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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奇中奇别有洞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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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复兴本待还要相拒,可一见竟是他相送,当下满脸笑容的说:“那就多谢了。”
闻复兴和刘二别两人别过众人,自往前去。
闻复兴似是随意的问:“二别,你们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你为什么不出去。”
刘二别随意的说:“以前出去过,现在不想出去了。”
闻复兴问:“为什么?”
刘二别说:“在家守着老婆多好。”
闻复兴说:“那要不你到我公司里上班,活也不重,我再给你一套房子你把你老婆,闺女都接了去,不是挺好的吗?”
刘二别毫不在意的说:“我不去。”
闻复兴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不去,多少人想过城里人的日子,你为什么就愿意守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沟里,过这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呢?”
刘二别嘿嘿的一笑说:“你要打我老婆的主意,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闻复兴冷冷一哼说:“你胡说什么?”
刘二别却漫不在乎的说:”前几天你又送衣服又送点心又送玩具的,难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可我老婆一样没收,你还不死心吗?”
闻复兴心头气恼说:“我对尊夫人绝无它意,只是见她一身本领出神入化,是个不出世的奇人异士,埋没在这大山之中可惜了。”
刘二别说:“可我看她可不是什么奇人异士,她就是我老婆。”
闻复兴见他顽固不化油盐不进,情知多说也是无益,当下说:“那你能不能以后别在打她了。”
刘二别说:“不能,我打老婆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闻复兴依是耐着性子说:“她如果还手,你跟本是打不过她的。”
刘二别一脸不可抑制的好笑,似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就好像眼前这人在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一般的可笑。
闻复兴看着他那不知天高地厚却又自以为是的笑容,虽是心头火大,便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一晃眼间,看见不远处正有一道黑影快无伦比的晃过,此时闻复兴和刘二别他们两人又正一前一后的走至一边是悬崖的窄路之上,当下闻复兴挥手拍出,掌风到处刘二别已是连人带物一下翻到了那悬崖之下,而这时不远处的那道黑影见刘二别落崖,当下两脚在山石之上一蹬,犹如一只大鸟一般的飞将过来,直流星一般的向崖下疾落而下。
却说刘二别正望崖下落去之时,却见崖上又是落下一人,后发先至的来的来到自己的身边,伸出左手将自己抓住,而后右手在上方一挥,两人下将的力道立时缓了下来。那人右手又是连挥两下,下将之力更缓,不一会两人已是稳稳的立于地上。这才将刘二别放了下来,刘二别站稳一看,眼前这人一身灰衣,长发及腰,脸如寒冰,眼若霜刀,却不正是莫弃又是哪个。
莫弃却并不看他,只是把眼扫向落下之处的悬崖,冷冷的说:“我背你上去。”
刘二别依在负在她的背上,莫弃手脚并用,身子轻盈的向上攀去,却忽觉颈间有几滴热雨落下,当下淡淡的说:“不用怕的。”
刘二别说:“我并不是怕,而是这五年了,今天你是头一次跟我说话。我心里高兴,从没想过你会对我这么好。”
莫弃心中一怔,不解的问:“难不成我跟你说话,比我救你还让你高兴?比让你知道我有一身奇异的本领还让你出意外?”
刘二别郑重的说:“是的。”
说话间两个已是上得崖来,莫弃将刘二别放下,伸出手来便向刘二别头上抚去。
一阵青光闪过,刘二别睁开迷茫的双眼瞪着莫弃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莫弃冷着脸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却原来刘二别方才的那一段记忆已是被莫弃消了去。
莫弃向不远处看去,却见闻复兴正在似笑非笑的站在不远处说:“看来莫二小姐对自家老公的安危甚是不放心啊,竟一路随行暗护。”
莫弃依用那冷若寒冰的声音说:“我只是从这里路过而已。”而后身影一晃,便不见人影。
闻复兴提气说:“莫二小姐当真就这般心冷面硬见死不救吗?”这句话远无的送出,但只见山谷寂寂只只一声声的回荡着那句:见死不救,见死不救,见死不救,见死不救······
这时却听背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娘,什么是见死不救?”
闻复兴回过头去,却见正是莫弃正双手各抱一个孩子,那说话的正是她的大女儿吱吱。莫弃冷冷的说:“像这般不相干的话就当做没听见就好了。”
嘟嘟奶声奶气的说:“那娘你还带不带我们去县城了。”
莫弃冷冷的斥责:“你又问什么?该去自是要去的,问不问都是一样。”
刘二别说:“你们要却县城,来女儿让爸爸抱着。”
他这一句话,一下子让莫弃和吱吱嘟嘟都感觉很是意外,莫弃不由的向他看去。两人目光一触,刘二别不由的心中一惊,随既把眼转开,心中暗暗惊异。
灯火通明,已至深夜,然而在这火树繁花不夜天的情景之中,连天上的繁星也是失了颜色。全中队自沈岩以下全都像拉满的弦的强弓,一个个都是蓄势待发。
萧峰挽着林灿的手踏上了领奖台,他早看出今夜情势非同一般,暗中所伏之人非同小可,自己和林灿二人此翻当真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之颠。他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时注意着场中的每一风吹草动。
阿紫伏于暗处,心中更是心焦不已。这晚萧峰林灿唯一露面,她便看见了那个和阿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再一看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虽是面貌不同,但看那举手投足一动一静间,分明就是姐夫,哪里还能按奈的住。
可就在此时,师父却在自己耳边低声说:“你看见了那个女人没有,只要让血玉蝙蝠吸了她的血,你的愿望立时就能实现。”
阿紫一听又惊又喜又疑问:“真的吗?”
白发老者点头说:“当然是真的,那个女人的血是真爱之血,吸她一人之血远胜平俗之人千人之血。”
阿紫听了大喜说:“好,那我马上就动手好不好。”
白发老者面露忧色的说:“不过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的煞气太重。血玉蝙蝠跟本进不得他周身三尺之内,待我先把他引开,你再用吸血蝙蝠吸那女人的血。”
阿紫一听当下说:“师父,你可小心些,那可是我姐夫。”
白发老者当既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萧峰眼远处一个极为眼熟的紫色身影晃过,当下只携着林灿快步走下台去,穿过人群,只身那抹紫色的身影走去。
当下离得人群渐远之时,却见一身紫衣的阿紫正和一个白发的老者正在边走边窃窃低语。但见那白发老者举步间远异与常人,但又有着于习武之人所没有的虚幻飘渺。其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萧峰当下沉声说:“阿紫你最近都在干了些什么?”
阿紫小脸一昂说:“也没什么啊,就是没事到处玩玩而已。”
萧峰沉声说:“那一哥叶天成的血玉蝙蝠是你拿了不是?”
阿紫小嘴一扁说:“那血玉蝙蝠跟本就不是一哥的,现下师父把血玉蝙蝠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萧峰又问:“那近来连连被害死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用血玉蝙蝠把他们的血吸干了?”
阿紫说:“姐夫,那血玉蝙蝠本来就是要用血来养的,叶天成这么多年处处压制血玉蝙蝠,把这好宝贝都快给饿死了,到我手里了,我当然不能再饿着这个好宝贝了。”
萧峰说:“当真胡闹,这等邪恶之物,竟要以吸人鲜血为食,我今天非毁了它不可,你快把它给我拿出来。”
阿紫大叫:“姐夫,这可不成,你要毁了这血玉蝙蝠,我得不到血玉蝙蝠的魔力,一个月后,必定浑身血枯而死。”
萧峰怒喝一声说:“都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你成天就会惹事生非。”
阿紫撇撇嘴说:“还说我呢,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着的,你总说心里只有我姐姐一个女人,可你今天却情义绵绵的拉着这个女人的手,还跟她亲亲热热的,她虽然长的跟我姐姐一模一样,可我知道,她压根就不是我姐姐。姐姐,姐姐,你快来救我啊。”
萧峰听得阿紫提及阿朱,心中一时又酸又痛,当下冷冷一哼说:“我说过我这一生只爱你姐姐一个,无论到什么时候,那我心里就是真的只有她一个,四海列国,千秋万载也就永远只有那么一个阿朱,不会再有别人能够替代。你也少胡说八道,这是我义妹林灿,你们以前就见过的,我们这样,还不是为了找你。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都得把血玉蝙蝠给我交出来。我绝不会再让你用这等魔物为祸世间。”
却见那白发老者冷冷一哼说:“哼哼!好一幅赤子深情大仁大义的嘴脸,可不知当日聚贤庄中那些怨魂宿鬼又到何处前去伸怨,又有何人替他们作主出头。”
萧峰听得双眼却是一黯,正待开口。却听林灿在一旁笑嫣嫣的说:“江老爷子可是过奖了说到赤子情深,又有谁及的上江公子呢,只为美人一哂,掷本门圣物瑰宝,犹如敝履,血玉蝙蝠也自此蒙尘生垢。美人笈荓芳辰,又以费尽周折,双手捧上其价值连城的元青花瓷,却也难博美人一顾。而说到大仁大义,江老夫人也不惶多让,血玉塔上纵身一跃,舍生取义一死成仁,也都是让我辈佩服的紧呢。”她虽是笑语如珠,说话不急不许,可是她一脸嘲弄的笑容,话中的讽刺之意却是一览无余。
当下却见白发老者脸上一红,怒喝一声:“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来老夫面前胡说八道,你找死。”话音未落,却见白发老者一抬手间,便有一道疾风利剑向林灿扑来。
萧峰早有戒备,当下一掌拍出便迎上了那老者发出的疾风利剑,而后其掌力未衰,竟向那老者袭去。
林灿却依是笑盈盈的说:“我胡说八道了吗?我说的又有哪一句不是真话,别人都不对你说,我看你可怜,来给你提一提,免得一个人听的假话多了,就把假话当了真话,却年深日久的却把事情的真像给忘了。”
林灿所言,句句直指那姓江的白发老者心底之痛,这此事知都倒也不少,可又有谁敢在这魔星面前提过一言半句,而今林灿冷嘲热讽,及尽挖苦之能事,那老者心中如何不怒。但见一时间,他与萧峰两个掌风四扫,阿紫和林灿禁受不住,早已连连向后退去。
阿紫笑嘻的向林灿走来说:“好姐姐,我这可有个好宝贝给你看呢。”
林灿突的心中一跳,想起一事,心生恐惧,忍不住的向后退去,阿紫却是笑嘻嘻的跟着她说:“我说我的好姐姐,你跑什么呀,我这好宝贝包你没见过呢。”
林灿向萧峰望去,却见他早已和那白发老者打成一团了,跟本连两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林灿又素知那白发老者是江氏宗主,一身本领深不可测,此刻万不敢分了萧峰的心神,当下一咬牙,便没头没恼的向远处奋力跑去。
可林灿从未学过一天功夫,论起脚力,她又如何是阿紫的对手,她只跑的得两眼发蒙,上气不接下气,刚一松口气,却听阿紫在耳边笑嘻嘻的说:“姐姐是故意想看我的宝贝吧,要是你真不想看,又怎么不跑快点呢,既是你想看,那我就让你看看吧。”
说罢便自怀中拿出那个闪着妖异紫光的血玉蝙蝠。
林灿见那血玉蝙蝠展翅欲飞,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心中响起萧峰所说的那句:“那血玉蝙蝠要喝你的血,除非先把我的血喝干了。”不由的酸甜苦涩俱上心头。心中暗想,我今日一死倒也无所谓,可却绝不能让这血玉蝙蝠吸了我的血去,要想让这血玉蝙蝠吸不得我的血,而今也唯有以我之身,生入火海,才能让这血玉蝙蝠不能得愿。此刻血玉蝙蝠当前,林灿自知难免一死,可自报了必死之心后,倒也并不如何惊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