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万能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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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饱地猎魔人返回了房间，里面只有莉莉安娜一个人在鼓捣着一些液体，似乎是在做些什么实验，迦勒看不太懂，但他不需要知道原理，只需要知道做出来怎么应用就行，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沙发躺下，和莉莉说等会人凑齐了，他要开个小会，四个人都在场那种。
莉莉安娜抬头确认到:“很重要吗？”
“算是吧？”迦勒有些不确定，“就是关于本世界空间结构的原因，两个世界的对比，和女神为什么会诞生的事。扎格说可以让你们知道。”
“什么？？！！！！”莉莉安娜立马跳了起来，“明明这么重要的事你干嘛不早说？！”
“我也才听完扎格说完全部嘛…，再说了这些都是既定事实了，早一点晚一点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迦勒是真不理解术士激动的表现，但莉莉安娜还是以最快速度飞奔出去，追赶去进餐的玛德琳与玛丽·南格尔。
不久，三人各自叼着一块面包回来了，边走边吃，飞速解决了腹中饥饿，然后拿起录音魔法球、笔记本、录像机等各种工具，排排坐在迦勒旁边等待他说话，甚至还整理了着装，让自己在录像里看起来正式一点。
沙发上躺地很舒服的猎魔人反倒有些不自在了，从躺平状态勉强坐直了，才开口问:“你们这也太正经了吧？”
“住口，你这只愚蠢的土拨鼠，你只需要一字不漏地转达血神的话语就行。”
“这是从神的视角观测世界的重要资料，你能不能表现地重视一点？”
“梅里泰莉在上，为什么血神的神谕者是只土拨鼠。”
“我……”迦勒扶额，“行叭，我愚蠢我是土拨鼠，那土拨鼠要说话了。”
三人眼神逼视:快！说！
猎魔人坐姿稍微端正，吊儿郎当的表情收敛。
“扎格他说，我们这个世界最开始的诞生与演化，并没有给神明留〔位置〕……”
“…卡俄斯君主所创造的那个世界，一开始是不完善地，比如先有的黑夜，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才诞生了太阳，比如最开始大地是平地，只有很小的一块，由赫利俄斯架着太阳战车，拖着太阳每日在天上奔跑，后来陆地与海洋越来越广阔，太阳神的工作时间越来越长，向卡俄斯君主提出了建议。
所以在扎格他的父亲当上冥王，叔叔宙斯当上第三代神王的前一段时间，卡俄斯君主就与大地的女神盖亚一起，把平坦飘浮在黑夜中的大陆，掰成了一个球形，从此太阳神获得了休息时间，闲置的太阳战车则被他送给了阿波罗，陆地与海洋自己旋转晒太阳就能进行日夜更迭。”
“抱歉打断一下，阿波罗是谁？”玛德琳提出疑问，出言略加打断。
迦勒回忆了片刻，在希腊的时候扎格曾经提到过阿波罗，“扎格的堂兄，宙斯叔叔和勒托女神的孩子，有个姐姐，阿尔忒弥斯。他是光明、预言、医药和音乐之神。姐姐是狩猎女神，还是银月姐妹会的一员。”
“勒托是执掌什么的女神？”
“不知道，扎格没说。”
“银月姐妹会是什么？”
“不知道，他也没说。”
“好的，你继续。”
“在那个世界，每个神都有自己的〔位置〕，祂們为卡俄斯工作，维持着世界的运转。在扎格这个辈分的神看来，距离创世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他曾有一次与卡俄斯君主对话，才得知那个世界的创世远远没结束，星空的建设才刚刚开始。本质上是个挺年轻的世界。”
“最后一句是我自己加的。”
“请愚蠢的土拨鼠不要加入自己的理解。”莉莉安娜板着脸提醒道。
“好吧，我错了。”
“但和有神参与演变的众神世界不同，我们的世界从最开始，就没有给神明预留〔位置〕，并且演化的时间已经很长且很完整了，你们也知道艾恩精灵来自其他星球。”
三位女士点头，艾恩精灵有穿越世界的天赋能力，也曾经有星际间航行的科技水平。其中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精灵分支叫艾恩·希迪，就是乘坐名为白船的宇宙飞船逃难来到本星球的，只是这一分支的精灵失去了科技的传承，也算彻底融入了本星球这锅大杂烩文明。但很早以前蓝山国就挖出过精灵历史记载中的白船残骸，且从中得到了一小块星图，得知外面的星空里，至少有着两个完整的大星系，这是一个非常辽阔的宇宙。
“事实上，我们称之为天球交汇集中爆发期的时间点，远不止本星球所记录的四次，只是时间跨度太大加上宇宙的空间太广，我们无法观测。”
“哦对了，以下这段话是扎格和梅里泰莉女神交流时得知，再转达给我的。艾恩精灵一直以为是血脉天赋的穿越能力，其实是一种不稳定地界石，嗯，类界石，会不定期凝结在特定基因携带者的体内，再多的我也没听懂，就把这个称为遗传界石吧，精灵们获得这个遗传界石太久了，久到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天赋，但那其实是艾恩星球远古历史上的一次天球交汇事故。”
“……不同维度的世界，在宇宙级的时间跨度上频繁地互相撞击，是不正常地。不同的世界本该各自平稳演变，鲜少产生交集。但这个不正常地，波及数以亿计世界地灾难发生后，我们的世界可能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梅里泰莉女神，其实就是本世界被数次撞击后，应激诞生的神明。以上几句是女神自诉的，如果有用词不当那都是神言的效果，我真的是原句转述。”
术士们与南格尔女士都呆若木鸡，“也，也就是说，世界，世界本……”
“对，我们的世界本来没有神所在的位置，不论是女神还是扎格，所有真神来到本世界都会被压制被限制，除非本质上就不是神。”说道这，迦勒表情古怪，昆特大陆的历史上，还真遭遇过自称神的强大所在，结果现在看，并没有被压制，所以其实那个扭曲又傲慢的玩意不是神，只是个强大凡物或者半神？
术士们也想起来了，昆特大陆历史上那次轰轰烈烈地邪神入侵事件以及反入侵保卫战，一时之间表情也古怪起来。
迦勒的话从各个方面都很震撼在场所有人的心，除了早就震惊过一回的他自己。足足消化了这些信息好一会，三人才回过神来，各自表情复杂。
“你继续吧。”玛德琳提醒道。
“没了。”
“什么？”
“真的没了，扎格就讲了这么多。”迦勒摊手。
“那女神相关的事呢？”南格尔女士追问道。
“也没了。”猎魔人挠着脸，补充道，“要我说，本来女神就很少干预我们的发展，而导致不同维度世界间互相碰撞的灾难源头，连女神也不知道，那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莉莉安娜差点忍不住用手边水杯去砸这只愚蠢土拨鼠，“这不是瞎操心的问题，只是得到了这些信息，那很多未破解的谜团，就有了合理解释，研究所那边也不用白费时间去破解。”
玛德琳认同地点点头，“自从在白船上得到的星图，这些年天文观测部一直都没有观测到对应星区，她们一直认为是观测望远镜性能不够好，和观测的位置不太对，但是现在就还有一个新的可能性，比如宇宙里存在过巨大的空间裂隙，永久改变了原本的星图布局。”
“还有白船里获得的宇宙模型，部分宇宙参数，都和我们自己观测到的有偏差。这种数据精灵的祖先不应该出错的，除非宇宙自身改变了。”
“难怪有些精灵科技，我们复原了图纸也复刻不出来……，他们自己内部的一些魔法也失传的厉害……”
得知迦勒没有可以继续透露的信息后，猎魔人就被三人无情抛弃了，对此他早已习惯，换了一个远离讨论声的安静角落，将伴偶捧在胸前睡起了午觉。
睡着之前，迦勒又回忆起了一些扎格不让他对外透露的一些事，比如冥府王子曾经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命运限制在冥府，鲜血、生命与重生，还有体内流淌的凡人之血，明明都是适合在地表上在凡人间行使的神权，而不是在冥府当一个安保加典狱长。
扎格不太敢在冥府和朋友们分享并讨论这个问题，他曾经因为叛逆逃离冥府逃离他的家，那段时间父亲很生气也就罢了，他在冥府的朋友们也都很伤心，以为扎格想要抛弃冥府的大家，为了不让朋友与爱人们再次伤心，扎格因此从未对外透露。
而现在冥府王子独自在异世界，身边只有来自异世界的好友迦勒，回忆过往之时，忍不住想要把这个深藏心底地疑虑。
迦勒自然会保守这个好友心中的小秘密，虽然他也想不明白扎格内心的困惑，但一起分担和保守秘密本来就是一种帮助。
…………
猎魔人迷迷糊糊间好像又梦到了扎格，但他的睡眠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激动地声音唤醒。
他睁开眼，看见三人组捧着一沓厚厚地检测报告，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地，双眼发光，死死盯着自己。
顶着这种目光，迦勒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他本来就窝在墙角睡觉，根本无处可退，最后只能可怜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玛德琳脸上洋溢着夸张的笑容，但是这反倒令迦勒感觉到后心凉凉地，疯狂起来的术士最可怕了。
“你的血，是万能血，更正，是猎魔人万能血。”
似乎是知道迦勒听不懂，莉莉安娜虽然也是一副扭曲地瘆人笑容，但她还是给童年好友翻译道:
“直白一点说，就是你受了祝福以后的血，能给你的猎魔人同胞们输血，并且不会有排斥反应了。”
“深层一点说，猎魔人第三次突变实验的研发进度，因为你的血，预测会有极大进展。”
迦勒带着刚睡醒的茫然，但勉强听懂了，“所以很有用对吧？”
“对。”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万能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