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04 绘图师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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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绘图师阳光
“Happy birthday，卡库！ ”
新开的酒馆里热热闹闹的，Galley—La公司一号船坞的船工长们和船工们围在新开的酒馆里，闹哄哄的，给卡库举行19岁的生日会。
“布鲁诺，再来扎啤酒！”
酒馆里热闹非凡。虽说卡库来到这Water Seven 只有半年时间，但作为一号船坞最年轻的船工长，爱笑的卡库比路奇更受欢迎。
而且，卡库和阳光……
“别闹别闹，阳光来了！”
不知谁多嘴吼了一句，挤在一起的人群立马让出了道。
“晚上好啊！各位！”
阳光穿着一身漂亮的小洋裙，笑着走进来。
特意打扮过的吧？
也是，今天是卡库的生日么…
让开的道在阳光走后迅速合拢，剩下的道笔笔直直的通向卡库。
阳光来了。
卡库回过头，一脸笑容。
“生日快乐，卡库！恭喜啊，又老一岁！”
小拳头轻轻敲在卡库肩上，阳光只是笑笑的望着卡库，再没有其他动作。
……
这么就完了？
……
卡库高高抿起嘴角，还很高兴的样子。
……
喂…不该有热情拥抱，激情热吻吗？
……
卡库只是看着阳光，阳光也只是望着卡库。
“这么晚才来——今天是老朽的生日。”
好似责备的话语，卡库说起来满满是笑意。
她来，他就满足了。
其实没那么多要求。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借过借过！”
阳光想起点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冲进了人群里。
卡库皱起眉，望着跑走的阳光。
嘴边顿时没了笑意。
“卡莉法小姐，抱歉抱歉…”
阳光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最后停在一位金发美女前，略一停顿，就把她拉了过来。
“各位，这是师傅新招到的秘术，卡莉法小姐——巴利，还不快跟人认识一下。”
不好好的介绍，阳光话题一转，冲着巴利一阵挤眉弄眼的，气的巴利一阵恼火。
“阳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嘿。”
阳光一溜烟就站到卡库附近去，今天是卡库的生日，巴利气的牙痒痒也只能忍着。
混蛋阳光……
……
都说了他不跟小师妹计较！
卡库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卡莉法的瞬间突然一顿，再扬起的嘴角已经不太愉悦。
“你好，我叫卡库。”
卡库笑了笑，友善的。
“你好，我是卡莉法。”
卡莉法一推眼镜，看紧了卡库的眼睛。
卡库的目光闪动，立即微低了头，直到帽檐刚好挡住他的眼睛。
直到不能被阳光以外的其他人看见。
“怎么了卡库？”
阳光一脸纯真的灿烂笑容，仰起头温柔的望着卡库。
“…没事。”
卡库也只是笑，心底的涟漪却完全藏进他纯色的黑瞳里。
“过生日开心一点嘛…”
阳光扬着温暖灿烂的明媚笑脸，伸出手提起卡库的唇角。
“卡库，你笑起来最帅了。”
阳光的眼睛亮亮的，投射出光明的身影。
卡库被她提起嘴角，不太舒服，却不躲闪。
笑得勉强。
……
是吗，已经到时候了。
卡库心里早乱成一团。
然后，就没有阳光了吗？
卡库神色黯淡，直直的看着阳光，动也不动。
心里有点难受。
该怎么做卡库心里自然明白，不用路奇，也不用卡莉法的再三提醒。
只是心里有点难受。
就算他知道不该有任何情绪，就算他知道……
可是，心里就是很难受。
路奇向来不苟言笑，清冷的目光落到卡库身上时，纵使阳光在面前，卡库蓦然也觉得心里一寒。
卡库还笑着。
在面对阳光的时候。
“阳光，怎么空手来的？都不给卡库买礼物？”
下面的船工突然问了一句。
“那个…”
阳光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昨天画图…我给忘了…卡库你不生气的吧？下次补给你……”
阳光尴尬的笑笑，一脸歉意。
其实卡库觉得，阳光能来就够了。
“那可不行阳光，不送礼物怎么可以——大家说呢…”
船工们开始起哄，不怀好意的尾调刺激着阳光一阵脸红。
一想到路奇的暗示，卡库的心已经不能平静。卡库看着红脸的阳光，眼底藏着深深的悲哀。
尽管，他还能笑。
……
如果卡库只是卡库，就好了。
可是卡库，终究不只是卡库。
“我真的没有准备礼物嘛…那你们说怎么办…”
阳光被说的没辙，瘪瘪嘴，眼神不断闪烁。
“送花…”
“不对，应该送香吻…”
……
船工们七嘴八舌的吵起来，争论的内容听得卡库都红了脸。
阳光一张脸更是憋的通红。
这尺度也太大了……
……
“哎呀，送花就好了…送其他的阳光也不好意思。”
“你懂什么——送花多没创意，阳光才不会送花…”
……
“阳光你跟卡库关系这么好，当然要送比我们都贵重的礼物了——”
争论声里，平时跟阳光关系不错的老师傅突然插了一句。
“哈哈哈，布鲁诺，这酒真好喝，再来一杯！”
因为是老师傅，所以大家都比较尊重他。
“对吧阳光，要送比我们送的都贵重的！”
船工们很快达成一致，统一的意见结论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刁钻。
还是可以接受。
阳光略一琢磨。
“阳光，没关系的。没有礼物，老朽也不介意。”
阳光蹙起眉头时候，卡库忍不住开口。
“那不行——大家都送了，那我也还是送……”
至于最贵重的东西么…
阳光想了想，突然扬起嘴角，明媚动人。
“卡库，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虽然现在师傅还不肯给我，不过五年，五年内我一定能拿到手的——等你23岁生日我就送给你——这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图纸！”
阳光一脸憧憬，那灿烂的笑容明晃晃要闪着人的眼。
船工们有点失望。
最重要的东西，应该是把自己送给卡库的。
卡库和阳光…怎么这么不开窍？
全世界都看出来他俩喜欢彼此，怎么就他俩没什么动静？
抱着看热闹态度的船工们真的失望了。
船工们，失望了。
路奇一向冷淡的目光却在一瞬间充满热情。
关键词，图纸。
全世界，最厉害的图纸。
要送给卡库？
“卡库，等你23岁生日那年我肯定能成为最棒的绘图师——等师傅把图纸给我了，我就送你…”
阳光扬着一张灿烂又明媚的笑脸，像是阳光一样，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卡库你等我吧！”
灯光打在她的温柔笑脸上，阳光望着卡库，一直笑着。
五年。
可是，他能等到那一天吗？
卡库却不能不怀疑。
“抱歉，打扰一下。阳光，你过来一下。”
卡莉法从旁走出，带着阳光去了另一边。
好像只是“抱歉”的“打扰一下”，路奇却“巧合”的走到卡库身后。
“接近她，卡库。”
这是路奇真正的声音。
卡库心里一紧，脸上却还笑着。
也只能笑着。
路奇已经走开了，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但路奇低低的嗓音却一直在卡库心里盘旋。
像一只等待杀戮的鹰，久久的盘旋。
“接近她，卡库。”
“接近她，卡库。”
“接近她，卡库。”
他想要的接近，从来不是这样啊——
她会变成，他的任务人吗？
——说不难过，不难过，是假的。
心里，疼得厉害。
卡莉法从厕所出来，阳光又带她走了回来。
“卡库…不然我明天补给你礼物好了…”
阳光回想着卡库的笑脸，怎么样都觉得他不够愉悦。
总觉得，就算是同样的笑脸，卡库就是不高兴了。
是气她不送礼物么？
五年，大概是太难等了吧…
“老朽等你五年后的礼物。”
卡库看见阳光稍有自责的神色，忍不住安慰。
安慰，竟然也成了任务。
真的好讽刺。
如果卡库只是卡库就好了。
可是…只是卡库的卡库，却只是个奢求。
“万岁！卡库你最好了！”
阳光高兴的不得了，竟然一下子扑进卡库的怀抱里。
图纸什么的，只是阳光和冰山的秘密；而拥抱什么的，就成为大家的会心一笑。
阳光和卡库，果然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这一次，连路奇都不阻止。
卡库却傻傻的被抱着，一动不动。
直到阳光不好意思的抬起了头。
“卡库，你送阳光回去啊，我们先走了。”
生日宴会闹到很晚才落幕。鲁鲁架起喝醉的巴利，朝着一号船坞走，却有意识的绕了路，把时间留给卡库和阳光。
路奇不说话，担当了卡莉法的护花使者。
仍然绕开了路。
夜空有皎洁的弯月，月色洒下清辉，柔和了卡库和阳光的影。
“卡库，你怎么不高兴？”
阳光和卡库并排走，突然抬起头问。
一脸的担忧。
“老朽很高兴。”
卡库挤出一个笑容来，配合着他干净的面容，好像就成真一样。
“你一点都不高兴。”
阳光一语中的，认真的表情下有他不曾见过的严肃。
卡库突然愣住了。
也是，谎言都是黑暗里才存在的，阳光下就会被看透。
她是阳光啊！
“卡库…你是不是想家了…”
阳光望着卡库，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竟然也会有不输给阳光的温柔。
“过去的没办法留恋，未来的也无法触及，卡库，现在快乐就好了。”
阳光说的是另一件事，却怎么也刚好的，击中了他的心。
卡库低下头，不让阳光看他的眼睛。
“卡库…你在想什么？”
卡库想要藏，阳光却弯着腰往他的帽檐下看，在捕捉到他的目光时，阳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就像是一束束璀璨的阳光要刺破囚困他的黑暗。
卡库轻轻抿起了嘴角。
“在想…如果你不想走，老朽可以背你。”
卡库说。
“卡库我不想走…”
阳光说。
……
卡库脱下了橘色的外套，搭在阳光肩上。
他的衣服大大的，直遮住阳光的裙子。
衣服上都是他的味道，阳光贪心的闻了一遍又一遍。
头埋在他后颈窝里，还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卡库，生日快乐，每天都快乐…”
“好。”
这一晚，卡库走的很慢很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04 绘图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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