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追凶之自我催眠》龙吟莫舞

3、询问

　　二、询问
　　经校长证实，这个借用实验室又借用尸体的十八岁少女夏染的确是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兼为医学客座教授，跟在她身边5岁小和尚夏衾师出河南嵩山少林寺，两人是昨天来到上海，与死者没有过任何接触。虽然是这样，觉得被戏弄了的钟朗还是把两人带回巡捕房问话，于是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叫夏染？是真名吗？”问话的是老虎探长。
　　“不是。”女孩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真名是什么？”老虎探长吸了口气，问。
　　“重要吗？”女孩侧头。“听说撒谎的人逃不过你的眼睛，那你觉得我在撒谎吗？”
　　“我的经验告诉我，你没有。”老虎探长点了点桌面，“名字的问题当我没问，我们直入主题，你为什么要偷走尸体？”
　　“我没有偷，”女孩表现得很无辜，“尸体放在大街上好似受诅咒一样没人敢碰，我刚好有些着急找东西就顺便把尸体带走了。”
　　“你倒是很有理啊，”老虎探长瞪了女孩一眼，“你不是很着急找东西吗？现在不着急了。”
　　“不是很着急，而是当时有些着急。”女孩纠正，“现在知道那东西一定是被人取走了，当然就不急了。”
　　“是什么东西？”老虎探长追问。
　　“本来该是一尊佛像，不过现在应该是类似于耶稣像之类的东西。”女孩很坦然，有问必答。
　　“也就是现在你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为什么要毁掉尸体？”
　　“不是毁掉，是清理。”女孩再次纠正，“我有把照片拍下来，也有好好做尸检。至于为什么要清理尸体，是因为解剖的时候我没有从他的胃里找到东西，于是我假设他的骨头可能有问题，所以就把食尸虫拿出来帮忙了。”
　　“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初步推断，没什么用处。”女孩摸摸鼻子，伸手下按安抚要发作的老虎探长，“不过根据今早的报纸可以推断，它目前的功效是迷失人心。”
　　“迷失人心？”
　　“嗯，听说过《黑色星期天》吗？1932年诞生于法国的钢琴曲，据说听过的人纷纷自杀。”女孩眨眨眼睛，“旋律的刺激是脑部产生反应，而那东西也有类似的功效。”
　　“那你是说那东西杀人吗？哼，无稽之谈。”老虎探长不屑。
　　“噗，是啊，这世上人类最喜欢自相残杀，并且还会赋予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女孩难得赞同的点头，“那我请教探长大人，您问了那么多问题，觉得我有撒谎吗？”
　　“你这么问……你想说什么？”老虎探长眯起眼睛，似乎从女孩的问话中领悟到什么。
　　“人生就像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有与生俱来命定的台词剧本，那如果，”女孩盯着钟朗的眼睛，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人在探长大人面前表演他的剧本，探长大人会觉得他是在撒谎吗？会发现他其实在扮演一个角色而不是他自己吗？”
　　老虎探长沉默。
　　“比如，在你面前的我其实不叫夏染，我只是在扮演夏染这个角色，我述说的是夏染的一切而不是我本身的一切，但那一切却都是事实，那么，我是在撒谎吗？”女孩眼睛里有淡淡扬起的微光，很澄澈，“你一定会说没有完美的角色代入，但是探长大人听说过催眠吗？对自己催眠呢？”
　　女孩看着陷入沉思的老虎探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似乎说的太多了，我相信探长大人一定可以解决这件案子，我期待钟朗的演出。”

　　夏染走出讯问室的时候，隔壁房的韩非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在大厅研究尸检报告的于胜男不明所以便追了出去。
　　夏染看见衾儿嘟着嘴走出来，心下了然，“怎么？那个大哥哥好像气坏了。”她俯身摸摸衾儿的脑袋。
　　“那个包子脸，居然说我是小青的那个青儿，还嘲笑我，我当然不服气了，告诉他我是锦衾拥榻的衾，然后说他没文化真可怕他就气坏了。”衾儿摇摇头，“真是的，这里一点也不好，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姐姐办事衾儿还不放心么？”夏染眼角一弯，笑得温和，“如果钟朗他们能破了这案子，我们也可以拿回那东西，就可以回去啦。”
　　“他们行不行啊？”衾儿眨眨眼睛，有些怀疑。
　　“小鬼头，”夏染拍拍衾儿的脑袋，“打架或许不行，不过破案他们还是值得相信的，你不是刚开始也不相信那块黑炭吗？”
　　而且……夏染回头看了一眼讯问室里还在沉思的钟朗，至少现在，也算是比较美好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