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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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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再咬我一次吗?”说这话时,阿诺德目光灼灼,满目期待,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内容有多么奇怪。
受到冲击的弥亚决定询问系统,“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呀?哪有想要被人咬的?”
系统呵呵冷笑:【被奖励爽了呗。】
奖励?
不是惩罚吗?
弥亚呆呆的小脑瓜子搞不懂。
弥亚才不想满足阿诺德奇奇怪怪的要求,以免被他传染也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意料之中的拒绝,阿诺德暗道一声可惜,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他发誓,真的只有一点而已,他才不会因为没有得到漂亮少年“爱的啃咬”而翻来覆去睡不着呢。
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有自信,他总有一日能得偿所愿。
见阿诺德还直愣愣杵在床前,弥亚戳了戳他的手臂,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阿诺德从他眸中读出这样的讯息。
用完就丢,没良心的小家伙。
他偏不走。
“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赶我走?明明一路上都是我辛辛苦苦把你抱回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弥亚不打算表示一下感谢?”
【?乖狗才不会因为载主人回家这样的区区小事就讨赏,鉴定完毕,阿诺德是坏狗。】
【弥亚宝宝别答应,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脑子里全是不可言说的黄色废料,扇他都怕他爽了。】
【按照这位的秉性,扇巴掌说不定还真能把他扇爽……真怕弥亚一巴掌扇过去他拉着你的手舔一口。】
【弥亚老婆补药被他骗了哇。。。警惕某些人模狗样的圣骑士假借讨赏的由头把漂亮少年压在墙角嘴都给嗦得合不拢了QAQ】
激增的弹幕在直播间刷得飞快,往往一条还没看完,另一条又紧接其后,因此弥亚几乎没有看清上面写的内容,不过从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出,大世界的观众们叫他不要给阿诺德奖励。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不太礼貌?
想到阿诺德辛辛苦苦帮他打洗澡水、又为他提供换洗的衣服、最后还把他抱回来避免走光的尴尬场面,如果自己没有任何表示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虽然阿诺德有时候奇奇怪怪的,但其实人不算坏。
单纯的小动物就是这样,得到一点点的好,就忘记了被压着欺负跑也跑不开的坏。
犹豫片刻,弥亚还是决定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好吧,你想要什么奖励?”想了想,他警觉地加上一句,“不能提奇奇怪怪的要求哦。”
不等阿诺德出声,他又继续补充:“也不可以找我要钱。我没有钱。”
阿诺德:“……”
他笑出了声,以手抚额,笑声越来越大,身体都有些颤动。
“弥亚啊,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可爱呢?”他捏了捏弥亚茫然的脸,柔软颊肉微微溢出指缝,银发蓝眸的少年睁着澄澈双瞳任由他施为,满目信赖。
满脑子不可言说涩涩想法的阿诺德突然不想那样做,叹了口气,道:“抱我一下。”
“欸?”
“抱我一下,就算奖励。”
这么简单?
弥亚起身,撞了阿诺德满怀。
少年身上特有的甜香,混合着白蔷薇的清香一齐入怀,像是抱住一块软绵绵的花香小蛋糕。
虚虚揽着少年纤细腰身的手骤然收紧,将他嵌入怀中,红发骑士低头,虔诚又轻柔地在少年发间落下一吻,似蜻蜓点水,潜藏的深潭泛起波澜。
【阿诺德好感+2,当前好感(89/100)】
五感灵敏的骑士听见房外无人走廊上响起优雅但急促的脚步声,念念不舍叹息出声,放开了怀中人,抬手揉乱他的银发。
“弥亚,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嗯。”
“后日清晨我来接你,一起去训练场吧。”说完,不等弥亚回复,身高腿长的骑士几步便走到门边转动把手。与此同时,遍寻弥亚不见的拉斐尔也同时出现在门外。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并非银发蓝眸长有魔角的漂亮少年,而是自家嘴角噙着抹得意浅笑的便宜侄子。
红发骑士扬手挥了挥,“嗨,小叔。真巧啊,你也是来看弥亚的吗?”
拉斐尔:“……”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手痒。
听到门外动静,弥亚噔噔噔跑来,从骑士高大身躯后探出头来,笑意盈盈好似抹着蜜,“拉斐尔,你来啦!”
“嗯,第一次训练,感觉如何?”拉斐尔笑着牵起弥亚的手,洞悉人心的圣子没有错过少年骑士眸中转瞬即逝的失落。
身形变换间,不经意将直愣愣杵在原地的侄子挤出门框,以脚带门,房门合拢。
又一次吃了闭门羹。
阿诺德敏锐地从他的行动与态度里品出了什么。
“哈。这算什么?”他要和他从小敬重的小叔抢人?
阿诺德咧唇一笑,眸色是跃跃欲试的野心,“真刺激啊……”
屋内,少了漏出腿就要被发卖当女仆的威胁,弥亚行走间少了几分谨慎,艳红斗篷缝敞开,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腿肉。
什么都没穿、裸露在外的脚踝被握住了。顺着缝隙撩开斗篷,目光一路向上直至袍底。
“没穿?”嗓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弥亚颤了颤,脚趾蜷缩讷讷道:“……嗯。”
他第一次觉得,从前最喜欢的冰冰凉凉的温度有些刺骨,像是无论如何甩也甩不掉的滑腻毒蛇,缠绕、收紧。
“拉斐尔……”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却不知道那是什么的小猫凑了过来,软着嗓音撒娇,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逃离危险,乞求眼前人的庇护。
殊不知,危险正来自乞求对象。
“为什么不穿?”
“脏了,没有大小合适的。”试图抽动脚踝,没有成功。
他拨动斗篷想要遮住,又被挑开。
弥亚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拉斐尔似乎在生气。
他怯怯道:“拉斐尔,你为什么生气?”
弥亚不明白为什么,他是男孩子呀。
一阵天旋地转,弥亚被按倒在床上,陷入绵软被褥里,难以借力起身,慌乱之中他蹬动双腿,一只脚蹭过拉斐尔腿间,仓皇收腿。
“对、对不起……”看上去快哭了。
轻飘飘的蹭动激得拉斐尔呼吸一乱,双腿收拢钳住少年不安分的腿,把因大动作而蹭上去位置颇为微妙的袍角向下拉扯。
“所以,弥亚穿成这样走回来的?”
压在身下的斗篷铺陈开来,松动系带环在锁骨下方,衬得松散圆领下裸露的锁骨更加小巧精致,大片雪色肌肤露出。拉斐尔轻抚少年肩头,略微施力,其上绽出红痕。
全然一幅被掌控的模样,偏生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像是察觉到态度松动,支起身子甜甜一笑,主动投入他的怀中,软绵绵道:“没有,阿诺德抱我回来的。”
揽着少年腰身,拉斐尔淡淡应了声,“你和阿诺德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才不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弥亚止住欲要出口的抱怨,转而事无巨细地说起今日训练场上的点点滴滴,包括骑士长让他用剑鞘代替剑刃、也包括阿诺德殷勤地为他带饭、打水、找衣服。
“……”重点太多,拉斐尔一时不知道先说谁。
“你说,埃德骑士长将自己佩剑的剑鞘交付给你?”
“嗯嗯。”弥亚点点头,双眸亮晶晶的,看得出来对他很是崇拜,“埃德骑士长真的好厉害呀,用一根树枝,轻轻松松一招就把我打趴下了。”
单纯的少年不知道一名骑士将剑鞘交予他人意味着什么。
一把契合自己的剑,是有灵的。
它是主人手中最趁手的工具、亦是与主人心意相通的半身,握住它,便是握住了用剑者的命脉。剑与使用者之间的链接,是比血缘亲情亦或爱情更为牢固亘久的存在,因而,保护剑刃的剑鞘,也被赋予了相似的含义。
在多恩大陆默认的社交潜规则里,若有人交付给你贴身佩剑的剑鞘,就代表着你手握他的半身,获得了他的信赖与喜爱;若你连贴身佩剑都能轻易触碰,这便说明你已有掌握他生死的权力。
大多数时候,交付剑鞘意味着隐晦的告白,也有轻佻轻浮着将它用作挑逗调情的手段。
不过,拉斐尔不打算将这些告诉弥亚。
不管不近女色的统领骑士长此举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拉斐尔都将把它化为无意。
他的弥亚不需要了解复杂的潜规则与各种举动下的隐晦含义,只用快快乐乐、永远保持单纯懵懂的状态就好,他不会叫他染上那些晦暗的颜色。
既然弥亚不懂,那就永远也不要懂。
向不知为何有些沉默的拉斐尔大谈特谈一番埃德的厉害之处,弥亚突然问:“拉斐尔,圣殿里有小狗吗?”
拉斐尔怔了怔,重复道:“小狗?”
兴师问罪轻易就被化解了。
“嗯嗯。”
“不曾听闻。怎么了?”
闻言,弥亚有些失望。如果不是圣殿内豢养的,想来他洗澡时发出动静的小狗应是从哪里偷跑进来的。
他不能揭露它的存在。
希望小狗机灵一点,不要再被谁发现了。
弥亚知道,有许多人家看不起小猫小狗小动物,一旦家里出现它们的踪迹,轻则驱逐重则打杀,被捉住的小动物往往后果惨烈。因而,面对拉斐尔的询问,他头一次撒了谎。
他说:“我就是从前听谁说过,圣殿里养着小狗,所以有些好奇。”
拉斐尔不疑有他,摸了摸他的头,理顺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叹道:“你呀,到底从别人口中听了多少有关圣殿的奇怪传闻。”
弥亚哼了哼没有反驳,“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没能早一点来接你。”
这样,帮少年洗澡的就是他、少年穿着的,也只会是沾满了他的气味的衣服。
不可言说的肮脏念头转瞬即逝,他淡淡道:“躺下,我给你按摩放松筋骨,不然明日起来够得你受。”
弥亚喜欢他光风霁月的温柔表象,他会努力收敛,不叫他窥见晦暗的内里。
“我哪有那么弱……”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躺下,没心没肺地双手展开瘫成大字型,享受着圣子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