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秋纪，恐怖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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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你，有什么理由存在？”
音符鹦鹉突然飞起来，挡住了叉字蝠的偷袭。见偷袭失败，小哲“切”了一声，显然这只叉字蝠是他的小精灵。
“轮不到你来否定我。”他把伊布收了起来，放出了恶魔犬，“恶魔犬，铁头攻！叉字蝠用翅膀拍击，攻击音符鹦鹉！”
之前的保护再一次出现，只不过这次是出现在阿空身前，挡住了恶魔犬的攻击。“直接攻击训练家……卑鄙的做法倒是和火箭队很相配啊。”说着嘲讽的话，阿空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伙伴。一起旅行了多年，即便一个眼神也能够理解对方的意思，这个时候‘言语’这种东西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不用训练师下达命令，阿空的音符鹦鹉躲开了攻击，并展开反击。叉子蝠被小哲培养的很好，优势属性的速度被最大限度地开发出来了，有时甚至连音符鹦鹉也无法跟上它的战斗节奏。
倘若实力相当，那么仅速度一项就可以决定胜负了。音符鹦鹉必定会输。但是实力的差距过大，就算音符鹦鹉的攻击十有六七落空，只要有几个绝招命中叉字蝠，叉字蝠就会失去战斗能力。与之相对的，叉字蝠的攻击即使全部命中，也无法给音符鹦鹉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恶。”小哲转身想趁乱离开，逃跑的脚步却止住了。
被他遗忘了的结衣站在他面前的走廊。大针蜂、巨钳螳螂飞在她的两侧，赫拉克罗斯站在前方，已经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我不会攻击哥哥的。”结衣说。
“那就让开！”
“不要！”
“让开！……切，真麻烦，恶魔犬，把玻璃打碎！”收到命令的地狱犬向研究室的窗户撞去，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象征有人入侵的警报声。
阿空并没有阻止恶魔犬的行动，并非是来不及，他完全可以阻止，但他没有。结衣看着阿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阿空的表情和现在是不是有点相似……？
“阿空……？”你是他吗？是阿空吗？
阿空笑眯眯的回答：“嗨～什么事小公主？”似乎心情很好。
不，心情很糟糕。凭借直觉，结衣能感觉到阿空的心情很糟糕。糟透了。但他还是笑着，当然，这笑容面对那些匆忙赶来的火箭队成员的时候硬是变成了另一种样子，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又是你这家伙！”火箭队之中似乎有一名原先常磐市分部的成员，他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破坏常磐分部的人，“新奥的……”
“秋纪。”阿空微笑着说，“我的名字。记好了，下次可不要总是‘这家伙’‘这家伙’的叫。很失礼的。”
然后，自称秋纪的这个人，就像在常磐市的时候那样，放出了全部的小精灵。感觉到危险的姆克鹰张开翅膀，护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结衣。秋纪揉了揉叶精灵的脑袋。“虽然我不喜欢弄得乱七八糟，但是，好戏现在开始啰。”
“什——！”
“天然鸟，封锁出口，别让他们跑了；音符鹦鹉，高级噪音；乌鸦头头，黑雾加上恶之波动；飘飘气球呆在我这里；猫头夜鹰，沙漠蜻蜓和叶精灵，用破坏光线炸了这里；姆克鹰……保护好小公主。行动！”
即使感觉到了主人的反常，然而他的伙伴依旧决定听从他的命令。姆克鹰看起来有些担心，相较于某些没心没肺的（比如叶精灵……）家伙，姆克鹰的敏锐甚至超越很多人类。确切来说那并不是它们的阿空，但天然鸟显然知道并且默许了，音符鹦鹉也发现了不对劲可依旧服从命令，毕竟，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同一个人。
不论如何表现，都是同一个人。也许思考方式并不相同，性格啊记忆啊全都不一样，但他们内心深处的感情是一样的。
痛恨这个世界。痛恨夺走了秋的世界。痛恨夺走了秋的人类。
……只不过，阿空将这种心情永远压制在最漆黑的深处。
“阿空，不行！上面的游戏厅还有很多人的！”
秋纪笑弯了眼，俯下身看着结衣清澈的眼睛，笑容渐渐消失。他认真、一字一顿的说：“听我说，小公主。火箭队伤害的小精灵远比上面那些人的数量多得多……用更少的生命换取更多的存活，正义，就是必然要存在的牺牲。”
——而秋纪任凭那黑暗吞噬了自己。
※※※
“同样都是生命，人类难道比小精灵更加高贵？他们和人类的差别在哪里？哼，人类更加肮脏，而这些肮脏的原罪，并不存在于他们身上……这么看，小精灵可是比人类更加高贵的多，纯洁得多了吧？
“你所认为的信念，不过是人类的一厢情愿罢了。因为一己私欲破坏自然，多少小精灵受到伤害你能够想象吗？凭什么，数量更少的那种支配了大多数？分明没有什么差异。
“你，训练家，你所进行的小精灵战斗，是场残忍的角斗，你享受着胜利的快｜感，让他们承受疼痛。尝试过被绝招打中的感觉吗？威力全开的十万伏特足以致一个成年人于死地，而小精灵多少次承受这样的伤害，这样的疼痛，还要为了讨好你们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哈哈哈哈，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一次战斗结束，永远还有下一次等着他们。紫菀镇的精灵塔，越修越高了。你为他们做过什么？哪怕一点点。
“回答我。”
※※※
“阿空，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秀乃靠在座位上搅拌着咖啡，秋纪坐在她对面，脸色沉静，“当然就我和我哥的立场来说，在总部得知消息的时候我都忍不住鼓掌了，不过你也知道，普通民众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看着杯中冒着氤氲热气的咖啡，半响后秋纪吐出两个字：“愚蠢。”
“不要再来‘牺牲’论了，我已经听你说了两遍。这是总部的决定，我也没办法，抱歉。”秀乃看着秋纪手边名为‘奉公休假’的停职书，叹了口气。
“我无所谓。”秋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皱起眉头。太苦了。他放下咖啡，撕开砂糖往里面倒去，搅拌了一会儿，又尝了一口。
“签署你的停职书的是联盟拥有最高权限的人之一，他当时就在彩虹市游戏厅，并且据说见到你了；如果不是那位前辈帮忙疏散人群，这次的伤亡不会只有这么一点……他们说得对，这几年给你的压力太大了，而你又从来不申请假期，就连这次到关都来也是因为任务。想开点，就暂且放下这些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你的特搜官证依然有效。”
“我并不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嗨嗨，你说不是就不是。……说起来结衣小妹妹呢？她怎么没来？”
“跑到医院看她哥哥去了，很快就回来。”秋纪喝完了咖啡，随手丢到杯子里的咖啡匙碰到杯壁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秀乃撑着头看了看秋纪，他今天的打扮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碍事的帽子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防风斗篷也没有穿着，和之前比起来看上去正经可靠的不得了。（秋纪也只有看上去正经了，哪里有阿空可靠）
秋纪伸出手在秀乃面前晃了晃：“回神。”
“啊、诶诶——！抱歉，不小心就看呆了。”秀乃揉了揉鼻子，“真是的，明明是这样让无知少女心动的家伙，偏偏有着无知少女永远无法战胜的潜在追求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秀乃靠在椅子上，十分没有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啊啊～渡没跟你说啊，果然，哼哼哼哥哥又输掉了。”
“渡先生需要跟我说什么吗？”秋纪微笑。
“对哦，你不知道，关于联盟内部地下的赌约‘渡什么时候才会摆脱暗恋的DT生涯’。我压的是三年之内，还有三个月就到期限了，所以拜托，”秀乃双手合十，非常诚恳地说，“别让我输掉啦。”
很想说“你们打赌跟我有什么关系”，秋纪把话在舌头上过了一圈儿并没有说出来。他当然能看出秀乃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毕竟他不是空，和联盟的人没有那么熟悉，秀乃感觉尴尬是难免的。秋纪并不想和她交恶，因此这种玩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居然没有反驳我，稍微有点不太习惯。”秀乃吐舌，拨了拨那一头金色的长发，起身付钱，“AA哦，别想让我给你付账！”
“小气。”
听到这句话，秀乃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扯起一个更加真实的笑容，拍了拍秋纪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据说芳缘地区的环境非常好，我建议你去看一看。”
“我会去的。”
芳缘地区，裂空座。他当然会去的。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绿色的棱形水晶，秋纪的眼里划过一丝狠戾。至于结衣，她可能会留在关都地区，直到石英联盟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秋纪，恐怖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