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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Chapter 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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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瞪着碧玺,咬牙切齿的说:“你昨天晚上对他干了什么?!”
碧玺毫不在意的耸肩,“该干的不该干的,我都干了!”
我青筋直爆,我低吼,“你他妈的至少温柔一点行不行?!”
就连梦蛰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意外的挑眉,我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下次要拴露尼哈的话,记得把手环内部磨圆润来,不然留下痕迹就麻烦了,另外啊,下次做完记得给人家上药,还有啊!下次不要留那么明显的吻痕啊,人家会很难堪的……@&}#
%……”
两个人被我连珠炮弹般的话语给吓得目瞪口呆。
“你……”
碧玺刚说出一个音节我就挥挥手,“看也看的出来你的心上有露尼哈,只不过你的方式有些奇怪罢了,如果真的爱他、想要保护他,就不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我还准备说下去,但是看到碧玺骤变的脸色,立马噤了声,梦蛰站在他后面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会意,“我和梦蛰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啊!”
我走到梦蛰的身边,拉起他就走,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来,又补上一句,“虽然说那样拴起来真的很诱人,很引人犯罪,但是,露尼哈有他的自由,他不是你的物品和玩偶。”说完,我就拉着梦蛰头也不回的走了。
碧玺静静的伫立在原地,不自觉间露出一个他原来绝对没有的表情——苦笑。
他该庆幸还是悲哀呢?
庆幸,终于有人相信那是爱而不是对羽族的执着……
悲哀,自己的爱过于的沉重,让自己的所爱之人,一次次的因为恐惧想要逃离自己……
碧玺摇摇头,心情杂乱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我和梦蛰走在走廊上,前边说有事完全是开脱的理由,这会儿我和梦蛰之间安静的可怕,只有冷冽的脚步声。梦蛰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眼瞳都是沉默冷淡的。
梦蛰其实是在想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这句话一直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无法抹去——如果真的爱他、想要保护他,就不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或许梦蛰感觉到了,也对,凭梦蛰的敏感,不可能感觉不到,这也是我的心声。
我其实是个胆小的家伙,我在害怕,害怕梦蛰在带走了我的心之后抛弃原来哺育那颗心的温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害怕,害怕着没有梦蛰的日子,害怕失去梦蛰这个我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交付所有的人,如果梦蛰消失了,我想我会被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梦蛰……
我抬起头,看看走在我一旁的梦蛰,有些失落……
我是羽族,我是独立于所有世界的种族,而梦蛰的身世,至今也是个谜,但是我知道,我和梦蛰之间,还是存在着一道隔阂,名为种族的隔阂。我可以说是遗失在外界的皇族,上一次羽裳帮我打掉孩子,我多少都有了醒悟,因为羽族男子不是人人都能够怀孕的。
我在害怕,如果我真的是皇族,该怎么办……
血统的要求,是不会让我和梦蛰在一起的……
我如今不再介怀性别,却不得不为身份的问题担忧……
人们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
真的会直吗?
我真的可以忍受失去梦蛰的痛吗?
我想我不可以,因为,失去孩子,仅仅是小小的一块心上肉,但是失去梦蛰,那就是整颗心。
呵……
如果身份不允许,那我就丢掉我的身份!
我摸索到梦蛰骨节分明的手,窜进他的手心,和他十指交握。
梦蛰的眼中,带着讶异的看着我,我对他轻轻一笑。
梦蛰,我把心交给你,所以请你好好照顾它。
梦蛰转回头去,手握紧了些。
我和梦蛰,已经不需要言语了不是吗?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是吗……
我们走到会客大厅,绿漪突然走到门口来,然后对我说:“能谈谈吗?”
我惊讶的张张嘴,又看向梦蛰,迟疑的点下头。
梦蛰尊重我,他先进了会客厅。我跟着绿漪到了一个转角,周围的气氛静谧。
绿漪沉默许久,眼瞳一直盯着窗外,说:“梓潼身上的蛊已经去不掉了……”
“你知道?!”我低呼。
“我是个医者!”绿漪皱眉,“我要做的是尽全力知道病人的一切身体状况,不能出一点差距!”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也拧起眉头,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和烦躁。
“他中的蛊,已经到了不可压制的地步……”绿漪别有深意的看着我,“所以他随时都会发狂……所以我希望……”
“嗯?”
“我希望,你和梦蛰,在梓潼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彻底消失,去哪里也好,就是不要出现在梓潼的面前。”绿漪第一次,用这样坚定、锐利的眼神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忍耐着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个大夫。”绿漪语气冷硬的强调道。
所以有对病人的保护权力吗?
只是,绿漪你从来没有看清过梓潼的面目。
我苦笑着点头,“我会和梦蛰商量的。”
“今天就离开!”绿漪不依不饶的对我说道。
我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冲过去就抓住绿漪的衣领,低吼:“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居然还想赶人?绿漪,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鸟!我没有上帝、佛祖的博爱情怀!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我绝对不会对想要杀自己的人心软,谁也不会!如果你一定要采取真的强硬的态度,很抱歉我不能按你的说法做!如果你要关心他,就带着他滚出顶上古堡!”
绿漪被我的吼声气的脸都青了,他猛地朝我的脸一拳冲了过来,我还没回过神,硬邦邦的拳头就到了面前。
咚——
“我看错你了!”
绿漪拂过自己的衣袍,甩袖离开。
我躺在地上,咬着牙压制自己的冲动,我真怕因为我的冲动毁了一切,因为羽裳的存在,我对自己的能力和强大已经有了很多的了解,包括怎么作用,如果真的因为冲动而和绿漪大打出手,肯定会闹得两败俱伤。
我扯扯嘴角,“嘶——”用了全力啊!
我坐起来,因为绿漪这一拳用尽了内力,我的嘴巴里都涌出了腥甜。我擦掉嘴角的血迹,瑶瑶晃晃的站起来。
梦蛰大概是担心我吧,我一抬头就看到梦蛰站在不远处,冷静而沉默的看着我。我朝他咧开嘴,却扯动了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
梦蛰稳健的走到我的面前,猛地把我抱进怀里,我不知所措的扬着头,才想起来用手反抱住梦蛰,我的鼻头有些酸酸的,却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没事了……”
一句话,为我累积了二十几年的酸楚打开了宣泄口。
眼泪,不知不觉间已经流了下来,浸湿了梦蛰肩头的衣裳。
因为绿漪走时的眼神,真的勾起了我太多不好的回忆,从小到大,我没少受这种眼神……
我咬着下唇,抓紧了梦蛰背上的衣服,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梦蛰的臂弯里,有时候,梦蛰长的比我高还真是一件好事。不过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哭泣,因为这不是一个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但因为不被允许哭泣……
就加大了负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