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草药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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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雾气很浓，空气是一种潮湿的味道，吸到鼻腔里很不舒服。
气温也比白天低了许多，所以学生们都跟紧领路人的脚步，急切地想要进入温暖干燥的城堡。在火车上颠簸了一整天，他们现在又累又饿，对于新生来说最初的兴奋已经被一种疲惫所代替，一个个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校袍变得有些沉重，摸起来很潮湿。他跟詹姆已经不再说话了，空空的胃一直在抗议。这种状况在进入城堡后有所缓解，至少湿度下降，感觉清爽起来。
一年级的新生需要先等在礼堂外，待其他年级进去落座后才能进行他们的分院仪式。
总之这些在小天狼星看来都是晚餐前乱七八糟的事，每等一分钟都在挑战他的胃。
旁边的詹姆向他愁眉苦脸的笑了一下，小天狼星很理解回了他一个微笑，卢平倒是没什么变化，气定神闲得等待着，只是周围亮度提高后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
随后新生被允许进入。
这是一个很大的礼堂，高高的天花板被魔法变成夜空的模样，上千只蜡烛飘浮在空中，将礼堂照得明亮。
四张巨大的长方形餐桌旁围坐着不同学院的学生，地毯的尽头是长长的教师餐桌，小天狼星看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阿布思•邓不利多，他听到家族里有人提起过，而评价不记得了。
邓不利多坐在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雪白的胡须垂在胸前，浅蓝色的眼睛隔着水晶镜片温和的看着所有学生，脸上有平静的笑容。
小天狼星不喜欢那种眼神，因为那会让你在犯错误时无力反驳，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因为家族里没人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你紧张吗？”詹姆笑到，看上去特别兴奋。
“不。”小天狼星的声音很轻，淡淡的瞥了一眼被麦格教授放在软垫凳子上的旧帽子，反问：“你呢，詹姆？”
“只要不是斯莱特林。”詹姆•波特咧开嘴笑了，“其他的都可以，当然，最好是格兰芬多，我希望你也是，莱姆斯也会和我们一起。”他看向卢平，“对吧？”
卢平微笑，“当然。”
接下来小天狼星走神了，他只记得分院帽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歌，然后严肃的麦格教授把新生一个一个的叫上去，卢平已经坐在了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而詹姆走上去的时候好像低声说了句“但愿别跟小怪物一起”。
“下一个，小天狼星•布莱克。”麦格拿着写有名单的羊皮纸，严厉目光用眼镜上方射过来。
小天狼星瞬间回过神，和詹姆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他说：“我在格兰芬多等你，哥们儿。”
麦格将分院帽戴在小天狼星头上，帽子破损的边缘颤动了一下，裂口张开语调古怪的说：“嗯，一个布莱克，让我想到了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
“别跟我提他。”小天狼星压低声音，用威胁的口吻说到。
“哦——一个不能提的曾曾祖父。”分院帽停顿了一下，“好吧孩子，让我想想，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小天狼星闭上眼睛，“我的朋友在格兰芬多等我，帽子。”
“噢，那好吧，亲爱的孩子。”帽子夸张地抖动起来，那幅度看上去像在大笑，“去格兰芬多！”
属于兰芬多的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小天狼星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在卢平身边坐下，和对面的詹姆默契的击掌。
随后一个深红色头发的女生走过来坐在詹姆身边，杏仁状的绿眼睛笑得弯起来，小天狼星注意到詹姆在看她，然后把目光移开了。
直到詹姆坏笑着叫他，用下巴指了指小天狼星身后，“嘿，小怪物去了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回过头果然看见到斯内普正在餐桌边坐下来，远远的好像朝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并不明显，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你说西弗勒斯是小怪物？”
闻言，小天狼星愣了一下，他正过身发现詹姆的表情也很迷茫，而说话的是他身边的红头发女生，笑容消失后绿眼睛里反而带着怒意，刚才麦格教授念过她的名字，好像是叫莉莉•伊万斯。
“这是事实。”詹姆装作无辜的耸耸肩，语气竟然有些温柔。
“他是我的朋友！”莉莉显然生气了，看波特的眼神变得有些厌恶，“你不能侮辱他。”像是在警告似的，她和旁边的另一个新生换了座位，把自己和詹姆隔开。
“她怎么会是小怪物的朋友？”
直到他们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詹姆才问道，刚才吃饭的时候小天狼星和卢平都看出了詹姆强忍住把话咽回去，他切那只烤土豆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在切斯内普的头，而且碰翻了两罐盐和一瓶胡椒，那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没出声。
“哥们？你看上她了？”小天狼星把胳膊搭在詹姆肩膀上，又看了眼远处坐在扶手椅里正在往羊皮纸上写字的莉莉，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也不是。”詹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我也说不清楚。”
卢平坐进一把扶手椅中，很平静地插|进话来，“你只是受不了被冷漠待遇，詹姆。”
“噢，莱姆斯，你说得太对了！”
詹姆释怀以后，几个人都觉得比较疲惫，睡意朦胧的打了几个哈欠就一起走向男生寝室，他们的行李已经被送到这里。
卢平走向靠近窗子的那张床，他的行李放在那里，可他并没有急于收拾，而是心事重重的站在窗前，望着那轮冷清的弯月，眼神变得格外复杂。
他回过头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对面小天狼星正坐在床上看着他，英气的眉微微拧起来，末梢斜入刘海。
“怎么了，莱姆斯？”小天狼星问道，他刚才看到了卢平的那个眼神——透漏着些微的恐惧和无奈。
“没什么。”卢平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可效果显然并不让人信服。
詹姆已经钻进被子里，鼾声响起来，这让小天狼星和卢平之间的对视显得有些滑稽。
“随便吧。”小天狼星换上睡衣，把被子拉过来盖上，他躺下以后看到临床詹姆的头发比白天时更乱了，简直像放在枕头上的一团毛线。
他突然坐起来，对面的卢平正在扣上睡衣的最后一枚纽扣。
“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小天狼星粲然一笑，灰色的眼睛眯起来，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制造出一小片阴影，带出了一份典雅的味道，“我们会帮你的，莱姆斯，别客气。”
“当然。”卢平爬上床，发自内心地笑了，“晚安，小天狼星。”
他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回答他的是小天狼星的一声晚安和詹姆的鼾声。想到来霍格沃茨之前恐惧，他觉得很多余，现在他想，邓不利多愿意接纳他，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
早上的第一节是草药课，内容并不繁琐，而且是在温室里，况且是对象是一年级新生，所以斯普劳特教授采用的是一种自由的授课方式——让新生自由参观。
当然斯普劳特教授只允许他们在温室的一个小区域里活动，看得出来一些带有毒性和攻击性的植物都不在这个区域，可供参观的植物无非是具有触手般摆动的软藤或者艳丽的花朵。
一群一年级的女生正围着一株结有灯笼形橘红色果实的植物，那些果实会随着周围声调的变化发出不同强弱的光，所以那群女生沉迷于制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
小天狼星把耳朵堵起来足有一分钟，他看见詹姆在做和他一样的事，两个人看到对方后笑了一下，而卢平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一盆吐着泡泡的的植物。
一波尖叫平息后，小天狼星把手拍上卢平的肩膀，防止那些泡泡飘到他脸上，“好了莱姆斯，你不用强迫自己爱上那棵草，它真的不可爱。”
卢平直起身子，眼神轻飘飘的飞过来，“干吗要揭穿我？还有四十五分钟，我会爱上它的。”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总比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上面强吧。”
话音没落，女生的尖叫又响起来，这次连卢平都堵上耳朵。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天狼星用下巴指了一下连接另一个温室的通道，詹姆立马会意，点头表示赞同，两人打定主意后一齐看像卢平，后者被吵得别无选择。
于是违反校规的序幕拉开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种境况会持续到他们从霍格沃茨毕业。
◇
三个人偷偷离开允许范围内，却没发现一个格兰芬多新生跟在了身后。
女生们尖叫的声音渐弱下去，詹姆一脚踢开一颗石子，不满的嘟哝着，“你们刚才看到了么，小怪物在给伊万斯介绍曼德拉草，那种东西光用嘴说有什么用？我敢打赌他不敢把它拿起来，在斯普劳特教授面前，像这样——”
詹姆一挥手握住一株曼德拉草的枝叶，紧接着向上拔起来，随着根部暴露在空气中，一种难听的哭声霎时充斥着整间温室，黄褐色的根部形如一个丑陋的婴儿，正不停的扭动着。
“噢，詹姆，看在上帝的份上，把它塞回去。”小天狼星不满的捂住耳朵，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违规离开那间温室就是希望可以清静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抱歉，哥们儿，一时激动。”詹姆歉疚的看了小天狼星一眼，把那株曼德拉草塞回花圃里。
哭声消失以后，温室再次安静下来，所以那声轻微的‘啊’反而显得异常清晰。
“看来我们有同伴了。”卢平看着一棵棵乔木的后面，“离那棵毒乔木远一点，它心情不好时会向运动的物体喷射毒液，而你抱着树干很容易让它心情不好。”
小天狼星懒洋洋的瞥着乔木后的动静，双手插在胸前；詹姆下意识地去抓头发，把它们弄得更乱。
“我该怎么办？”声音从乔木后颤颤巍巍的传出来，似乎是被吓到了。
“放开树干朋友。”卢平扬高声调，友好地指导着，“向后退十英尺然后从右边绕过来。”看到那个惊恐万分的男生小心翼翼从乔木后出来，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做得很好，朋友！”
小天狼星终于忍不住笑了，“告诉我，莱姆斯，毒乔木是什么？难道那不是一株普通乔木么？”
“那当然是一株普通乔木。”卢平笑得很狡黠，“至于毒乔木——我也不知道，有这种东西么？你觉得呢，詹姆？”
詹姆还在弄乱他的头发，尽管他们已经不能再乱了，“如果有，我今天晚上就去约伊万斯，看看她愿不愿意两年以后跟我去霍格莫德。”
“噢，算了詹姆，别把约会寄托在一种不存在的植物身上。”小天狼星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为了兄弟我和莱姆斯会考虑杂交出一种……毒乔木？”
“愿意效劳。”卢平的态度很诚恳。
“谢……谢谢。”那个贼眉鼠眼的男生依然打着哆嗦，脸上的冷汗还在不停往下流，看卢平的眼神就想在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卢平则显得理所应当，“不用放在心上，莱姆斯•卢平。”他先自我介绍，然后依次看另外两个人，介绍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詹姆•波特。”
“小矮星彼得。”男生的身材矮胖，短短的双臂在身前蹭了蹭，再配上那双小小的眼睛，活像一只生存在黑暗中的老鼠，“很高兴认识你们！”
“为什么跟着我们？”小天狼星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问道。
“非常抱歉。”彼得显得更加局促，“我……觉得有点无聊。”
詹姆大声笑起来，赞美似的说：“多好的理由。”他看向小天狼星，“难道不是吗，朋友？我们都不喜欢无聊！”
“咳咳”卢平佯装咳嗽了两声，礼貌的提醒，“请不要把我算在内。”
小天狼星翻了一个白眼，用鼻子哼了一声，“得了莱姆斯，你不会爱上那株草就像你不会忍受无聊。”
“嗯——或许是这样。”几乎没有犹豫卢平就承认了，苍白的脸上显得很开心。
“嘿，伙计们，你们看！”詹姆几乎是冲到了一株不起眼的紫色小草跟前，然后隔着袖子用手连根拔起，举起来展示给其他人看。
小天狼星皱起眉头，“你摘那株米杜草做什么？”
“它的汁液可以使人麻痹。”卢平盯着那株小草若有所思地说。
小矮星彼得则向他们三个人投去钦佩的目光。
“难道你们不想看到不能动弹的小怪物？”詹姆神采奕奕晃了晃手中的草，邪恶地扬起嘴角，“我们把他弄僵以后拖到禁林里面，一定很有趣。”
小天狼星露出很期待的笑容；卢平微笑着没有反对；小矮星彼得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恐惧地看着那株紫色的米杜草，额头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一个不太高兴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响起来。
“我不记得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布莱克、波特、卢平、彼得——”斯普劳特教授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依次扫过在场的四个人，“谁来解释一下？”
所有人都默契的选择沉默。
“如果你们遭遇危险怎么办？”斯普劳特教授挥舞着短粗的胳膊，巫师帽歪向一边，“从来没有新生在第一堂课上违反规定，扣分就免了，不过我会把你们交给米勒娃。”
“噢，不……”彼得小声呻吟
詹姆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小天狼星越过斯普劳特的身体，一眼就看到了那株无辜乔木旁边站着的眼含讥笑的斯内普，逐渐眯起眼睛，没动嘴唇的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整他，詹姆？”
詹姆显然也看见了，气得脸色发青，“关完禁闭回来，我已经等不及了。”
“刚才忘记表态。”卢平轻轻地说，“现在我双手赞成。”
2010/10/03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草药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