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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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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折竹带着方楚往发病的村民那里去，路上跟她讲着具体的情况。
“这次发病的人不多，还是村里的青壮年。”
“现在还没发狂就被村里人合力关在一起，之前都是同时发狂的，这次应该也是如此，所以到时候只用跟紧一人就好。”
“那他们发狂前会有什么征兆吗？”方楚仔细地询问着。
“之前他们发狂暴走前我曾听到过笛声，可事后寻找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踪迹。”赵折竹的眉头皱着紧紧的。
“所以我一直觉得不会是叶知远的鬼魂而是有人在捣鬼，只是一直查不到他的踪迹。”
“我会尽力的。”方楚清楚赵折竹身上的压力，现在也只能尽自己所能。
“你肯帮忙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赵折竹长叹一口气，“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纵然身死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师父。”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屋子外，此刻正有许多村民焦急地围在外面，看到赵折竹过了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
“折竹，这位就是你说的轻功厉害的女侠是吧？”一个村民急切地迎了上来。
“李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赵折竹点点头向面前的老者开始询问。
“哎——”老人看着屋内愁眉不展，“还没开始发狂，但疯疯癫癫的已经不认识人了。”
“折竹，你说这次能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吗？”李叔的脸上带着惧怕，“是不是真的是叶知远的鬼魂回来索命了！”
“他生前祸害乡里死后还依旧不安生！”
“李叔，李叔，我肯定会查明真相的，您先和其他人回去吧！”赵折竹眼看其他村民也要跟着慌起来，急忙劝道。
“你们放心，这次一定会找出真凶的！”方楚看着已经胆战心惊的村民们也上前安慰起来。
“求求女侠了！一定帮帮我们吧！”几位村民直接冲着方楚跪下，不住地哀求，他们被折磨了许多年好不容易叶知远被除掉眼见着苦尽甘来了，谁知又被不知名的怪事搅得许多人都发狂失踪，让他们不由得认为是村子被诅咒了，只能痛苦地等待着哪一天，怪事落到自己头上，这种慢慢等死的感觉太折磨人，即使没有怪病，村里面的人也就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李叔，你们冷静一点！”赵折竹急忙拖起下跪的几人，连着劝了许久才让他们离开。
赵折竹看着方楚满是歉意，心中有一丝后悔将方楚卷了进来，可她却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村里人也只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后太激动了。阿楚，你尽力而为就好，别有太大压力。”
远处离去的村民还在不住地回头张望，方楚看着村民们惊恐的模样和村中荒凉的景色哪里还有沈白泽路上跟她描述的繁华，这些村民何其无辜？
“我定会帮大家把凶手找出来！”方楚的语气多了几分坚定。
赵折竹冲着方楚深深一拜。
“多谢。”
…………
竹叶村外，一个黑衣女人手持竹笛望着荒败的村子眼中满是麻木与悲凉，她伫立着许久不动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圣女，事到如今您还要犹豫吗？”这男子正是之前跟在休伯雷身边的随从安心烈，他的脸上全是彻骨的恨意，声音也如同淬了毒般冰冷，“第一批僵人根本对付不了会武功的元兴人！叶城中死的可是您的亲弟弟啊？元兴人出尔反尔根本不值得去同情！”
“他们的身体能够做成僵人，助我们休循大计也是他们的荣幸！”
“我知道了。”女人打断了安心烈的讲话，她表现得依旧很平静全然没有被安心烈慷慨激昂的话打动，她依旧望着村子的仿佛想从那里看到什么。
“那您还在犹豫什么！”安心烈心急如焚，语气中都是不满，“您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这样是成不了大业的。”
“您已经自由了那么多年，族人从不打扰您。”安心烈语重心长地开口，“要不是复国到了关键时刻，圣女也不会找上您的。”
“一个村子而已，等我们休循大计已成，天下都是我们的！”
“到时候您想要多少村子没有？”听着安青烈循循善诱的语气，女人总算开口打断：
“今天晚上，按照计划来。”
“你退下吧。”
“是。”安心烈似乎还想要再劝说几句最终没有开口，乖乖退下。心中感叹，他们的这个大圣女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不过就是养了几年的丫头有什么舍不得的？
女人依旧望着村子，低头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听上去凄厉又渗人，终于她抬头眼神已经变得坚定，干脆地转身，不再往村子看一眼。
……
方楚和赵折竹轮流守着屋子观察里面的人有没有想要暴走的迹象。
“阿楚，你说你也是算是师父带大的对吗？”赵折竹睡不着干脆和方楚聊起天来。
“嗯，我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在山上练功，每年也只在母亲身边待一段时间。”方楚回忆着幼年的事情，神情中有几分怀念。
“我的师父是个老头子，对我总是笑呵呵的但是教我练武的时候却很吓人，我小时候还有点怕他。”
“那我比你好一些。”赵折竹露出同情的眼神，“我师父长得很好看！刚开始我求了好久她才同意收下我做弟子。”
“不过说是弟子，其实和母女也差不多。”赵折竹耸耸肩，语气轻快，“我从小爸妈就没了，是村里人东家帮一把西家帮一把才长大的，师父她是偶然来到村子里的。”
“我第一眼看见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
“她几下就把叶知远手下的人打退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我跟在她后面追了她很久她才停下来。”
“她问我跟着她要干什么？我说想拜她为师。”赵折竹现在说起这些事像是脸上还有笑意，像是在钦佩自己当时的勇气。
“师父她当时没有理我，扭头走了我就一路跟到了她家里。”
“你小时候的确很大胆。”方楚无奈地看着赵折竹。“什么都不清楚就敢跟着不认识的人去她家里？”
“我就是觉得她救了我肯定就不会是坏人。”赵折竹笑了两声，“一门心思地想要学武功，可以帮大家把叶知远除掉。”
“我在师父那里赖着不走，什么活都抢着帮她干，可能是觉得我干活麻利？突然有一天师父就愿意收我为徒了。”
赵折竹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容，方楚明白此时只需要静静听着就好。
“练武是真的很苦啊！”赵折竹感叹一句，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现在想想那段日子就像做梦一样，师父她面冷心热。”
“看起来对我凶巴巴的实际上老是悄悄地给我买东西，小玩意儿小零嘴，替我买衣服……”
“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过上有人疼的生活。”赵折竹闭上眼睛沉浸在回忆中。
方楚想起后面的事情，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拍拍赵折竹的肩膀，没有打扰她。
“好啦好啦。”赵折竹晃晃脑袋笑着拍拍方楚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没那么脆弱的，师父她要是还在应该又要吼我了，说我有时间想有的没的还不如练功去！”
正聊着天，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两人顿时认真起来，屋内的村民听到笛声便突然发起狂来，猛烈地撞击着房门，眼看脆弱的大门就要被撞开，方楚与赵折竹对视一眼迅速闪开。
“哐——”大门被冲破，一群面色青白，身上遍布着黑色纹路的村民冲了出来，他们力大无比，没有神志只管横冲直撞地往一个方向闯，方楚瞧着村民们没有章法的动作，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阵熟悉的感觉。
“阿楚！这里交给你了！”赵折竹向方楚打了声招呼，飞身而起朝笛声的方向寻去，方楚定了定心神跟在发狂的村民身后。
方楚跟着村民们见他们痛苦地嚎叫着，有的边跑边用手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部，像是在挣扎？方楚心中有疑惑却不敢停下，这些村民的速度越来越快，方楚使出飞燕穿云步才勉强跟上，瞄了眼旁边的景色，发觉已经快要出村子了，但村民们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方楚也只能继续跟着。
“大圣女！有人向这边摸过来了。”安心烈从暗处现场身形来，他的声音中藏着不满，“看动作应该还是那个赵折竹。”
“折竹？”女人吹笛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上去有些疑惑，“那跟在这批僵人身后的女子是谁？”
“难道她找了帮手？”安心烈从身后抽出一把弯刀来，“管她如何，属下干脆去把她杀了省得她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你若是真有本事去把她杀了便去吧，我不拦你。”女人的脸上挂着讥笑，冷眼看着安心烈的动作。
果然，安心烈谄媚地笑了下，把刀收回去，开口向女人问道：“属下哪有那个本事啊？”
“大圣女，那您看如今咱们应该这么办才好？”
“今晚停止行动，把另外一名女子调查清楚后再开始行动。”女人面无表情地开口，干脆地将笛子收回。
“这是研究新一批僵人的关键时刻，因为多出来一个人就停止？大圣女，您怕不是有什么私心吧？”安心烈怀疑地看着女人。
“跟着村民的那个女子，轻功极好。继续下去的话迟早被她摸进我们的大本营，你难道有办法把之前的僵人全部移走？”女人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冷笑着看着安心烈，“还是你有本事去提前把她截杀了？”
“呵。”女人转身离开，留下的安心烈脸上阴晴不定，只犹豫了一瞬便跟在女人身后离开。
过了片刻，赵折竹手中持枪匆匆忙忙地赶到这里，四处探查痕迹，却也只是在地上发现几个杂乱无章的脚印，她只能认命地低头查看，半晌，赵折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