢终于相见毕，跳上来，语气欢快道：“杨师兄，孙道友，想不到在师叔这里，咱们又见面了。”
　　杨戬一笑，哪咤看向姜子牙道：“师叔，杨师兄是师门最厉害的人物，他一来，咱们可无忧了。”
　　“哦？！”城池被困多日，缺粮不说，魔家四将更是无人能敌，姜子牙正头疼，听闻哪咤之言，怎能不喜。
　　“哪咤兄弟是妄言了。”杨戬这般说着，却是长眉一轩，道“师叔，杨戬来时，见城外有人叫阵。既然杨戬来此，那免战牌，就请师叔摘了吧。”
　　一席话，帐中诸多将领皆以为他自大，唯有姜子牙甚喜，哪咤欢腾。
　　姜子牙连忙命人摘了免战牌，杨戬独自一人，出城而去。
　　“孙道友，你不去相助杨师兄吗？”站在城楼上，哪咤看着身边的孙悟空。
　　城下，杨戬一身道家装束，风姿挺拔，在这疆场上，有种别样的意韵，仿佛这天下，便是为他开。
　　孙悟空看的挑起了嘴角，嚣张道：“不必，这四个家伙，他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