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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呼吸一窒。
“你的意思是？”Swan不由得问：“他已经投靠胡子了？”
“你这话说得跟放屁一样，他是你带过来的，你自己之前也说他每次都会首先跟你汇报，他投靠没投靠胡子你自己感觉不出来？”鲲鹏听着有点来气：“你对自己手底下的人是不是缺了点信赖？你这个德行你带什么兵啊？”
Swan：“他又不是我的嫡系，他MI5出来的。”
“他出都出来了，现在已经是明牌了他还能回去吗？”鲲鹏懒得再说了：“算了你放手吧，把他给我，我帮你对付胡子。”
“那不行啊，”Swan一个捉急：“你这么搞我我延长他脱密期！”
“你延，胡子更能趁虚而入了。”鲲鹏提示：“你给不了的胡子未必给不了，那家伙虽然贪财好色，但该撒出去钱、权和职位他可一点都不虚。我刚走的时候大家算是势力均衡，现在胡子一家独大，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顿了顿，鲲鹏又问：“你觉得，就胡子把各个基地把得这么严，V跟代熹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捅到我这儿来？”
假装不知道，也不让鲲鹏知道，那么V就能够跟代熹尽可能多地相处。
即便不会有结果，但V这个聪明人一定领胡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
Swan不说话了。
“说吧，又干什么蠢事了。”鲲鹏已经心里有底了：“你一急就容易把事情搞砸，年轻的时候就这样。”
“我给V安排相亲了。”Swan说：“但我安排的都是好姑娘。”
“……”鲲鹏无语：“算了你挂了吧，我不想理你了。”
Swan：“我都是为了你！和你女儿！”
“啊对对对，都是我这个万恶之源。”鲲鹏怼回去：“你一点私心都没有，就跟下一秒能从背后抖出一双翅膀来飞升天堂一样。”
“嘶，你这个毒舌的男人。”Swan说：“那我不强求他相亲有结果行了吧？”
“他不会有的，只要代熹不想挪位置，谁都挤不进去。”鲲鹏对此一点质疑都没有：“我也是服了，代熹这丫头真是作天作地，当女朋友我看一眼都嫌烦的程度，怎么一个个都跟被下蛊了一样死都不放手。”
Swan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哦？”
“我还真有个事情要跟你提一下。”鲲鹏想到了什么：“你们是不是要打比赛了？”
“对，我是。”
V在被驱赶到办公室之后一直就没怎么回过宿舍，不得不赶紧高强度地刷完相亲对象，回去给代熹一个交代。他现在见的是国内驻暹国的特派记者丽塔·埃文斯，是最忙也是最后一位。提前坐下后，V差不多等了半小时，眼前的职业女性才卡着点赶到。
互相确认过姓名后，V将菜单递给对面的女士请她点菜，自己的眼神落在了街对面。
暹国是个贫富差距巨大的地方，繁华的街道隔壁可能就是贫民窟，高档餐厅旁也自然会出现小商贩。这很常见，但这次V并不是出于其他，而是单纯看到了水果摊上的草莓——那些红润润的果子偏长，顶端哪怕再熟也有些许白色，隔老远V都仿佛能闻到熟透的甜香。
这是代熹喜欢的草莓品种。
“抱歉，失陪。”
V本可以等到吃完饭再去，但他不想买别人挑剩下的。挑了不少漂亮的草莓，可以预见代熹看到后会有多开心，V这才满意地付了款。
“看起来这次相亲是没有结果了，Sir。”
等V坐回去，女记者说：“您似乎早就有心仪的对象，而且就在这里。”
V没有否认，甚至他当下出去买草莓就是明知结果的刻意为之。他很高兴记者看出了这些，但记者不聪明的是，她直接挑明了。
“很抱歉浪费了您的时间，这顿我来请，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V说：“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丽塔端起了茶杯：“可如果您和您的女朋友——如果是女朋友的话，看来是的，”她观察着V的表情：“能够顺利发展的话，我想就没有这次见面了，不是吗。”
“有些困难，”V说：“但我可以克服。”
丽塔似乎有些意外。
“在我来之前，我托介绍人也探听了一些您的消息。”丽塔说：“介意我聊聊对您的既有印象吗？”
V：“请便。”
“有的放矢、意志坚定、脚踏实地、持之以恒。”
丽塔一连说了好些表扬的词：“但同样的，你一定是自行其是的Alpha male，和你恋爱甚至结婚必须要听从你的指示、执行你的命令、贯彻你的意志，你要控制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而你的妻子要牺牲自己的职业发展来配合你的步调。”
V：“是这样没错，我分不出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家庭。”
“但你可以在相亲途中去给女朋友买水果，连等几小时都做不到。”丽塔向后靠：“你跟我想得似乎很不一样。”
“对于您试图挖掘我的优点，我很感谢。”V说：“但这不代表我会对其他人做同样的事。”
说话的男人眼神冷淡，让他本就疏离的气质更添了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阳光洒在他脸上，哪怕这样都不能让他变得温暖亲切。
但他刚刚买草莓的时候却不是这样。
“我对你女朋友很感兴趣。”
丽塔抬起下颌，眉眼精致漂亮。她身上的职业套装也利落干脆，散发着一种张扬与自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你软化？”
“是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靠着爸爸发零花钱混日子。”
V的手机动了一下，他打开看看，嘴角稍微动了动：“如果没有事的话，我想我应该离开了——账单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已经付过，有一瓶红酒的余量。如果您愿意，可以在这儿闲坐一个下午，这里街景的确不错。”
收好手机，V站起来，被一张名片挡住了去路。
“我是个记者，总有一天你需要这个门路。”丽塔递出自己的联系方式：“无论你在哪儿。”
V斟酌一下，收下了名片。丽塔纤细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转了一圈，这才收回手，拿起酒杯。
“多谢你的慷慨了，这位绅士。”
V没说什么，他离开后又去了刚刚那个小摊，带了一袋子奇奇怪怪的柠檬回去。
“哇，这个棒！”苏珊对此感到愉快：“这个红柠檬超级酸的，可以把它加进柠檬水里——后厨的仓库里有马蜂橙，还有黄柠檬和塔希提，要是还有香水柠檬就更好了。”
“有的有的。”后厨的人献宝一样地让人拿过来一箱子偏长的椭圆形柠檬：“是这个吗？”
苏珊很快乐地点了头，划拉一下发现竟然有5种酸果子，一口气全榨汁怼进了代熹的杯子里。V尝了一口，被酸得眉头打结，拿着杯子给代熹送到房间。
“已经全部结束了，我现在还不能回来吗？”V站在门口敲门：“我已经睡了两个晚上的办公室了，公主。”
过了一会儿，门被开了一道细细的缝。代熹露出脑袋，看到V一手拿着柠檬水一手拿着草莓，这才肯让他进来。
V放好东西，靠在床上，将代熹搂在怀里。
“你之前说你脾气不好，我还不信。”V掐着她的腰，叹气：“现在看来，你一开始就很诚实。”
代熹躲在被子里，身上挂着一条粉色的新睡裙：“我说过，我很老实的。”
“你说的都对。”V拿出一盒橡胶制品扔给她：“自己打开，我先去冲一下。柠檬水是你的好闺蜜特调，说是要酸死你。至于草莓，我建议你等会儿再吃。”
代熹伸出去的爪子缩了回来：“为什么？”
“因为它不是为了给你赔礼道歉的，公主。”V凑过去，隔着头发亲她的脸：“这是给你补充体力的。”
代熹感觉不对，想趁着V进浴室的时候跑掉。然而V已经预料到，直接抱着她走了进去，顺手拆掉了新种类的塑料小片片。
“可是，你的boss不会生气吗。”
温存过后的代熹赖在V怀里：“他应该是……挺生气的吧。”
“还好，按照他原本的脾气，他应该直接打电话臭骂我一顿。这次已经很含蓄了。”V完成了任务，放松得很，闭着眼睛跟代熹聊天，松懈得快要睡着：“比起别的，还是警告意味更重。过些天我去认个错就好。”
“抱歉。”代熹忽然说：“我是不是……太嚣张了点？所以才让你被注意的？”
“这和你没关系，平时他们懒得管这些，之所以会……还是因为鲲鹏是你父亲，和你的国籍。更重要的事，有人想让他知道。”V伸了个懒腰，又把代熹抱得更紧一点：“别管那些，交给我就好。等你回国，我就递申请换到8队去。”
代熹：“你要去老挝？为什么？”
她心里隐隐有个过于大胆的猜想。
“鲲鹏不是在那儿有工程？我查过了，你们起码还要干4年。”V说：“这4年里，我的大小姐，你要是想把好公司，多少要来几趟吧。”
“可是，那边……很辛苦。”
代熹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里沁出一点水光：“你好不容易才挪到暹国这边的。”
“还能差过不丹？那边基地外面就有牛粪堆。”V捏捏代熹的鼻尖：“而且Joker天天骂他在基地闲得长毛，这种好地方也该轮到我呆段日子了。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呆久点——每年3个月，这个时间应该不过分。”
“连着可能不行。”代熹还真算了算：“你们在柬南那边……没有队吗？”
“以前有，但是那边局势一直太差，后面撤了。”V意识到了什么：“那边正在打内战，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公主？”
代熹看着他。
“你之前一直问我间谍性测绘，还有挂在我名下公司的事情。”她说：“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性质。我只能说，我相信爸爸不会真的让我涉险。如果你真的没有骗我，如果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那……”
她给了V一串数字。
“——所有的问题，你去问爸爸吧。”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09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