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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愉快的暑假 ...


  •   熬啊熬,暑假终于开始了。

      我跟家里申请,好不容易,老爸才同意我去打工。

      当然,这也要在两位哥哥的保护下。

      “你真的确定想去这?”色哥不动声色的问。

      我兴奋的点点头。

      “可是,妈妈们要是知道你端盘子,没准会让这关门的。”猪哥不夸张地说。

      我“媚笑”道:“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呢?”

      他们两个身上一定开始冷汗直流了。

      “好吧。”色哥不反对。

      可是猪哥不一样,他拉住色哥说:“枫,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知道的话,被刮得最惨的是我们啊!”

      我不满的说:“齐天彦,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到时候我会保护你们的!”

      猪哥剑眉倒竖:“保护?你算了吧!从小到大,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我们能逃得了?”

      我不理他,挎上色哥:“枫哥都同意了,不理你。”

      猪哥看色哥还是不动声色,大叹了几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然后我们三个人就慢步踱进一家装饰典雅的法式餐厅--博马奈餐厅。

      拿出我们的学生证,经理满脸崇拜:“你们嘉禾学校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正好,我们缺人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欢迎!”

      我高高兴兴的向老板道谢,可是旁边两个人却一言不发。

      经理叫来餐厅人事经理:“你去叫拓斯过来,他们是一个学校的,应该可以让他来带他们的。”

      人事经理迅速找来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男人。

      说他是男人还早了点,因为他相当年轻。

      蓬松的头发刚刚搭到眼眉上,帅气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清澈的眼睛,那么清澈就像一股泉水一样。他的嘴唇如此性感,让人感觉到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诱惑力。

      不得不赞叹,这又是一个妖孽。

      来人很随性的跟在人事经理后面,也不打量我们。好像我们跟他完全没关系。

      经理指着我们介绍:“拓斯,这是你们一个学校的同学,也将在这打工。你要多教教他们。”

      这个叫拓斯的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几个人一起跟着人事经理去员工休息室。这个圆圆胖胖的大叔很是亲切,他自我介绍着:“我叫穆桂任。跟拓斯一样,你们叫我穆叔就好。”他客气的继续:“拓斯他也是嘉禾学校的,开学二年级。不过他在这帮忙不止一天了,你们有什么不懂得就问他吧。”

      拓斯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言拓斯。请多指教。”

      猪哥发话了:“言拓斯?可是我在学校里并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拓斯也不回头,淡淡道:“转学过来的。”

      色哥紧走了几步,向他伸出手:“陈翰枫。请多指教。”

      我觉得拓斯的身子怔了一下,缓缓伸出自己修长宽大的手,“谢谢。”

      猪哥也不甘落后,上前几步。“齐天彦,请多关照。”

      拓斯的嘴角泛起轻微的笑意,就是这个淡淡的笑容,让他整个看起来如此亮眼,让人不能转睛。

      我只在落在后面很远,看着这三个人相互说着四个字,没有反应。

      没想到的是,这个给人感觉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跟我两个哥哥客套一会,开始侧过头来。

      他清澈的眼睛盯住了我,我看到了他左眼下的泪痣。点缀得他的眼睛流转如水,如此妖媚。

      我还是无动于衷,是哪个人规定一定要先向他示好的?

      拓斯愣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笑容继续扩大,嘴角邪气的上扬,让他看起来像个调皮的孩子。

      他走过色哥和猪哥,要走到我跟前。

      离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的眉忽然紧蹙了一些。然后脚步加紧,离我已经不到一米了。

      他的眉锁得更紧了,又要靠近。

      猪哥说:“喂!言拓斯!”说话间就要过来。

      言拓斯附在我的耳边:“木槿花香。真是难得。”

      说完,他推开,轻轻吸了口气,转身回到了穆叔的身旁。

      猪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洛,他对你做了什么?”

      此时的我,心里悸动不已。这个男生竟然知道我身上的香味?

      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股香味,这股香味的名称还是冷爸告诉我的,就是我的生日花香,木槿花香。

      木槿花不算少见,可是制成香料或作为配方却并不多见。

      就算是天彦和翰枫他们两个只是知道香味也不知其名。

      这个男生,竟然,竟然知道?

      一时间,我回不过神来。

      色哥走到我身边,“洛,怎么了?”他不像猪哥那么冲动,也知道公共场合下,言拓斯是不可能对我做什么的。

      我忽然缓过神来,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穆叔奇怪我们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催促道:“你们几个在干吗?快点跟我来。”

      我推了推他们两个,我们也跟了上去。

      领班是个严肃的中年妇女,叫严秋。真是名副其实。

      “给。你身高是170。这应该适合你。”她面目表情的说,递给我一套深色制服。

      “谢谢领班姐。”我笑着。

      严姐还是一脸木然:“才这个年纪,喷什么香水?”她不满的说,“赶紧换衣服,这是你的储物柜,换好衣服以后,赶紧到训练室,就是你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

      “我知道了。”对于我身上的香,我从来不解释。

      制服是深色A字裙和白色衬衫。换好衣服以后,我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辫子松开,挽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看见镜子里一个成熟装扮但是“嫩”得不行的脸,我不禁对自己笑了笑。

      刚从女员工休息室出来,看见言拓斯站在外面。

      即使是普通的制服,也能完全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只可惜,他穿的太整齐,看不到下面的“风光”。

      真遗憾,我心想。

      言拓斯看到我出来,眼睛弯了弯,“不错嘛~”

      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个绝对“妖孽”的事实,无事乱放电。幸好本小姐从小被两个帅哥包围,对于这种“妖孽”的攻击,只会享受,不会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于是,我淡淡笑:“谢谢。”

      他对于我的反应好像很欣赏,抱起胳膊:“那我们走吧!”

      我看向他,“他们,两个人呢?”

      他歪过头:“看来你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真是被宠坏了。他们两个被严姐叫走去训练了。我来训练你。”

      走廊柔柔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可是仍然挡不住他有些嘲讽的笑。

      我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不愿意做,更恨人这么说。

      “我只是问一声,既然是这样,那劳烦您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径自自己先走了。

      我没有被带到员工训练室,而是带到了酒窖冷藏库。

      “我先带你辨认各种酒。”他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心里暗笑,爱吃如我,怎么可能对于这种常识都没有呢?

      他先拿起一瓶,说道:“这是上好的Sauternes……”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接到:“现在流行配送鹅肝,味道甜美,不过我仍然认为配鹅肝还是有些甜了,还是Late-harvest Riesling或Gewurztraminer更好。”

      言拓斯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这瓶酒。

      转向另外一排,地下室的灯光昏暗,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这瓶是……”

      我眼熟的看着它,“Lafite!呵呵,它的口感复杂但柔和平衡,”我看了一眼标签上的年份。“这也算是好年份生产的了,这种年份生产的酒高贵典雅是无可比拟的。”

      言拓斯的嘴角又扯起一抹莫名的笑。

      他指指放在角落里静静放在篮子里的酒,示意我去看看。

      我缓步走过去,弯腰去看这瓶酒,不禁吸了一口气:“La Romanee-Conti!我的天,我也就喝过那么几次。这是用法国优良的黑皮诺葡萄酿制的,平均每三株才酿一瓶,矜贵的很。放在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说完,我回头看看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兴奋。

      言拓斯向我点点头,“看来不用介绍了,你是个好手。”

      我站起来,快步走向他,“谢谢。不过是我爸爸的一点爱好。”我从小是被他灌大的,这点恐怕谁都不知道。

      他转过身,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既然都认识,那么我们就走走,你来看看都有些什么酒,做到心中有数。”

      我跟在他身后,不放过任何有可能出现惊喜地角落。

      酒窖的温度要保持恒定,虽然各种酒的保质温度不同,不过还是有大致的范围,所以这间屋子只有15度左右。穿着白衬衫的我,在这待了一会,觉得有点凉。

      我抱紧胳膊,上下摩擦。

      他停住,我疑惑的看向他,比我高出十几厘米的他,此时整个面庞在昏暗的灯光中暗暗的,他的投影笼罩了我。

      只见他迅速解衣,然后一个扬手,把衣服披在了我身上。

      “大小姐,披上,不要着凉了。这样,我大概会被你的保护人拆了的。”他的声音中不无嘲讽。

      不知是淡淡的酒香,还是由于愤怒让我的脸红了红。

      “你!”我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甩给他:“谢谢您的好意。我用不着,没那么娇气。”

      他也不反驳,只是随意的把衣服接过来搭在身上,潇洒轻快。

      话是这样说了,可是冰冷的温度毕竟是现实,很快,我的手脚冰凉了。

      我奋力一边搓着手,一边看酒。

      忽然,刚才那件衣服再次披在了我身上。

      我刚要抖掉,被他按住了。他弯腰按住衣服搂住我,假装要看我在看什么酒的样子:“别犟了。这样会让自己更像个大小姐。”

      我,真,的,很,讨,厌,被,人,这,么,叫。

      不理会他的话,刚要抖掉他的衣服。

      他亲了我的脸,柔软的触感让我一时脑袋空白。

      “你在干什么!”我高声喊。

      他满意的看着我绯红的脸,“你真的很香。我喜欢。”

      “你这个色……”我愤怒的打向他。

      言拓斯也不生气,只是用手指封住了我的唇,示意我安静,把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拍了拍,又重新披在了我身上。

      “真的很冷,你就穿着吧。”然后继续向酒窖深处走去。

      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好久。

      酒窖里的品种很多,更重要的是我很喜欢这种氤氲潮湿的气息。于是我在酒窖里快乐的穿梭,也不管特意弄成泥土状的地面弄脏了白色的鞋,脸上开始冒出了汗意。

      言拓斯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等我看完了也看够了,他突然说:“看够了吗?”

      我这时才抬头看向他,机械的点点头。想起自己有点兴奋得过了头,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太兴奋了。这里面真的有不少宝贝呢!看来老板是个懂得生活的人,不愧拥有这么好的餐厅。”

      言拓斯又挂上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老板听到你的话应该很高兴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点点头,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重见外面灿烂的阳光让我有点不适应,赶紧闭上眼睛静待不适感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言拓斯的声音响起,他的鼻息就在我的耳边,让我猝不及防。

      “你这个姿势,可不可以算是诱惑呢?”他的声音种有种让人不舒服的讽刺。

      我愤怒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白茫茫的光。但是我的嘴没问题,立刻反驳道:“拜托言拓斯言少爷您放过我吧,我可没兴趣要诱惑您!”

      好不容易能看到一张绝美无比的脸近在咫尺,我立刻退出两三步。

      这个时候,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言大哥~~”

      循声望去,是位身材匀称,面容还算姣好的女生,文静如兰。

      言拓斯的脸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直起腰,看向那个女生:“有事吗?”

      她看了我一眼,只这么一瞬,我就觉得似乎寒风刺骨的感觉由心而生。

      她还是柔柔的说:“那个,严领班找你和你带的新手过去。她在大厅备餐室等你。”

      言拓斯只是随便应了一声,然后要我拉着走。

      我甩开了他的手,说了句:“我自己会走的。”

      他没说什么,转身刚要走。

      这个女生又再次柔柔的说:“言大哥,你的上衣……”

      噢,对了,还在我的身上呢。

      我赶紧脱下来,要递给他。

      哪知这位老先生明显要陷我于不义的地步。

      “外面很热,你先帮我拿着吧。”然后就迈开长腿走开了~~

      我倒,倒成了他的小跟班了。

      等我走到那个女生身边的时候,不想她一把抢过衣服,瞪了我一眼,马上跟在了言拓斯的身边。

      我抱着胳膊,心里不住地哀叹,看来,要离这个妖孽远点才是。否则后患无穷。

      严领班姐在候餐室等着我们,我的两个亲人也在。

      色哥和猪哥看到我,自动靠过来,站在我的身旁。

      色哥看看我:“那家伙对你还好吧?”

      我笑笑,“还好,他能对我怎么样?”

      色哥点点头。

      严领班姐看着我们到齐了,开始训话:“你们是在我们餐厅新来打工的学生,请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因为不是每个学生想在这里实习都有这个机会的。你们要认真学习我们要求的每个项目,我们不会为你们开特例的,请你们牢记这一点。”

      “配菜的原则只有拓斯学习过,你们其他人一定要认真开始背诵。”说完,发给我们每个人一个小册子,把法国菜的配菜方法,原则,配酒原则介绍的很详尽。

      猪哥凑近我耳边:“都是你,我还要背这个。你这个拿手,我不行啊!”

      我也跟他咬耳朵:“没关系啦!我罩你!难得有这么个机会~~”

      猪哥不放心的重复道:“你说的!”

      我点点头。

      这个时候,严姐又开始示意一位很漂亮的姐姐示范我们如何为客人服务,以及餐具摆放原则和一些其他我们应该知道的基本知识。

      等我们中午休息的时候,猪哥大喊后悔陪我来了这里。

      “枫,你陪洛在这就好,我想退出了~~”猪哥喝着可乐。

      色哥理也不理他,跟我说:“咱们应该跟齐爸说,天彦最近闲得很,应该让他回公司实习了,对吧?”

      我吃着咖喱饭,点头,“当然,正好让他提前体会一下自己的责任。这对于一个男人的成长是必须的。”

      猪哥连忙求饶,不敢再有异议。

      色哥和我暗握了下手,对于天彦,让他回爸的公司对他来说比让他背二十四孝上天向嫦娥求婚还难。

      色哥吃着自己的便当,忽然想起什么,跟我说:“那个女生,你跟她有接触吗?”

      我摇了摇头。

      色哥长长的睫毛垂下,然后睁开他的凤眼,点着我的头:“你要小心她。尽量避免和她单独在一起。”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色哥看着外面在微风中轻摇晃动的法国梧桐,淡淡的说:“感觉不对。”

      我也不多问,因为刚才她给我留下的印象也是这样的感觉。

      由于我的基础比较好,我被领班命令提前进入大厅进行服务。

      晚上7点,餐厅的营业高峰期到了。

      这家餐厅果然不是盖的,偶尔会看见爸爸们常提起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不过,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人身上,而是完全被大厨的高水准所吸引。

      上好的松露在大师的手中有如神来之笔,鹅肝的色泽和温度都是刚刚好……

      到这里真是来对了!我暗喜道。

      上午看到的那个女生还是只能在候餐室帮忙,所以我跟她的接触还不是太多,但是……

      “请问,你叫?”我瞪着手里的酒,小心翼翼的跟她说。

      “我叫金欧媛。”她还是“温柔”的说,但是显然没有上午她跟言拓斯那家伙的成分好。

      欧元?还挺值钱的啊……我暗想。

      “那个,我上的这单是要布根地,可是你拿给我的是Chablis。”我耐心的说,不指望她能懂。

      她原本温柔的脸一下子变得尖刻,如果用“横眉冷对”来形容,应该还不够火候。

      “你在讽刺谁不认识酒吗?这个就是你要的那种酒,我还跟安灵姐确认过了。”

      她这种表情让我无所适从,我试图跟她沟通。

      “安灵姐可能没有听清楚……”委婉,再委婉……

      她火冒三丈的说:“你的意思是,我连说话都不会?”

      “我没有……”我真是无辜。

      这下,她的气焰更盛,“还不快去?这时候这么忙,难不成你想要偷懒?”

      我还想再去找负责备餐的安灵姐,可是她现在本人不在,我也不好再跟这个“欧媛”沟通,只好来到了大厅。

      客人早就不耐烦了,我赶紧拿过去。

      “您好,请问这瓶您要的酒……”

      哪知客人识货的很,立刻用一种很不屑的态度:“你们餐厅的服务一向很好,怎么这回服务生的素质怎么差?基本的识酒常识都没有?这是我要的布根地吗?”

      “对不起。”惨……我就知道~~这显然是混不过去的。

      “怎么了?”言拓斯走了过来。

      “你们的服务生到底有没有做过功课?连布根地和Chablis都分不清?”上层人的这种傲慢实在可恨。

      言拓斯微笑着接过酒,然后把我拉到了旁边。

      “不好意思,打扰了您进餐的兴致。她还是个新手,请您多原谅。”说完,他展开了一个异常美丽的笑容。

      即使是这位男士也难逃他的魅力,讪讪的说:“没关系。赶紧改过来,我这次就不追究了。”

      他鞠躬,优雅的回道:“感谢您对我们的谅解。”

      我也赶忙鞠躬:“给您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这位客人挥了挥手:“下去好好做做功课吧。”

      我咬了咬牙,点头称是。

      言拓斯带着我走回备餐室。

      “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他看着我。

      这个时候,金欧媛跑了过来,温柔的质疑:“这不是Chablis吗?你让我准备的不是这种酒么?”

      我诧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人也能卑劣到一定地步。

      “你连单都下错?”言拓斯皱了皱眉。

      同时,安灵姐的声音响起,“允洛,这是你要的布根地。”

      说着,她把酒放在器皿中递给我。

      “咦?这怎么会有瓶Chablis?”安灵奇怪的问。

      我什么都不解释,只是静静的接过酒,说了声:“谢谢安灵姐。”

      转身的时候,对着言拓斯说了声:“谢谢。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然后走出了备餐室。

      这件事虽然言拓斯帮了我的忙,可是这件事还是被严领班姐知道了。

      “你怎么回事?难得我这么信任你,这么快就让你去大厅。”她的语气严厉不留情面。

      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听她一直对着我念了很久。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

      换了衣服,走出餐厅,色哥和猪哥在外面等着我。

      色哥已经听说我在下单的时候出了差错的事,在送我回家的路上,奇怪的说:“洛,你怎么会出这种错误呢?”

      我扑向了色哥的怀里,哭了起来。

      色哥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一定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那个女生有关?”

      我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天彦哥生气地说:“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摇摇头。

      只哭了一会,然后我擦了擦眼泪,从翰枫哥的怀里抬起头来。

      “不许你们告诉爸妈。”我哽咽得说。

      色哥阴沉着脸,不说话。

      我抓着他的衣服,期盼着说:“翰枫哥……”

      猪哥走过来,把我拉在了自己的身边,“那,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我们就不要再干了,你懂吗?爸妈要是知道了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我点点头。

      于是,他们两个把我夹在中间,一路安静的走回去。

      宁静的月光,洒在我们的身上,皎洁而美好。

      以后的日子,我都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看在上次事情中,我没有揭穿她的份上,金小姐也不再找我麻烦,只是偶尔在言拓斯靠近我的时候显露不满而已。

      色哥也以他的聪颖完成了所有基本功课开始跟我一样的服务生生涯,所以我也就相对安全很多。

      对于言拓斯,我敬而远之,不想再为自己惹麻烦。而他在那件事以后就没有再对我黑过脸,但是也不主动靠近我了。

      所以,我很开心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餐厅里的大多数员工都开始跟我熟络起来--尤其是大厨。

      这也是我在这打工的目的。

      这里的大厨大卫曾在法国学习五年,师从法国最顶级的厨师,手艺精湛。

      多亏了老爸训练我的识酒本领,让他对我挂目相看。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品,Escargots(法国蜗牛)配上了Gewurztraminer。糟蹋好酒和好菜。”这天是我在配菜间工作。

      这句话刚巧被一个头发灰白,眼睛湛蓝的中年男子听到了。

      他长得很是有趣,鹰勾鼻子下面配着薄唇,有点大鼻子情圣的味道。

      “小姑娘,你知道怎么配酒?”他好奇的问,纯蓝色的眸子闪着好奇的光芒。

      我微笑自信的看着这个一口熟练国语的外国人:“大叔,别的不行,这个我还是懂一点的。”

      他似乎非常感兴趣,来了兴致:“那我来考考你。”

      “好啊。”反正现在客人并不多。

      他笑着,指着一盘法国生蚝。

      我不慌不忙:“Muscadet和Chablis都好。”

      他又指向一盘嫩煎鹅肝。

      “我觉得Alsace Tokay好些,不过大多数人认为Late-harvest Riesling或Gewurztraminer更合适。”

      他似乎兴奋极了。又指向了一盘用红酒炮制的海鲜。

      “任意果味足的红酒即可。”

      他竖起了大拇指。伸出手来:“我是大卫·斯威戈。美丽的小姑娘你呢?”

      我不禁呆住了。大卫·斯威戈?这家店的主厨?天下红雨,竟然让我遇见他。

      崇敬的伸出手:“我是莫允洛。很是喜欢您的厨艺。”

      “以后有机会,我请你~”他眨了眨眼睛。

      我心里说,要想吃还不容易?我是想知道……

      “好啊,以后也请您偶尔教我做做,我也很有兴趣呢!”狠狠敲他竹杠。

      他善良的说:“好啊,你很有法国菜的缘分。”

      从此,我跟这家店的大厨成了忘年交。

      这个暑假,因为这个收获,在我很多年之后,成了我巨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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