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渊》猫未眠

54、生日宴会

　　从尖叫棚屋回来后，玛丽就开始研究邓布利多的炼金机关，这实在是个天才的构想。谁说炼金只是改变物质的性状，它也有可能改变空间的规则，更进一步，又或许是时间的流逝。玛丽的灵感迸发，让可可从格拉斯庄园搬来了大量的书籍，几乎是把夜晚和周末的时间都投入了炼金术的研究。
　　西弗勒斯跟莉莉的感情进展得不温不火，玛丽去霍格莫德采购时，偶尔能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又或者是三把扫帚酒吧见到他们并排的身影。玛丽试探地问过莉莉，却得知二人到现在连手都没有牵过。半年过去了，西弗勒斯竟然还没有表白，如果不是他曾跟玛丽说过那些莉莉长莉莉短的傻话，玛丽都要怀疑西弗勒斯喜欢莉莉只是自己的错觉。
　　与阿莉耶丝的计划进展得也并不顺利，纳西莎·布莱克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七月，她和阿莉耶丝还要再等上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阿莉耶丝得知后，大骂马尔福是只风骚孔雀，婚礼延期的原因竟然是他要把整个马尔福庄园重新翻修一遍，说庄园的路和楼梯过于狭窄，纳西莎穿着那套妖精手工缝制的婚纱走过时会显得拥挤。
　　很快，阿莉耶丝的谩骂对象就从马尔福变成了owls考试。
　　五年级是被owls考试疯狂压榨的一年，就连阿莉耶丝这样的懒散性格都不能幸免。每当阿莉耶丝烦躁到想要放弃的时候，可可就会哭着撞向柜子，然后掏出格林格拉斯夫妇的全O成绩单，这使得阿莉耶丝不得不骂骂咧咧地重新捡起功课。
　　与阿莉耶丝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相反，她的魔药课和变形术简直是糟糕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玛丽帮她补习时，总想起一年级时她无法将火柴变成针的囧态，她现在懂得为什么连卢平这样有耐心的人当年都会劝她放弃了。
　　鼻涕虫俱乐部的晚宴时，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总是把“孩子们，证书不能说明什么，但没有证书你就什么都没法说明”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连尚在四年级的玛丽都被带入了这样的氛围，毕竟她有整整十二门考试要考，尽早复□□不会错。

　　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很快，詹姆的生日便到了。往年玛丽总是推脱不过生日也不收礼物，对于朋友们的生日聚会从来都是能躲就躲。可圣诞节她给每个朋友都准备过礼物后，詹姆就死缠烂打地央求她必须参加今年的生日宴。
　　“就在霍格莫德，我父母都会过来，来嘛玛丽，就是一起吃个饭，只占用你一点点的时间。”詹姆用手比了个微不可见的一点。
　　“好，不过詹姆少爷可不要嫌我，礼物我花钱少，饭我可不会少吃一口。”玛丽笑着打趣道。
　　“只要你能来，吃一座山都没问题！”詹姆笑着跑开，“晚上六点，我妈妈把三把扫帚酒吧包下来了！”
　　晚上，玛丽挑了一条浅绿色的纱裙，外面裹了一件厚实的斗篷便出门了。三把扫帚酒吧的炉火烧的太旺了，室内热得腻人，横竖从小屋过去酒吧只要几分钟的路程，她倒也不必穿的太保暖。
　　酒吧内被精心布置了一番，从天花板垂坠到四角的彩色拉花，每一条上都挂着金蛋的装饰，写着“詹姆·波特十五岁生日快乐”的字样。栩栩如生的火龙造型的蛋糕有半个人那么高，被放在酒吧的一角，另一侧则是巨大的摆放礼物的桌子。玛丽把礼物递给薇娅的时候，桌上的礼物已经快堆到天花板的高度了，还好她送的是羽毛笔这样的小物件。
　　詹姆和小天狼星正跟一群男孩子玩着一种叫做高布石的游戏，尤利娅拉着不情不愿的莉莉在角落坐着。玛丽不想跟那两个玩疯了的家伙凑热闹，便端了杯饮料区找莉莉搭话。
　　“沙菲克骗你来的？”玛丽的开场白非常直接。
　　“你怎么知——也不是算是，她说让我陪她来这边参加活动，我没想到是波特的生日。”莉莉有些烦躁，不停地喝着面前的饮料。尤利娅的瑟缩与彼得如出一辙，看向玛丽的目光也是既紧张又怨恨。
　　“你很讨厌詹姆？”玛丽算是知道詹姆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办生日会了，她坐下来才这么一会儿，詹姆的目光已经瞥过来好几次了。
　　“他太无礼了，傲慢、自大、幼稚，还总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或声音引人注意。”说起詹姆，莉莉的嫌弃几乎掩饰不住。
　　玛丽了然，詹姆喜欢人的方式太过幼稚，莉莉会觉得那是玩笑很正常。“其实他人不坏，只是被家里宠大的，难免无法无天些，也许你可以试着跟他做朋友。”玛丽笑着说道。
　　“西弗勒斯不喜欢他，他一直在找西弗勒斯的麻烦，我劝过很多次了，西弗勒斯总说他下次一定能赢，可他们四个打一个，西弗勒斯总是输多赢少。”莉莉有些消沉，玛丽也不知道她是在难过西弗勒斯不听她的话，还是在难过西弗勒斯总是输。
　　“一直吗？”玛丽沉思，她怎么都没听西弗勒斯提过。
　　“玛丽，你也劝劝波特和布莱克，这是不对的。不光是西弗勒斯，他们几个几乎是看谁不顺眼就给谁施恶咒，他圣诞节前对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用了头骨膨胀咒，害的那个男生到现在还在住院。”
　　这听起来恶劣极了。玛丽忽地就想起来她刚来霍格沃兹的时候，西弗勒斯因为断掉的肋骨在校医院躺了好几个星期的事。她总以为西弗勒斯和劫道者们的恩怨是来自于自己，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让他们误以为西弗勒斯跟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是一路货色，可现在看来，即便没有自己的介入，这两帮人依旧仇怨不断。
　　“我会跟詹姆和小天狼星说清楚，”玛丽诚恳地望着莉莉的绿眼睛，回应着她的期待，“我之前就说过，不接受他们以多欺少。下次见到我会阻止的。或者你遇到他们打架，可以告诉我，我就算是挨个揍一遍，也会让他们停下来的。”
　　莉莉被玛丽严肃的神情逗笑了，大口地干了一杯饮料。
　　晚宴很快开始，波特夫妇似乎只是来走个过场，跟詹姆的朋友们打个招呼便上楼去了。薇娅跟着他们身旁，悄声地说着什么，对着莉莉的方向比划着，波特夫妇满意地点着头。
　　玛丽半年来参加了太多次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宴，对于各种节目、花样游戏已经看腻了，唯一感兴趣的便是吃。三把扫帚酒吧的意大利面和蛋奶酒做的好吃极了，配上焗的芝士玉米，玛丽第一次觉得主食比肉香。
　　小天狼星正跟一个高个子的短发女生热舞，玛丽努力回忆着，却想不来在哪儿见过她，也许是高年级的拉文克劳或者赫奇帕奇。詹姆努力挤过人群，来到她身边，“伊万斯呢，我刚才还看到她在这里。”
　　“她跟沙菲克去洗手间，有一阵子了。”玛丽见詹姆急的左顾右盼，打趣道，“怎么，你是要给莉莉送钱啊，这么着急。”
　　“不是送钱是表白，我跟小天狼星都商量好了，今晚弄个大烟花，烟花炸完就表白。”玛丽看着他的神色，这是认真的。
　　“莉莉不会答应你的，死心吧，你们俩现在连朋友都不算。”玛丽直白地泼着冷水，不料詹姆却笑得神秘，“小天狼星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们俩才没告诉你。她同不同意是她的事，但我说不说是我的事，如果不能在十五岁生日跟伊万斯表白，那我十五岁到十六岁的每一天都会后悔的。”
　　“也就是说，你十六岁生日还要继续表白？”
　　“答对啦！”詹姆两眼放光，“玛丽你真是我的知己。”
　　“行吧，我帮你去找她。赶紧找块手帕，别等下被拒绝了哭鼻子。”玛丽笑道，在詹姆讨好加感激的眼神中，向着二楼的女生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内并没有人，窗户敞开着，清冷的夜风吹了进来，令玛丽被室内高温蒸腾的滚烫的脸颊清醒不少。
　　没看到她们下去啊，玛丽望向三把扫帚酒吧内部，各个角落都没有见到莉莉的身影。难道是知道詹姆要表白，提前溜掉了？
　　詹姆也上到了二楼，玛丽跟他说没有见到莉莉的时候，他顿时急了，“薇娅在门外准备烟花，伊万斯离开她肯定会告诉我的，我的意思是，她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走掉呀。”
　　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刀刻般的疼痛，玛丽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小臂上的皮肉被切割成一段染血的文字，“不要让莉莉碰沙菲克的任何东西”。
　　这个字迹是——西弗勒斯？
　　这是什么魔法？他在哪，怎么隔空在自己手臂上刻字的？
　　“不要让莉莉碰沙菲克的任何东西？这是什么意思？”詹姆攥着玛丽手臂，紧张得不行。
　　莉莉——糟了！
　　玛丽从窗户翻阅而出，“呼神护卫！”，银蓝色的夜骐从杖尖跃出，玛丽用魔杖在夜骐的身上画了几个字符，夜骐化成一道蓝色的流光向前飞去，蓝光飞过的地方，地上一排银蓝色的脚印显现出来。
　　感谢贝比尔的找人小窍门，不然她今天可真就毫无办法了。玛丽跟着脚印，快步追了过去。身后，詹姆大喊着你等等我，也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