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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真是活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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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进行海马体切除?”陆凡问。
“我怎么知道,有病吧”楚容义愤填膺:“不同的人切除不同的地方,有一个小孩才十五岁,被切除了额叶,人都傻了”
“我其实把他带出来了,但他一头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了”
“真是气死我了!”
想到这,楚容就恨的牙痒痒:“当时他们跑的太快,只抓住了十个人,要不他们都得死”
陆凡赞同他的话:“嗯,你说的对。”
“但当时确实是没经验,弄得血肉模糊的。”
“弄死他们之后,我做了好长时间的恶魔,天天失眠”
“恶人死了是变不成鬼的”陆凡说。
楚容叹了一口气:“不是这个,我也不怕我杀死的那些人,他们活的时候我都能弄死,死了怕什么,我是老梦到那个被车撞了的小孩”
“他直接被车撵过去,像个血包炸了一样,尸体都拼不起来,我老是梦到这个,我当时应该拉住他…,哎呀,都过去好多年的事了,我已经替他报过仇了”楚容蔫不拉叽地趴在陆凡颈窝里。
“嗯,你做得很好”陆凡拍了拍他。
“你TM拍我屁股干嘛,流氓”楚容说。
“安慰你”
“谁家安慰拍屁股的,流氓”
斗着嘴,原本紧张的气氛慢慢散了,两人的心不像之前那般沉重。
E区是人体组织,包括但不限于——手指,皮肤,胳膊,大腿……
完整的人看到这种分散的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恶寒。
“这些实验室不是被处理过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这些玩意。”楚容从陆凡的身上下来。
他随手拿起一个培养皿,培养皿里头是一根食指。上面贴着一个已经泛黄的标签,他拿手电筒照过去仔细辨认:“2005.1.24.11420.食指?”
“前面是年份,后面11420是编号?食指,是11420的的食指,11420是某个人的编号。”陆凡推测。
这根指头纤细修长,指甲盖修剪得圆润,长时间泡在营养液中使它苍白得渗人。
陆凡不可控得看向楚容的手指,又迅速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从旁边又拿起了培养皿,标签依旧是11420,里面是一大块人皮:“这些不会都是11420的吧”
陆凡的目光越过架子的每一层。
还好,并不是,其中也有别的标签。
楚容搓了搓胳膊,这间实验室比想象中的更加令人厌恶,一圈看下来,11420的组织有二十多件:“屮!”他眉头紧锁忍不住骂:“这是都是被直接锯下来的”
“你看这些截面凹凸不齐,应该使用刀一点一点锯下来”
“疼…”
陆凡猛的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身后是深渊一般的黑暗,没有第三个人。
他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嵌掌心,不明的心慌从踏入这里的时候就席卷全身,他一直克制着。
楚容抬头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楚容惊讶地微张着嘴,陆凡眼眶里满是泪水,眼角一抹妖冶的红,眼睫蝴蝶似的颤抖着,他闻言抬眼,楚容心脏多跳了两拍,声音是自己意识不到的软:“怎么了这是。”
陆凡抬手才发现自己手在颤抖,泪水沾湿了指尖,他:“我哭了?”
“废话。”楚容从口袋里找纸,粗暴地在他脸上擦了擦:“不是吧你,这就哭了,好圣母,等我出去找一下这里的负责人,研究员,把他们杀了,别哭了。”
他以为是陆凡同情心泛滥,好善良的一个人。
“嗯……”陆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泪水就是止不住。
——如果一个人忘记了痛苦,是否他的身体会铭记。
陆凡想起来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这话是他的养父,陆棠说的。
他的身体在痛苦。
痛苦的来源于这里——幻听,泪水,颤抖,一切都反常都指向这间实验室。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楚容建议。
陆凡今天不知道咋了,这才哪到哪啊,就一下残肢把人吓成这样,都哭得我见犹怜了,要是再来一点炸裂的这人不直接泪崩了过去。
“不用,我没事”陆凡擦干泪水,用沙哑的声音说:“走吧”
剩下的分区陆凡和楚容面色沉重得看完。
A区——人体标本。
B区——不知道什么玩意,像是人又不是。
……
毫无线索,这些玩意和【污染】有什么关系。
第三层被铁链封住,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他们想要的线索或许就在这里。
楚容从角落里头翻出一把斧子,搓了搓掌心,挥起斧头——
“咣当——”
铁链疯狂抖动,楚容又是一斧子,拇指粗的铁链毫发无损。
就在他蓄力再来一次的时候,陆凡说:“我来吧”
楚容鄙夷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我都弄不开,你行?”,陆凡无视他的表情,从他手里接过斧头,斧把儿上面还残存这对方的体温。他握紧斧头,双手一齐向下砍去——
“咯噔——撕拉”
铁链断了。
楚容:“………”
陆凡放下斧头绅士的礼让:“请进”
“我不是劈不开,我刚刚没使劲!”
“嗯”
“你不要敷衍的嗯,我真的没使劲!”
“哦”
“你在这样我揍你了!”
“是是是,你没使劲”陆凡捏了捏楚容的胳膊:“如此有力的臂膀,是那斧头没用,没发挥出你的能力”
“那当然”楚容对他的奉承极为受用。
当然,他也没计较陆凡是如何让那没用的斧头发挥出能力的。
第三层于前两层不同,这里应该是研究员的办公室。他们一间一间的搜索,希冀于可以找出一些线索。
但所有的资料都已经被销毁,这里除了土什么都没有。
楚容叼着手电筒山下翻找,像是发现宝贝一样招呼着陆凡:“唔唔唔”
“怎么了”陆凡停下动作。
在一个抽屉里他发了一个照片,楚容伸手擦了擦上面的灰,他吐出手电筒用手拿着:“找到个这”
“什么?”陆凡凑过来,照片上的灰已经被擦掉,手电筒灯光照射在上面,让人脸变得模糊不清。
他将灯光移开了一点,看清了照片上的人——两个人,其中一个陆凡很熟悉。
陆凡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指着照片上的人:“这个是……”
楚容等着他的下文。