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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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们来这求什么？”
“求平安，我现在什么也不奢望，就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亦儿在边关的时候真是每天都提心吊胆。”
“王爷还会上战场吗？”
“很难说。槿儿，你有什么想求的，让这边的大师给你解解。”
古羽槿狡黠一笑，“槿儿的问题，大师解不了，母后或许能解。”
“哦？说来听听。”
“母后，您可知肖棠？”
看那表情，果然，这肖棠怕是整个王府的禁忌吧。本来只是好奇地试探看看，踩到这个雷区，这下该怎么收场。
“母后，我也就随便问问，您不用放在心上。”
“槿儿，你迟早都会知道，亦儿肯定是不会说的，就让母后告诉你吧。”
古羽槿点点头，跟着淳王妃在寺院的石凳上坐下。
“肖棠是当朝肖正坤将军的千金，小时候瞒着肖将军，扮成男儿，跟着皇上，予王还有亦儿一起学习，不料第一天就被亦儿识破女儿身，虽然男女有别，但是先皇特许，又有丞相之女冯书瑶作伴，肖将军也就同意了。槿儿，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先皇的用意。”
“母后是说，先皇当时就有让肖小姐当儿媳的想法吗？”
“虽然没有说明，但是看得出来皇上和皇后很喜欢肖棠。日子久了，几个孩子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予王和丞相之女志趣相投，心心相惜，予王还小的时候就在朝堂上向丞相提亲了。”
“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那肖棠小姐，是喜欢谁的？王爷还是皇上？”
“要是肖棠喜欢的是皇上，就什么事也没了。”
古羽槿有些明白了， “那王爷呢？也是喜欢肖小姐的吗？”
“就算喜欢也不可以，皇上对肖棠的感情先皇都已经默许，亦儿也因此去了边关。”
“母后也认为，因为身份权利，即使相爱也要分离吗？”
“命中注定，亦儿和肖棠是不能在一起的。”
原来是被拆散的苦命鸳鸯。扬逡亦，这就是你心口的伤疤了吗？你是喜欢肖棠的吧，即使她已经是皇后，是你的皇嫂，你也还在用你的方式关心喜欢着她。所以，和亲对象才从皇帝变成王爷。所以，你娶了我，让我不用禁锢在皇宫中，更重要的是，让她拥有深宫里的专宠。
亦王府因为两位主子都出去了，所以下人们也乐得清闲。清寒除外，因为扬逡亦又把她抛下了，正郁闷着。
“你在发什么呆？” 因为古羽槿说不用跟去，墨儿这会在府里正无聊，就看到清寒坐在亭子里，对着塘里的鱼发愣。
“大丈夫的心思，岂是你们这小女子可以揣测的。”
“怪不得王爷带护城不带你去了，这么多话。”
“公主不是也没带上你。”
“今天不想和你拌嘴，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知道公主说的肖棠是谁，对不对？”
“公主还没催我呢，你就急了。”
“快说呀，是不是？”
“肖棠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喜欢王爷，王爷也喜欢她，但是皇上也喜欢她，王爷不能和皇上抢，所以王爷躲到边关，肖棠就成了皇后了。够清楚了吗？”
“那公主……”
“其实不管怎样，王爷都不会喜欢上公主的。” 清寒又一次为她的嘴快后悔，心里已经不知道掌了自己几次嘴，就是不记事。“墨儿，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清寒落荒而逃，墨儿喃喃自语，“因为这样，所以不喜欢女人了吗？”
军营里，扬逡亦忙了一天，护城和环湖也跟着累了一天。扬逡亦揉着太阳穴，总算是到了收尾的工作。
“王爷，您先回去吧，这的事交给我。”
“恩，也好，那环湖和我一起先回府吧。”
两个不爱说话的人走在一起，气氛真是安静。
许久，环湖打破了平静，“王爷，公主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我们根本不同房，她没机会发现。”
“我是说，大家都叫她公主而不是王妃，是不是要向她解释一下。”
“这我倒没想过，她也不见得会介意，顺其自然吧。”
“王爷是想事情都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吗？”
扬逡亦看看环湖，“什么意思？”
“王爷是不是要有公主可能会爱上你的准备，还有……”环湖看向扬逡亦，有意停顿，“预防一下爱上她的可能。”
“环湖，还有谁比你清楚我不能爱上她，更不能让她爱上我的原因。”
“爱情没有能与不能，只有会与不会。如果我是你，当初就会告诉肖棠真相，如果她接受，我会不顾一切带她走。” 撂下这句话，环湖径自回了房。
对于扬逡亦和肖棠的事，环湖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作为朋友，她是有说话权的，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因为亲眼看到那时候的扬逡亦有多么煎熬，不想逼她面对。但是这一次，不让扬逡亦清醒，那古羽槿，就会是第二个肖棠。
这边古羽槿也刚回府，进房就被墨儿拉住，“公主，我听你的，我们回漠北吧。”
古羽槿摸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突然提这个干吗？”
“公主，我都知道了，再待下去，你是不会幸福的。”
“你都知道什么了就说我不会幸福，咒我啊。”
“我问了清寒，关于肖棠的事”刚入口的热茶被古羽槿吐出，“她怎么说？”
“王爷因为喜欢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嫂子，受不了打击，所以不喜欢女人了。”
第二口热茶步了第一口的后尘，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古羽槿抚了胸口，“清寒这么告诉你的？”
看到古羽槿激动的反应，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接受不了，墨儿劝道，“公主，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个王爷，还是回漠北吧，凌轩少将这么疼你，肯定……”
“等等等等，你先说清楚谁告诉你扬逡亦不喜欢女人的。”
“我猜的。”
“这种事你用猜的就跑来告诉我！墨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公主，你不会是喜欢上王爷了吧？”
环湖在门口刚想敲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叩叩”
“谁？”
“环湖。”
墨儿开门让环湖进来，环湖直接走到古羽槿身边，“我来看看你的伤。”
“皮外伤，早就没事了。”
“那也要看看才知道。” 说着解了古羽槿的包扎带，“恢复得不错，应该不会留疤。”
“环湖，你是女子吧？”
“公主以为呢？”别说王爷，这公主好像还不知道清寒也是女的。
“那你跟在王爷身边不是很危险吗？”
“我能保护好自己，所以才有资格在她身边。”给古羽槿拆了包扎，擦了药，“晚膳准备好了，出去吧。”
“公主，你是不是喜欢王爷？”墨儿在环湖走后继续纠结着之前的话题
“墨儿，先吃饭。”
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搪塞，能搪塞过谁？墨儿？还是自己？
扬逡亦和肖棠的事，没有让古羽槿不快，反而觉得进一步了解了扬逡亦，同桌吃饭也不像之前那般食不下咽。“娘给你求了平安符，让你每天带着。”
“恩”
“今天很累吗？”
“招兵第一天，状况有点乱。”
“王爷，公主，食不言寝不语。”
“环湖，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扬逡亦觉得环湖有点反常。
清寒嘴快接过话题，“我看，是受不了吧。王爷，以后吃饭，我们是不是避着点，您和公主秀恩爱，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恩爱’了？”扬逡亦真有撕了清寒那张嘴的冲动。
清寒不怕死继续说，“我两只，环湖两只，木头两只，还有……”
“算了算了，不想和你扯，我饱了。”
扬逡亦拂袖而去，古羽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恩爱吗？那么平常的对话？
看着古羽槿思考的样子，清寒一脸坏笑。
第二天一早，扬逡亦照例去军营，在一阵死缠烂打后，清寒也跟去了。古羽槿却怎么也坐不住，“清渠，能不能弄两套男装来？”
“我去问问清琴。”
“公主，你要男装做什么？”墨儿不知道古羽槿又有什么古怪想法。
“你要是想和我出去玩就别多话”在王府里闷久了，墨儿很快就屈服。
“公主，这两套你看行不行” 看公主好像和清寒身高差不多，清琴就取了清寒的两套衣服来。
“这是？”
“墨儿，这是清寒的，刚洗过。她和王爷出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
“你怎么可以拿到她的衣服？”
清琴还想解释，被古羽槿打断，“墨儿，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快换上。”，“清渠，清琴，你们别声张，我和墨儿去去就回。”
古羽槿想去的正是招兵大营，不知道被什么驱使，就是想去。
“公主，我们这样行不行啊？”
排在一群男人后面，古羽槿心里也没底，“你别叫我公主，行不行看看不就知道了。”
“公主，要验身的，我们回去吧。”
“给我回来，我保证我们可以过去。”
“搞了半天，就让我干这个”清寒极其不平，好不容易跟来就站门口充门神，打着呵欠，无聊至极，眼神四处溜达，突然，认出来了，她的衣服！
“住手！这个人不同寻常，我来验。”被清寒呵斥，门口小将只好验下一个，“下一个也我来验” 开玩笑，公主是你能碰的吗？
“喂，你的手打算放多久？” 墨儿好心提醒，吓得清寒赶快松开放墨儿腰上的手，让古羽槿和墨儿进了大营。
“公主，你怎么来了？”
“就想来看看，王爷呢？”
“王爷不在这，在竞技大营。” 清寒心想，公主要见王爷光明正大来不就行了，这打扮，还挺像那么回事，就是这张脸太漂亮了，不用验也知道是女人了。
“那怎么去找她？”
“就这样去？” 清寒话里充满了不确定。
“不然呢？”
“竞技大营里，新兵都要在王爷面前和老兵过招，公主……”
“我也去。”丝毫不犹豫，古羽槿似乎忘了大营里是一群又一群的男人。
“公主，别去了吧，要打架。”古羽槿忘了，墨儿没忘 。
“墨儿，你跟着清寒吧。”
“今天的新兵不错，总兵，多留意三号场地的大个子，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是，王爷。”
“王爷，今天就到这吧，您已经看了好几批了。”林东看得出来，扬逡亦已经乏了。
“换下一批吧，看过这批再走。” 幸好，不然古羽槿怎么办。
“王爷”， “怎么，护城看出什么奇才了吗？”
护城附在扬逡亦耳边，轻声说，“王爷，公主在。”
顺着护城的眼神，看到了古羽槿右手架在对方脖子上，左手被钳制，但还是轻巧地用右脚拌倒了对手。
“把二号场地的人给我带到主营。”
环湖惊讶地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扬逡亦和古羽槿，收到护城的示意后，跟着出了营。
扬逡亦直接问着古羽槿，“你怎么这样来了？”
“我怎样？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我还想看看我能过你招兵的第几关呢。”
“若不是清寒放水，你第一关就过不了。”
“我还不是把你的兵放倒了。” 古羽槿忍不住小小的神气下。
“你会武功？” “学了点防身。”
“那看你能接我几招” 玩心起，想挫挫古羽槿锐气，扬逡亦随即出手，古羽槿躲开，见招拆招，没机会反击，“我认输，不来了” 扬逡亦来不及收招，古羽槿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揽过纤腰，裙摆舞动，发带旋转，气息拂过睫毛，四目相对。
“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王爷是不是要预防下爱上她的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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