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惊动爱情》Damon X Elena X Stefan》Tingi

5、Ch.5

　　10.

　　没有哭泣的资格,没有欢笑的立场,没有要求你留下的身份,有的只是床笫微弱的余温,指尖袅袅的相依……所谓痴情只是自己的浪漫, 别人的笑话.

　　『Please let him back.』

　　——你可以嘲笑我逃避,因为我确实不想面对.

　　11.

　　Caroline和Tyler答应在月圆之夜前回来,显然事情出了问题,他们赶不及.坐立不安的Stefan忍不住出门探探消息,结果一去不返.屋子内的气氛渐渐烧开,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Elena心焦如焚,不住拨打Caroline的手机,从今早开始一直是关机状态. Rose坐在沙发上养神, 表面冷静淡漠,实则忧心不已. Damon答应给她报平安, 半天下来全没消息,准出了事,和谈失败了.好不容易等到Caroline敲门,已经是夜半一刻,月圆如镜,亮晶晶散发摄人的阴森.她脸白如纸,吓得不轻,抓住Elena的手臂不住发抖. Elena同样不镇定,不给她喘口气的时间,连声追问发生甚麼事？为甚麼不听电话？Tyler呢？找到长老了没？有没有见到Damon和Stefan？是不是出意外了？

　　要不是Bonnie勒住她,恐怕她会一直追问下去.总算她是目光锐利的女巫,立刻发现Caroline手上的马鞭草伤痕,连忙扯高她的衣袖,双臂满满是虐待的伤口.

　　那是对付吸血鬼的伤口, Elena的心一沉到底.

　　Caroline摇摇头,声音带著哭嗓.

　　她的答案让Elena眼前一黑,生平第一次有昏过去的错觉.

　　他们太天真了,以为这是少数狼人无风起浪,原来他们跟镇长夫人早有联系,两方人马联手一举歼灭吸血鬼. Caroline和Tyle无须飞往墨西哥,他们在狼穴碰见这传说中的人物,他是幕后黑手,事情由他一丅手策划,是他要吸血鬼血债血偿.一心希望息事宁人的Caroline硬生生被拖进地牢虐待了五天,要不是Liz母性作崇, Tyler又拼死相救,她绝对无法活著离开地牢.

　　她约莫报告了Damon和Stefan的情况,地下室很幽暗,她又饱受虐待,逃出来的时候神智不清醒,详情知道不多.唯一确定是他们的惨叫声证实狼人没有礼待上宾.

　　他们不会放人的,不会轻易放人的.怎麼办？怎麼办？

　　Rose来回踱步,心如刀割, 别的她不怕,就怕那冷森森的牙齿撕掉他身上一片肉. Elena做个深呼吸, 逼迫自己不要慌张,你做到的, Elena,她们没有害怕的时间.她得救出他们.冷静一点,想想狼人真正想要甚麼,想想拿出甚麼条件,他们才会放人？

　　无助之际她想起Katherine,换了是足智多谋的Katherine,她会怎麼做？

　　……不,那女人急起来也是行动派,所以直接送了命,不愧为她的祖先.

　　然而Katherine这个名字让她灵光乍现.她转身奔上二楼, Stefan的睡房有很多上百岁的摆设,她打开首饰盒,圆圆润润散发银柔淡光的竟是月光石.

　　月光石是Katherine唯一的遗物,原来寿命太长,身边种种都会渐渐死去,有形的、无形的,统统无法保存三百年.她活过传奇性的一生,死后只留下这漂亮的石头,这是一切的开始. Stefan抛开它,好像它是会传染人的病毒,瞅也不瞅一眼. Elena舍不得,虽然没有很深的感情,但到底值得纪念.

　　只是她没料到有这麼一天,她必须拿出月光石救他们的命.她暗暗祈祷, 拜托Katherine你显显灵性,不然Stefan和Damon难逃此劫.

　　「听我说,我有个计划.」

　　12.

　　月光石是狼人的圣物,长久以来由Lockwood家保管,一代传一代,只传长子,所以Mason堕入温柔乡前压根儿不知道世上有停止变身之苦的东西.尽管基於狼人天性, 对身为吸血鬼的她略有提防,但他相信她是爱他的.她看见他变身的心疼不是假的.

　　长老冷冷表示轻信狡猾无情的吸血鬼,他惨死完全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死就死了,偏偏被吸血鬼抢走了月光石,连累狼人一族颜面扫地,劳动他亲自出手一网打尽涉案的吸血鬼.

　　他秃发白眉,胖嘟嘟的,十足慈祥的邻居老爷爷, 表面绝对看不出他提议以马鞭草代替布条,塞住他们措辞不礼貌的嘴.他必须承认,一开始他不打算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法,凶手也尚算合作,只是弟弟被拖进来后他的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变.不但不合作,还企图带弟弟冲出去.无法可施之下唯有严刑拷打,火攻、木桩统统用上,十字架是传统杀灭魔鬼的刑具,他们对兄弟施以酷刑,做弟弟的以浸过马鞭草药水的绳子紧捆手脚,做哥哥的被钉穿手心脚掌,以鞭子狠狠抽打,抽到狼人累了闷了,他们还是不吭一声. Damon一口血啐在长老脸上,你们这群狼崽子,你等著看,我一定会撕开你的喉咙.

　　长老不惊不怒,徐徐擦去脸上血污, Jules摸进地下室向他耳语几句,他沉吟一阵,交代她接著打,只消不打死就行.他转身走过长长的曲折的地道,迎面是光辉纯白的月光,狼群夹道迎送他,他的子民对月悲啼,凄怆诡异如恐怖电影的情节.他翩然走向月色下的少女,慈眉善目,如神般和谐.

　　他微一挥手,狼啼慢慢平息,如大风吹过草丛时嗖嗖声,一层一层逐渐安静下去.

　　「不要失了礼数,她是我们的贵宾.」他盯著Elena紧握的盒子,语气轻柔慈祥,哄孩子般哄著她:「别怕,我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

　　Elena不在乎这个,她单刀直入,争取时间.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他点了点头, 表示在听. Elena打开盒子,说:「我知道……事情全因月光石而起.我把月光石还你,你放了我的朋友.我们从此河水不犯井水.」

　　长老摇头.
　　「你这话不对,挑起事端的不是月光石,是吸血鬼.是吸血鬼杀了我们的夥伴,抢走我们的东西.」

　　他推卸罪责,硬要给Damon和Katherine冠上谋杀抢劫的罪名,既要物归原主,又要讨回公道.换了其他时候,或许她认同长老言之有理,但现下管它甚麼是非黑白,即使证明吸血狼是死有余辜,她也不管,她就是要他们回来！

　　Elena 反驳他的说法:「你错了,月光石是Katherine在146年前借给Lockwood家,她的方法纵使称不上光明正大,但也不过是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至於Mason,他欺骗Damon喝马鞭草、设局谋害他们,离间别人的母女关系……对,就像现在你所做的.他需要为自己的死负责.」

　　长老脸色微变,说:「胡说八道,月光石向来属於狼人一族.」

　　「你可以翻查Lockwood的家史,最早提及月光石不过146年前.」Elena说道,一字比一字坚定.「我相当熟悉这段历史.」

　　长老沉吟一阵,蓦地变成一匹灰狼,约车子般的大小,势如疯虎朝她扑过去. Elena低声惊叫,吓得手足发冷,却仗著一腔退缩不得的骨气, 昂然凝望这匹轻易撕碎她的狼的金灰色瞳孔.她有比现在更接近死亡的时候,既然曾经死里逃生,也不在乎再死一次.

　　这次换我来救你们.

　　再等我一会儿…我这就来了,我已经来了……
　　不要送了命,好吗？

　　长老咬走她手上的盒子,冷不防被弹了出去,打几个筋抖变回原形,眼色恶毒充满提防,刚才的和譪好像一场幻觉.

　　「我让女巫施了法术,除非她解开,不然所有超自然生物都无法触碰这个盒子,更遑论得到月光石.」Elena拾起掉落草丛的盒子,掀开盒盖,说:「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会还你月光石.」

　　13.

　　计划是这样的, Caroline和Rose引开创始人大军的注意力, Bonnie和Elena潜入重地,前者探路和清除障碍,后者跟狼人谈判.逃走不是办法,即使侥幸救出了他们,要是不彻底解决Mason的后遗症,类似的威胁陆续有来.我不想一直担惊受怕.何况,我必须支开他们的总指挥,这方便你做事, Bonnie.

　　谈判成功自然是好,一旦失败,也得救了再谋办法.

　　Bonnie认同Damon所说,她这是找死.狼人痛恨吸血鬼,他们不会卖帐的,看Caroline的下场,她是Tyler的朋友！

　　Elena置若罔闻,她意志坚决,她们参不参与营救行动无损她的决定,最多是救出活著的Damon和Stefan,或在地牢多添一具尸体而已.

　　Rose良久不语,她是第一个答应参与营救的,然后苍白著脸的Caroline也豁出去了. Stefan有恩於她,她转化的时候全赖他的照顾,她不能丢下他.

　　Bonnie见大势已去,只得无奈应允.

　　出发前她著Bonnie给月光石施咒,这很重要,关系到他们能不能活著离开.她从来不是勇敢的人,命运待她不薄,她屡堕险境,总有人施以援手,呵护她就如神楼上矜贵的公主.她不知道营救心爱的人的感受,直到此刻才挖心掏肺的明暸.

　　狼人腥臭的气味融入风绪,长老撑著膝盖站起来,目光如炬. 对於Elena的所谓交易不像刚才那样抗拒,那绝对的优势被撼下来了, 对方有女巫当后盾.

　　根据她的认知, 逼迫对方露出面目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Elena继续说服他:「Hey, listen.我只想救出我的朋友.我知道Mason的死难以弥补,不过我的夥伴同样被狼人咬了……我们该扯平,不是吗？种族冲突对我们有甚麼好处？」她顿了一顿,又说:「他们对你没有意义,月光石也对我没有意义.我们做个交易,不是皆大欢喜吗？我保证他们不会出尔反尔,抢走月光石.」

　　长老冷笑一声,说:「你凭甚麼保证？」

　　说的也是呢……Elena微微低头,向来只消她说“我保证”,他们再不愿意也总是答应她的要求,尽管结果不如人意,他们也从不对她抱怨.她以为这是因为她诚实的品格得到广泛信任,但对於饱历苍桑的超自然生物,诚实是最不值钱的特质.

　　说实在的,她凭甚麼？

　　……I am trusting you.

　　她轻轻说道:「我凭我的性命.」再抬头已换上凛然神色,清澈没有丝毫欺骗的迹象:「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他们,我还你月光石, 保证他们不再伤害狼人——除非,狼人伤害他们.假如他们违反约定……你随时可以亲手杀了我.」

　　长老蹙住眉毛,他不明白为甚麼这人类女孩千方百计维护他们,她不了解吸血鬼的特质, 背叛是他们的天性,终有天她会为领悟这一点付出沉重代价,就像Mason一样.他见过很多失去理智的痴男怨女,面前的少女心甘情愿为吸血鬼兄弟出生入死,想必对他们爱得无法自拔. 爱上超自然生物的人类总是轻视生命,以为性命对比爱情缈小得不值一钱,这让辛辛苦苦挣扎求存的他非常气愤.

　　他瞄一眼月光石,逝者如厮,死去的生命无法追回来,他必须为狼族负责,月光石代表了他们的痛苦和特徵,绝对不能落入吸血鬼手中.他想透过Elena焦虑忧戚的瞳子瞧出她不值得信任的破绽,良久良久,终於作出让步.

　　「……发誓.」

　　「甚麼？」

　　他并非摄於Elena的勇气或傻劲,他只是觉得相比吸血鬼兄弟的命——甚至Mason的命,月光石重要很多.

　　「对著月亮发誓.不要对我说谎,月亮对狼人有难以形容的影响,同样也壮大我们的力量.你要是打鬼主意,我会知道的.」

　　Elena半信半疑,可是作为狼人却在月圆之夜保留人类形态,长老该拥有一般狼人梦想不到的能力.

　　「I swear.」

　　「很好,现在把月光石给我.」

　　Elena 放在草地上,带著戒备的眼神退开几步.狼人长老伸手去碰,依然被重重弹开.他又惊又怒, Elena连忙为自己接近诈骗的行为解释,说道:「你得让我们安全离开,只要我们走了,我立刻解开咒语.」她懂得这儿不是打哈哈的地方,留一丅手后著很必要,她面对狼人和吸血鬼几百年的恩怨,狡猾奸诈一点不以为过.

　　但想当然尔,狼人长老不必体谅她的苦衷,他只知道自己错信了吸血鬼的信使,月光石迷惑了他的理智.他双眼通红,却更清醒明白吸血鬼的天性,和接近他们的人类的本质.他狠狠掐住Elena的脖子,她呼吸困难,不停挣扎.「这是你的错,你把事情搞砸了.」

　　他一把摔开她,像摔开令人厌恶的黏巴虫一样, 变形为狼人发出响彻天际的嗥叫声,回音久久不散. Elena跌在草丛上张大嘴巴抢空气,长老恨恨地瞪她一眼,随后飙入丛林. Elena看著它离开的方向刚好看见林子袅袅升起的浓烟.她的心脏顷刻发冷,饶她再笨也知道是甚麼回事.

　　14.

　　谈判破裂了,面前有两个选择.

　　孤独终老,抑或跟他们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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