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与土匪》木鱼七页

3、第 3 章

　　这个寨子叫岗子寨，坐落于大屿山上，附近大小寨子不计其数，只是岗子寨是龙头老大。可以说是土匪的天堂，而大屿山地势险要，军队根本无法攻克，使得土匪日益猖狂。再说这年头官匪本就一家，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进寨的时候，我只记得不知绕了多少道最后才从一个穿了过去到了寨子的里面。
　　里面别有洞天，地势较为平坦，院落交错，但都比较简陋，大都像窝棚。
　　有人看到我们的到来，都很惊奇，因为据说莫三爷这个人一向孤僻更本不愿有人接近他。可是如今他竟然自个领回来一个人，还是个挺水灵的大姑娘。这是后话了那是听到曹老娘如此说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紧紧跟在莫二爷后面，毕竟这是土匪窝，何况周围还有一群饿狼似得男人。经历过胡二爷的事件后，我现在已经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步也不理莫二爷，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我送给别人。
　　人们见了莫二爷都很尊敬，老远的就点头喊道：“二爷回来啦！”他却根本不答话，快步走着，谁也不理。
　　我们来到寨子的一个角落的一个院落前，走了进去。这个院落显得比较好，高高的院墙，还有单独的厨房和茅房。里面出来一个花白老婆子，看上去有六七十多岁了，径直走向我微微一皱眉，问：“这是谁？”
　　莫二爷说道：“抢的，给我们弄点吃的，烧壶酒，这天真他妈够冷的！”说完就进屋，把我放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进了屋里，老婆子问我多大，叫什么名。我说我十六，叫嫣红，是个戏子。老婆子皱着眉，说道：“哦，你太瘦，气色也不好，待会我烧个水，除除晦气再进屋去吧。”
　　我听后就在那等着，不敢乱动。
　　老婆子进屋后，不久屋顶上就起了袅袅炊烟。
　　我环顾四周，屋外对面了各色药材，这里更像是个大夫的家。
　　老婆子是莫二爷的养母，姓曹寨子里的大夫，人们都喊她曹老婆子。没人知道，她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来到寨子里，没人知道为什么她能在寨子里这么安然的度过这些年，只知道她带来了莫二爷，从一个小娃变成如今的二当家。莫二爷叫莫白，就这么进来了，不知其来历，却因人干事狠毒，说一不二，赏罚分明，很快就被大家认可。
　　不多久，曹老娘又从厨房端了一些酒菜进了屋子，又回头对我说：“你先去洗澡，再过来吃饭吧，洗澡水已经烧好了。”
　　我依旧站在院里，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说叫我怎么说你，弄个姑娘回来，这个寨子你还不了解吗？这不是添乱吗，你还能养她一辈子，那些狼崽子还能放过她？”
　　“到时候我会给她找个人嫁了。”莫白接着说：“看到她，也是个可怜人，让我想起我的阿姐”莫白攥起了手，：“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或许我也会像阿姐一样死去。我永远记得阿姐是被他们凌辱致死的。这全狗娘养的，老子一定会宰了他们。”
　　“哎，既然这样就留下吧，正好给我帮把手，人老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了，手脚不灵活了。让她以后就伺候你吧！对了，这次出去还顺利吧。”
　　“操他妈，别提了。老子下次在看到，一定宰了他，他娘的！”
　　我在院子里不禁颤了颤，渐渐地说话声小了小去，偶尔依稀还能听到几句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