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小市民的破面生活》自在风烟

7、第七章

　　——前世的经验谈：一个人男人对女人还不好，不在于他给了什么，而在于他拥有什么。

　　有时候，当一天的体能训练结束，我偶尔也会考虑一下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虚圈没有娱乐，没有美食，甚至没有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际关系。日常休闲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厮杀，进化，乃至战斗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能适应的嘛，怪不得虚夜宫里那些大虚或多或少脑子都不怎么灵光，偶尔出现几个智商达标的，又偏偏是一些拥有“独特”嗜好的家伙。
　　这种日子过得太久，不绝望到吐血已经非常看得起广大群众了。诺伊特拉，或许我不该偷偷鄙视你那种变态的人生观价值观才对！

　　说起现世，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一个相当遥远的地方，刚成为十刃第三的时候，我也曾偷偷打开黑腔试图了解一下本人身处的社会环境。可惜……所谓人品，似乎在穿越的那一刻就扭曲到让蓝染大BOSS都为之感叹的地步。
　　那巨大的爆炸声啊……那可怕的原子弹啊……那悲催的城市啊……那往后几年致使虚圈人口大增，死神取消所有休假的年代啊……
　　至今想来，出了那句著名的“往事不堪回首”，我实在很难找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解释那次灰头土脸的现世视察之旅。

　　“那么……是什么让你在那以后，重新鼓起勇气来我这里要义骸呢？”萨尔阿波罗抬了一下他那副新款银边镶钻眼镜，心情很不错的勾了勾嘴角。
　　“连我这种边缘人士都听说最近蓝染大人和尸魂界彻底闹翻了，身为NO.8你不会一点内幕都不知道吧！似乎有位身材容貌都和本人不相上下的小姑娘被劫持到虚夜宫，还治好了葛力姆乔的手臂？”
　　“似乎这里的监控设备当初都是我亲手设置的，怎么？虚夜宫暗地里居然有如此丰富的八卦信息？”萨尔阿波罗挑眉道。
　　“这个……呵呵……”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口风，我捂着嘴不太好意思的哈哈几声，总不能告诉他平日里虚圈女协是如何将这些大老爷们一一配对娱己娱众吧。
　　萨尔阿波罗的镜片似乎闪了闪，别有意味的撇嘴，“女人那！无论是虚圈还是尸魂界都一样！真不知道诺伊特拉那种战斗狂是如何把你们理解成绵羊的！”
　　“你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吗？”我一脸无辜模样，配上那独特的娃娃音，绝对可以去现世扮演天真纯良的十八岁少女。
　　“夫妻？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虚圈有那种软弱的关系存在啊！”他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寒意，“更何况……妮莉艾露，我不相信你会和如此危险的男人一直保持联系。”
　　正中红心！
　　某方面来讲，他说的实在太对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讨厌冒险，讨厌改变，任何任何会危及自己生命的人或事。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在虚圈生活！只可惜，这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这具义骸，惊讶的发现它竟然可以隐藏灵压，看不出，我随随便便拜托的小事这家伙居然舍得制作出这种高级品，真是难得！
　　我愉快的向他表示感谢，心情愉悦的多了一句嘴，“哦，对了！萨尔阿波罗！你今天的眼镜看上去很有品位，哪里抢的？”
　　我自然不会天然呆的认为虚圈会出产这种奢侈品。
　　“现世一家珠宝店，底下那些小家伙猎食的时候顺手牵羊带回来的。”他端着红茶，也随口回应道。
　　类似这种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会过分关注。

　　小心翼翼回到住所，我开始努力回忆所谓剧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伴随井上织姬的俘虏，大战的序幕已经彻底拉开，虽然本人不打算参与其中，但想要避开已知的危险，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格外留意了。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诺伊特拉的来访，我自然免不了有点分神。
　　“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唔……”
　　某人惩罚式的深吻差点让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魂断虚夜宫。真是好悬！
　　“对、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起身安抚好这位脾气不佳的床伴。
　　“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偶然想起了某个正在虚圈做客的人质，好像她那些同伴正打算来营救这位能力特殊的井上织姬小姐。”
　　“不过是几个小鬼！”诺伊特拉张狂的评价道，“还轮不到十刃出手，不过要是能顺手砍掉几个也不错！”
　　参考剧情里那个无辜挨刀的豹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几个”指的是十刃而不是死神代理小队？
　　努力思索了半天后，我还是打算多说几句，毕竟这些年诺伊特拉对我真的算是很不错，作为虚夜宫数得着的高手，蓝染对十刃的待遇可谓没话说，可惜诺伊特拉却偏偏更喜欢在沙尘暴里享受战斗的快感，导致他名下绝大部分配额都被戴斯乐送到了这里供本人享受。
　　似乎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男人对女人好不好，不在于他给了什么，而在于他拥有什么。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在不经意之间，诺伊特拉似乎已经给了我他所拥有的一切，即使再怎么没心没肺，我也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安稳的生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庇护。
　　想到这里，我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苦笑。看吧，人和人相处久了，就会出现这种割舍不掉的纽带，而当一个男人和女人相处久了，问题就会在以上基础上复杂无数倍。
　　现在看起来，我还真是挑了一个下下签啊！
　　“如果真的有人敢闯进虚圈救人，他们的武力值不会差到哪里去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那些人真的很差劲，难道尸魂界就不会派出救援队么？能来虚圈救援的，最起码也是队长级吧！”
　　“真是那样才好！死神的队长，已经很强吧！这样才能让我放手厮杀！！！”
　　完了！我极度懊恼的将头埋进诺伊特拉怀里，意识到对这位十刃第五来说，自己刚才那番话的作用已经从灭火器彻底转化成了助燃剂，该死！一段时间不在中心区域混难道本人的口才变差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当心一点好！”我语气虚弱且沮丧无比。
　　“放心吧！我可是最强的！”
　　临走时，他斩钉截铁的将武器抗在肩上，似乎已经做好了纵情战斗的准备，至于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挥起那把弯月形镰刀……这个男人却从未放在心上！
　　混蛋！你真想让我做寡妇啊！
　　——那就去死好了！我注视着某人的背影，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怒吼。

　　“对了，妮露！拿着！”
　　诺伊特拉突然停下脚步，仿佛在某一瞬间，回想起了在他看来完全微不足道的小事，只瞧着这家伙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小袋闪闪发光的珠宝，漫不经心的随手扔过来，没好气的冷哼，“似乎有几个女侍者为了这些东西在中心区域大打出手，真弄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都喜欢这种不能吃又不能进化的废物！”
　　手忙脚乱的接过袋子，我心疼的看到有几颗钻石掉在地上。
　　“喂！你……”
　　我动了动嘴唇，看着连续几个飞跃就消失离去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叹息着蹲下身，默默捡起散乱的钻石，然后仔仔细细把这些被主人丢弃的珠宝首饰整理好。
　　“笨蛋！钻石不能这么胡乱放的，真可惜！”
　　虽然嘴里这么抱怨着，我还是忍不住一遍遍抚摸着手中那串因为表面有了细微刮痕而价值大减的钻石手链。
　　“诺伊特拉，你这个混蛋！”
　　想到不久后他就会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战死，不知道为什么，我鼻子突然有那么一点酸。
　　“诺伊特拉……”
　　这样的男人，就算缺点比优点多了一百倍，又如何能让人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