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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如山顿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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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渊暗魔宫内,白离原拿着书信,得知时所思、白蝶二人已前往林松薤谷。他在得知李遥夜被弄丢后,恨不能立刻亲自前去寻找。奈何迦露时不时来骚扰,族中事务又繁多冗杂,他暗中派出许多族人去找却始终未寻得。
一位部下从外进来道:“尊主,小的发现迦露集齐大批人马正前往林松薤谷。”
又是林松薤谷,当年魔王在时,没让林松薤谷并入魔族,迦露为何认为此时可以动兵莫戮宫?白离原决定动身前往莫戮宫,又让戈安集结精锐悄然潜伏在林松薤谷外,以备不时之需。
无际的荒漠,一个黑点在前行。近几日,如山于三石山石窟中修行,为保障两人每日都有新鲜的食物,只要如山在三石山修行,李遥夜都会亲自前往莫戮宫领取食物。每日在巴丹沙漠往返,她的身体逐渐适应干燥的气候。而穿越沙漠,每每到达林松薤谷,都让她觉得此地乃是上苍的恩赐。
遥夜领到食物,折返三石山。今日的沙漠与往日一般炎热,她快步走着,手上的大毛毡让她几乎想甩掉,但太阳未起或下山时,沙漠又十分寒冷。突然,遥夜停下,灵敏的听觉,让她察觉三石山有些不同,来了一些人。遥夜立刻扔掉所有东西,飞奔前往三石山。
待她到三石山,看见一位妖娆,红嘴唇的女子正摸如山的脸。她妩媚地说道:“听说莫戮看上你这个小和尚了,长得倒是不俗。”反观如山,他跏趺坐于沙地上,岿然不动。真个好和尚,风雨不动安如山!妖女见和尚不为所动也不恼,笑嘻嘻地道:“小和尚,马上带你去见你的小情人哦。”
乘着妖女转身之际,遥夜用树藤迅速卷住如山往身边拖,随后立即拉着他跑,但妖女更快,眼见就要将他们二人抓住。千钧一发之际,遥夜心中暗念咒语,妖女被暂困于困龙阵中。遥夜更是利用黄沙,卷入阵中,以求取更多逃生时间。那妖女咯咯笑道:“和尚好情趣,修行还带着小道士。”遥夜心中突突的,听声音,妖女对困龙阵似乎毫不在意。
不容她多想半分,妖女已破阵。遥夜顾不得许多背起如山,用师父教她的轻功快速飞往林松薤谷。她已久不用轻功,却不想她的速度竟比之前快上百倍。不过妖女更快,遥夜不得不边跑边使出困龙阵。妖女有些生气道:“小道士,阵法不怎么样,倒是一个接一个!”
不过,如此也是无济于事,眼看妖女要将她二人活捉。遥夜用力扔出如山,喊道:“跑!”如山爬起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前跑。遥夜用黄沙结惊蛰阵以挡妖女,妖女甩出骨鞭,本以为一击可破,却不想未破。她摆摆手让手下拿武器砍,惊蛰阵如何抵得过!情急下,遥夜抢过别人手中的剑,此刻她变回曾经的李遥夜,当她不再纠结如何使用妖力时,她的剑比以往更加势如破竹。
妖女的手下纷纷倒在她的剑下,妖女很生气。她狠狠甩出鞭子,打中遥夜,遥夜在沙地上打好几个滚方停下。她立刻起身,用剑挡住下一鞭。这时妖女不知用什么紧紧缠住她的脖子,此刻妖女是决定非杀死她不可。
此时,飞来一支箭,射中遥夜脖子上的东西。“啊!”一声长嚎,妖女松开遥夜,遥夜方才看清那是她的尾巴。正当妖女愣神之际,大漠中结出一个巨大的惊蛰阵。一名蒙面黑衣人拉住遥夜的手道:“走。”
遥夜跟着黑衣人狂跑,虽只听到一个字,但她肯定黑衣人定是白离原。不过,此刻真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跑不远,他们看到如山。遥夜二话不说,背起如山跑。
话说那妖女乃是东渊迦露,她恨恨的拔出尾巴的箭,狠狠地说:“给我追,除了和尚,其他人统统宰了。”魔族众人得令追杀。沙漠被扬起阵阵沙土。
今日沙漠比往日热闹。
魔族众人在惊蛰阵中迷失方向,最终没能追上他们三人。
此时,在林松薤谷外的沙漠里,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三人。他的眼神贪婪、邪恶,散着捕猎者特有的红光。他很有耐心地等着猎物靠近后,用长鞭将遥夜和如山二人卷走,白离原反应很迅速,他抓住和尚的一只脚。不过埋伏在此地的魔兵围攻过来,他不得不放手对付魔兵。
东渊魔兵似乎早就计划好一切,在此地埋伏的魔兵都不弱。此时,戈安赶到,他听令来此地,还未来得及埋伏便要与东渊兵交战。莫戮宫中莫戮带着众兵将出来迎战。埋伏此地的东渊魔兵全部战死。
迦露赶到此地,看着死去的魔兵,眼中不无惋惜之意。她盯着白离原道:“白尊主,东渊西渊已签休战书,不知今日西渊为何对我东渊出手?”
白离原扯下蒙面巾道:“林松薤谷乃中立之地,东渊二位尊主同时带重兵出现在这里,意欲何为?”迦露道:“我东渊大多荒漠,林松薤谷这块宝地,凭什么让莫戮独占了去!我要抢过来,让我东渊子民都搬来此地。”白离原道:“如果东渊对林松薤谷出手,西渊不会袖手旁观。”迦露笑道:“不如我们平分可好。”
莫戮冷笑道:“迦露你莫不是以为我死了,怎敢在此地撒野?”迦露道:“你的宝贝和尚在我手里,明日午时之前你若不能独自前来东渊,小和尚的命可不保!”莫戮阴沉沉地盯着迦露扭着屁股走远。
莫戮大声问白离原:“西渊的,你们为何来此地?”白离原道:“莫宫主,你要救和尚,我要救李遥夜,谈谈。”莫戮让他进莫戮宫谈。
远远的,沙土飞扬,是谁又来了?
东渊暗厄宫中,迦露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人道:“女的留着何用,还不快杀掉!”迦厄饮尽杯中酒,笑道:“姐姐,别急。小和尚挺在意她的。”他走到遥夜身前,用舌头舔舔她的脸。一股恶心呕吐之感激荡遥夜胸口,她强忍着,不愿激怒迦厄。如山道:“阿弥陀佛,施主的目标既是贫僧,贫僧已在这里,请放过李遥夜施主。”迦厄邪邪笑道:“放过?放过就不好玩了。”说完,嘶一声,他撕开遥夜的外衣,如山忙闭眼道:“请放过李施主。”迦厄提起遥夜压在大殿的柱子上,道:“小和尚,不许闭眼,你若闭眼,我只好将她的眼睛挖出来。”如山闻言,立刻睁开眼,眼看着迦厄啃咬李遥夜的脖颈。如山的眼中是沉痛,是无能为力,是对遥夜的满满歉意。
迦厄满意地看着如山痛苦的表情,他越发兴奋,他继续撕掉遥夜的裤子,现在遥夜只剩下亵衣亵裤。李遥夜内心气极,害怕至极,但任凭迦厄如何靠近她,啃她,舔她,让她感到无比恶心,但她眼中没有显露丝毫恐惧。迦厄对遥夜冰冷的反应感到无趣,她应该尖叫,害怕才好玩。
他放开无趣的李遥夜,给如山松绑,对他道:“你来。”如山纹丝不动,他决意不肯靠近遥夜。迦厄走过去将小刀插在她的左肩上。遥夜忍住疼痛不肯出声。迦厄笑道:“下一刀,选她的眼睛还是鼻子呢?”
如山颤抖着靠近遥夜,遥夜握紧拳,这比让迦厄伤害她更让她难受。“亲这里。”迦厄用刀指了指她的胸口,如山双目涨红,他颤抖着扶住遥夜的肩膀,用冰冷的唇贴在遥夜胸口。少女温热的肌肤让他神魂一荡,他立刻退后。迦厄兴奋起来,他逼迫如山继续亲吻遥夜的脸,遥夜的鼻,遥夜的唇。而后他让如山脱下遥夜的亵衣。如山手上有千斤重,他实在不欲如此亵渎遥夜。
正当迦厄玩得起劲时,门口有人传话道:“莫戮求见。”迦露起身道:“别把小和尚玩死了,坏了我们的大事。”迦厄收起玩心,扔掉手中的刀,两人一同往外走。
如山连连往后退,转身道:“阿弥陀佛,冒犯了。”遥夜一下瘫倒在地,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捡起地上破掉的衣服裹住自己,道:“是迦厄冒犯了我,与大师无关。”
殿中悄无声息进来两个蒙面黑衣人,遥夜立刻紧张起来,狠狠盯着他们。其中一人拉下面巾,是白离原,他打个手势,示意他们二人跟他走。遥夜松了一口气,跟紧他们。另一个黑衣人背起如山,白离原背起遥夜,四人悄悄地跳出暗厄宫后窗,地上躺着几个夜巡人。他们躲过东渊巡夜魔兵,飞速前往林松薤谷。
另一边,莫戮与迦露二人拉扯几句,时间差不多后,莫戮不甚在意道:“和尚随你处置,他可不值得我赔上整个莫戮宫。”说完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宫殿,迦厄岂会放过她,莫戮邪笑道:“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有功夫去看看和尚,别白忙一场。”莫戮边说边击退欲拦住她的人,她毫不恋战,只求速离。迦厄迦露意识到不好,忙回主殿,主殿中哪里还有人。他俩怒极,亲自去追,可惜只有茫茫夜色。
莫戮与其他四人几乎同时回到莫戮宫。众人见到李遥夜衣衫褴褛的样子,各有不同的神色。遥夜越过众人的眼睛,独自回屋。另一个黑衣人摘下面巾,原来是时所思。他与白蝶刚巧赶到,便与白离原、莫戮共同商议了救人之策。
“阿弥陀佛,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如山道过谢,转身欲回屋,莫戮道:“和尚最近莫要乱跑。”如山道:“是。”如山回屋,他洗好,虔诚坐下,如往常一般念经。少女如雪的肌肤,粉嫩的双唇,时时在他脑海中萦绕,虽如往常一般坐着,内心却无一刻平静。
话说遥夜回屋,也不处理左肩伤口,只让人为她备水沐浴。她狠狠洗自己的身子,双眼是熊熊怒火,她想要手刃迦厄以报今日之辱的心达到顶点。白离原换好衣服,远远地站在遥夜屋外。他未亲眼见殿中之事,却已猜得一二,他盯着昏黑的夜晚出神。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李遥夜才打开房屋的门。白离原走向她,静静看着,沉默不语。李遥夜抬头看他道:“自从我变成树妖,就整日想着修习妖法,却无半分长进。反而我师父教我的东西,危急时分,可以一用。我想不管我是妖还是人,不管他妖法,仙法,魔法,能变强才是有用之法。”她停顿片刻,坚定道:“我要变强。你说你曾有约不可收徒,我再问你,可否收我为徒?”白离原道:“约定不可不守。”遥夜平静道:“好。”她抬步穿过白离原身侧欲离开,白离原拉住她的手臂道:“不做我徒弟,我亦可教你修习之法。”遥夜转身看他,他继续道:“入我魔教,我便可教你。”遥夜毫不犹豫道:“好。”
随后,她对白离原恭敬作揖道:“尊主。”白离原深深看着她,并不说话。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他又该从何说起!
黑暗中走来两人,是时所思和白蝶。时所思对遥夜满是心疼道:“夜儿!”只这一声,便让遥夜泣不成声,她仿佛听见李寒松在唤她。时所思走向前轻轻抱住她,自责道:“是为兄不好!是为兄让你流落此地受苦!”遥夜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纵然她表现得有多么冷静,她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白离原无声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沉痛,他闭上眼收好所有情绪,道:“我先去找莫戮。”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于夜色中。
待遥夜平静下来,时所思也前去找莫戮议事。白蝶仍穿着绿衫,她留下查看遥夜的伤口。别的倒是没说,只说道:“你手上的珠子,蓝色的光泽比原来的红色讨人喜欢多了。”遥夜方认真看了看手链的珍珠,原是红色,不知何时变成蓝色,不过她不甚在意。
第二日,白离原果然传授遥夜魔教修习心法。不知是他传授的好还是怎样,遥夜修习此心法,只觉灵台清明,灵源滚滚。遥夜问起白离原为何会如此,白离原笑道:“不然,你以为你的灵台该是魔气萦绕吗?此乃我教中上乘心法,非一般教中能习,须有资质和机缘。”事实上,此心法乃是白离原修行以来,自创所得,世间仅他一人修习而已。
话说李遥夜在白离原的教导下,一日千里,修为大增。近日,她发现如山自那日回屋便未曾出来。白蝶自来林松薤谷,给莫戮宫教众看诊,有病治病,没病健体。莫戮宫中无人不喜爱她。而时所思和她几乎形影不离,提箱引路,奉献殷勤,有不怀好意者则以剑赶之。
一日,遥夜练剑毕,坐于石头上极目远眺,见远处林中有红艳艳的果子,她起身踏风而去,摘下果子,张口就吃。脆脆的,甜甜的,真好果子。正想多摘一些带去宫中与众人共享时,当头一根铁棒打来,幸亏遥夜躲得及时,才不至于被打中脑袋,但右肩膀却是实实在在挨了一棒子。
遥夜生气道:“你是谁?怎么背后使阴招,偷袭人!”对方是少年模样,看上去瘦弱,却不想是个狠角色。他道:“此乃我种的果树,你来偷吃,自要问我的铁棒同不同意。”说完又是迎头一棒,遥夜毫不畏惧迎战,剑气凌人。
两人交战三十回合,遥夜渐感双手无力,虚晃一招,她急奔下山。此时,肩膀的疼痛达到极点,她不禁用左手扶住右肩膀,不料正巧遇见白离原。遥夜放下手,强忍疼痛,收拾表情,对他作揖道:“教主。”白离原看了看她道:“受伤了?”遥夜道:“不曾。”白离原点头道:“恩,我正要教你新剑招,随我来。”遥夜道:“好。衣服脏了,容我先进去换一件。”“去吧。”
遥夜回至屋内方惊觉全身是汗。肩膀的疼痛几乎让她直不起腰来,但她想着白离原正在等她,忍痛往衣柜里拿衣服。她坐在床榻上用左手脱下身上衣物,突然有人开门进来。“谁!”“是我。”白离原手上拿着一个瓶子关门道。遥夜左手握拳道:“我还未更好衣,请尊主在外等我。”白离原走近她,手轻轻压在她右侧肩膀,道:“哦,我等了你很久。”“啊。”遥夜忍不住疼出声。白离原黑脸道:“谁伤的?”“不认识。”
他没再追问,自顾拉下她肩上衣服,遥夜忙拉着衣服道:“别。”白离原拉衣服的手停住不动,他不说话,但遥夜感到阵阵寒意从身后传来,最终她只好说:“有劳尊主。”白离原用手沾瓶中药,轻轻涂抹遥夜右肩,冰凉的触感,瞬间让遥夜感到没那么疼痛。白离原的鼻息时不时从她耳畔传来,一股浓郁的属于黑夜的味道从身后的人身上飘来,飘到她的鼻尖,飘在她的心上。她只觉得晕乎乎的,心中火热热的。白离原的手在她背上涂抹,她只觉他的手所到之处都火辣辣的烧起来了。遥夜努力克制自己,白离原却温柔的问她:“还疼吗?”他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吹在她的耳垂上,遥夜难以自持,她猛地抓住白离原贴在她背上的手,急切道:“白离原。”白离原问:“很疼吗?”遥夜转过身,白离原看到她眼中的欲望。遥夜跪于床上立起身,她双手抚摸他的脸,嘴唇轻轻碰他的唇,一阵电流轻轻击过她的心脏,她身子都软了。白离原一把托住她的腰,轻问道:“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更像蛊惑,遥夜再次贴上他的唇。
她轻轻触碰他的唇,用舌头舔了舔,但她仍觉不够,她轻喊着:“白离原。”白离原张嘴,吸住遥夜的舌头,遥夜紧紧贴过去,忘情地吻他。白离原渐渐迷失在遥夜的热情中,直到他感到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白离原找回一丝清明,他的左手狠狠压在她的右肩上。“啊!”遥夜立刻疼得什么欲望都没了。白离原道:“要变强,就克制住你的欲望。”
瞬间的痛感让她直不起腰,白离原将剩余的药涂在她背后,遥夜除却痛,岂敢再生其他想法。
上完药,白离原出去,他脸色不佳行至雨留馆,未寻到时所思,他于是立于长廊下等他。等月亮再升高些时,时所思与白蝶双双归来。白蝶先问道:“白离原,等谁呢?”白离原看向时所思,白蝶欲拿回药篓道:“你们聊,我先回屋。”时所思不给道:“药篓等会儿我送去给你。”白蝶不置可否,径直回屋。
白离原拔剑道:“来一场。”时所思笑道:“好。”
两人剑法精妙绝伦,不分伯仲。在过去百年间,两人已好久没有如此心无旁骛地切磋剑法。时所思收了剑道:“离原的剑法越发精妙。”白离原笑道:“你也不差。”时所思皱眉笑道:“我的剑法不差,夜儿为何总想拜你为师?有现成的兄长教她岂不更好?”白离原笑说:“也许因为她认识你时,你柔弱不能自理。”“去你的!”说完拿起药篓欲走,白离原道:“你和白蝶,倒是好事将近。”时所思笑:“怎么,不可以吗?”白离原摇摇手,作请状,道:“请君自便。”
时所思自去找白蝶,白离原前往主殿寻莫戮,不料莫戮不在宫中。他又信步走至逍遥园。
李遥夜正在院中赏月,“吱呀”一声,是开门的声音。是如山,那道关了十几日的门,今日终于打开。遥夜忙欲上前,却见莫戮已上前与如山交谈。莫戮虽素喜调戏和尚,这十几日她却只守于门外,未曾闯入。远远地,遥夜恍惚间看见如山的身影在月光下泛着圣光。
十几日,再见他,他不是他,他仍是他。
他们二人交谈毕,如山向遥夜走来,合掌道:“李姑娘,可好?”遥夜笑道:“我很好,不知大师如何?”如山淡然一笑,道:“如山亦是。”遥夜发自内心欣喜,她笑着,却见远处莫戮失魂落魄的远远看着如山。遥夜收起笑容,她理解那种神情,那是永失所爱的一种神情。李寒松曾时常有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