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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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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的,近乎虔诚的擦着他嘴角流出的血丝。
一次,又一次,无意识的重复着。
恍恍惚惚的想着,等把他嘴角的血擦干净了,他就醒过来了,像以前那样,不管受了多重的伤,终于都会睁开眼睛,会眉呀眼啊唇啊都浅浅的弯了起来,通通欢喜的虚弱的在唤玉堂。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真的就缓缓的,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仿佛已看到空洞的双眸渐渐有了神采,仿佛已看到他微笑着听自己奚落,已看到公孙先生无奈的说:“白少侠,让展护卫先休息下吧。”
“臭猫!你——”
笑容还未绽开已凝固在嘴角。
轻轻一颤的……是心……
“猫儿?”
“……”
“猫儿!!!!!!!!”
白玉堂一个激灵醒转过来,手下的血色绢巾还停在那人唇边。
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久得仿若是上辈子的,又好象就是昨日。
猫儿去了时候并不在他身边,他算过时辰,那一刻,确实听到猫儿在唤他,于是脑中刻画了那一幕,不停的,不停的放给自己看。
听到猫儿出事的消息,一鞭加一鞭往爱驹上抽,不停地不停地往开封府赶,他想赶去看他的病歪样,然后就等着他醒后嘲弄他。
只见着棺木。
他迟疑了下,放了手上去,一使力,棺木应声而开。
他半蹲了身,一手抚着棺侧,一手去碰猫儿的手。
就像无数次无数次他按上昏迷中猫儿的手。
……冰冷的。
然后他就会握紧了它,一分分,一分分将热量传过去。
他握紧了它,一分分,一分分将热量传了过去。
却再也暖不起来了……
“玉堂,等很老很老的时候,展昭想像现在这样,牵着一个人的手,一起看蓝天,看白云……”
“好个拐弯抹角的臭猫,你只说要白头偕老不就得了?”
“那人可是挑剔的主,只怕到时嫌弃展某丑陋,再不牵展某的手了。”
“白爷爷都不嫌弃,就不信这世上还有眼光比白爷爷更上品的。”
“猫儿,你向来都不是食言的人,”
他扶起昏迷人柔软的身子,
“所以,你回来了,回来守我们的约定,”
揽在怀里,暖的,
他笑了,
“猫儿,这一次,再不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