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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香中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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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屋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敲门之人未得应许,将阖上的门推开,纤足先踏进屋,胭脂香味扑面而来。
进屋女子内着一件大红底芙蓉肚兜,外覆杏色对襟纱衣,下身是条石榴金色撒花罗裙,其纤足露外,一进屋便将屋内男子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女子生的自是妖美,一双丹凤眼娇媚撩人地看着萧破,而其上身的薄纱衣更是将其曼妙身姿展露无余;喜色兜衣显的□□娇圆,细柳纤腰光滑柔嫩更不见一丝赘肉,雪藕玉璧撩拨,浅轻笑声。
萧破魂儿似被女子勾了过去。其不见犹豫便将栗姬推给了孟靳钰,抓住女子藕臂将其抱入怀中。
“美人可是溪弱姑娘?”
“你怎知?”溪弱抬手,抚上萧破薄唇,自是风情万种。
萧破抓住溪弱不安的手,不知怜香惜玉,将其双手别在背后紧握着,而其手则在溪弱裸着的后背上摸索起来,可谓占尽了便宜,“姑娘生的那么美,我当然知道。”
溪弱游于风月之地,但被萧破这么占尽便宜也是首次,起初还有笑意的面上已无血色更不说是笑颜了,“不知公子贵姓?”
“萧破。”
“萧公子还真是心急,”溪弱挣扎着要将萧破推开,却不得如意。
萧破抚着女子面渐渐向下 ,其将手停在溪弱颈后,看起竟是要将女子肚兜解下,“不知衣内好风光,可有人与我一道欣赏。”
溪弱不得动弹,其又担心萧破真会解开肚兜,心恐有怒却不得发作。
萧破兴许只是玩笑,其手在溪弱颈后停留了片刻,又覆上其腹部,“腰是美腰,只可惜肚上多了一块肉。”
溪弱被萧破这么一说,竟是气的浑身发抖,萧破坏心一笑,对溪弱也没了兴趣。
溪弱得以从萧破怀中脱身,其起身整了整衣裳,却又依旧坐在萧破身边,“不知萧公子是从何来?看你身边两位应该都是高手。”
“这位是永乐孟靳钰,姑娘必是知晓,”萧破窃笑地看着孟靳钰;现栗姬坐于其腿上是双手抱腰,孟靳钰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得让她放手。
“听过,”溪弱一笑道。
“这位是项朝歌,不知姑娘是否听过?”
“也听过。”
“这样就好。”
随后溪弱又打量起凤祈来:“这位姑娘是萧公子的红颜知己?”
“是我娘子,”萧破点头一笑,拿起茶盅闻了闻茶香,又看向溪弱,脸上的表情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其余等人面露震惊,萧破这人平日没个正经,但玩笑却有度。而且这是在笙国,当着外人的面说笙国的公主是他的妻,只怕这话传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在场众人,最为忐忑的便是凤祁。昨日萧破醉酒,她的一番告白,今晨萧破醒时见她的神情和对她的态度,昨日的话肯定是未听得进去。可是,她非醉酒,那番话也是深思熟虑,她是认真的,萧破的话是假,却是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溪弱捂嘴笑道:“萧公子真是说笑,会有谁带着娘子来逛妓院,再说姑娘看着也着实是小,只怕是公子的妹妹吧。”
“确实娇小了些,但却有她乐趣,更何况带娘子逛妓院又算何?将娘子丢在妓院做着卖笑买卖的不也是有;再者,家花哪有野花来的香。”
“萧公子就不怕娘子生气?”
“娘子生气就更别有韵味,再有我宠着溺着,她哪还有这等闲心生气。”
萧破情话说的是越来越顺溜,项朝歌自萧破说到这便一直留意着凤祈神情,只见她脸上似有欣喜又有忧愁,看着他好不心忧。再见萧破是无闭口之意,其假意咳嗽两声,示意萧破莫太过分了。
项朝歌的咳嗽之声引来二人注意,溪弱自是在风月之地呆过,这什么人什么心思她一看便知,其瞥了眼凤祈,再将项朝歌与萧破做了个比较。男子她是见过无数,貌美的自是不少,但萧破相貌是绝对的一等一,而那项朝歌戴着面具自是不知生的如何,不过看其至今,是坐的坦坦荡荡,这与萧破油嘴滑舌想比,却又好过甚多。
“早先闻溪弱姑娘生的貌美,而且在江湖中更是神通,萧破今日来是有一事寻姑娘帮忙?”
“哦?萧公子请说。”
“去年也约这段左右,九皇子与静渃郡主成亲,那晚设宴将军府,有一黑衣人,不知姑娘可否能打听出那黑衣人来头。”
“萧公子说的可不是江湖事,皇宫内的事我可是一概不过问。”
“姑娘莫要一口回绝,说不定这事也与姑娘有关系。”
“公子这话何意?”
“姑娘莫生气,我说的关系定不指姑娘一人,会有人比我还想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公子这是欲擒故纵?”女子显然不悦。
萧破站起,凑到溪弱耳边不知说了何,只见方才还一脸怒容的她顿时间面色异常,萧破见此道:“姑娘答应了?”
溪弱显然被萧破的悄悄话给吓住,其脸上无色地点了点头。
萧破见溪弱答应,又开始在屋内走动起来,其先将屋内物具摸索一遍,而后又走到床边,因为这柳来香有七层之高,萧破等呆的是五楼,所以打开屋窗,便能将屋外的街景欣赏的一清二楚,萧破看景看出了兴趣,只可惜不久天色就隐隐约约暗了下来,街上的人也少了许多,随后更是下起雨来。
冬雨打在窗檐上,更是落到萧破身上,“竟是下雨了,等会可要被雨淋了。”
凤祈本欲接话却被溪弱抢了过去,“公子这是要走了?”
“见这雨是越下越大,再不走可没机会了。”
溪弱一笑未再接话,凤祈则开始偷偷打量起溪弱来;他们来这柳来香也有三四个时辰了,这女人进屋来到现在,一直坐在萧破边上,不见她走动便罢了,她这坐的一动不动却属好奇,难道是她屁股底下有块吸盘,让她能这样?凤祈心念着。
几人又沉默虚耗了片刻,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这次萧破走去,将门给打开。
首先入门的,是方才进柳来香时招待他们四十多岁的姑娘,其进屋便四处打量起来,估计也未想到这么多人来寻欢,屋内竟是不闻奢靡之气。
“公子,你看,来这么些时候了,酒水我还未给准备,怠慢之处公子还莫见怪。”
“姑娘说这话就是见怪了,我们来便是想一睹溪弱姑娘真容,现见到了也是了了心愿,哪还敢再要求其他。”
女子笑道:“还是公子识理。对了,我这来是来问公子借溪弱。”
“怎了?”
女子叹了口气道:“楼下来了位公子,吵着要溪弱陪酒,我道溪弱有客,可那公子不答应,我这无辄,只有厚重脸皮来求公子。”
“这好说,只要溪弱答应,我这怎么都好说,”女子对萧破颔首一笑,便招来两人。
两人来到屋内便弯下身子,一人各一边地搀扶着溪弱,凤祈见二人搀扶着走起路来竟无法迈步的溪弱出了路。
凤祈狐疑,这女人进屋时不还好好的,怎坐了些时候就不能走路了?是身有顽疾还是坐久腿僵了?
女子见溪弱被扶走,又指着坐在孟靳钰腿上的栗姬道:“她我也带走了。”
“难道栗姬也要去陪酒?”萧破道。
“不是,公子你也知道的,栗姬惹上脏病,让她进这个屋已是对公子不敬,我现在将她一道带走,再喊几个姑娘来伺候公子,就当给公子赔罪,可好?”
“不劳姑娘费心,你看我这朋友挺喜欢她的,”萧破指着孟靳钰道,完全不顾其一脸的不欢喜。
“公子不见怪那是甚好,可是这不还坐着一小姑娘吗?”女子指着凤祈道。
“我娘子怎了?”萧破话音有笑,脸上却无任何笑意地看着女子。
女子一顿,有些接不上话来,“姑娘、姑娘……”
萧破笑道:“我今日带娘子过来,便是想趁此机会好好调教一番,姑娘还是将栗姬留我这吧。”
女子道:“栗姬年老色衰,不如我找来年轻点的,自是也有伺候人的手段,公子若要教她,倒不如找些年纪小的会伺候人的。”
“年纪大的,自然是有经验,知什么让人喜欢,什么让人不喜欢,”萧破暧昧一笑道。
女子颔首,忽而娇媚一笑,“公子说的也对,我只担心,若不小心,栗姬将这脏病传了出去,到时候牵连到夫人可就麻烦,女子在乎的就是贞洁,虽说是一心伺候着公子,但外人可不这么想,到时候苦的是夫人,受累的也是公子。”
女子一顿继续道:“夫人年纪尚小,只怕经历的也不是太多,若因事吓住了她,到时候劳心劳力也指不定会有个结果,更何况,公子自己喜欢便罢了,将夫人牵连进来着实是不好,夫人陪你到这风月之地,其心对公子也是情深,公子一人欢喜,到时伤的可是夫人,这世有千药,可偏偏没那后悔药;还是公子将我这地看轻?太过相信自己定力?公子本事再好,我这柳来香可也不是浪得虚名,公子若不信我便与公子试量试量?”
“治病寻因果,若娘子受了苦,萧破自然追根究底,誓不罢休。不过今日姑娘的一番话,说得我仅又是个负心汉?只怕不懂的听了想将我千刀万剐不说。不过,姑娘说的也有理,带娘子来这确属我不对,既然这样,我便将栗姬还给你。”
女子点头道:“公子识理最好,我这最讨厌公子这类人了,不过公子能及时悔悟,也不晚,那我便将栗姬带走了。”
“嗯,”“我等会再喊来几个姑娘替公子舞上几曲,就当方才对公子无理言话赔罪。”
“劳烦姑娘了。”
“不客气。”
女子走后不多久,屋内便聚了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姬,其等身姿婀娜,且又生的貌美,见了萧破后各个都使出本事,就想着将他魂勾去。
萧破起先看了还算用心,等到舞女换了两拨之后,也没了耐心,其先站了起来在屋内又踱步两圈,而后干脆拉起凤祈,坐到她位置上,凤祈还未明白萧破这又要折腾什么,人便被萧破拉入怀中。
萧破半依地躺在榻上,凤祈则是被禁锢怀中,凤祈见这么多人,恐别人多想,其挣扎的欲摆脱,萧破岂会乐意,他也不说话,任她折腾去。
凤祈未经人事,哪又懂这一闹腾,在别人眼中看的更是风流;在旁的几人不好说什么,皆都看着萧破,让他放了凤祈。
萧破不欢,干脆让凤祈坐在他腿上,凤祈心生尴尬,也不敢再乱动。
舞姬也已不知换了几波,而屋外的雨是下的更大,天色也隐约渐黑,凤祈看的乏味,便对萧破问道:“天都黑了,还不回去?”
“你想回去?”萧破道。
凤祈点头应答。
萧破一笑算是应允,但其又未动,凤祈以萧破还不舍风流处,心下又起醋味。
未乎眨眼瞬间,凤祈见樱雪站起,而其手中更是拿着金弩,金弩上的箭不见踪影,而这屋内的血腥味已经弥散开来,凤祈不觉一看,金弩上的银箭竟插在引领舞的舞姬额上,舞姬恐是一箭毙命,其眼睁的滚圆,眼中媚态若还留初。
而那边项朝歌与孟靳钰皆都把剑站起,众舞姬见有人被杀,竟不显慌张,但其等却又只看着萧破等人,不见行动。
凤祈再在愚钝,也知面前那群衣着暴露的舞姬并非被吓傻这般简单,若不是杀过人,怎又能这般处事不惊。
两处人皆就这么看着;忽然,樱雪再发一箭,随后又一舞姬丧命,短时之间,二人丧命于屋内,而屋内竟是安静的不发一声,与着屋外的烦闹一比,更突不平。
许是见两人被杀,忽然从后冲出一个舞姬来,其手握柳藤鞭便向这处回来,孟靳钰伸手便将鞭子抓住,而后项朝歌长剑划空,那舞姬胸、腹两处顿时喷出热血,血洒空中,后又散落地上,那舞姬自是丧命,但从那舞姬身上喷出的血,凤祈等人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张网。
那张网将凤祈等人与众舞姬隔开,被血溅处,可见网之利口,若人碰上小则皮开肉绽,大则性命不保,亦难怪这群舞姬见人被杀,也不上前一步。
就当与舞姬等隔网对望,屋外由远及近的传来嘭嘭的厚重脚步声。凤祈不察便被扔给了项朝歌,而后面前的网更是突然消失;项朝歌护着凤祈便破窗逃出,紧接孟靳钰等人也是翻窗没入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