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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滩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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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怀里好温暖,暖的连心都会溶化,一度害怕的结果并没有变成现实,卓然用他的宽容包容了她甩有的一切。卓然的怀里是她可以依靠的港湾,眼泪止不住稀里哗啦掉下来,再也不能假装坚强了,除了卓然,只是卓然啊!
“我爱你,杨飞,我的心都是你的。”他更加用力的搂紧她,把她完全拥入到自己怀里,如果你是最不起的那颗星星,那我就做你的夜空,只做你一个人的夜空,如果你是一条小鱼,我就做你的蔚蓝大海,宽到只让你一个游来游去。如果你是一支野草,我就做你温暖的土地地,把全部的爱都给你。我用全身心来接纳你。杨飞……”
这天晚上卓然什么也再说了,只是就这样一直搂着,拥着,拌着月光映入屋内。
门外的杨妈妈偷偷地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到自己房内。
“你想什么?”杨爸爸问。
“她的事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了。”杨妈妈担心地说。
“你说身上的疤?”
“嘘,小声点,不要说疤,要说胎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记住吗!只能说是胎记!”杨妈妈急得又不能大声说话。“不知道他看到了会怎么样,我听房里都没声音。”
“担心有什么用,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杨爸爸瞪了眼,倒头就睡。
“死老头子,哎!起来,快起来!我还没想通,你给我起来!”杨妈妈蹬在杨爸爸脚上,杨爸爸经缩起脚。“真难熬啊!”杨妈妈拿起蒲扇使劲摇着。
第二天杨奶奶一直在看着卓然,看得卓然怪不好意思的。杨飞走过去跟杨奶奶说了什么,杨奶奶就去后院的田里摘西瓜。
“我爸爸去看看旅馆住。吃过早饭跟我一起去海里玩怎么样?到了这里怎么能不下海呢?”
昨天晚上的事好像变成了没有发生过的事。双方再也没提起过一个字了。只是卓然的那件事,他还没说出口。找个机会再说吧,卓然看着杨飞想。
“我去过大连的海,都是海吗!有什么区别?”卓然尽量显得自然。
“那里是沙滩,我们这里都是滩涂,知道吗?都是黑色的泥噢!”杨飞兴高采烈地说着,“你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入,会陷到膝盖,当心,别陷下去!”她也是平日里的模样,“等一会儿舅舅来带我们去,会很好玩的,不过坐他的摩托车当心屁股痛。”
卓然又见到了杨飞的舅舅。满嘴黄牙的村里人,他以递上一支烟。舅舅没听,先夹到耳朵上,“我先送你们去,我还要到镇上去。走吧!”
舅舅骑的是车铃木摩托车,杨飞坐在中间,卓然坐在后面。很快卓然就明白杨飞话里的含意了。一弄好是好好的水泥路,可是到后来就是石子路了,一路颠簸得能让屁股开花。越到后面风越大,海边刮得脸生疼。可是杨飞一点也无所谓。过了八塘九塘,只看到一条筑起的高高的堤坝,一眼看不到头。
坝边停了几辆差不多的摩托车和几辆自行车。杨飞向卓然解释说,这是一些来的人来抓海鲜,都是为了赚点钱。我们只是来玩玩的,不用当真。
在这里有很强的日照和海风。没有任何遮阴的地方,太阳都是垂直而晒的。说是海,但是没有海水,自然听不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也不会有雪白的浪花。天空是蔚蓝色的,又高又远,与天空相接的却是黑色的软泥,和泥中些许的杂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远处伸手往泥里摸着什么。宽广无际的连着天际线的只是黑色的泛着一些水光的泥土。这里只能听到风声。
舅舅把他们放下,说他先走了。你们要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会过来接你们。这才点了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白烟马上被风吹散。卓然才觉得他真是个很朴实的海边男人。
卓然站到堤坝上向远处望去,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大片的软泥地。湿软的泥地不会陷进去吧!
“怎么样,没见过滩涂吧!见过大海的人多了,但是滩涂就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走吧,我带了袋子,我们去摸泥螺,还有蛏子,还有沙蟹,可多了,就是很难捉到。跑得太快了。”杨飞笑着拍拍卓然的背,“你要跟上我,可以踩我踩过的地方走。先把鞋子脱掉!”
堤坝比泥地高几米,两边是斜坡,爬上又爬下的,再翻过几块大石头,这里有些海水,但不多。现在仔细听能听到沙沙声。真的不会陷下去吗?卓然很怀疑,泥巴地看上去很湿很软,不能承受一个的重量。
“没事,下来吧!人都来了,不下来太没意思了。”杨飞笑着先踩了下去。一下了脚就陷到了膝盖。
卓然的一只小心翼翼地踩在泥地上,还来不及惊讶就陷了下去,幸好另一脚也踩了下去才保持平衡,泥只陷到他的小腿肚深,就没往下陷了。真的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感觉怪怪的。泥里面湿湿的,凉凉的。一些泥穿过脚指缝,踩在上面滑溜溜的,偶尔还会踩到什么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才抬头想问,就看到杨飞已在往前走了。
“这里没有海水吗?”他冲着杨飞问。
“还没到涨潮的时间,你快点过来,这里有很多泥螺。”杨飞冲他挥挥手。
昨天的餐桌上有这玩意,鲜是鲜的,但他还是吃不惯。咬到嘴里怪怪的一个味,肉不多还有些泥沙。它就长在这种地方啊,难怪会有泥。卓然一低头,惊讶地看到一只沙蟹从他腿边迅速地爬过。杨飞又叫他过去,他才“步履艰难”地走到杨飞身边。因为他起迈脚起步时,脚底下的泥地有些吸力。
“你看到这多泥螺吗?都是纯天然的。”杨飞指着泥地上的一片东西说。不过看不惯的人还是会起鸡皮疙瘩。一片光滑的泥地上,一粒粒的泥螺身后爬过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痕迹,真是壮观,好像是毕加索的抽像画。“这么大的泥螺一定很好吃。不过还是龙山的黄泥螺好。”
“在北方,没有这东西。”卓然看着杨飞抓起那些粘沾软软滑滑的泥螺,看她兴奋的样子,他就不明白有什么好吃的。
“当然啊,北方哪人滩涂啊!自然没有泥螺了。也没有跳鱼,海瓜子,和沙蟹吧!他们只长在这种地方。你不知道一到杨梅节的时候还有一些上海人啊,江苏人跑到这里摘杨梅,吃海鲜。这里的海鲜比上海的便宜又新鲜。在北方最遗憾的事就是吃不到这里的小海鲜。大连的跟这里的不一样。”
“人都说自己家乡好。我明白。”卓然说。
杨飞就是这样,从第一天认识她便是活蹦乱跳,纯真自然的。她不加修饰,自然天成的一个人,又能有点老实木纳,纯朴善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为什么这里一直有沙沙声?”
“因为是沙蟹在爬的声音啊,不过,你很难看到了,人一靠近它们,它们就会跑开。躲到石头下面,你可以翻开石头看看有没有,很难抓的。”杨飞眼尖,看到卓然的脚下边就一个小洞在冒泡,“你别动!”说着她眼急手快,一把抓向洞内,一番捣鼓之后满胳膊是泥的,卓然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长长的一条状。她可高兴地让卓然看,“看看,要这样才能抓住蛏子,不然它们会钻到下面去。”
因为杨飞伸手下去而形成的泥洞马被泥水填满。杨飞就洗衣了洗衣手,把蛏子放到袋子里。“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吗?还是觉得不好玩?”她看卓然有些闷闷不乐,“是不是太热了?”
这里却实很热,太阳当关照,现在又临近正午,连一点点的遮阳处也没有,帽子也没戴,什么防晒措施也没做,皮肤就直接裸露在阳光下暴晒,有些发烫的些发红。再加上海风呼呼地吹着,又满耳都是沙沙声,一时间只觉得汗液直往下流,耳朵里听到了奇怪的嗡嗡声,让人头脑发涨,“杨飞,我……”他朝前迈了一步,紧紧的抓住杨飞的胳膊,差点摔倒。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头脑发涨了,卓然看着杨飞的笑脸,亦是忍不住用他的唇压在杨飞的唇上,他不是轻轻地触碰,而是想深入再深入。杨飞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不知所措,他的吻在阳光之下显得火爆热辣。滚滚烫地能把嘴皮都烫破。
她的手上还沾满意了末洗净的泥巴,一手还拎着一个多余的袋子。可是她的双臂被他紧紧地锁住,还来不及推开他,就被他任意一狂吻着。肆意在她口内来回地扫荡,心悸,跳动,加快了速度。
只是两个人贴地一起更是让人热得受不了。汗水也滴也下来。就在被他吻得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手——
糟了,这里是湿泥地啊!
卓然抓住她的胳膊反而让她往后一倒,反手又来抓卓然的胳膊。屁股差点坐到地上,虽然卓然及时拉住了她,但她屁股上还是粘了很有个性的两个大泥斑。
“哈哈——”杨飞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衣服脏了,脸上还有泥。”她故意往他脸上的抹,让他的脸也沾了泥。
“是吗?”卓然不以为然的擦了擦,“你也好不到哪去。手上,衣服上,都是泥巴。”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跟杨飞在一起时他就能放松,可是一离开她,残酷无情的现实就会出现,她应该是个坚强不屈的人……她一定可以走过曲折。“糟了,我的手上也泥!这下子你和鼻子上也全是泥了!”卓然笑着,他深信不疑,杨飞一定可以的!
“真的吗?”杨飞伸手去摸,可忘了自己手上全是泥的,这下子鼻子上真的粘上了泥巴。“你骗我,你敢骗我。”说着她要把她的泥手伸向卓然。
可是卓然却抓往她的手腕,用力地说,“如果我真骗了你,你还会原谅我吗?原谅我的自私,如果我真的骗了你,你还会爱我吗?”
“我们一次还一次,算是扯平了吧!”杨飞笑着说。“我一次,你一次,不要再有下次行吗?”
“行。”卓然也笑了。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滩涂上,笑声溶入到了海风里,海风又把这笑声吹到天边。至少现在,就让我们忘掉所有的烦恼,好好的享受这一该吧!卓然的心向往着更为宽广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