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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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接近霍格沃兹，我也换上了校服。不得不说，校服挺好看。换上正式服装后，我将乱糟糟的头发用魔杖点了点，念出一句德拉科在信中提了四次的咒语，那些固执的发丝统统老实地垂了下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取下眼镜，哈哈气，擦镜片。我可不想看到奇妙风景的任何一点瑕疵。
“哈利！”罗恩抓着我的肩很激动。
“怎么了？你也想要学习这咒语吗？挺好学的……”
“你把头发整理好后，外加上不戴眼镜……哈利，你长得可真是太……可爱了！怎么刚才一点都看不出来！哈利，现在和刚才简直是两个人！”罗恩将我摇得前晃后晃，头晕眼花。
“……我会用拳头好好修正你的审美观的！”我咬着牙慢慢地说道。
下了火车，登上一艘小船，穿上掌灯的是一座人。没错，他就像山一样给人无限压迫力。“我叫海格。哈利，本来这次应该是我来接你的。”海格胡子一抖一抖的，大概有些不满，但他还是笑得挺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憨厚。
“谢谢。”谢谢你没来。不然铁定会有糟糕的事发生，至少德斯礼一家一定会崩溃……他会带给人很多“善意”的“惊喜”，证据参照我婴儿记忆中众多的惊悚画面。不，其实卢平已经将他没做的事做了……
“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毛毛。”他迅速地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他俯身过于迅猛，小船忽悠悠地晃得厉害。惊得船上人一整惊叫。一个黑影擦着船下溜过，船上人又是尖叫。
“哈哈……别害怕，别害怕。不会有事，下面的伙伴们不会吃学生的，只要你们不要跌下水……注意，注意。低头，所有人低头。”
所有人更害怕了。
我站在小船中央，一开始还心中暗自窃喜，但接下来让我深刻领会到了福兮祸之所依。脸颊上有一团青的罗恩紧紧扯住我的袍子下摆使劲往我这边挤。赫敏脸色发白地抓着我的袖口，向我身上靠。纳威苦兮兮地盯着赫敏，一只脚还踩在我脚背上向我身边倒。提醒了他几次，他视而不见，嘴里全叨念“怎么办，祖母，怎么办。”我整个人都要被挤成凹凸MAN了。
经过一段昏黑之域，海格手中的灯向上一举。像是回应他手中的微火，突然间群星辉映，众光突然齐耀。斑斑点点的银色泛光和橘红的烛光交织在一起，给雄伟沉默的建筑群浇上了最华丽的果酱。甜美得像场梦。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海格对所有人大吼一声，又冲我挤挤眼。“欢迎到达你们的另一个家。”
岸上接应的是一位梳着发髻的妇人。严肃的脸，严肃的眼，严肃的嘴角，严肃的脊椎骨，完全就是个会走路的严肃。
“麦格教授，这一年的新生就都在这里了。”
“好的。新生们，从这边走。”麦格教授微微一笑后，又将脸重新摆回不喜不怒的状态，让学生们相互递眼色，都不敢嬉闹喧哗。
她在前方领路，我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同行。当然，我在期间看到了德拉科。他还是一脸拽到天上的神情，围着他的两个小孩木讷地附和着他的话。
“我听说，一会儿的分院仪式对我们伤害很大……”罗恩又扯了扯我的袍子。
“伤害？不可能吧。”
“弗雷德说的。通过一种具有危险性的测验。但我觉得他们是在开玩笑……”罗恩使劲捏着自己的袍子，将他手可及的地方全揉成一团。
“嗯。”我轻轻赞同他最后一句。他们一定是骗你的。
大厅灯火通明，四排桌子坐着四个类型。热情的，冷静的，沉稳的，中庸的。特别是红绿两大阵营的对立，一眼就能看得出，虽然他们有着不完全成熟的脸，但相互间用眼神表示鄙视倒是比一般大人都还要做得熟练。
罗恩大声叫嚷比划着，他的几个兄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我，都在对他和我点头微笑，弗雷德（或者乔治）笑得很古怪，兴奋得甚至站起来挥手。
几团乳白色的东西快速飘过，从墙上钻出，从灯后显影。
“鬼？”这种玩意儿都有！我伸手想去戳戳它们。内心深处还想试试中国传统治鬼法“吐唾沫”。
他们似乎看到了我诡异的笑容，纷纷绕过我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分院仪式马上开始。”一个声音叫道。
我老实地和新生站成一条线，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紧张。德拉科皱眉回过头打量后面时，刚好和我四目相对。我做着凶狠的样子举了举拳头。他假假地笑了，轻轻捂着嘴。但一转过头肩膀就抖得跟收割机似的。
我是在凶他，他笑那么开心干嘛。我突然无法理解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了。“罗恩，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哈利，我突然很紧张！我觉得我的胃在挤我的心脏！”他一脸菜色。
前方有一帽子，又脏有旧，像从阴沟里捞出来已经被泡得软嗒嗒了的纸壳。帽子开始唱歌，下面的新生开始抽气。帽子唱完歌，下面开始鼓掌。罗恩和纳威还在使劲抽气。赫敏开始小声嘀咕帽子唱歌的口型问题。我参与讨论。
“我今天早上才洗的头。”赫敏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一边去了。她很小大人地抱着手臂叹气。
“我觉得没关系，那上面只是灰很厚，没什么油。”我说，“就算有油，就当焗油护发好了。我猜帽子的最后一个戴者不是油腻腻的大叔。”
赫敏的叹气声成了小小的哀鸣。
我们正说着，分院仪式正式开始了。
赫敏去了格兰芬多，德拉科是斯莱特林。到我时，帽子纠结了一下，一开始他说我适合斯莱特林。在我说那就这样决定吧时，它愣了一下，又不停地呼唤我内心的正义和勇气，他讲寓言故事，他用对比暗示。很可惜，我始终没有说话。
“好……斯莱特林。”帽子有气无力地说。
全场一片寂静。就算是绿色斯莱特林的众人也相互对望，用张大了的嘴表示惊讶。
我走向桌子，斯莱特林们悄悄挪出一个位子。正好在德拉科旁边。德拉科用右手背撑着额头，貌似很困扰。我坦然地坐下。大家失去了刚才的冷静样，虽然表面看上去不兴奋也不愤怒，只有少数几个人脖子僵硬，嘴唇一张一张地想说点什么。几秒后，在一位学长的带领下大家鼓掌。勉强将气氛维持在友好的水平线上。
“该死的。”德拉科将左手也拿出来撑在额头下。
“非常。”我也不爽。
“这算不算带坏了圣人波特啊……”德拉科捂住脸。
“带坏？你来带坏我？呵呵，有意思，我倒是不介意教教你什么是坏。”我对所有人微笑点头，话却是轻轻溜出嘴滑向德拉科的方向。
“我见识过。”德拉科恢复原状，正襟危坐。“你亲爱的长辈卢平前几天跑到我家威胁说如果我把你教坏了他就让我们全家好看。他不但威胁我爸爸要把他养的孔雀统统人道毁灭，还威胁我妈妈‘花园里的花’。”
“卢平？哦！”我摸摸下巴，卢平女王以前不像这么冲动的人啊？要威胁谁从来都是让对方已经痛不欲生了再开口相逼。“那他是怎么威胁你的？”我问道。
“最后，如果他的哈利小宝贝变坏了，他就会咬我……他是狗吗？”德拉科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前夫或者说前妻是狗。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也闭上了眼。突然我睁开了眼：“等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小宝贝？”
德拉科眯着眼开心地说：“他态度这么告诉我的。恭喜你。小宝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德拉科说最后那句话时，坐在对面一个黑发女孩非常兴奋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