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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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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很多时候他就感觉像漂浮在一粟汪洋水面上,跟着水波起伏飘飘荡荡。闭眼,耳边只有沉默地透过水声传来的呜咽声,睁眼,天上是蔚蓝蔚蓝澄澈的天空,一碧万洗。
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如果……
回过神时酷拉皮卡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他这时才想起来他们已经上了飞艇,双脚触碰着的已是十万高空外。
“醒了?”
酷拉皮卡起身,身上滑落一条外套。低身捡起,似乎有些眼熟。
“小杰看你睡得香就不来打扰你了,自己不知道跑哪里玩了。”奇牙自说自话地在酷拉皮卡对面坐下。
“抱歉抱歉…”酷拉皮卡连忙坐好,拍了拍自己有些睡歪了的头发。
“我们可以…谈谈吗?”犹豫几番,奇牙说道。
拍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酷拉皮卡转过头看着对方深沉的双眸,似乎那双眼睛里有许多不能言说的话语沉淀在里面。
想了想,他笑着说道:“好。”
有些不安。
奇牙无法说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这种心情一直笼罩着他。
他对一直面朝窗外似乎在发呆的酷拉皮卡问道,“今天的行程…有问题吗?”
酷拉皮卡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一直看着窗外一览余尽的风景。
“最近这一带不是很平静。”
最终,他转过头看着奇牙,眼神犹豫,“但我相信这对我们这次旅行不会有大碍…”
沉默,沉默。
一束阳光照进,像是落队的孩子一样,孤零零地照在酷拉皮卡金灿灿的发丝上熠熠生辉。
那束阳光很调皮地不停在酷拉皮卡身上跳来跳去,酷拉皮卡转着手看着细碎的阳光,似乎觉得很有趣。
奇牙就在阴影之下看着他,突然地,他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深究,但作为同伴,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
“你不是一个人。”
伸出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酷拉皮卡伸回手,转头看着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小男孩。
“我们都知道复仇是你的道路,手刃仇人是你活下去的动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无归路,我们无法改变你的选择,只是你要知道,小杰他们一直都很担心你。”
是的,总是害怕什么时候你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或许下一刻,下一秒,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没人发现,没人知晓,孤零零地留下我们这些你存在过的见证。
手紧紧攥紧,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是他们的朋友,一直是的,所以才会那么包容他,友克鑫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被蜘蛛抓住时的困境,他都知道。
他们是朋友,从第一次相遇就开始了,一路走来,他们一起经历地足够把后背交给对方,把生命交给对方。
眼前似乎有些模糊,一种酸酸的感觉漫延开来。
他撇过头,仰了仰,想把那些感性的东西收回去。
奇牙看着他,他们已经一般高了,甚至比酷拉皮卡还要高出一些,所以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紧紧握住窗檐的手。
这场谈话不仅对酷拉皮卡很陌生,就连他自己也这样认为。
因为说不清道不明,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朋友的朋友多一点的,却不是朋友的微妙关系。
“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小杰的事情。”他转过头,看着奇牙,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一个承诺,他本该舍弃一切的,多余的感情会阻碍他的复仇,这一切他都知道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
他会好难过。
如同滴入大海里的眼泪,他的感情也溶解在无尽仇恨之中。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在灰色的道路上所遇到的片刻由镜子折射出来的光芒,想抓住却害怕被同化成那灰蒙蒙的烟云。
他不想那仅剩的阳光都消失。
“我相信。”
奇牙看着酷拉皮卡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无论是好或坏,没人会愿意把他曝光于众人眼前,接受那些同情或者怜悯的目光。
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
“或许等到某一天…”
窗外的蓝天与酷拉皮卡的双眸交相辉映,倒影着一尘不染的悠悠浮云,嘴角轻轻上扬。
或许等到某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亲爱的朋友们。
………
只是希望到那时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