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映星月》》熹言芷

7、苏城初遇后的第一个秋天

　　苏城的秋总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不似北方的凛冽萧瑟，也不似南方的湿热黏腻，只把浅金与暖黄揉进梧桐叶里，铺遍大学路的青石板，风一吹就打着旋儿飘向肩头，像把藏了许久的浪漫心事，都悄悄揉进了微凉的风里。盛玥到苏城读大学的第一个月，恰好赶上周星言的校篮球赛决赛——这是她跨越千里赴约后，第一次线下看他重返赛场，也是第一次亲眼见他褪去高中时的沉稳学长模样，在赛场上张扬发光的样子，心里藏着满当当的期待，连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紧。

　　比赛前一天傍晚，周星言特意提前下课，绕了半小时的路从自己的校区赶到盛玥的学校。他穿一件浅灰色连帽卫衣，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块简单的黑色手表，是当年他考上苏城大学时，盛玥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如今依旧被他细心戴着。手里攥着件折叠整齐的白色球服，额角沾着赶路时的薄汗，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底却亮得像盛了初秋的星光，藏不住的雀跃与期待。

　　见到盛玥的瞬间，他快步上前，把球服递到她手里，指尖带着秋风的微凉，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明天穿这个来，好不好？号码还是当年的7号，没换过，这是我重拾篮球后，第一次穿的新队服，想让你穿着它，来看我赢比赛。”

　　盛玥接过球服，布料柔软得像云朵，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是她熟悉的柑橘味，那是两人都喜欢的味道。胸口用明黄色的线绣着“周星言”三个字，针脚细密工整，背后的数字“7”格外醒目，边缘还绣了一圈小小的梧桐叶纹路——他记得她喜欢梧桐，特意让店家加的细节。她知道这个号码的意义：初中时，周星言凭这个号码在老家的赛场上崭露头角，是全校皆知的篮球少年；后来因家庭变故，他搁置了篮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只为早日奔赴苏城；高三那年，因她一句“你打球的样子一定很耀眼”，他重新拿起篮球，这个号码便成了未改的初心，也成了对两人约定的坚守。

　　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上的纹路，盛玥的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抬头时眼里满是光亮，像藏了漫天星河，轻声应道：“好，我一定去，提前占最前排的位置，等你夺冠。”

　　周星言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和眼底的光，心里暖融融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蹭过柔软的发顶，笑着应下：“有你在，肯定能赢。明天我早点来接你，带你去吃体育馆附近的热乎豆浆油条，赛前吃点暖的，打比赛都有劲儿。”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落叶的校园小径上，脚步声轻缓，偶尔有梧桐叶落在肩头，随手拂去时，指尖的触碰都带着温柔的暖意，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甜。

　　决赛当天，天刚亮就飘起了细碎的秋雨，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梧桐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却丝毫没影响观众的热情。体育馆里早已座无虚席，周星言所在的球队粉丝们举着写有他名字和号码的灯牌，加油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震得人心里发颤。盛玥穿着周星言的球服，宽大的衣摆垂到膝盖，衬得她愈发娇小，外面套了件米白色针织开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梧桐叶胸针，是她特意搭配的。手里攥着一瓶温热的蜂蜜水——是她早起泡的，加了周星言爱喝的槐花蜜，怕他比赛时口渴，也怕他紧张。

　　她坐在前排最显眼的位置，视线正对着赛场中央，眼睛紧紧盯着赛场入口，连眨眼都舍不得多眨，生怕错过他出现的瞬间。身边坐着几个周星言的队友家属，得知她是周星言的女朋友后，都笑着和她聊天，说周星言平时训练时总提起她，说“等我女朋友来了，一定带她来看我赢比赛”，盛玥听着这些话，心里满是甜蜜，眼底的期待更浓了。

　　没过多久，球员们穿着统一的黑色球衣入场，周星言走在队伍中间，短发被发胶打理得利落，额前的碎发贴在额角，黑色球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和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臂上还缠着浅灰色护腕，护腕上绣着一个小小的“玥”字，是他偷偷让队友帮忙绣的。和高中时那个沉稳帮她讲题、温柔安抚她的学长不同，此刻的他浑身透着少年独有的鲜活与热烈，眼神锐利而坚定，像一束光，瞬间照亮了整个赛场。

　　盛玥瞬间就找到了他，忍不住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轻轻挥手，嘴里小声喊着“周星言，加油”，眼里满是藏不住的骄傲。周星言也很快瞥见了她，隔着拥挤的人群，他朝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眼底的光芒比场上的灯光还要耀眼。那一刻，盛玥觉得周围的欢呼声仿佛都淡了下去，眼里心里，只剩下那个朝着她微笑的少年，连飘落的秋雨都变得温柔起来。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周星言的表现格外出色。抢断时干脆利落，指尖触球的瞬间就精准掌控方向，避开对方球员的阻拦，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传球时眼光独到，总能在队友最需要的时候递出关键一球，默契得像是心有灵犀，好几次都帮队友创造了绝佳的得分机会；投篮时身姿舒展，起跳、抬手、投球，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落入篮筐，每次得分都让全场瞬间沸腾，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

　　盛玥坐在台下，跟着大家一起鼓掌欢呼，手心都拍得发烫，嗓子也喊得有些沙哑，却比自己拿了好成绩还要开心。她看着赛场上奔跑跳跃的周星言，看着他摔倒后立刻爬起来继续拼搏的模样，看着他和队友击掌时眼里的坚定，忽然想起高三那年，无数个深夜，她在老家刷题到疲惫，隔着屏幕和他视频，他总会笑着说“我在苏城好好打球，好好学习，等你来了，带你看我赢比赛，带你逛遍苏城的每一条街”。如今，这句话，终于要成真了。

　　中场休息时，比分暂时领先五分，周星言不顾队友的调侃，径直朝盛玥走来。他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领口，运动后的呼吸有些急促，却依旧笑得温柔。盛玥连忙站起身，把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他，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了擦额角和脸颊的汗，动作自然又亲昵，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周星言接过蜂蜜水，仰头喝了大半，甜润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瞬间缓解了口干舌燥，心里也暖融融的。他低头看着盛玥，见她眼底满是担忧，笑着打趣：“怎么，担心我了？”

　　“才没有，”盛玥嘴硬地别过脸，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臂上的护腕，“我只是怕你渴了，你打得这么好，肯定能赢。这个护腕……”

　　“特意绣的，”周星言打断她，眼里满是宠溺，“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哪怕在赛场上，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看得紧张吗？”他伸手帮她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缕碎发，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两人都顿了顿，周围的欢呼声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彼此急促又清晰的心跳声，像敲在心上的鼓点，温柔又热烈。

　　盛玥摇摇头，眼底亮晶晶的，像藏了漫天星光：“不紧张，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打球的时候，特别厉害，比我想象中还要耀眼。”

　　周星言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满是暖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等赢了比赛，带你去吃苏城最有名的糖炒栗子，还有你上次说想吃的桂花糕，咱们把苏城的秋天尝个遍。再带你去逛平江路，看秋雨打在青石板上的样子，去看拙政园的秋荷，去听老茶馆的评弹，把苏城的秋天，都装进我们的回忆里。”

　　盛玥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个得到承诺的孩子。中场休息结束，周星言转身回到赛场，临走前还回头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盛玥也朝着他用力点头，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手里的蜂蜜水都被攥得温热。

　　下半场比赛，双方的竞争更加激烈，对方球队的主力球员格外强势，连续几个三分球让比分反超，观众席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盛玥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嘴里不停小声喊着“周星言加油”，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周星言却依旧沉稳，他没有慌神，反而冷静地安抚好队友的情绪，拍了拍队友的肩膀，低声说了几句战术安排。在场上，他灵活调度，一次次组织进攻、严密防守，努力追赶比分。他的额角渗出更多汗水，护腕都被浸湿了，却依旧眼神坚定，每一个动作都拼尽全力——为了心中的热爱，为了球队的荣誉，更为了给身边的女孩一个承诺。

　　最后三分钟，比分依旧胶着，只差两分就能追平。周星言带着球突破对方的防线，被两名球员夹击，膝盖不小心撞到了篮板下的防护垫，疼得他皱了皱眉，额角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却还是咬着牙把球传了出去。队友接球后精准投中三分，瞬间追平比分！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盛玥也激动地站起身，眼里满是泪水，既心疼他受伤，又为他的坚持骄傲，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笑着擦了擦，继续为他加油。

　　比赛只剩下最后十秒，对方球员带球进攻，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投篮得分。周星言迅速上前抢断，指尖精准触到篮球，用力一拉，将球抢了过来，然后朝着对方篮筐狂奔，身后有两名球员紧追不舍，随时都可能把球抢断。他脚下生风，在最后三秒时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手腕轻轻一扬，篮球朝着篮筐飞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空中的篮球。

　　“唰”的一声，篮球稳稳落入篮筐，绝杀！

　　体育馆里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队友们冲上去紧紧抱住他，把他高高举起来，教练也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周星言却穿过人群，径直走到盛玥面前，不顾身上的汗水和膝盖的疼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喜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盛玥，我们赢了！我们夺冠了！”

　　盛玥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还有身上淡淡的汗水味混合着洗衣液的清香，却一点都不觉得难闻，反而满是安心与踏实。她抬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度，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可以！周星言，你太厉害了，我真为你骄傲！膝盖没事吧？刚才撞到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疼不疼？”

　　“没事，小伤，不影响。”周星言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语气里满是温柔，“有你在，这点疼不算什么。能让你看到我赢比赛，一切都值得。”

　　赛后的颁奖仪式上，周星言作为球队核心，接过了冠军奖杯。奖杯沉甸甸的，映着灯光，格外耀眼。他高高举起奖杯的那一刻，灯光落在他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盛玥站在台下，看着他眼里的光芒，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那是喜悦的泪，是骄傲的泪，也是为他重拾初心、实现梦想而感动的泪。她知道，这个奖杯，不仅是对他篮球技术的认可，更是对他坚守初心、不负约定的最好证明。

　　离开体育馆时，秋雨已经停了，天空放晴，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给苏城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空气中满是雨后的清新，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周星言牵着盛玥的手，膝盖偶尔会隐隐作痛，却依旧走得坚定，不愿错过和她一起漫步的时光。盛玥察觉到他的不适，放慢脚步，轻声说：“要不我们打车去吧，别走路了，你的膝盖肯定很疼，别硬撑着。”

　　“没事，”周星言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笑着说，“想和你慢慢走，感受一下苏城的秋天，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秋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走路，都觉得很幸福。”

　　盛玥没再反驳，只是悄悄放慢了脚步，尽量减轻他的负担，还时不时问他膝盖疼不疼，眼里满是心疼。两人沿着平江路慢慢走，路边的梧桐叶被秋雨打湿，贴在青石板上，像一幅天然的油画，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格外治愈。秋风吹过，桂花的香气扑面而来，清甜又浓郁，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把这份秋日的美好，都装进心里。

　　街道两旁的小店挂着暖黄色的灯笼，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映着门口摆放的绿植和精致的小摆件，格外温馨。有卖手工艺品的小店，橱窗里摆着小巧的苏绣、木质的书签；有卖小吃的小摊，飘着糖炒栗子、桂花糕、海棠糕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还有卖文艺书籍的书店，门口摆着几张藤椅，偶尔有行人坐下休息，享受这份秋日的惬意。

　　周星言带着盛玥走进一家老字号的糖炒栗子店，老板是个和蔼的老奶奶，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见两人穿着情侣款的衣服，还手牵着手，笑着打趣：“小情侣逛街呀？刚出锅的栗子，甜糯得很，都是今天新鲜炒的，来一袋尝尝？”

　　“好，来两斤，麻烦您了奶奶。”周星言笑着回应，接过老奶奶递来的热乎乎的栗子，袋子还冒着热气，烫得他指尖发红，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剥好一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递到盛玥嘴边：“尝尝，这是苏城最有名的糖炒栗子，甜糯又好剥，秋冬吃最暖身子了。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这家最正宗。”

　　盛玥张嘴咬下，甜糯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带着秋日的暖意，从舌尖暖到心底，栗子的香气在嘴里弥漫，让人回味无穷。她也拿起一颗栗子，慢慢剥好，喂到周星言嘴边，眼里满是温柔：“你也吃，真的好好吃，比老家的栗子还要甜，谢谢你特意带我来。”

　　周星言张嘴咬下，看着盛玥眼里的温柔，心里满是甜蜜，嘴角忍不住上扬。两人相视而笑，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与温柔，秋风吹过，带着桂花的香气，把两人的笑声吹散在老街的夜色里，格外动听，也格外温暖。

　　他们沿着老街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卖手写信和明信片的小店，小店的名字叫“时光信笺”，门口挂着一串小小的风铃，风一吹就发出清脆的声响，格外文艺。玻璃柜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明信片，有印着苏城风景的，比如平江路的青石板、拙政园的亭台楼阁、金鸡湖的夜景；有印着梧桐叶、桂花的，满是秋日的韵味；还有印着诗词的，带着淡淡的诗意，满是浪漫。

　　盛玥停下脚步，看着玻璃柜里的明信片，忽然想起高中时，周星言寄给她的那些卡片。那时候，她在老家备战高考，他在苏城读大学，两人隔着千里，只能靠书信和视频联系。他每次寄来的明信片，上面都写着温柔的诗句和鼓励的话语，比如“愿你提笔从容，落笔生辉”“等你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苏城的春天，会为你而来”，还有那行让她铭记至今的“晴光盛晓色，玥韵伴书香”。那些明信片，是她高三那段艰难时光里，最温暖的慰藉，也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她都好好地珍藏着，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周星言看穿了她的心思，拉着她走进店里，店里的布置格外温馨，墙上贴满了顾客留下的手写信，写着对亲人、爱人、朋友的祝福，满是温暖的心意。他拿起一张印着金黄梧桐叶的明信片，明信片的背面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又拿起一支黑色的钢笔，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清晰的字迹。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提笔在明信片上写下一行娟秀又坚定的字迹：“苏城秋意浓，玥色伴君行；岁岁皆胜意，年年共此情。”

　　写完后，他把明信片递给盛玥，眼里满是认真与深情，语气里带着郑重的承诺：“盛玥，这是我们在苏城的第一个秋天，往后每一个秋天，每一个季节，我都想陪你一起过。陪你看苏城的春樱、夏荷、秋梧、冬雪，陪你尝遍世间的烟火，陪你走过每一段路，陪你经历每一件事。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盛玥接过明信片，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字迹，能感受到他写字时的认真与深情，心里满是感动，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明信片上，晕开了淡淡的墨迹，却也晕开了心底的甜蜜。她抬头看着周星言，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温柔又耀眼，他的眼里满是她的身影，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她轻声说：“周星言，我也想和你一起，在苏城慢慢走，一起度过每一个春秋冬夏，一起把日子过成我们最想要的模样。谢谢你等我，谢谢你为我坚守初心，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往后余生，我会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看遍世间风景，一起经历柴米油盐，一起岁岁年年，不离不弃。”

　　周星言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紧紧扣住，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再也不分开。两人沿着老街继续往前走，秋风吹过，桂花的香气愈发浓郁，带着两人的爱意，在苏城的秋日里，温柔绵长，久久不散。

　　走到老街的尽头，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桥下是潺潺的流水，水面上飘着几片梧桐叶，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格外美丽。两人站在石桥上，望着远处的灯火，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里满是幸福与满足。周星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小小的梧桐叶纹路，还有“星”“玥”两个字的缩写。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周星言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依旧坚定，“不是求婚，是我对你的承诺。等我们毕业，等我们稳定下来，我会给你一个更盛大的求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现在，先让这枚戒指，替我陪着你，好不好？”

　　盛玥看着戒指，眼里满是感动，用力点头，伸出手，让他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尺寸刚刚好，贴合她的手指，微凉的触感传来，却让她心里满是温暖。她抬头看着周星言，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爱意，在月光和灯火的映衬下，格外浪漫。

　　秋风轻轻吹过，带着桂花的香气，带着流水的声响，带着两人的爱意，在苏城的秋日里，在他们的生命里，温柔绵长，岁岁年年。这个秋天，是他们在苏城的第一个秋天，却不是最后一个。往后的每一个秋天，每一个季节，他们都会携手相伴，把每一段时光，都过成最温暖、最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