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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奈何为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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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花非花。”
落尘眼神凌厉地盯着那美人,那美人倒也不害怕,一反之前的柔弱样,就近倚在了雕木椅上,眼神邪魅而略显张狂。
“呦,好久不见,就这么对待老朋友。”
“把你那碍眼的面皮摘了去,对着你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落尘一脸鄙夷,低首之间温柔地询问银珠:“怎么样,感觉头还晕吗?”
“啧啧,真真是重色忘友,不过,这色似乎不那么……”突然,花非花眼前一亮,随即别有深意地笑了:“原来是‘他’啊!”
“他是谁?你的朋友?”神智完全恢复的银珠在落尘怀中探头探脑,满脸的好奇。
“呵呵,小美人,在下花非花。”一脸媚笑的花非花伸手欲一亲芳泽,却在半路被人劫了下来。
“手不想要了?”落尘略带警告道。
“别别,开个玩笑罢了。”花非花讪讪收回手,暗自吐舌:乖乖,这么大脾气!我这双手可是价值连城,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换句话说就是咱不跟他一般计较!
“花非花?”银珠反复思索这个名字,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资料,不免有些好奇,“你是强盗吗?”
“笑话,我堂堂‘玉面神偷’,岂会干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勾当”花非花眉峰微挑,一脸高傲道.
“可是,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难以相信你是个‘神偷’。”银珠满脸的质疑,那表情似在说:你说慌,你绝对是在说谎。
“小美人,你听我说……”花非花讪笑道,企图挽回自己的一点点“清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美了?”银珠杀气腾腾道。
“啊?”花非花一脸委屈样,心说这年头就连那个以丑为荣的芙蓉女侠都甘心受尽折磨脱胎换骨就为别人赞一声“美人”,可不曾想这会儿居然会有人不喜别人奉承他的美貌,啧啧,什么时候人们的审美观有了如此大的改变,是他脱离时代了?
“师弟,那个骚包男也是易容,所以他才能看出你的天生丽质,并不是因为你的易容不精湛。”深知银珠是因为被看穿易容而恼怒的落尘解释道,并因看见好友的窘样而心情大好。
“你也易容,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真模样啊。”银珠两眼只放贼光,跃跃欲试,大有你不接开人皮面具,就由我来接之势。
“行啊,不过嘛,”瞟了一眼似乎知他所想的落尘,花非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也要看你的真容貌。”
“不行!”
“成交!”
两句迥然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花非花笑得嘴都合不拢。
“为什么不行,嫌我丑是不是。”银珠首先发难,弄得落尘苦笑不得。
“哪能啊,小师弟的花容月貌,为兄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世上在无人能比得过,”这话说得银珠心里十分受用,落尘便趁热打铁,“但是那个骚包男的长相实在是不可恭维,不然他为何带一张风华绝代的人皮面具,想想咱用咱的绝色来换他的丑色,实在是不划算。”
落尘一番言语说的可谓是头头是道,让银珠不得不考虑考虑再考虑……
好你个闷骚男,这样贬低我。花非花狠得牙痒痒,传音入密道。
谁让你要看我的宝贝。落尘一脸无谓,不屑道。
你就那么小气?花非花咬牙切齿道。
彼此彼此,我要是想看你的宝贝,你估计也不让。落尘别有深意地瞟向一旁的清秀少年,惹得花非花立马上前挡住了落尘的视线。
不知两人暗地里的你来我往,银珠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清秀少年身上,他应该也是易容吧。于是——
“你叫什么名字?”凑上前,银珠笑得和蔼可亲道。
“舞儿。”清秀少年眨了眨大眼睛,笑眯眯回答道。
“舞儿?恩,好名字。我呢,叫金一戈。”继续攀关系中。
“嗯,我听少爷说过你。”舞儿羞涩一笑,惹得银珠狼性大发,趁着两个“大人”大小瞪小眼之际不着痕迹地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舞儿跟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向舞儿的面具发起了攻势——
“舞儿!”
“金一戈!”
两声怒吼,两道人影旋风般闪过,一瞬间舞儿和银珠就被各自的“所有者”护在了怀中。
“你们俩在干什么?”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向怀中的人儿质问。
“干什么啊,我们交个朋友都不行?”银珠首先回过神地对着落尘吼道。比嗓门啊,这么大声。
“舞儿?”花非花对着怀中的舞儿温柔询问,看得银珠眼睛都掉了,怪哉,怪哉,那个骚包男居然会那么温柔。
“我觉得金少爷人很有趣,想跟他做朋友。”舞儿在花非花怀中恭顺道。
“呵呵,什么少爷不少爷,你叫我声金大哥就好了。”银珠插嘴道。
“舞儿比你大。”落尘阴恻恻地说道,似乎很不满银珠与舞儿称兄道弟的。
“啊?”看着舞儿的身形,银珠怎么看都觉得他未及弱冠。
“我今年二十了。”看着银珠嘴张得大大的,舞儿好笑道。
“你没骗我?”银珠道,脸上明显的不信。
“没。”舞儿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更显可爱。
“那,我叫你舞儿,你叫我小金吧。”总之不肯吃亏的银珠,就这样把两人的称呼给定了下来。
“好。”
看着银珠和舞儿热络地粘在一起,剩下的两人干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哦,对了,你为何跑来开黑店,还漏洞百出的。”落尘突然开口,希望能把银珠的注意力转回来,果不其然,银珠立马眼睛一亮。
“对啊,对啊,还有你说你见过与这类似的卷轴,是在哪里见到的啊?”遇到与寻宝有关的线索,银珠赶忙放弃与舞儿“哥俩好”。
“这个,说来话长了——”花非花拉长掉道。
“挑重点说!”银珠与落尘难得一致地吼道。
“哦,是这样的,我与人打了个赌,结果我输了,那人便要我办一件事,也是就开黑店这件事。”花非花挑眉道。
“那要你抢我们,也是那人的主意?”银珠眼睛一眯,似乎猜到是谁。
“嗯,他说让我给你们个惊喜。”花非花点点头。
“是够惊喜的!”银珠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
咦,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听到磨牙的声音。舞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变脸的银珠,心里打了个寒战。
“那个卷轴又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银珠笑得有些毛骨悚然,落尘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于是抓紧时间问清楚,省得某人抓狂了。
“哦,那个,我在金陵林家逛房顶时,好像曾看到跟着差不多的卷轴。”花非花不在意道。
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卷轴吗,难怪了,这卷轴看起来也是不明不白的,或许要两张相辅相成才能解开秘密。银珠在心里揣摩着,决定去金陵走一趟。
落尘却是一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
“舞儿,我有空会来找你玩的,你可不要忘记我啊。”银珠眼泪汪汪得与舞儿道别,丝毫不在意旁边脸已黑了一半的落尘与花非花。
“恩,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会很想你的。”舞儿也是声泪俱下,直看得那两人的脸又黑了一半。
“舞儿~~~”
“小金~~~”
(一下省略一万次)
“够了!”落尘与花非花连忙拉开两人,同时道。
“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两人简明扼要地到完别,便分道扬镳,恨不得永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