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心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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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浪崖州，而要先绕到北边的若泉城来啊。”佐助叹口气，对鸣人时不时的心血来潮有点无语，明明前些日子都已经进入了浪崖州的领地，这家伙却拉着自己一路向北来了这个浪崖州的副城。
“因为若泉的丸子店非常绝妙啊~我最喜欢在若泉城的甘栗甘吃丸子了~”鸣人立在渡河的小船头，开心的吹着江风，回头答道佐助的问题。
“丸子……你喜欢吃甜食？！”佐助思考了两秒，突然醒悟过来。
“没有啦，只是那家的丸子特别好吃~尤其是三色丸子，超·美·味！”鸣人握拳笑了起来，还转头向身边的船家女孩问话求证，“对吧，而且也很便宜的，每月十五还会有特价优惠呢！”
尚且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被这么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问话后，顿时脸红了一片，低着头呐呐的小声道：“是……是的……”
“对吧，你看，佐助，虽然你不喜欢甜食，但这家的丸子还是可以试试的嘛~何况，里边也卖其他口味的，比如鳕鱼条啊，黄鱼辣丸子啊等等。说不定你还可以请老板为你做份专门的番茄牛肉丸子呢~”鸣人抛出诱人的条件，听得佐助一阵动心。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佐助看着那个在船头学着唱起本地船歌的金发狐狸，觉得心中非常柔软。
自从前几天的温泉之行后，他们俩人，那是打得相当火热，如果不是因为还在旅途中，佐助大概会不分日夜的和鸣人做下去吧。虽然即使是现在他们也每天晚上彼此抚慰甚至直接干柴烈火的。
还不够啊……还想得到更多……想要把他完全的据为己有，甚至开始嫉妒那个正小心翼翼蹲坐在他身边一起唱歌的小女孩，甚至开始嫉妒那被他充斥整个视线的天光水色，甚至连他身上可以一直与之紧密贴合的衣服、被他的手无意识抚摸的刀、亲吻着他的面颊的风，自己都开始了不可抑制的妒恨……
佐助捂住眼睛，感到手掌下不像是眼睛而像是跳动的嫉妒的火焰，微微自嘲，什么时候，他会这么患得患失，情难自已的？
“到了！佐助，下船了！你不会是晕船吧？或者你还想继续乘船感受一美好好的江景？等我们吃了东西晚上再来好了~”鸣人的声音大喇喇的传进他的耳中。
“没有，我去牵志那。”
“好的，我先下去了！”鸣人没等船停稳，就跳到了码头上。
佐助走到船尾，抓了志那的辔头，就想拉走，没想到老马非常不给面子的停在原地鼓着眼看着他，就是不愿动。
佐助皱起眉，使劲勒了一把，低声恐吓：“如果你再不走，我是不介意把你退下船去好好洗个江水澡的，不知道马会不会游泳呢。”
恶霸！志那欲哭无泪万分委屈地被佐助拉下了船。
到了码头上，却见鸣人正和船家说着话。
“大叔，你是说，最近若泉东郊在闹狼灾？”鸣人确认道。
“是的，小哥你要当心，晚上可别出东门去。现在附近的猎户都忙得焦头烂额的了。”三四十岁年纪的船家拍拍鸣人的肩膀，招呼客人去了。
“佐助，我们有事可干了呢~等到了若泉我们就去加入猎狼队吧？虽然我是很喜欢狼，但太多伤人可不好。”鸣人问着佐助。
“……好啊。”反正这一路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也不在乎这么几日了，佐助同意了。
“团子，团子，美味的团子♪~”鸣人哼着即兴自编的小曲儿，带着佐助一路飞奔到了团子店。
小店里就摆了六张桌子，打扫得干干静静，门口悬着“甘栗甘”的店名，老板是个光头的老爷子，看见鸣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好久不见了，鸣人，怎么终于想起来我这儿吃丸子了？还是三色丸子和红豆丸子，各四串？”
“还要烤章鱼四串，味噌汤两份；另外，帮忙做份四串的特制番茄牛肉丸子好吗~”鸣人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
“给这位小哥的？”老板笑笑，“好嘞，不过得多等会儿。”
由于时间尚早，店里人并不太多，只有鸣人坐的这张桌子和另一边的桌子上坐着两个身穿黑底红云纹大氅戴着斗笠的人。
“一共八十六文钱，算你八十好了。”
“好的，咦？”鸣人摸钱包，却发现他心爱的小青蛙不见了，“咦咦咦咦咦——！我的小青蛙怎么不见了？难道——？！”鸣人回忆了一下，似乎，好像，八成，是在付完船钱后就落船上了？！
所以，其实这才是老马志那不想下船的原因，因为他看到自家主人落下钱包的一幕了，可惜佐助不懂他的意思，硬拖了他走，还以为是他故意使坏作对呢。
佐助早付了钱。
只闻鸣人叫着“啊，佐助你等我一下下我去把小青蛙找回来！你先吃着吧，记得给我留点儿，别走开啊。”
佐助应了一声，低了头先喝了口最先上来的味噌汤。鸣人则风风火火的冲向了南门外的码头。
真是不妙。一边正小口吃着心爱的三色丸子的鼬想着，谁能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他那个愚蠢的弟弟。
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丸子了？那不是他最讨厌的食物吗？不过，刚才那个一阵旋风般跑进跑出的孩子，倒是有点儿眼熟，是——风神漩涡鸣人吗？他和自家蠢弟弟打算一直混在一起了？
那些在外打探的家伙们没传回来过这条消息，果然，因为百鬼的势力阻断，在西南部几乎毫无所得啊。要不是卡卡西曾无意提及，自己大概都不会知道佐助居然去过樱都，还结识了那么多有“意思”的人物啊。
一边思考一边吃丸子总是飞快的，没一会儿满盘十好几串的三色丸子就只剩下了竹签子，有点儿惋惜的盯着空盘子看了一会儿，才起身示意自己的搭档跟上。
算了，不想和小屁孩儿多做计较，正事要紧。
其实佐助自走进这家店就有种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的的感觉。仿佛是本能在提醒着危险，而且，是很熟悉的威胁感……
然后佐助就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另两位客人。黑底红云的大氅掩住了一切体貌特征，斗笠即使是在吃东西时也没有取下来，只看见自宽大的袖中伸出的带着病态苍白的右手拿着串他最厌恶的三色丸子在吃。
等等，那只手……
修长雅致，每一分都好似精心琢磨而成，从露出的腕部到指尖都打理得近乎完美，指甲如片片淡色樱花，然而，一道颜色非常淡的细痕贯穿手背上，像劈开茫茫雪原的熔岩河。
多么熟悉的伤痕啊，呵呵呵，在梦中一次次反复出现了十二年鲜红灼目的伤痕，居然已经淡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佐助慢慢用牙磨着口中的牛肉丸子，直到鲜嫩的肉和汁水全成了浆，才吞咽下去。
等不及要拔刀了呢……杀了他，为父母族人报仇吧……
等等，这家店里还有人……
纠结中鼬和同行人用完点心离开了，佐助立刻悄悄跟上，他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那样鸣人会很生气的……
店里的老板看着尚冒着热气的丸子和空
无一人的座位，有点儿傻眼，咦？那位英俊的小哥呢？鸣人不是叫他等着吗？
佐助远远跟着前面特征很是明显的二人，一路出了东门，来到了东郊的山林中。官道弯弯拐拐，居然没过多久他跟踪的人就失踪了！
佐助咬牙，急忙加快步子想向前寻找，突然后面传来个冷淡的声音。
“佐助，好久不见了。”
“宇智波鼬……”听见这个声音，仿佛眼前又闪过那个血腥的夜晚家中的场景。佐助慢慢回过身来，觉得自己的关节都在吱嘎作响，体内的血管都涨得几乎要爆开，“我要……杀了你！”
“是写轮眼啊，而且和你长得好像，他到底是谁啊？”一旁高个的男人充满兴趣的问道。
鼬已经揭下了斗笠，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是……我弟弟。”
“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十二年前，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被杀光了，而且，还是被你亲手……”高个男人也跟着取下了斗笠，露出一张抽象的像是鲨鱼而非人类的脸，对着佐助一个自认为亲切实则满口尖牙狰狞无比的微笑，“你好啊，鼬的弟弟。我是你哥哥的搭档，干柿鬼鲛。”
佐助根本没听见鬼鲛的话，他的眼睛睁得几乎眼角裂开，眼前除了腥红色的人影其他什么都看不见，狂热的杀意毫无顾忌的暴增着，像被薄薄一层泥土勉强挡住的洪水一样，随时会冲破一切阻碍倾泻而下，摧毁遇见的一切。鬼鲛已经摸上了背后的大刀，每寸肌肉都被逼得紧绷了起来。
然而鼬却完全不为这杀气所动。眼睛依然是半眯着，看着对面自己弟弟眼中的血红和疯狂转动的三勾玉，甚至还微微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是怎么说的？愚蠢的弟弟，就凭这样的眼睛，居然敢找上来送死，果然我不该对你的头壳里装的东西心存哪怕半分期待吗？”被他那样毫无抑扬顿挫兴致缺缺的无谓语气说出来，那个愚蠢尤其嘲讽，那个期待毫无善意。
依然是黑色的眼睛，甚至没有成为认真对敌状态的写轮眼，何等轻视，何等高高在上的，仿若施舍的眼神！
“我照你所说的……除了憎恨着你，一无所有的活着，直到现在……都是为了……杀了你！”佐助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唇咬出了血，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双手握住了出鞘的草薙，猛地冲了上去，刀光只是一瞬，就连一旁的鬼鲛也因为刀身反射的阳光过于耀眼，速度过快而没能看清。
气势好足的小子……可惜，还不够看啊……鬼鲛玩味着，反身后跃脱离战场。
然后那只是轻轻的一道蜿蜒的暗影，就将草薙凶猛的攻势拨开去。
佐助并不避开，草薙顺势而下，上挑直逼敌人腹部，但鼬只是再信手一挡，同时旋身踢向佐助左腹，虽然佐助及时回撤，依然不可避免的被扫到，隐隐作痛。
“毫无进步，用着太刀就一开始冲这么近，既然要近身作战，你腰上那把胁差是拿来当摆设的吗？说不定的确装饰效果是要好过你那颗脑袋的。”鼬的话明明是嘲讽，却像是在说出什么真理一样理所当然，听得佐助一阵咬牙，微微错了错手握刀的方法，再次攻上去。
有点意思了呢。一边的鬼鲛看着那边两人的战斗终于提起了点儿兴致，刚才那个宇智波家的年轻小子的攻击招式很富有艺术观赏价值，但总感觉和他本人有一点儿微妙的不搭；现在他的剑法凌厉迅猛，刀刀如电，在虚招后隐藏的是像猛禽致命利爪一样一击致命的狠毒，压下愤怒带来的冲动后感觉更有谋略和头脑了，嗯，可观性高多了~
不过，对上鼬，还是没有胜算的……
鼬并未正面迎击，而是从容灵活的闪挡，间以让人防不胜防时常搞得佐助手忙脚乱角度刁钻的飘然一剑来来回回十几招后，鼬持刀与佐助相抵，“剑法不错，不大像是大蛇丸的路数，新学的？新创的？” 其实鼬在装傻，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这是千鸟，只是意识到这后面隐藏的信息，有点不太相信而已。
无论是千鸟还是雷切，都是卡卡西的特色招数，就连自家师弟都没有传授，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了预防被仇家抓出鸣人和幽冥双翼狐的关系。
同样的，卡卡西虽然声称自己不是百鬼中人，但他和那个组织的关系密切，也是不难看出的，传授佐助这套剑法，有点儿拉佐助下水的意思……
这个愚蠢的弟弟，不会还满心感激吧……
佐助根本没理会他，漫长的历史证明，他和鼬之间的对话总是以自己落下风而告终。干脆不说了。
鼬也没指望他回答，再次错开攻击后，鼬收回了使用的胁差。
“好吧，略微有点进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成名招数吧——万华。”
万华？！佐助怔了怔，这个招数他听说过，事实上这是套非常有名的剑法，以其繁华百变酷似春日万华飘落而闻名——但是，这是当时五位武士之首天极八咫鸦的成名招数！为什么鼬会……难道！
只剩下剑光和刀声激荡，来来回回都是纷乱如落樱的亮影，鬼鲛已经为了保护自己眼睛不看了——一般鼬使出这一招对方都很难每剑都跟上正好对着格开的，写轮眼真是个练剑利器，这两个居然对对方的每一刀都能快速应对、转换、突袭，鼬还好说一点，他本来就强的不似人类，他家弟弟的刀法居然也这么厉害，让他这个“正常人”好伤心啊……
再度分开，如猛兽在一通打斗后围着对方转圈般行走着，佐助的胸口已经破了一道血口子，还好不深，只是破开皮而已；肋下也是一刀，同样不深。鼬则完好无损，让佐助甚为急躁。
“万华……原来你就是天极八咫鸦，朱雀南离？！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敢用，哦，或者你根本就是愧对宇智波这个姓氏，所以才改名为朱雀的？”
“宇智波这样腐朽而不值一提的家族，还配不上作为我的姓氏。”鼬淡淡回道，“既然你听说过万华，那想必也听说过镜水啰？”
镜水是步法，虚若幻影，消如水痕。
同时，还传闻天极八咫鸦的必杀技有月读、天照，俱是一击必杀的强悍招式，自己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咦？
正在紧张对敌的佐助突然眼前一黑，视线缓缓下降，这才听到模模糊糊叫做鬼鲛的男子的话“鼬君，你弟弟还挺能撑的呢，开始就中了你的月读一剑，现在才倒下呢……”
“你的愚蠢甚至已经反应在身体这么晚才意识到自己受了重伤不支吗……走吧，鬼鲛，他没有任何被我杀死的价值……”
“混蛋！”佐助勉力斩出一剑，然而眼前人影恍惚，根本没有击中目标，反而被鼬一脚踹开，撞到后面的树上，吐出一口血来。
“居然这么弱……怪不得会排在风神之后，五名之末。说不定连这个末名也只是浪得虚名吧。”鼬收回刀，说道，“轻信，无脑，易受蒙蔽，居然随随便便相信初识的人的话，大概被人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吧。”
“……你住口！”佐助还想攻击，然而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除了目眦欲裂地盯着鼬，他竟然什么也做不到。
“你的同行人……是风神漩涡鸣人吧。你对他，了解多少呢？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佐助抿唇冷笑，他当然什么都知道。对于鼬这样充满反间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就好。
“你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师门，他的朋友，是吧……你知道那里面，没有一个是真实的吗。”
佐助猛地抬头，眼神似欲将鼬千刀万剐，鼬却是浑然未觉得继续到：“你知道他的朋友？那些连自己真实姓名都不敢告诉他人的人。他的师门？恐怕你更是一无所知。他的名字……”
说到这里，鼬终于笑了，浅淡的，嘲讽的，甚至是怜悯的笑容像是在佐助心上践踏过去：“你恐怕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名可不是漩涡鸣人。”
“我记得，你从小时候起就万分崇拜先丞相，渴望做一个平定乱世，肃清宇内的英雄，”故意在英雄二字上加了重音，“真是可笑而幼稚的理想。”
“更可笑的是，你口口声声崇拜的先丞相，你却对他本人，一无所知。”
“比如说，先代丞相波风水门，独子于其死后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他的独子的名字，就是波风鸣人。”
“或者，现在更广为人知的——风神·漩涡鸣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心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